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長樂城雖只是小城,不過商業還算發達,街上人群熙攘,煞是熱鬧。

夜清一身月白長袍男裝着身,腰圍精緞帶,俊俏的臉上帶着一抹雍容而閑适的淺笑,甩着手在街頭閑逛。

她的身後跟着丫頭,小紅。是老鸨專門派來伺候她的,其實就是監視,想來老鸨是怕她跑掉。

這老鸨真是傻!若是她想走,一個丫頭能攔得住?!

現在她還沒有落腳點,在青樓白吃白住,不用接客,還能賺錢,自然還是留在青樓好些。老鸨既然讓小紅跟着也好,有人伺候!

“小紅,這長樂城還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

“啊?”小紅正盯着夜清男裝後俊俏的側臉看,聞言吓了一跳,忙回道:“罂粟姐姐,你想玩什麽?”

夜清唰一聲打開折扇,一步三搖着挑眉道:“自然是哪裏人多去哪!”

“哪裏人多去哪?!”小紅驚訝了半天,在小紅看來,夜清有些不可理喻,這一路她總是向人多的地方鑽,她不喜歡逛脂粉店、衣服店,反而更喜歡到三教九流混雜的賭坊、酒館。

“姐姐,我知道前面有一家酒樓不錯。”

夜清聞言雙眸一亮,加快腳步:“你在前面帶路,我還真餓了。”

“好。”小紅忙答應一聲。

時至正午,酒館中果然坐滿了客人,兩人在一處靠窗的桌邊落座,點了菜,夜清便張望了起來。

古香古色的酒館、純正的糧食酒、無污染的蔬菜,這便是夜清穿越來之後,最先嘗到的甜頭。現在她衣食無憂,日子這麽過下去倒也不錯。

酒館中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各路人士都有,自然也有喝酒聊天的喧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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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沒?風月樓新來了一個姑娘,那娘們!那身段、那眼神,啧啧!”一個赤着上身的大漢,手中端着酒碗,一腳踩着凳子,沖着酒館中的客人們嚷道。

“張屠夫,你說的是罂粟姑娘吧?哈哈,那娘們的确風騷,那腰扭起來真他媽**。可惜啊!人家的身價一夜八萬兩!”立刻有人應道。

夜清聽到他們談論的是自己,不禁來了興趣。

“誰說不是呢!不過聽說這娘們已經被一個京城來的大客人包下了,聽說還是個王爺!那妞床上功夫肯定了得,不然能讓王爺包養?老子要是能玩她一晚,死也值了。”

“是啊,聽說那娘們跳豔舞,所有的男人都瘋了!”

“哈哈,說起來,我那天便在風月樓。”這時,一個商人打扮的男子說道。

“趕快說來聽聽,那娘們怎麽風騷的。”衆人們都來了興趣。

那商人見衆人都催促,便傲然說道:“那娘們簡直就是妖精,那大腿雪白雪白的,看了就受不了,那屁股翹的,看了一眼老子當場就硬了。尤其是她跳舞的時候,那身子軟的像水蛇。那眼神勾人,那身段**,啧啧,把持不住的當場光看就他媽射了!真是他媽妖精。聽說當天夜裏那王爺叫的聲音風月樓外都能聽見。”

“哈哈哈,要是能讓我幹一晚,就算是妖精,讓我死在她身上,我都願意!”那大漢滿臉猥瑣的狂笑道。

“那風情萬種、美豔無雙的女子,還真是令男人發狂的尤物啊。”

夜清越聽越氣,這些臭男人們真是猥瑣,他們這是在酒館裏公開意淫啊!

“那妖精的身子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真想不出她在床上會是多麽放蕩的樣子,想想我都受不了啊!”那商人也一臉淫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這樣的妖精,王爺一個人豈能滿足,就該讓大家都享用!”

“好哇!咱們一起玩了她,肯定讓那娘們爽個夠!哈哈哈。”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整個酒館中的男人們同時響應,猥瑣話語不絕于耳,男人們個個臉上神情猥亵。

夜清看着酒館中瘋狂的男人們,一陣的惡心、鄙夷,已然氣炸了!

她目光憤怒的掃過整個酒館,卻忽而迎上一道如風般清朗的黑眸。

那人坐在角落,一身白色長衫,黑發并未用任何東西束起,直直垂在肩上、散于後背,額際以銀絲串着一枚雪白的彎月形玉飾,一張臉清俊非凡,卻似是對衆人的話聞所未聞,異常惹眼。

好特別的美男!他的裝束真奇怪,尤其是他散開的頭發和額際的月形玉飾,夜清不由多看了他兩眼,他身上的那種天性的灑脫,真讓人移不開眼。

男人也不躲閃她的目光,反倒沖她一笑,仿若清風拂過,微雲立散,漫天的陽光和煦溫暖。竟然一下子将夜清心中的憤怒和郁結沖掉了許多。

“無恥!你們簡直無恥至極!”

突然爆喝聲響起,滿是憤激,夜清正在看美男,但是聽到這聲爆喝不禁回神。

只見酒館中央不知何時已站了一個身穿藍色布衣的男子,長相清秀,唇紅齒白,眉宇間一派高潔,氣質儒雅,一身的書卷氣。長發以一方藍色帕子束在頭頂,書生味極濃。

“想我大燕天朝上國,酒肆中竟然有人大談如此無恥的話題!真是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

這書生說的大義淩然,夜清見他為自己出頭、不禁輕勾起了唇角,對他有些好感。這書生不錯。

“你們無恥,那什麽罂粟更可恥!女人也應該有做人的尊嚴。自古青樓女子也不乏重情重義的奇女子,即便不幸淪落青樓,也應該懂得潔身自愛,她竟敢淫曲淫舞、賣弄風騷,公然勾引男人。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在我天朝生活。我若是見到她,真想當面質問她可知羞恥二字怎麽寫!?而你們竟還在此為那種女人大動色心,真是!真是可恥可恥啊!”

靠!這是從哪裏來的混球書生!夜清的心态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媽的,說的自己有多麽高尚似的,她又沒有得罪他,更沒礙着他什麽事,竟然将她罵了個狗血淋頭,真他媽找死!

夜清生平最讨厭的便是這種裝腔作勢的男人!僞君子!

盯着書生正氣凜然的的面孔,夜清一頭火氣沖上,忍無可忍,拍案而起。

“臭書生,你吃屎了嗎,嘴巴怎麽這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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