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東西不能只靠一腔熱血。”

溫喜兒短暫的沉默後,答應了。

餘生在電話裏輕咳了一聲,“喜兒,晚上七點有場演唱會,我做助演嘉賓。你要是有空的話,帶朋友來看吧,我給你們留票。”

想到在家閉關抄佛經的文茵,溫喜兒爽快道:“有空,麻煩給我留兩張。”

溫讓詫異自家老姐轉性了,按着餘生給的地址打車過去。小白早早就在下面等着他,一路帶到休息室。

見餘生做了頭發,穿的也是演出服,“餘叔,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就是玩樂隊的吧!”

“我做嘉賓。”餘生攬過他的肩膀,向隔壁房間走去。

開門的人是幻岩樂隊的鼓手,溫讓深吸一口氣,不敢相信地回頭看向餘生。來之前雖然知道參觀樂隊,但沒想到能是幻岩。餘生拍拍他的腦袋,推着溫讓向裏走。“這就是我說的那個特別喜歡你們的小孩兒。”

因為和餘生相熟,樂隊成員把這份感情自然而然地傳遞給了溫讓,對他又是握手又是擁抱。溫讓則一臉拘謹,身子僵直。餘生笑他,“真是看出見偶像了,平時跟我倆可皮了。”

溫讓擡眼,悄悄橫過去,示意餘生別拿他消遣。

“好好好,我不說了。”餘生擡手安撫。

“想不到餘老師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小朋友幹得漂亮。”貝斯手見餘生吃癟,心情大悅,拉着溫讓,“來吧,合影、簽名一條龍,先走一走。”

餘生笑笑,坐在一旁觀望。

年少的心總是很容易感到滿足,溫讓捧着帶有簽名的新專輯與樂隊成員合影,咧開嘴,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受餘生的委托,主唱将話題引到溫讓的愛好上,“聽說你也在組樂隊,有沒有寫自己歌兒?”

“有,我們趁着學校錄音室沒人,還偷偷錄了個歌曲小樣。”溫讓從手機裏找出來,外放給大家聽。平日裏感覺自我良好,此刻有些班門弄斧的忐忑。

這歌一味地秀高音,全程聽不到任何轉折,吉他彈錯了和弦,連鼓點也不在節拍上。全憑着少年們的一腔熱血,掀開天靈蓋的嘈雜。餘生默默地低下頭,捂住了半邊臉……

“你看餘老師臉皮薄,都聽不下去了,哈哈哈……”吉他手借了溫讓的簡譜,現彈一遍,連帶中間生硬的過度都潤色得順暢不少。“怎麽樣?”

溫讓一臉崇拜,豎起大拇指,“哇,格調一下就上去了。”

“小朋友,我總覺得你這歌特熟悉。”鼓手抱着肩膀,和隊友們笑臉相望,掃了眼已經臊得擡不起頭的餘生,一針見血道:“東拼西湊,套的旋律吧!”

溫讓他們沒學過樂理,這首也是你一句、我一句拼出來的,保不齊有人覺得哪首聽過的調子好聽,生搬了進去。當時也沒注意,燃就行了,都按着高音去唱。溫讓抿起嘴,無話可說。

“彈唱都不在點兒上,要不是中間穿插了幾首我們的歌,別說,我還真不一定能聽得出來。”

樂隊成員們哈哈大笑,并沒有因此生氣,反而友好的教了溫讓一些基本的樂理。溫讓頭腦聰明,一點就透,學了不少東西。劇務人員通知彩排時間到了,溫讓才不好意思再繼續打擾。

都打算走了,誰知餘生又轉手給他套了個工作牌,“今天你就跟着這幾個貨了。”

“啊?”溫讓既驚喜又意外。

餘生半開玩笑的威脅幾位樂隊成員,“看住他,人丢了我可找你們。”

鼓手拍着胸脯保證,“放心,我一會兒把小朋友栓褲腰帶上,去洗手間都帶着。”

餘生作勢要抽他,大家嘻嘻笑後各自忙碌起來。

溫讓帶着工作牌也沒閑着,主動做些搬搬擡擡的體力活。都準備完,正式彩排。樂隊成員給他在舞臺的正前方搬了把小凳,叫溫讓坐那兒聽。

近距離的震撼觀感,使溫讓不禁反思起自己那個‘引以為傲’的小團隊。鼓手沒樂譜不會打鼓,貝斯手一定要盯着琴弦彈。前幾天甚至因為覺得曲子難,鍵盤手還把電子琴給摔了……

啊……現在想想,跟個笑話一樣……

到了晚上演唱會開始,溫讓摸到內場前區,擠在溫喜兒和文茵中間。不管上面表演多燃,周圍多吵,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思考人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餘生!”

“哥,我愛你——”

“生哥——”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餘生站在升降臺上,出現在舞臺。溫喜兒和文茵舉着在門口高價買的燈牌、熒光棒,加入尖叫的隊伍中。

“花癡。”溫讓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餘生的腿長,坐在高腳椅上,伸直後還要略微彎曲。他一直是垂着眸,到了該唱時,才緩緩擡起頭,下意識看向溫喜兒。

溫喜兒将寫有‘餘生’的應援燈牌硬塞在溫讓懷裏,雙臂環于頭頂比了個大大的愛心。

餘生舔了舔嘴唇笑了,完美地錯過了前兩句。他站起身,雙手合十,和樂隊老師鞠躬道歉,“不好意,今天觀衆太熱情,走神了。我們再來一遍!”

音樂重新響起,餘生的視線停在半空中,低沉的嗓音淺淺吟唱,講的是歲月的故事,還有暗戀的姑娘。

‘餘生——生哥——啊——啊——’

溫喜兒身邊的姑娘一度失控,導致她只能聽到狼嚎式的哭泣和跑調的跟唱!

餘生唱到最後那句‘我親愛的姑娘’,轉過了頭,似是羞澀的對着溫喜兒酒窩輕輕綻放。

可惜,溫喜兒完全沒有注意到。因為旁邊的姑娘以為看的是自己,‘嘎’的一下抽了過去……

短暫的騷動過後,姑娘被擡了出去。接下來連續兩三首都是搖滾、朋克風的音樂,溫喜兒聽了一會兒感覺心髒快要蹦出來了,她和溫讓兩人打了招呼,想要溜邊出去。

在轉口處突然被一個黑帽子、黑口罩的高個男子攔住,拉着溫喜兒就要往後臺走。溫喜兒迅速抽出手,緊接着便要給對方來一記‘斷子絕孫腳’。那人慌忙捂住裆部,沉聲道:“是我,餘生。”

第 25 章

“我剛換好衣服,要去和你們一起坐。看你突然出來了,有點着急。”餘生帶溫喜兒到後臺休息室,帶上門後遞水給她, “吓到了吧……哈哈……”

“沒有吓到我,不過生哥,我倒是有句話要提醒你……”溫喜兒眯起眼睛,嘴角上翹,“男孩子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因為誤會而被誤傷就不好了。”說着,有意無意地向下掃了一眼。

溫喜兒當時腿腳帶風,餘生捂着裆部都能感覺胯/下一涼。此時大難不死,笑着別過頭,“喜兒,講得對。”

溫喜兒方才被吓了一跳,現在玩笑回來,整個人心情大好。見桌子上有未打開的盒飯,“你還沒吃麽?”

餘生‘啊’了一下,拍拍額頭,笑道:“忘了。”

今天的歌詞很大段,餘生背的吃力。小白提醒他好幾回吃飯,都被餘生‘嗯’‘好’‘一會兒’給應付過去了。

打開塑料袋,摸着飯菜已經涼透了。餘生就沒有讓溫喜兒一起吃,自己拿了筷子,準備扒兩口墊墊肚子。

見飯菜上面沒有熱氣,溫喜兒替他扣上了蓋子,“你的表演結束了麽?結束的話,我請你吃東西啊!”

餘生先是愣了愣,然後點點頭,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對食物的渴望。

溫喜兒給溫讓和文茵打電話,可能是現場太吵了,亦或是兩人手機靜音,半天都不接電話。當她準備回到內場前區說一聲時,小白拎着熱騰騰的盒飯非常切合時宜地闖了進來,“生哥,知道你沒吃,我買飯時特意給你也買了新的……”

餘生一個抱枕丢了過去。

“打我幹嘛?”小白短暫的迷茫後,熱情地給了溫喜兒一雙筷子,“買的多,正好一起吃。”

“西紅柿炖牛腩、黃瓜木耳炒雞蛋、山藥鮮蔬湯,還有米飯。”小白天真爛漫,不顧自家老板的黑臉,一一擺好菜品。端了飯,邊吃邊問:“我貼心不?”

這時,趙陽吊兒郎當地踏着節拍停在門口,頗有經驗地和餘生對視了兩秒。上前一把捂住小白的嘴巴,“買的太少了,這也不夠吃啊!我都和你說了,我也沒吃飯。”

小白将嘴裏的飯菜勉強咽進去,悶聲道:“你不是吃過……”

趙陽幹脆把小白的嘴揪起來,掐的死死的,不讓他發出任何帶音節的詞。對着餘生和溫喜兒一揚頭,遺憾道:“不夠吃啊。”

餘生眨了眨眼,一副‘聽你安排’的樣子望向溫喜兒。

溫喜兒看得出來兩個人在做戲賣乖,笑笑道:“走吧。”

演唱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偌大個停車場上基本沒有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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