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也就是說兩個劫匪,一個在警察的追捕下被車撞死了,一個在發現同夥出事的情況下,在正準備啓動炸彈的時候,被萩原研二坐着輪椅打斷了?!]

[也就是說剛剛,要是炸彈犯把鈕按下去,那麽居民樓裏的炸彈還會再次啓動,我的春澄老婆剛剛已經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要笑死了,萩原是什麽鬼才,輪椅飙車他也想得出來哈哈哈!]

[老爺爺說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光天化日之下還會有人搶輪椅,啊喂!]

[不行了,我滿腦子都是小女孩說有人輪椅闖紅燈的時候,她媽媽不相信再到震驚的表情,笑的我肚子疼。]

[太生草了,要死了,他這是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周邊嗎。]

[話說你們沒人關注,萩原研二為什麽在和春澄久司打完一通電話後,就知道劫匪地址的嗎?]

[對吼,春澄警官為什麽會知道劫匪的地址,他通過電話亭的分析也只能知道其中一個劫匪的位置,另一個劫匪是怎麽知道的。(摸下巴)]

[真的感覺這個劇情走向,春澄久司越來越不對勁了。]

[只要喊我春澄老婆牛批!就對了!管他怎麽知道的?]

[腦殘粉滾啊!啊喂!]

***

???

劫匪:……?

看着撞了他的是一輛全黑充滿科技感的自動輪椅,高大的劫匪一時之間都遺忘了他剛剛本來想幹什麽。

他望着輪椅,陷入了短暫的深思。

縱容活了這麽多年,他這也還是第一次被輪椅追尾了。

坐在輪椅上的是個右腿受傷打了石膏的黑發青年,黑發青年穿着一身藍白色的病號服,一看就是剛從醫院出來。

萩原研二右手緊緊的按在自動輪椅前進的按鈕上,左手死死抓着輪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足以看出他當下有多麽的用力。

輪椅迅速的行駛,将他的劉海全都吹在了耳側,露出了他微微瞪大的紫灰色眼眸,在明媚的陽光下,瞳孔微微縮小。

黑發青年,微微側過頭看向劫匪被他撞到脫手而出落在地面上的開關遙控器。

幹淨整潔的地面上,只有一個紅色按鈕的遙控器的存在十分明顯。

莫名的直覺告訴他。

地上的這個開關遙控器,一定是安在居民樓裏的定時炸彈的定時裝置遙控器。

也就是說剛剛劫匪就是想重新啓動炸彈。

剛剛一路緊張的心髒依舊在瘋狂的跳動,仿佛要沖出胸膛。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趁炸彈犯還是呆滞狀态,右手再次啓動了輪椅的行動裝置。

自動輪椅的輪子再次轉動,黑發青年坐在輪椅上直奔地面上的開關遙控器。

看到萩原研二坐着輪椅直接略過他的身側,直奔開關遙控器。

此時原本因為被輪椅追尾而愣在原地的炸彈犯也反應了過來。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目标是炸彈開關遙控器!!!

他兇神惡煞的臉變得更加兇狠,眉頭緊皺。

伸出手迅速朝地上的遙控器趕去。

此時此刻,萩原研二已經坐着輪椅來到了遙控器面前,黑發青年在輪椅上彎着腰,纖細修長的手僅與地面上的遙控器不超過10厘米的距離,即将碰上。

來不及了!

這個距離他肯定趕不在萩原研二之前搶到地上的遙控器。

萩原研二坐着的輪椅上的扶手閃過他的眼睛。

炸彈犯瞪大了雙眼,扭曲的臉上黑洞洞沒有充滿了仇恨的眼睛閃過一絲精明。

一個想法浮現他的腦前。

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原本奔向遙控器的手立刻換了一個方向奔向萩原研二坐着的輪椅扶手。

粗犷帶着疤痕的手掌,一把抓住輪椅黑色的扶手,雙手死死的用力,連人帶輪椅往後使勁一扯。

輪椅直接被他死死的甩到身後。

重量不對!

為什麽輪椅這麽輕松的就被直接甩到了身後?

甩飛輪椅時入手的重量讓炸彈犯茶覺到不對勁,他迅速随之望去。

被他甩到身後的輪椅翻倒在地,朝上的輪子還在空中迅速的轉動,但黑色的輪椅座位上空蕩蕩的,原本坐在上面的黑發青年早已不知去向。

萩原研二不見了!

他迅速轉過頭看向遙控器所在的位置。

此時,站在原地一個右腿打着石膏的黑發青年映入他充滿仇恨的雙眼。

黑發青年的骨節分明的右手上,一個遙控器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這就是定時炸彈的遙控器!

把定時炸彈遙控器拿到手,從早上開始一直緊繃着情緒的萩原研二,終于稍稍的放松了一點,急切的呼吸也變得暫緩。

瘋狂跳動的心髒仿佛都在遙控器入手時安分了一點,打了石膏的右腿因為他用力接觸再次接觸地面,孜孜不倦的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

他剛剛坐在電動輪椅上的時候,在發現炸彈犯雙手握上電動輪椅扶手的那一霎那之間,他瞬間做出了當下最适合的決定,放棄輪椅。

直接用受傷打了石膏的右腿,直徑朝着地上的遙控器飛撲了過去。

不過索性,骨裂的右腿雖然還在一陣一陣的發疼,但并不是完全不能動,他還是拿到了遙控器。

萩原研二右手緊緊攥着遙控器,微微擡起剛剛看着手上遙控器的頭,露出那雙淡漠沒有一絲感情的灰紫色眼睛,看向對面兇神惡煞的炸彈犯。

萩原研二見看着炸彈犯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手中的遙控器中,緩緩将右手上的遙控器迅速換到了左手。

然後,看着盯着遙控器目不轉晴的炸彈犯,黑發青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與往常完全不一樣,沒有一絲溫度的笑容。

打了石膏的右腿虛虛的點地還在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整個人的重量全都壓在了左腿上,他垂在身側的右手緊緊握拳,舌尖頂了頂腮幫子。

臉上帶着笑容,清隽的眉眼卻沒有一點波瀾,灰紫色的眼眸中更沒有一絲笑意。

在萩原研二如此沒有感情、充滿壓迫力的注視下。

炸彈犯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握緊了自己粗犷的手,随時準備好應對黑發青年的攻擊。

明明黑發青年右腿受傷還打了石膏,為什麽壓迫力這麽強。

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下一秒黑發青年動了!

只見黑發青年一句話沒說,握緊拳頭轉身就跑。

本來都準備好應戰的炸彈犯,被萩原研二這一套轉身就跑的操作愣了片刻。

很快反應過來的炸彈犯,立馬提腿追了上去,但在他愣住的片刻時間,黑發青年已經竄出去了老遠。

炸彈犯他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右腿受傷打了石膏的病人能跑的如此之快。

要是放在之前,有人跟他講,他一時之間追不上一個腿骨折的人,打死他都是不信的。

但現在他信了。

因為他發現他是真的追不上啊!啊喂!

看着面前黑發青年拄着打了白色石膏的右腿,一瘸一拐跑得飛快的背影,快速奔跑讓其有些氣喘籲籲的炸彈犯陷入了迷茫的絕望。

有沒有人能告訴他一個右腿受傷打了石膏的人為什麽能跑的那麽快啊!

這還有沒有科學了?

快速奔跑使受傷的右腿的疼痛迅速加劇,但萩原研二面不改色沒有流露一絲的變化,仿佛疼痛的并不是他的腿,右腿只是個假肢。

以他目前的情況,留在原地合炸彈犯動手顯然是不理智的。

不是說他不能壓制住炸彈犯。

而是怕在打鬥的過程中不小心按到定時炸彈遙控器的開關。

在迅速掠過幾家店面後,他便看到了穿着警服的警察。

之後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許多,他說明來意,說明炸彈犯的情況,幾個警察便順利抓住想跑的炸彈犯。

此時此刻,萩原研二一直懸着的心才終于松了下來,他也沒有顧及刺痛的右腿,給春澄久司打了個電話。

***

居民樓內。

【金黃色的電線——一根金燦燦十分亮眼的電線,但他的本質跟他的外表完全不搭架,是最後一根毫無亮點,毫無內涵的電線,你真的要剪掉這麽一個平平無奇的電線嗎?】

耳畔響起手機的鈴聲,春澄久司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上的小型尖嘴鉗。

此時剪刀發出細微的“咔嚓”一聲,整個定時炸彈被成功拆除。

春澄久司将小型尖嘴鉗放回工具箱,拿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

萩原詢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喂?春澄前輩,你那邊的情況還好嗎?”

春澄久司懶洋洋地将工具箱合上,回答了萩原研二的詢問。

“我這邊的定時炸彈已經解決了。”

整個居民樓爆炸案事件宣告結束,兩名炸彈犯,一名在橫穿馬路時敲好被車撞死,一名炸彈犯被逮捕歸案。

***

在居民樓爆炸案結束的一個星期後,春澄久司在迎來了初秋的同一時刻,迎來了一夥警視廳的不速之客。

“你是說讓我成為警視廳的發言人?”

來人點了點頭:“是的,春澄警官,你在網上非常的有名,在解決的多起米花廳嚴重案件後,在網上已然是警視廳的代表,被許多網友譽為警視廳明日之星,深受網友的信任。”

“我們希望你能成為警視廳對外的形象發言人,在許多記者采訪場合為警視廳發言……”

黑發青年站在原地,青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耳畔聽着面前的警察說明來意。

警視廳的發言人……

他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幅畫面。

在記者的鏡頭記錄下,他站在最前面緩緩開口。

“我是真酒,我為警視廳發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