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警視廳。

幹淨整潔的辦公室,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照亮了整個辦公室。

目暮十三靠坐在椅子上,實木辦公桌上放着一份薄薄的資料,在薄薄的資料旁邊還有一疊厚重的檔案袋。

辦公桌前的目暮十三一個人默默的安靜了一會兒。

半晌,他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杯子裏的白開水醞釀着熱氣。

深吸了一口氣,目暮十三并沒有喝他給自己倒的白開水,他将杯子放置于手邊方便自己随手拿。

低下的頭,目光深沉的看向實木辦公桌上薄薄的一份資料和旁邊的檔案袋。

薄薄的那一份資料是春澄久司和心理醫生談話過後,心理醫生對春澄久司作出的情況判定。

在思索了片刻後,目暮十三伸手拿起放置于辦公桌上的資料,資料不多很薄,只有薄薄的幾張。

他垂目仔仔細細的看完整份資料。

心理醫生對春澄警官的評價很高。

春澄久司是一個心理十分健康積極向上的青年,對自己警察身份有着高度的歸屬感和責任感。

長谷川健太郎對其下的心理暗示也是在十六年前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期間,那時候春澄久司才僅僅5歲。

更別提後來春澄久司只與長谷川健太郎相處了一年後,便被領養離開了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

春澄久司本人對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生活的記憶是完全沒有的,十六年前的一個心理暗示,而且下心理暗示的心理醫生長谷川健太郎已經死亡。

且下心理暗示的生活地點,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也已經在大火中徹底化為一片廢墟,已經看不完全出來原來的模樣。

而生活在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的兒童現已經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慢慢的克服了對童謠的心理影響,長谷川健太郎下的心理暗示已經被淡化的消失。

在對所有的孤兒進行開導完之後,便将兒童分布到其他的正規靠譜的孤兒院。

他們還将這些年已經離開了東京陽光孤兒院的社會人士,也徹底地進行了一次心理訪談,結果是理想。

雖然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接受到了長谷川健太郎的心理暗示,但影響不深,在适當的做完心理輔導後,便完全沒了問題。

目暮十三搭在實木辦公桌上的手一下接一下井井有條的敲擊着桌面,陷入自己的思考。

他把手上有關春澄久司心裏評價的資料放回桌面,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春澄久司人生經歷的相關檔案。

春澄警官是一名孤兒,五歲之前都生活在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在五歲那年被一對中年夫妻領養離開了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

而領養春澄久司的中年夫妻于三年前,在春澄久司十八歲生日那年死于飛機失事。

十八歲生日死于飛機失事……

看到這裏目暮十三再也憋不住了。

他短暫的挪開了放在春澄久司檔案上的視線,端起了桌上已經放涼了些許的白開水,喝了一口,緩了一下現在過于五味雜陳的心情。

養父母留下了一筆遺産,春澄久司便靠着遺産一個人開始的生活,再到後來考上警校,以警校第一名成績畢業成為警視廳的一員。

心理醫生的最終結論是春澄久司的心理很健康,長谷川健太郎下的心理暗示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暗示內容,但對春澄警官其本人起不了多大的影響。

春澄久司心理狀态十分健康,很适合成為一名警察。

心理醫生并不知道春澄久司的人生檔案。

目暮十三神情複雜,他抿了抿唇,伸手揉了揉緊鎖的眉心,腦海的思緒像一團雜亂的毛線,根本理不清。

在經歷這麽多人生轉變後,春澄久司的心理狀态還能如此健康的積極向上——

***

[我春澄老婆果然是鐵血紅方!!!官方心理醫生蓋章了!嗚嗚嗚!(激動)]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心理醫生直接承認春澄崽崽身份,這種不會還有人出來陰謀論說我崽不對勁了吧!]

[好耶!這樣誰再說我春澄老婆是假紅,我就開車創死誰。(拿着車鑰匙)]

[嘶,老賊什麽時候也搞這些狗血了,十八歲生日當天養父母飛機失事什麽鬼。(拳頭ing了)]

[不過這樣看春澄老婆的過往好像不是很美好啊。孤兒出身就算了,生活的孤兒院還有一個反社會變态,好不容易被領養離開反社會變态了,結果在18歲生日當天養父母又飛機失事。(撒貝寧吸氧.JPG)]

[這已經不是美不美好的問題了,這人生簡直就一個大寫的慘字。(心梗)]

[好狗血淋頭的劇情,我像走路上被無辜踹了一腳的狗。(抱頭痛哭)]

[啊啊啊,父母雙亡、養父母在18歲生日當天飛機失事……春澄小時候都遭遇了什麽,我真的會哭死。]

[救命,這劇情發展太生草了,這樣春澄警官肯定對生日有陰影了吧。]

[不是,你們真覺得會有人在遭遇了這麽多事情後,心裏依舊這麽積極向上?這不是肉眼可見的不對勁嗎?]

[杠精雖遲但到:),心裏積極向上你還能揪出毛病來了。春澄老婆在遭遇這麽多事情,依舊向往光明,努力的照亮其他人,你還在這質疑他。(無語)]

[嗚嗚嗚,緊緊抱住我,世界第一好的春澄老婆。]

[又有人來質疑報告了!!!報告都是假的,那什麽是真的?啊對對對,你的杠精是真的!]

***

在對春澄久司的心理問題進行評估後,心理醫生便上報了上面,在審核通過後,春澄久司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不得不說,米花町的每一天都很核平。

在重新回到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後,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裏,春澄久司已經拆了十一個炸彈,平均下來一星期兩個炸彈,都還多了三個炸彈。

他從一開始拆炸彈的緊張到後面的麻木熟練的拆掉每個炸彈。

春澄久司面無表情的看着匆匆趕來的同事,倒着冰水的水杯剛拿上手。

“春澄隊長,東京澀谷出現了一名瘋狂的炸彈犯,在兩個地點的居民大樓安裝炸彈,松田隊長已經前往一處居民樓進行拆彈工作。”

聞言,春澄久司默默的放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的水杯,跟上了同事離去。

但也拜核平的米花町所賜,他的中級拆彈技能熟練度上升的飛快,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升級了。

黑發青年青綠色的眼眸中缭繞着濃密揮不去的青煙。

***

東京澀谷,居民大樓。

空中,警方的直升機圍在建築大樓的周圍,維持着一個安全又能觀察到最新情況的距離。

街道口大片大片的警戒線。

耳畔呼嘯着直升機螺旋槳旋轉的巨大嗡鳴聲夾雜着警員維持現場秩序的聲音。

在司機的風馳電掣下,春澄久司短時間迅速趕到了現場。

他推開車門,來到建築大樓前方的街道。

青綠色祖母綠般的貓眸擡起,迅速将現場所有的情況收入眼中,街道處分布着數量不少的警員,拉起來黃白色刺目的禁戒線。

群衆都被隔離在遠處黃白色的警戒線外。

耳畔還響着直升飛機上對講機傳來帶着電流滋滋聲的聲音。

“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來了嗎?”

一名拿着對講機的警員,回複:“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春澄警官帶隊已經趕到了現場。”

被提到的春澄久司面色平淡,他擡起頭看向面前的建築大樓,正午明媚的陽光十分的刺眼,讓黑發青年微微眯起了青綠色的眼睛。

青綠色在陽光下一閃而過,黑色的物品描述浮現在空中。

【商業建築大樓——一棟高達四十九層高的商業建築大樓,外觀通體成灰白色,內含小驚喜,建議進入商業建築大樓,收獲血肉模糊的煙花。】

黑發青年神色平淡的收回投在居民大樓上的視線,看向身側拿着對講機的警員。

警員開始講解現場情況。

“炸彈犯在不同兩棟居民樓安裝了炸彈,目的向警方索要十億日元。”

黑發青年眉頭微微皺起。

“居民大樓裏的群衆情況怎麽樣?”

站在一側報告的警員聲音有些猶豫,如實的将真實情況說得出來:“炸彈犯說所有居民要是敢離開居民樓,那他會直接啓動炸彈炸毀整棟樓。”

春澄久司垂下濃密的鴉色睫羽,他接過警員遞過來的防護服,聲音平淡沒有一絲起伏變化:“好的。”

“炸彈被安在了居民大樓四十四層。”

春澄久司一邊仔細的穿戴防護服,一邊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炸彈犯在東京兩處居民樓都安放了炸彈,這棟居民樓是其中一處。”

防護服很重,穿戴十分麻煩。

在穿戴上防護服的那一刻,空氣一瞬間變得沉悶。

春澄久司和其他警員趕往居民大樓四十四層。

居民大樓四十四層的氣氛十分凝重,一隊的警員穿着防護服拿着堅硬的放護盾站在炸彈裝置前。

不知道是身上的防護服太過于沉重,還是現場的氣氛過于凝重,整個44層的空氣,仿佛都要比其他地方稀薄幾分。

無形的壓力壓在衆人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春澄久司面無表情的提着工具箱看向面前的炸彈裝置。

炸彈上觸目驚心的數字正在随着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變小。

五分鐘——

春澄久司眉頭微微皺起,看着炸彈顯示屏上刺目的數字宣告這生命在無情的流逝。

【會倒計時的炸彈——一顆威力加強版的炸彈,表面看起來是個普通的定時炸彈,實際上他不僅定時還可以遙控爆炸哦,兩個要求,一次滿足。建議擺爛,直接不拆,我先炸了,讓炸彈犯遙控時無彈可炸。】

不僅定時還可以遙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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