第49章 “你乖,親親你

化妝桌前,玉蘭花胸針被認真的帶上,完美契合今天的裝束,葉璃擡起泛紅的一雙眼,別扭的喜歡着小小的胸針,實在又被舒雲禮氣的沒法,“現在開始,你要乖了。”

他兩只手倦縮在身側,指尖壓緊,小表情是可憐巴巴的樣子。

有些像家裏那只毛茸茸的貓貓,一副被揉捏的實在煩了直接躺在地板上掀開肚皮擺爛,眼神可憐的不行。

仿佛在問你舍得嗎?

葉璃不太同,他更加有計劃,軟乎乎的手擡起來,沒有後退,而是抓着舒雲禮的手腕,踮起腳尖,很會拿糖和人講道理,一本正經的樣子格外可愛:“最後一個吻,今天你要好好聽話,不許搗亂了。”

糖是他自己。

“我馬上就要做造型了,你要是弄亂,我不好看的話,你也會沒有面子的。”

過于黏糊的吻分開,舒雲禮鳳眸黑沉沉的,指腹落在嫣紅的唇瓣上,他移開,總算答應了,“好。”

明明這些條件全部可以不提出來,只需要不答應自己就對了。

但葉璃對他很縱容,兩人都知道,但沒有一個人提出來。

小美人拉開另一邊的椅子坐下,他埋下頭,掌心壓上發燙的臉頰。

一點也不要看舒雲禮了。

門口的特助聽到屋內安靜下來,帶着造型師進來了,大老板親自來,自然是請出審美和技術最好的兩個出山,一絲差錯都不能發生。

葉璃去洗了臉,擦幹淨水珠便乖乖閉上眼。

任由造型師發揮。

舒雲禮經常出席這類宴會,直接是讓造型師按照之前的簡單打理,風格一成不變,但氣勢駭人,幽沉的鳳眸掃過鏡子,他說:“動作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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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給葉璃梳頭發的造型師動作更輕柔了,訓練有素道:“好的。”

特助端過茶杯,剛泡好的紅茶:“老板,有電話。”

舒雲禮端起,抿了一口熱茶,接過手機:“你好,我是舒雲禮。”

電話那邊沒有聲響,緊接着接電話的人也變了,年邁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多久沒有來過老宅了?”

化妝刷從眼皮上刷刷擦過,留下淺色的眼影,細心的上了幾個漂亮的小亮片。

烏黑柔軟的發絲卷起,一雙水潤的桃花眼眸緩緩睜開,皮膚依舊白的晃眼,只上了一層薄薄的散粉,妝容簡單,很好的勾勒出葉璃五官的優點,襯的更加溫軟好看。

一點也不遜色明星呢。

俊美冷冽的男人站在窗臺邊上,視線全部被那人吸引,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我有事忙,下次再說。”

“舒雲禮。”

“不用提醒,我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葉璃一臉無措的看鏡子,他被造型師圍着誇贊,更加迷茫害羞了。

在他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純真感。

會吸引很多人。

舒雲禮氣息清冷,深灰色的西裝襯的越發英俊矜貴,他邁着長腿,大步走過去,把手機扔給特助,“寶寶,走吧。”

小美人被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好。”

步子太大,走的有些踉跄,“你慢一點,我手疼。”

看不懂他什麽意思,怎麽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了。

舒雲禮腳步停頓,走廊的光線有些暗,他微俯下身,動作從拉變成了揉手腕,克制守禮,“抱歉。”

棉花糖搖頭:“沒事,你走慢一點就好了。”

一剎那,舒雲禮垂下眼睑,壓下沉在眼底的晦暗,黑漆漆的,幾個動作仿佛走到了極點一般。

他的小玫瑰花,單純到不知道自己看向他時,心底懷揣着如何不見天日的心思。

葉璃越靠近,舒雲禮越無法自制。

葉璃:“舒雲禮,你不舒服嗎”

特助及時上前,“小少爺,我先帶您上車。”

葉璃一邊走一邊回頭,眼裏滿滿的擔憂。

特助指了指往回走的舒雲禮;“老板一會兒就來,您先去休息一下。”

Vip休息室裏。

舒雲禮挂了電話,“一杯冰水。”

冰水很快端上來。

侍者輕輕掩上門,只記得男人幽沉冰冷的眼神,像從地獄走出來的殺神般,格外吓人。

十分鐘後,身姿筆挺的男人出現在車門邊,被着急的小人抱了滿懷:“你幹什麽去了?”

他寬大的手背揉了揉後頸,碎亂黑發下面孔溫柔如舊:“小事情。”

特助緩了一口氣。

下次接電話更要多審核一些,誰知道老爺子能找個合作商冒充,只為了訓斥老板,這也太費勁了。

當然,正常打電話老板是不接的,但會抽時間去探望。

這麽多年的冷遇,誰受得了啊,能夠以正常态度去面對已經很難得了。

阚家老宅位于同舒家相反的城東方向,阚家人多又注重子女的教育,不僅建了一所宅院,更是連後面的小山都買了下來,從小用來培養孩子的體能健康,在學習方面一樣重視,小二層的家庭教室位于人工湖邊,修的極為雅致。

只是這一代,阚家小輩的不多,教室也變成了觀賞養花的地方。

車門拉開,一列豪車停在路邊。

阚家的管家專門出來迎舒雲禮,只見男人點頭轉身,他伸手遞到車裏,“璃璃,下來吧。”

漂亮驕矜的美人擡眼,踩着腳下的毯子。

一只軟白的手被緊緊握着,聲音低低的,“這裏是阚黎的家嗎?”

舒雲禮摟着他的肩膀,帶人一路進了大廳,“是。”

大廳裏人很多,不少人張望過來讨論他,葉璃抿起唇,神情漸冷,其實只是因為緊張。

大廳中央,氣質清貴的男人一身白色西裝,端着酒杯徐徐走來,“雲禮。”

正是阚岘。

舒雲禮淡聲介紹:“我的朋友,阚岘。”

阚岘帶着金絲眼鏡框,微微帶起笑容,态度很是從容:“你好,葉璃,我弟弟今天也來了,他在那裏和朋友說話,你可以去找他玩。”

小美人眼前一亮,“舒雲禮,我去找朋友了。”

管家帶人去,三言兩語便把人支走了。

舒雲禮看了他一眼,略微不悅:“什麽意思”

阚岘細細打量他,向來從容的人也有些難以置信起來,“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十八歲了,算哪門子的小孩子。”

真是戀愛腦。

阚岘微微一笑:“上次你欠我一個要求,今天陪我一起應酬。”

既然答應了,不能反悔。

“行。”舒雲禮冷冰冰的站着,只能往那邊時不時看一眼,不出半個小時,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舒雲禮這次帶了一個特別喜歡的人過來,特別的特殊。

一樓大廳一角,阚黎和一人面對面坐着。

小美人故意壓低腳步聲過來,結果按上阚黎肩膀時,看到對面的人,自己被吓了一跳。

“鐘生,你也在啊!”

鐘生一如既往帶着本體黑框眼鏡,正吃着小蛋糕,和葉璃一樣剛下課就被拉來做造型,一點吃的沒有吃,特別饑餓,“對,我跟着我爸來的。”

“你爸爸?”

鐘生放下叉子,“你也認識的。”

“誰啊。”

“校長。”

葉璃:“啊???”

鐘生,樸實無華的富二代一枚,母親藝術家,父親教育家,爺爺更是有錢,總結就是完美。

小美人乖乖的感嘆,“好厲害哦。”

阚黎端起盤子,放到他面前,“你也吃點兒。”

二樓,淨月一身華麗的香槟色長裙坐在卡座中間,長長的指甲擡起,聽着旁邊的議論聲,只不過一天時間,李家對她的态度就不一樣了,要不是她保證能把舒雲禮的心掰回來,連出席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淨月,怎麽辦呢,舒先生帶了小情人出來。”

別以為她聽不懂這樣虛僞的語氣。

“淨月,你心真大啊,第三者都跑到你面前了,還能如此鎮定,要是我肯定做不到。”

呵呵,笑的那麽燦爛,真想拿酒潑在這條高定的裙子上。

“淨月,你要出氣嗎?我們會為你加油打氣的。”

淨月溫溫柔柔的笑起來,“怎麽會呢,雲禮只是一時感興趣,我相信他的。”

“你知道對方的背景身份嗎?怎麽勾搭上舒先生的。”

淨月眼眶紅起來:“說起來,葉璃的身世也很不好,他年幼喪母,又被葉家送過來交換資源,不然也不會賴在舒家不走,我是可憐他的。”

“慘怎麽了?你不也不容易。”

“聽說你今天去看舒老爺子了,他怎麽說,你們的婚期訂了嗎?”

淨月搖頭:“還沒有呢,不過快了。”

她笑起來,“等我訂婚了,給你們發請柬。”

一句話,把在座的都吸引了。

“淨月,你最配了。”

“葉璃是什麽玩意兒,玩夠了就扔開了。”

“淨月,快嘗嘗這個蛋糕,空運送過來的。”

淨月表現得完美無缺,或者有人捕捉到她的不自然,但在這樣的名利場,只要有利用價值就不會輕易的得罪。

淨月提着裙擺下樓,她笑着走到了舒雲禮身邊,萬衆矚目的狗血劇情,傳聞中的未婚妻和得到新歡的男主。

“雲禮,我們聊聊吧。”

舒雲禮擡起冷眸,沒有半分的憐惜;“沒空。”

小美人被鐘生急匆匆拉到中間。

他的表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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