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贖身?夜清一愣,昨日他便說要為他贖身,可是……真的要跟着他出去嗎?

青樓雖然魚龍混雜,并不是一個好的安身之地,但是夜清自認為要出青樓并不難,等什麽時候自己在這裏呆夠了,自己完全可以出去。

若是跟着他,他是一個王爺,王府中可就不如青樓這裏自由了,他一定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和別人争搶男人的生活,并非她所願。

再者若進了王府,要出去的話,肯定不如青樓容易。何況她的身份,皇室怎麽可能讓他娶她呢,她可不願去當人小妾,雖然她相信他會對她好,她也有點喜歡他,可有些事卻不能妥協。夜清還沒有想過穿越過來之後靠一個男人生活。前世她拒絕了求婚的富家大少,這一世,她要照樣活的潇灑,絕對不能活在男人的陰影之下。

她本只是将他當成恩客想敷衍他一夜,找個靠山,可經過這一夜她已然發現燕丹已動了真情,而且對她真的很好。她并非草木,亦對他心生好感,若在現代她大可拉他談場戀愛。可這裏,他們一點都不适合,可看着燕丹希翼的眸子她又說不出狠話來。而且她不能得罪燕丹的,算了,先哄哄他吧。

想到此處,夜清推開燕丹,道:“王爺你覺得怎麽樣是對一個女人好?錦衣玉食,給她安逸的生活,将她接近府中就是對她好了嗎?”

夜清見燕丹愣住,又道:“王爺,其實不是這樣的。要對一個人好,是要讓他過的開心,有時候開不開心和物質上的享受真的沒有太大關系。就如同籠中鳥,它要的不是每天豐衣足食、主人的喜歡,而是自由。”

燕丹聽得再次蹙眉,他很高興她不是貪慕榮華的人,若是其他女子,一聽到“莊王爺”的身份,早就粘上來了。可是對她的話,他還是不明白,半響才道:“和我回京你不會快樂嗎?你不高興和我在一起嗎?”

“王爺,你在京城的王府中一定有許多女人吧?”見燕丹一臉焦急,夜清對他一笑,擡手阻住他的解釋,又道。

“我明白,我也知道以我的身份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室,甚至接我進府王爺都要被世人非議。”

一手壓住燕丹的唇,制止他開口,夜清繼續道:“我知道你為了我不會在意別人怎麽說。但我是一個嫉婦,我不能容忍和別人共有一個男人,也不屑和別的女人搶男人。我在這裏可以有我想要的東西,而王爺以後也可以來這裏,這樣不好嗎?”

燕丹聞言,半響才慢慢平靜下來,緊握住夜清的手,點頭道:“好吧,你既然決意要留在這裏,我不勉強你。不過,你要照顧好自己!我一處理完事情就回來看你。”

夜清擡頭迎上他彎彎的眼睛,回他一個清媚的笑容:“好,你也要保重。”

燕丹深深地望了夜清半響才松開她,将脖子上挂着的一塊玉佩取下放在夜清手中。

“這玉你拿着,有什麽事拿着它去找太守。還有,我知道老鸨想風月樓參加今年的天朝花魁盛會,這才費盡心思接待我這個王爺。你讓她直接去找太守,太守會做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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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都知道了。”夜清知道那玉不尋常,心中有些感動,也不推辭沖燕丹含笑點頭。她也曾聽老鸨說起過,因為風月樓的名聲不夠大,要想參加天朝花魁盛會确實要費些周折,老鸨處心積慮要她伺候好王爺,便是要讨好太守,好獲得入京參賽的資格。

外面的敲門聲再次響起,燕丹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大步離去。

夜清見燕丹已經走了,現在天色尚早,她便又躺回了床上,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嘭門突然被大力踹開,身材肥胖的老鸨帶着兩個打手兇巴巴的走了進來。

“罂粟!你給我起來!”老鸨見罂粟竟然還躺在床上睡大覺,頓時更加氣惱,臉上的肥肉哆哆嗦嗦的吼道。

夜清瞥了一眼滿臉怒氣的老鸨,心知她是來算賬的,昨天老鸨被她下了合歡散嘛。

“媽媽,一大早上,生什麽氣呢?”夜清淺笑着從床上坐起來,目光斜睨着老鸨,眸底透出幾分幽暗。

死肥婆!昨天晚上偷下合歡散,沒有跟你算賬呢!竟敢大早上的帶着人來撒野!

老鸨見夜清臉色平靜,一雙眼睛中光芒幽暗,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些沒底。但是想起昨天的醜态,老鸨恨得咬牙切齒,瞪着罂粟,狠狠問道:“你昨天給我喝了什麽?”

“哈哈哈。”夜清大笑,絕美的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

“媽媽,你怎麽這麽說呢?我能給你喝什麽?我可沒有進過廚房啊!倒是媽媽昨日專門給我端了一杯酒呢!”

夜清說着,朝老鸨走去,眸底更加幽暗,分明透着陰寒的冷芒。

老鸨望見她眼中幽暗的神色,不自覺又被吓了一跳。這個丫頭是怎麽回事?前幾天剛買回來的時候乖的像只小貓,而這幾天竟然像是一個魔鬼一樣,讓人害怕呢!尤其是這雙眼睛。

“啊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你昨天伺候的十三王爺怎麽樣?”

老鸨心中忌憚,索性不再談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十三王爺的事情。

夜清目光一寒,口氣生冷道:“十三王爺這次是微服出巡,媽媽在這裏大聲嚷嚷,若是讓一些賊人聽了去,豈不是威脅十三王爺的安全!皇家王爺的安危,媽媽你擔當得起嗎?!”

老鸨一聽,頓時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她雖然看到十三王爺已經走了,但是夜清昨天跟十三王爺睡在一起,說不定十三王爺便被她迷住了,女人枕邊風吹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說不定十三王爺已經成了夜清的靠山。

她忙轉頭朝四周望了望,見沒有外人,才陪笑道:“罂粟啊!怪媽媽一時心急。再說這裏沒有外人不是。”

老鸨帶人來本是要興師問罪的,但現在見夜清如此的表現,老鸨心中便沒了底氣,她笑盈盈的看着夜清,笑問道:“罂粟啊,昨天伺候的怎麽樣啊?”

夜清見老鸨換上了笑臉,便也不再為難她,現在她身在青樓中,何必與青樓的老板作對。于是她便也笑了笑道:“媽媽,昨天我的酬金呢?”

“哦,哦,在這裏呢!”老鸨忙從袖中取出了一摞銀票,卻有些不舍,這可是四萬兩銀子啊。

夜清斜睨着老鸨的臉色,見她舍不得那些銀票,便冷笑道:“媽媽,只要我在這裏,銀子你肯定會越賺越多,媽媽不會這麽沒有遠見吧?”

“是!是。罂粟,這是四萬兩,你數數。”老鸨一咬牙,将銀票送到了夜清面前。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為了青樓以後的發展,為了參加花魁大賽還得靠夜清幫忙,老鸨也認識到了這個道理。

“不用數了,我怎麽會信不過媽媽呢!”夜清接過銀票,便放到了袖中。夜清前世作為高級保镖,對錢的數量有很高的目測能力,而且銀票數起來麻煩。現在老鸨正是有求于她,不會占她這點便宜的。

“罂粟啊,那我們參加花魁大賽的事情?”

老鸨笑眯眯的賠笑。花魁大賽歷來是官、商一起舉辦的,如風月樓這樣小城的青樓根本就沒資格參加,這也是她如此拼命巴結十三王爺的原因。老鸨早就和夜清說過花魁大賽的事要她無論如何說動十三王爺,允風月樓參加。只要能參加花魁大賽,以後風月樓一定名聲大噪,銀子滾滾來。老鸨不禁大氣不出緊張的看着夜清。

“媽媽現在就去太守府,太守大人會安排好的。”

老鸨聞言,心中大喜:“王爺已經答應了?罂粟啊,你真行。到時候花魁大賽你一定能一舉成名,揚名天下,我們風月樓可全靠你了!”

“說起來,媽媽只是要我跟王爺要風月樓參賽的資格,可并沒有提過讓我替風月樓出賽的事啊!我對參賽沒興趣,你還是找別人吧。”夜清眯起眼睛笑道。

老鸨聞言忙端起桌上的茶,送到夜清面前,賠笑道:“罂粟啊,這次你可幫了媽媽一個大忙,幫人幫到底,花魁大賽還得你操心啊,你看我們風月樓的姑娘哪個有你萬分之一的風情,怎麽能靠她們!”

夜清勾唇一笑,點頭道:“好。我可以幫你,不過還是老規矩,我的條件:可以自由出入青樓,到時候酬金我要拿一半。另外我幫你讓風月樓出名,你得将賣身契還我?如何?”

老鸨沒想到夜清竟然獅子大開口,可一思量,覺得現在還要靠夜清不能得罪她,至于以後,那就到時候再說。她忙一笑,道:“好!只要你能幫我們奪得花魁大賽頭牌,我什麽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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