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到弦月定會對她三堂會審了,立馬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主動交代了昨晚前前後後的所有事。

“爺一拿出天下第一的烈酒夢南青,還沒揭蓋呢,就見溫如病他開始搖搖欲墜飄飄欲仙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喝酒的料。爺便很是大度地一揮手,說‘你喝一杯,爺十杯。你喝一碗,爺一壇’!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遠遠不及我,還沒沾着酒呢,就聞酒味兒就暈了,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

後面幾聲純粹幹笑。秦滿兒看着弦月板着個臉無動于衷的樣子,立馬繳械投降,收了那副嬉皮笑臉的笑,嘟着嘴小聲地道:“雖然事情經過是和我講的有些出入,但是畢竟我也沒損失什麽啊。喏,反倒是溫如病破財消了災呢。”

說話間她攤開自己的手掌,一袋銀子,一塊通體碧綠的六角玉佩,造型奇特,做工精致,镂刻的花紋亦是栩栩如生,一看就價值不菲。

弦月不由得有些不可思議:“連璧劍山莊的如夢令主子你都弄到手了?”

“那是。”一說到這個秦滿兒就得瑟了,“這天底下就沒有不中美人計的男子,那些個一本正經的,不是柳下惠,只是沒遇見讓他們行動的女子罷了。恰巧,爺對那些個臭男人,通殺!嘿嘿!”

“通殺?所以昨晚你就對溫公子下手了?”弦月的柳眉一挑,顯得有些愠怒。

秦滿兒看着弦月,有些不解:“肯定下手了啊,不下手我怎麽得這些東西啊?”

“主子不是你告訴我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嗎?你怎麽能夠為了這區區的幾兩銀子,就對溫公子那麽好的人下黑手?”弦月看起來有些生氣,卻又對着她這個老是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地主子發不起脾氣來,只得将頭一偏,一個人生起了悶氣。

秦滿兒莫名其妙。

“爺只是拿了他一塊玉佩幾兩碎銀子而已,同樣地爺也損失了一壇上好的夢南青啊。也都還沒對他怎麽樣呢,怎麽能夠稱之為下黑手?”

秦滿兒此刻的表情認真得不得了,她是真不記得自己對溫如病怎麽着了。一大早就見不着人影,不過看自己衣服整潔,應該也沒把他怎麽着吧?

弦月一聽也聽出不對勁兒來了:“主子你真沒用酒壇子砸暈溫公子?”

“天地良心,我秦滿兒對天發誓,我要砸了,我天打雷劈!”

轟隆隆——咔嚓!

一道晴天霹靂,在屋外明晃晃地,閃得人眼睛生疼生疼。

秦滿兒趕緊地收回自己對天伸出的四根指頭,縮在屋裏關上了門。

這夏季,雷雨說來就來,別哪天真被雷劈了,難道還給她再穿越一次不成?

秦滿兒回過頭,正對上弦月的眼睛。她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看得秦滿兒渾身難受,別扭得要命。

“我說爺的小美人兒啊,看你也閑得慌,不如拿着這溫如病的銀子,去衙門打賞一下昨日捉賊有功的那些個百姓們吧,也算是物盡其用不是?”

弦月冷哼一聲,拿着荷包便出了門。

秦滿兒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那塊通綠的如夢令,眼裏閃過一絲深意。

璧劍山莊,是該找個時間,去好好轉轉的。

018 要多嚣張有多嚣張

雨過之後的天氣是極好的,一掃烈陽當空的炙熱,徒留下幾許清涼,還有讓人忍不住吸入肺腑的新鮮空氣。

地上是被這陣突如其來的暴雨打落在地的翠綠鮮嫩的樹葉,葉上還滾動着晶瑩的露珠,在這撥開雲霧見烈陽的天裏,閃爍着溫暖的陽光的顏色。

秦滿兒躺在藤蔓缭繞的亭子正中,身下是就地取材用亭上藤蔓編制的藤椅。因為剛下過雨,所以還在藤椅上墊上了一塊月白色描銀邊的上等鵝絨毯,用來防濕氣。墊在身下卻是又柔和又舒服。

旁邊的小石桌上,瓜果點心一應齊全,尤其是她最愛的蜜餞甜棗,全是供奉京都的貢品,人家皇後貴妃享受的,也莫過于她這個待遇了。

她昨夜勞累過度,此刻歪着頭在藤椅上睡得正歡。如墨如瀑的長發并未束起,而是任由其傾瀉而下,一縷縷蜿蜒至胸前,更多的,卻是沿着藤椅,飄逸地垂落至地,偶爾微微地随風蕩起。

她的身上,只穿了一襲月牙白的素色內衫,好像也當這裏不會有人來似的,随意得有些過分。

忽地她眉頭輕皺,好像夢到了什麽似的,一些模糊的記憶碎片拼湊,逐漸在她的腦海裏形成一幅很是遙遠的畫面。

記不得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時的自己,還是生活在現代和諧社會裏的不和諧的一員,仗着老爸的豐厚羽翼,胡作非為,肆意拉風,要多嚣張有多嚣張。

“喲喂我的姑奶奶,我哪裏惹到你了,你要如此對我啊?”

“打的就是你,還要找理由嗎?如果非要找,丫的,下次再對淩霄哥哥不敬,爺我滅你全家!”

記憶中,那些遙遠的記憶,好像自己也曾心動過,為那個叫做淩霄的男子。

“淩霄哥哥,你看我這架私人飛機怎麽樣?我叫我老爸專門從國外走私過來的軍用機哦。”

“嗯。”

“淩霄哥哥,明天我試飛,你陪我好不好?”

“好。”

那麽一個冷漠的男子,卻獨獨地對她溫柔有加。或許曾經的某一刻,她也曾認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女兒啊,你不能愛任何人。在我們這個道上闖的,只要有軟肋,那麽就注定要身敗名裂。最親的人,往往是給你最致命打擊的人。”

“老爸,你說晚了,你女兒已經對一個男人交心了。如果有軟肋就注定要身敗名裂,那麽,我會像老爸一樣強,絕不讓人能夠動得了他!”

是啊,她滿心憧憬。她的他,卻滿是仇恨。

老爸說得對,最親的人,往往是給你最致命打擊的人。

飛機失事,預備的降落傘只有一把,她被卡在座位上不能動彈,只能睜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他快意而猙獰的笑。

她第一次看見他笑,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笑得那麽放縱張狂。

“秦滿兒,你去死吧!”

去死吧!

死吧!

吧!

那些回音一圈一圈地飄蕩在耳邊,像是擾亂人心神的魔咒,讓人深陷恐懼,不能自拔。

好吧,如果真要為淩家六口的死做個了結,那麽,就由她來吧。

淩霄,我不怨你。

真的。

019 有錢能使鬼推磨

俗語雲:有錢能使鬼推磨。

此言不假。

秦滿兒自诩她老爸肯定是這世界上最愛她的人了。因為,紙錢那是一車一車地燒,房子別墅那是一片區一片區地砸,轎車電視冰箱……甚至包括她最喜歡吃的甜點蜜餞,都用紙做好,接連幾天一直都在燒寄,就沒停過。

結果,她做個鬼差點被冥錢砸死。

她在陰間游蕩了幾日,發現其實人鬼界也沒什麽區別,除了鬼長得實在是……美得太不明顯了一點。

一般的鬼魂勾來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投胎轉世,留下來的都是些冤魂或者惡鬼,每日都在地府周圍游蕩,吞噬過往的陰靈。

秦滿兒想,她死的也不算冤枉,畢竟欠別人的,終歸是要還的。其次,她也不算惡鬼,在人世雖然行徑惡劣了一些,但是老弱病殘貧苦小老百姓,她卻是很有原則地不欺負的。

那麽為什麽,自己還不能投胎呢?

牛頭大哥對她說:“姑娘啊,不是我們不讓你投啊,是上頭最近查賄賂查得緊,黑白無常都快要完了,你作為頭號賄賂人,現在自然是不能離開陰間的。”

不離開陰間,那就不離開呗。

秦滿兒既來之則安之,每天飄過來飄過去,到處找樂子。

她最喜歡看什麽呢?

踢足球。

有一群惡鬼生前是足球迷,據說是想偷渡?到南非看球賽,掉在北冰洋裏淹死的?!結果因為全部都穿着紅色的球衣,所以就變成了厲鬼?!

怎樣烏龍已經不可考了,不過他們來到了地府,卻仍舊地熱愛足球。不過這裏資源缺乏,只能将一個無頭小鬼的頭借來踢一下了。

有一方也夠卑鄙,幹脆叫那無頭小鬼當守門員,只要球踢過來,就會自動跳在他的頭上去,讓對方怎麽射都射不進。

結果另一方也卑鄙了,每次要射門的時候就派個人去把那無頭小鬼撞到框裏,那球無論踢到哪裏,便都會入門了。

秦滿兒笑點很低地靠這個笑話在陰間度過了無數個夜夜夜夜。

後來閻王親切地接待了她,問她要不要考慮一下重新投胎。

這還用考慮嗎?誰還想繼續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府裏,整天和一堆兇神惡煞的鬼怪打交道啊。

閻王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既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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