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之後,岑司思和江北辭僵了起來。

他每天都陰着臉,不和岑司思說話。

這天晚自習結束,蔣嘉洛和岑司思一路出了教室。

蔣嘉洛蹦蹦跳跳的走着,突然聊起了青梅竹馬的話題。

“你那個深愛的竹馬他在哪裏啊?诶,我有點好奇,你們是那種爸媽默認了的關系嗎?”

操場上全是下晚自習的人,大庭廣衆說“深愛”什麽的,岑司思感覺非常社死。

而且竹馬本來就是瞎編的,她哪裏回答得上來,小聲含糊道:“他在一個比較遙遠的地方。”

“那你們怎麽聯系呢?是因為搬家分別了嗎,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約定?比如什麽高考完一起讀大學,二十五歲就結婚什麽的,類似這種浪漫的約定。”

蔣嘉洛的好奇心上來,追着岑司思問個不停。

分別對于岑司思來說,是一件比較熟悉的事情。

她從小還挺颠沛流離的,不記事的時候,她就輾轉于外婆和母親之間,後來五歲到母親身邊讀了一年的幼兒園,又被送到外婆身邊,為了讀書,去了隔壁鎮的姨媽家,讀了學前班和一年級,二年級的時候被母親重新接回身邊。

真正說得上長久認識的只有江北辭,但是江叔叔後來到畢城發展,初一那年,江北辭也跟在父母離開了。

兩人分開得很突然,大人不會管小孩子的想法,小孩子也幹涉不了大人的決定。

但岑司思從來沒有認為她和江北辭是青梅竹馬,江北辭喜歡欺負她,并不喜歡她。

她記得當初分別的前一天,江北辭惡狠狠的說過以後不想再看見她。

岑司思搖頭,“沒有什麽約定,我們不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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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不會是單相思吧?”蔣嘉洛疑問。

岑司思點頭,單相思比現編青梅竹馬的故事簡單多了,她順便轉移話題,“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

青春期的女孩子都會互相打探朋友是否有喜歡的男孩子,蔣嘉洛突然臉紅起來,嘟着嘴巴猶猶豫豫的。

“哼,你都知道我喜歡的人,卻不告訴我你喜歡的男生。”

岑司思故意嗔怪,蔣嘉洛急忙道歉,“啊,我說,我說。”

“快說。”

蔣嘉洛扭扭捏捏說了出來,“是高三的一個學長啦。”

看見平時大大捏捏的蔣嘉洛如此害羞模樣,岑司思輕聲笑了起來,還想再逗逗她,不遠處一個女生的聲音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啊,你們快看天上。”

女生驚呼,操場上的其他人全都擡起頭來。

漆黑的天幕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桃心,桃心閃着五顏六色的光芒。

這是無人機組成的方陣,桃心的形狀還在變幻,浪漫是浪漫,就這五彩缤紛的光芒有點兒像街頭的廣告牌。

“哇哦,這是有人要求婚吧,我之前刷到過,現在特別流行搞無人機求婚。”

有人露出羨慕的表情,癡癡的昂着頭。

蔣嘉洛也低呼,“有錢人啊,現在求婚花樣可真多。”

岑司思笑笑,并不感興趣,而且如此高調,萬一被拒絕了豈不是很尴尬?

然而過了一會兒,蔣嘉洛開始狂搖岑司思胳膊,“司思,好像有人在喊你,是不是給你表白的啊?”

什麽?

岑司思驚恐擡頭,天上的無人機正在變幻造型,緊接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響起。

“岑司思,我喜歡你。”

岑司思差點兒被吓死,驚慌之下看向聲源,只見操場邊緣,一群人站在霓虹彩燈裏。

其中為首的男生,身材粗犷,穿着一件白色寬大T桖,脖子上挂着幾根銀飾粗鏈子,頭上綁着一根白色方格花樣頭巾,好像是要去參加那什麽rapper比賽。

王長安?

居然是他,這人搞突擊?

他冷不丁的跑到畢城一中來了,而且搞這什麽陣仗,太恐怖了,怪不得她今天右眼一直在跳。

岑司思慌不擇路,扭頭就走。

“快走,快走。”

岑司思拖着原地懵逼的蔣嘉洛。

王長安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操場上的岑司思,他拿起花沖了過來。

“司思,你幹嘛看見我就跑啊?”

岑司思被王長安攔住,緊接着一圈人就圍了上來,直接把蔣嘉洛擠到外圈去了。

“我沒有。”岑司思扭頭看向王長安,他一身腱子肉,長得非常板正,偏偏鐘愛嘻哈風,整個人非常違和。

想象一下抗日劇裏的偉光正角色戴上嘻哈帽,挂着亂七八糟的鏈子。

“司思,見到我有沒有很驚喜?你看我給你準備的surprise,喜不喜歡?”王長安語氣十分興奮,眼睛裏冒着星星似的。

他手指向天空,示意岑司思擡頭看。

岑司思冷下臉來,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沒事兒的話,我要回家了,我爸媽今天可能要來接我,被他們看到了不好。”

王長安根本看不見岑司思冷淡的表情,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拉住岑司思,開始自己的深情告白。

“司思,我想告訴你,白鴿以教父的名義親吻烏鴉,我遵循神明的旨意祈禱玫瑰滿地,愛意不止,與你的浪漫生生不息,我想給你驚豔一生的浪漫。”

王長安說完,含情脈脈的看着她。

這是從哪裏引用的句子?岑司思嫌棄死了,毫不留情的道:“我不需要。”

說完就要離開,周圍的人全都擋着她,不讓她走。

王長安拉着岑司思的手,神情動容,

“司思,我想了很久,就算你心中有一個深愛的竹馬,就算你永遠不會看見我對你的愛,我依舊要選擇愛你,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能看見我的心,我一定能代替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岑司思無比頭大,冷冷道:“不可能,我心裏沒有位置留給你。”

王長安問:“為什麽?雖然他運氣好,比我先遇到你,但是我只要一直待在你身邊,一定可以超越他。”

見王長安如此冥頑不靈,岑司思有些崩潰,“不可能,我說了不可能,你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你明白嗎,我不喜歡你,這件事情我說了很多遍。”

這已經是岑司思能說出的最傷人的話,她自認為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王長安還是聽不懂,“他在哪裏,你的竹馬在哪裏?讓他來見我,我要和他battle。”

“他來不了,我要回家了。”岑司思快哭了,她感覺王長安像是中了邪,這個人一直說喜歡她,卻從來沒有認真聽她說過一句話。

“他為什麽來不了?”王長安臉上露出困惑,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指了指天,問,“我懂了,怪不得你說我永遠無法超越他,他是不是在上面。”

什麽上面?岑司思擡頭。

“他來不了的原因,是因為?”王長安不知道在腦補什麽,臉上露出一絲動容,“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岑司思擡頭看了眼天,無奈道:“你快把無人機撤了吧。”

她說完就要離開,但周圍人死死攔住,還一個勁兒的擠她,他們喊王長安,“安哥,你的戒指,快拿出來啊。”

王長安從兜裏掏出戒指,單膝跪地。

岑司思像是被一群海藻纏住,無法呼吸一般,快要難受死了。

突然,一只大手扯開了擠在岑司思身邊的男生,緊接着,海藻就像遇到一股橫沖直撞的海浪,四散開去。

終于能夠呼吸,岑司思看着眼前修長的大手,伸過手去來,對方使勁兒将她拉了出去。

岑司思順着手腕看去,是江北辭修長的背影。

他比周圍人都高了一個頭,依舊是一身黑衣,黑色的碎發耷拉着額前。

随及,他将岑司思護在身後,眼神桀骜不馴的看向衆人。

王長安依舊單膝跪地,昂着頭大喊,“司思,你別走。”

又有人想來拉岑司思,江北辭眼神一瞪,止住了對方的動作。

江北辭環視一圈,眼神帶着一股殺氣,見沒人敢動,這才懶懶的垂下眼皮,看向單膝跪地的王長安,冷冷道:“你想要幹什麽?”

“你誰啊?”王長安站起身來,他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奈何比江北辭矮了一個頭,氣勢也弱了不止一截。

“你爹。”江北辭吐出兩個字,拉上岑司思轉身離開。

王長安愣住,問周圍人,“他剛才說的什麽?”

人群一下子暴動起來,王長安帶着人朝江北辭沖了上來。

高格他們一看,立馬上前去堵。

岑司思被王長安一把拽住,江北辭斜睨那只落到岑司思手腕處的手,他的眼神冷了幾度,就像浮在湖面上的寒冰。

“啊。”

一聲慘叫,江北辭差點兒折斷那只觸碰過岑司思的手,手的主人彎腰捏住手腕,身體痛苦的扭曲起來。

眼見事态将要控制不住,岑司思有些擔憂的拉住江北辭,阻止了他接下來的暴力。

就在這時,兩個保安提着警棍沖了過來,他們大喊,“喂,幹什麽的?哪個班的?”

“辭哥,快跑。”

高格大喊一聲,江北辭回頭看了一眼,拉上岑司思朝着黑暗處跑去。

蔣嘉洛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你們快跑。”

看見保安,人群一哄而散。

王長安四處尋找,尋不到岑司思的身影,跟着大家跑了。

保安追上來,人群早就沒了影。

岑司思跟上江北辭的步伐,她拉住書包帶,防止背上的書包亂晃。

江北辭強勁的大手死死抓着她,他的力道很大,弄得她手疼。

呼嘯的風聲從耳邊刮過,仿佛是一場生死逃亡,岑司思的心髒狂跳起來。

作者有話說:

帶一下預收:《我養你啊[娛樂圈]》,超級甜,去專欄收藏一下吧!

文案:

路辰,內娛天才創作型歌手,十四歲首發歌曲上億下載量,二十二歲創造了拿獎最多記錄。

然而路辰最top話題是:明明能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

黎暖躺在男朋友懷裏扭來扭去,終于調整好舒服的姿勢。

她擡頭調侃:“親愛的,你應該去參加最像路辰的素人挑戰。”

路行挑眉,“我比他帥。”

黎暖仰頭索吻,纏綿間隙好奇道:“你說路辰近兩年怎麽不發新歌了?”

路行親昵的吻她發梢,輕笑,“可能是……他女朋友太黏人了。”

無人知,路辰還有一個名字叫路行!!!

黎暖初遇路行時,他身上滿是傷痕,紅着眼尾看她。

她救下他,一不小心看上了他。

為了讓彼此少一些鴻溝,她隐瞞了自己千金大小姐的身份。

在一起後,路行找工作不順利。

黎暖委婉表達了女主外男主內的建議。

看見男友沉吟不語,她鄭重的拍胸脯,“我養你啊!”

于是每月月初,黎暖都會悄悄從“六個零”的零花錢裏轉五千塊出來,交到男朋友手上。

男朋友是最完美的家庭煮夫,每天為她準備愛心便當,葡萄會幫她剝皮裝好,晚上唱歌哄她入睡。

戀愛以來,黎暖每天都像泡在蜜罐裏。

直到爺爺逼她家族聯姻,聯姻對象竟然是——路辰!!!

據傳,路辰不僅手段了得,性格更是生人勿近。

小劇場:

某日,黎暖被路行圈在身下,今天的他格外兇悍,折騰了她一宿。

路行咬着她耳垂問:“暖暖,今日上班還順利嗎?”

黎暖想到今日和路辰的相親局,眼神飄忽,“很順利。”

路行臉陰沉下來,“是嗎?”

——

#男朋友每天都在醋自己#

#被男朋友扮豬吃老虎後#

#那啥,我以為我馬甲捂得很好,結果卻跌進大佬的千層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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