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語。
秦滿兒玉骨扇擡起懷中妖媚女子的下巴,那眼下一顆淚痣妖嬈無雙,眸中秋水潋滟,讓人生怕驚擾了這份風流。這等絕色,在這紅顏樓中,自然只有能夠與無顏齊肩的紅顏樓主——歌月。
“小心肝,區區今晚有貴客,就不陪你玩了。如果你實在是耐不住寂寞,不如讓區區的小美人兒來陪你玩怎麽樣?”
秦滿兒俯身湊到歌月的耳邊,模樣親昵至極。然而歌月卻直接忽略了她的存在,目光先是落在了溫如璧的身上,然後和緊跟在後面的弦月打了個照面。
歌月看着弦月那一臉奸詐的笑容,臉色一變,立馬覺得秦滿兒的懷抱有如針氈一般,有些紮人。
她可不像弦月和缺月那麽有背景,自然是一點武功也不懂的。叫她和弦月玩,明顯地是想叫她不要壞事。
呵,她歌月一個弱女子,能夠混到這個地步,自然是什麽都不多,唯心眼最多的。所以見此立馬反應過來,趕緊地一個旋轉,從秦滿兒的懷抱中起了身來。
姿态婀娜,舞姿蹁跹,美人如玉,笑靥如花。
果不愧那歌月無雙的名頭。
012 見不得的勾當
如今亭中月色正好,那清泠泠的月光恰巧打在溫如璧的側臉之上,那隐約的輪廓讓人遐想。
歌月踩着輕盈的步子,圍繞着溫如璧轉了一圈,才不由得啧啧地點了點頭:“星眉劍目,綢衣如雪,璧簪玉冠,溫潤如玉。正所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如此俊朗的人兒,想必就是享有天下第一公子美譽的溫公子了。”
溫如璧淺笑依舊,不由得一拱手:“姑娘謬贊。”
歌月以袖掩面,輕笑一聲,妖嬈的聲線有些刻意地拉長了一些:“也難怪,連無顏都想要接客了。”
“你……”
溫如璧沒怒,反倒是秦滿兒被這句話堵得有些夠嗆。
她挑眉橫了歌月一眼,目露兇光。
丫的,再胡說老子縫了你的嘴,然後拍個鐘馗大戰縫嘴女鬼,天天在戲院輪流演出,誓要将你捧成鬼界第一女神,你丫的信不信!
歌月瞧見秦滿兒那龇牙咧嘴兇神惡煞的模樣,也不再逗她們家可愛的主子了,趕緊識趣地告辭:“哎呀,突然想起奴家還有點事,就不打擾無顏和溫公子了。如此良辰美景,可切莫浪費了呀。”
說着還順道帶走了弦月,留秦滿兒和溫如璧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話說,大姐們,你們就不怕你們可親可愛可敬的主子,就此一去不複返?你們就那麽放心地離開了,留我這個弱女子在這裏面對着可能是色狼化身的嫌疑犯?
秦滿兒飄遠的目光又回到了溫如璧的身上,瞧見那銀白月光勾勒的下巴,有些微微地失了神。
好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豁出去了!
一只素手伸出,輕輕地覆蓋在了溫如璧的大手之上,秦滿兒只覺得此刻自己的笑容有些後媽:“溫公子,請跟區區來。”
溫如璧只感覺兩手相接的那片肌膚,有些灼燒得難受。
清碧閣是秦滿兒的日常起居之所,雖然每天弦月都會收拾得整潔幹淨,但是只要每次只要秦滿兒回來,基本上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将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直亂到讓你看不見人在哪兒。
莫怪她一天閑得慌,因為她一天還真就是,閑得慌。
想要知道的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其餘的事情歌月弦月缺月錦月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她想不閑都不行。
将溫如璧請進了房間,秦滿兒伸出頭去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之後才将門關上,并上了栓。
溫如璧見此不由得有些好笑:“你這是幹什麽?”
“小心隔牆有耳。”秦滿兒此刻的模樣有些神經兮兮草木皆兵。
武俠劇裏不都是這麽描寫的嗎?當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時候,總是要檢查一下周圍情況,然後再伺機下手的。
溫如璧不解:“我們行得正坐得端,又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什麽要怕隔牆有耳?”
秦滿兒驀地轉身,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誰說我們不幹什麽了。”
“那到底要幹什麽?”溫如璧的嘴角勾起一絲淺笑,有些魅惑人心。而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輕,卻是重音分明。
秦滿兒奸笑一聲,然後一個縱身,撲向了自己的床榻。
013 能吃豆腐,不吃豆花
秦滿兒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用她自己的原話說,那就是: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專愛遲到早退,還最喜歡浪費。
最主要的,她還喜歡酒,且是無酒不歡!
她也算是古今中外一朵奇葩了。
人家床下暗藏機關,救命。
她的床下暗藏機關,藏酒。
溫如璧看着她又是關門又是上床的,心裏已經存了一份警惕之心,只是萬分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打開床上的機關,從床板下拿出幾壇子酒來!
“溫兄啊,區區這個秘密基地,可是連區區的小美人兒都不知道呢。如今竟讓你看見,你也該相信區區的誠意了吧?區區是真的想和溫兄交個朋友,所以今晚,不醉不歸!醉了,當然更不用歸了,區區的床榻又柔又軟,舒服着呢。”
邊拿酒還邊表誠心,不過言辭卻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拿酒套話古來有之,難道這個蟄伏的小野貓,還真溫順得要命不成?
溫如璧清淺一笑,春風也缱绻:“無顏公子還真是客氣,不過喝酒與比武一樣,點到為止最好,免得酒後亂性,傷了和氣。”
這“亂性”二字,溫如璧的語氣尤為加重,聽起來似乎含有什麽警告之意。不過秦滿兒要的就是他喝醉,至于亂什麽的,來了更好,她還怕他不亂呢!
“溫公子,區區是粗人,所以也不懂什麽文绉绉的行酒令。我們幹脆來玩簡單一點的游戲,輸的人就喝酒怎麽樣?”似乎看出溫如璧有些不太樂意,秦滿兒不由得堆上假笑,趕緊地加把勁兒勸道,“哎呀,人生難得幾回豪爽,不可能一直都被禁锢在某些特定的圈圈框框裏不是?今晚屬于我們,浪費了,豈不可惜?”
最好喝他個爛醉如泥不能自己,她才好該出手時就出手,該非禮時就非禮。能夠吃豆腐,堅決抵制吃豆花!
溫如璧又豈會看不出秦滿兒的目的?不由得有些戲谑地開了口:“玩什麽?”
秦滿兒也很是直接,将酒拆了封,就整壇遞給了溫如璧:“劃拳!”
這個……還別說……他還真不會劃拳。
溫如璧此刻倒是一本正經地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要不,你教我?”
秦滿兒看着溫如璧,不由得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這句話的可行性。
教他劃拳?可能嗎?那麽高難度的動作,怎麽會是他那種智商能夠理解的範圍?
秦滿兒考慮片刻,最終還是改了主意:“我還是教你玩剪刀石頭布吧。”
那個簡單,凡是三歲以上孩童,均可學習。
“五根手指是帕子,帕子怕的是剪子。兩根手指是剪子,剪子怕的是錘子。沒有手指是錘子,錘子怕的是帕子。”
這口訣既簡單易懂,又朗朗上口。再加上動作與神态的結合,神經和精神的契合,不由得不說,這是本世紀最勵志最讓人着迷的游戲了!
秦滿兒挑眉瞅了溫如璧一眼:“懂了麽?”
溫如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似懂非懂。”
就這還似懂非懂?
看來俺們那疙瘩,三歲小屁孩都比這天下第一公子厲害。
溫如璧俊眉微皺,似乎還有些想不通:“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五行八卦生生相克?天地萬物,生來都有自己的命理。就好比長有毒草的地方,周圍一定有它的解藥一樣。再比如……”
好吧,人家第一公子不是浪得虛名,人家連玩個剪刀石頭布,都能玩出哲學的成分來。
014 你說你讓我的
多年以後,每當秦滿兒回憶起這段玩“剪刀石頭布”的過往,她的內心,總有一種想要拿起石頭把自己敲失憶的沖動。
依稀記得以前看過一個笑話,講一對情侶約好了一起出剪刀,結果一個出了帕子,一個出了錘子,問,到底是誰傷害了誰?
那個故事誰傷害了誰秦滿兒不知道,她只知道,溫如璧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深深地傷害了她!
第一局。
秦滿兒殺出重圍的時候是剪刀,卻在中途迅速改變策略,變成了帕子,力圖出其不意,殺他個措手不及。
溫如璧臨危不亂,面露蒙娜麗莎一般神秘微笑,右手藏于身後,久久不見動靜。然而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伸出了左手,出了個剪刀。
“卑鄙!”
秦滿兒看着已成定局的形式,不由得罵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