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溫喜兒去和溫讓、文茵打聲招呼,餘生拿着溫喜兒的車鑰匙,找到停車位,在車裏等她。

幾聲敲窗聲,餘生回頭看到溫讓那張充滿哲學意味的臉。車門鎖打開,沒等他說什麽,溫讓自動自覺地坐在了餘生身旁的副駕駛,溫喜兒和文茵則順勢坐在了後座。

“不聽了啊?”餘生問這盞大瓦數哲學電燈泡。

“不聽了。”燈泡說:“我想找個燒烤店思考思考我接下來的人生。”

後面那盞還沒從場內high氛圍中醒過來的燈泡,興奮道:“我要喝啤酒!”

溫喜兒對着他們的腦殼兒一人一下,“我請餘老師吃飯,你們充其量就是兩個蹭飯的,沒有點單的權利。餘老師,你說吃什麽?”

吃什麽重要麽?餘生嘆了口氣。溫讓瞪着眼睛,從嗓子裏發出警告的低鳴;文茵本就長着張厭世臉,內後視鏡死魚眼凝視中。

餘生覺得這種情況下,自己哪怕說吃烤肉都是違背民意的,“吃……燒烤……”

還沒等兩盞燈泡高興呢,溫喜兒将文茵的腦袋按在懷裏,并指着龇牙低鳴的溫讓吼道:“給我憋回去!”

溫讓哼哼了兩聲,按下車窗,悲傷地望向空蕩蕩的停車場。

溫喜兒收回狠厲的目光,瞬間變臉轉向餘生,柔聲道:“你想吃什麽?大膽的說,不怕,有我在。”

餘生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自豪地說:“吃!燒!烤!”沒錯,我不是被脅迫的。在未來小舅子面前,未來媳婦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四人去了美食推薦TOP前五的一家蒼蠅小館,屋子很破舊,客人卻異常的多。燒烤濃郁的香氣刺激着味蕾,令人食指大動。外間是散桌,往裏走有簡易木板隔開的單間。老板娘嫌他們人少不肯讓到裏面去,餘生将帽檐壓低,好聲好氣地商量,“我可以按小時加錢。”

老板娘當場翻了個不屑的白眼,“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小夥子你……”

溫讓乖巧地叫了聲‘美女你聽我說’,将老板娘拉到一旁指着餘生嘀咕了幾句,回首擠了擠眼睛,狡黠地打了個響舌。

“可以了。”深知弟弟的姐姐們,回了‘ok’的手勢,和餘生去了最裏側的單間。

溫讓點完串、抱着半箱啤酒進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也沒找到開瓶器,把瓶蓋卡按在桌沿,用力一扥,手法娴熟地給二位姐姐一人開了一瓶,自己則求生欲極強地喝着豆奶。

餘生不喝酒,要了一瓶礦泉水,“溫讓,你剛剛和老板娘說什麽,她就讓坐單間了。”

“我說餘叔你有人群恐懼症,我們好不容易把你從家裏拉了出來,就是聽說咱這兒的串一絕。行行好,都不容易,哈哈哈……”溫讓抖機靈,豆奶和水碰杯,慶祝奸計得逞。

餘生喉嚨一梗,被口水嗆了個正着,他剛毅的臉上七分柔情、三分委屈望向溫喜兒。

“啧!”溫喜兒掐着溫讓的臉,扯了扯,“就屬你聰明是吧?”

“疼……”溫讓哼哼唧唧,可憐巴巴。溫喜兒立刻拍拍他的後腦勺,安慰道:“好啦好啦。”溫讓悄悄側過頭,獰笑着對餘生哈士奇款蔑視。小樣!跟我玩!你個外來戶!

成年黑背狼犬VS小奶狗,1:1平。

燒烤上桌時還在滋滋油響,服務員又端來一碗疙瘩湯。溫讓坐在最邊上,把疙瘩湯遞給餘生,陰陽怪氣道:“我姐讓我給你點的,說你胃不好,先吃點面食。”

餘生放下手中的肉串,接過疙瘩湯,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溫讓笑眯眯地對文茵說:“疙瘩湯五塊錢一碗,吃飽了就可以少吃點燒烤了。我姐這招,狠!”

文茵兩口酒下肚,單手托腮,推心置腹道:“弟弟,你最近皮子是真的癢啊!”

溫讓賤賤地湊過去,“那你給我松松。”

文茵一巴掌把他拍上了牆,和溫喜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餘生偶爾發表下個人見解。溫讓吸溜着豆奶,聽大家談理想、工作和生活,心裏空落落的。他今天剛剛接受了對未來的拷問,迷茫的很。

“姐,我決定好好學習了。”

平地一聲炸雷,溫喜兒扣了扣耳朵,“我……我喝多了麽?你剛剛說啥?”

“我說我要好好學習考音樂學院。”溫讓怕她不信,繼續道:“沒騙你,你回憶回憶,我什麽時候跟你許過這種願。”

溫喜兒喝了杯酒壓壓驚,細想下來,溫讓對于學習一向是破罐子破摔,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遮掩過。那這……突如其來的上進心是什麽?溫喜兒看向餘生,難道是參觀樂隊起了效果?

餘生烤面包片夾肉串,吃的斯文,全身心地投入在美食的世界裏。

溫讓敲了敲碗邊喚回溫喜兒的注意,“我就是覺得為愛發電,我也得有燃料不是!”

“呀,弟弟長大了。”文茵給溫讓也倒了半杯酒,和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定要認真努力啊!英語和物理不會的找我,我當年就這兩樣學的好。”

“太棒了,真的。”溫喜兒眼淚含在眼圈,“我原本連最差的結果都想到了,你要是哪也考不上,什麽工作又都不願意做,姐也養你一輩子,只要你不吃喝嫖賭就行。”

溫讓嚴肅道:“姐,你不要說這麽吓人的事情。”

“你是‘扶弟狂魔’麽?”文茵訝異歪過頭, “溫讓不思進取,将來誰願意嫁給他?這是你能承包得了的?”

溫喜兒不服氣道:“我有錢,我弟長得帥又知冷知熱會疼人,怎麽就找不到對象?”

“我真的會好好學習,請你們不要再繼續說了。”溫讓捂着臉,為自己頓悟得太遲而感到羞愧。

餘生邊吃邊笑,溫喜兒和文茵也才二十出頭,和溫讓這個十七歲的少年也差不了幾歲,兩人卻一副老媽子操心樣,很戲劇化。

“餘老師,你笑什麽?”

“我們很好笑麽?”

“餘叔,有意見?”

三人這會兒不吵了,同仇敵忾地看向餘生。上次被這麽注視,也是為了溫讓,他把溫讓當小白臉打了。

“挺羨慕你們之間感情的,我是獨生子女,沒這待遇。從小出來演戲,學習都是工作空餘時間完成的。什麽事兒都一個人扛,有時候就想有個人……”餘生欲言又止,笑了笑,轉而調侃溫讓道:“你姐雖然嘴上說養你,你看你要是考不上大學,她才不能讓你在家混吃等死呢!”

這頭話還沒說完,溫讓摟着脖子圈住了餘生,溫喜兒也探過身隔空抱他。文茵見狀,為了合群也站了起來,剛要張開友情的雙臂,被溫讓和溫喜兒兩人又給推了回去。“我們抱,你不行!”

餘生想時間要是能停留就好了,他彬彬有禮道:“文茵,能幫我們三個拍張照片麽?”

文茵:“……我怎麽感覺我被孤立了呢?”

第 26 章

溫喜兒和文茵每人喝了三瓶啤酒,出門還能吐字清楚、思路明晰,和平常一般無二。餘生沒有喝酒,來的時候開的是溫喜兒的車,打算送他們到家後再打車回去。

淩晨的街上車輛較少,一路平穩沒有堵車。文茵和溫喜兒頭對頭,依偎着睡在後面。

溫讓強打精神給餘生指路,“挺晚了,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在我家睡吧。”

餘生看了他一眼,打着方向盤拐了個彎進入小區,沉聲道:“這要問過你姐。”

“嗯。”應該的。溫讓按下車窗,和門衛大爺打招呼,大爺亦擺手回應。

餘生開車技術很好,停車也一氣呵成,毫無颠簸。到了地方,看着後座的姐妹倆睡得香甜,餘生和溫讓你望我、我望你,誰都不忍去叫醒。

還是文茵半夢半醒間覺得臉上發癢,手伸長了,撓到身邊的溫喜兒,越撓越困惑、越撓越用力,生生把她給抓醒了。溫喜兒雙手捂臉,深吸了一口氣,對着文茵的臉從上到下抓癢般撓了個遍。

“啊!”文茵坐起身,兩人你拍一、我拍一,你拍二、我拍二的神仙打架。餘生和溫讓替她們打開車門,這才算完。

溫喜兒打了個哈欠,“生哥,別回去了,晚上和溫讓擠一擠,将就一晚。”

餘生點點頭,和溫讓說:“那麻煩了。”

溫讓抱拳,“餘叔,客氣客氣。”

洗漱完畢,溫讓給餘生找了件睡衣。餘生摸着帽子後面長長的兔耳朵,神情一滞。

溫讓大咧咧道:“要嫌棄的話,那你裸睡也行,我不在意。”

“沒有,挺……挺可愛的。”餘生違心地誇贊,套上了衣服,對着鏡子瞧去,金剛肌肉兔……

轉個身,屁股後面還有個短小的尾巴。

溫讓斜着嘴角,露出一顆虎牙,換上大灰狼睡衣,把萌兇萌兇的狼頭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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