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立學習小組後,晚自習時間小組成員可以坐在一起。

因為設立了進步獎,班上的學習氛圍還真的比之前活躍了不少。

賀淩博安排小組成員每天下午6點到7點,一起背單詞、學英語。

英語和語文都教給了蔣嘉洛負責,岑司思負責大家的數學,賀淩博則是負責小組的數理化。

當然,迫切需要進步的是江北辭和高格,他們兩個才是妥妥的需要被監督學習的人。

蔣嘉洛拿了套英語卷給高格和江北辭,“你們做一下,我看看你們的情況,到時候可以針對性訓練。”

高格看着英語卷滿頭大汗,他最讨厭英語了,看不懂英語單詞,就像是看天書一樣。

一旁的江北辭十分淡定,拿起紅筆三下五除二的就做好了。

蔣嘉洛提醒,“不要全部亂蒙啊,最好還是認真做一下。”

江北辭将卷子甩給蔣嘉洛,“你對對答案。”

全部亂蒙還有對答案的意義嗎?蔣嘉洛不以為然,等她拿答案對時,發現正确率竟然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這,不是吧,”蔣嘉洛驚呼,滿眼驚喜的看向江北辭,随後搖晃岑司思胳膊,“司思,撿到寶了。”

岑司思看着卷子上龍飛鳳舞的答案,說不驚喜是假的。

賀淩博面色平和,“那趁勝追擊,把這套理綜卷做一下?”

驚喜沒有持續太久,江北辭看着理綜卷,擺手表示不想做。

賀淩博關心道:“是不是理綜太難了,如果基礎不好的話,建議先看看書,咱們慢慢來。”

Advertisement

江北辭拿出書,“行啊,我補補基礎。”

岑司思十分欣慰的看向江北辭,正準備給他勾勾重點,賀淩博将她叫了過去。

“司思,你早上不是問我一道物理題,我現在正好有時間,給你講講吧。”

“啊,”賀淩博盯着岑司思,無奈,她将自己的書拿給江北辭,“你先看我的書,我上面有筆記。”

江北辭眼睛微狹,冷冷看着賀淩博,眼神裏滿是威脅。

賀淩博淡定開始給岑司思講題,仿佛沒看見他的眼神。

“司思,仔細看這道題,其實是有陷阱的,分析的時候不能忽略球的內能和機械能的轉換過程,”

他講解得很仔細,在驗算紙上畫清楚受力圖,複雜的問題被拆分開,岑司思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高格用胳膊碰了碰江北辭,小聲在他耳邊道:“你看班長,這不是挂羊頭賣狗肉嗎?他那點兒小心思,我可是看明白了。”

江北辭看着賀淩博和岑司思腦袋湊在一起,一個講的認真,一個聽得認真。

賀淩博擡起頭,對上江北辭的眼神,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岑司思渾然不覺,還沉浸在題目裏。

接收到賀淩博的挑釁,江北辭冷笑一聲,低頭看自己的書,倒是高格還不老實,被江北辭兇,“看什麽看,看書。”

被這麽一兇,高格一臉委屈巴巴。

江北辭瞪他,“再用這種表情看我,我拳頭就要硬了。”

岑司思發現江北辭最近真的開始認真學習了。

每天的小組學習時間,他也都準時參加,不是看書就是刷題。

老師每天發的卷子,他都會認真做,雖然很多只是寫了個答案,但總比以前名字都不寫要好。

江北辭扭頭看向岑司思,挑眉問她,“盯着我看幹嘛?這道題怎麽做?”

岑司思看向江北辭筆指的最後一道數學題,笑了笑,正要講解,賀淩博湊了過來,“司思,這道題我會,我來給他講吧。”

江北辭歪了歪頭,挑眼看着賀淩博。

賀淩博笑道:“怎麽了,你難道不想我給你講嗎?”

說完看向岑司思,“司思,昨天你和我講過類似的題目,我想着給北辭講一遍,加深理解。”

岑司思感覺賀淩博的語氣有點兒奇怪,但也說不出哪裏奇怪,只能點頭,“那你講吧。”

她沒看見江北辭咬了咬後槽牙,一臉戾氣。

賀淩博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江北辭見狀,陰森森的笑了一下,站起身,“行啊,那就你給我講吧。”

岑司思聽出江北辭的語氣不虞,輕輕拉了拉他衣角,江北辭沒有反應,他起身搭着賀淩博,去了旁邊桌子。

高格拳頭都快捏碎了,低聲罵道:“綠茶。”

蔣嘉洛正在吃小蛋糕,靠近高格,從他的視角看眼前的三人,也品出了一絲硝煙彌漫的味道。

此後賀淩博不知是有意還無意,總是找岑司思單獨相處,他每次都做的隐晦,岑司思也沒怎麽注意這些細節。

比如這天,周五下課的時候,他叫住岑司思,“咱們班這個星期出黑板報,你寫字挺好看的,一起來幫幫忙吧。”

岑司思不好推脫,畢竟是班級的責任,還是班長親自來說。

等到了黑板報的地方,她才發現只有賀淩博在,“其他人呢?”

“就我們兩個,”賀淩博将粉筆遞給岑司思,笑道:“怎麽了?”

岑司思搖頭,“沒什麽,我還以為有其它人。”

幸好黑板報大體框架已經畫好了,只差寫進去內容,岑司思不會畫畫,最多寫寫字。

黑板報的主題是夢想起航,其中一大半的篇幅寫了關于高考,還有高考倒計時。

岑司思看着路上匆匆忙忙的人,他們手上都提着吃的,或是一個卷餅,或是一份學校門口的面食,全都在争分奪秒的學習,高中的學習壓力無處不在,連黑板報這樣的地方,無時無刻提醒着大家。

她看着高考倒計時,不由得默默嘆了口氣。

賀淩博安排,“我寫上面的,你寫下面的部分,咱們分工合作,寫完還能一起去吃個飯。”

岑司思從粉筆盒你捏出粉筆,開始幹活。

賀淩博問她,“你以後想去哪個城市啊?有心怡的大學嗎?”

岑司思停下筆,想了想,“可能去北方看看吧,我還挺好奇北方的冬天。”

“大學呢?”

“盡最大的努力吧,如果可以的話,想去清大。”

賀淩博點頭,“這樣啊,我也想去北方看看,我也想去清大,也許到時候可以在一個學校呢。”

清大是全國top,賀淩博倒是有這樣的實力,岑司思的成績卻有點兒懸,但是她不想讓父母失望,她還記得小時候和父母承諾過,要考清大,要讓他們自豪。

兩人邊聊邊寫,活兒幹得比想象中快。

岑司思停下筆,看着黑板上滿滿當當的內容,心裏面升起一絲成就感。

“真不錯,沒想到這麽快就寫完了,真的要感謝你,我請你吃東西吧。”

賀淩博詢問岑司思想吃什麽,岑司思正要拒絕,扭頭就看見了江北辭。

這裏是學校半山腰的階梯上,兩邊是牆壁,一面做黑板報,一面種滿爬藤植物。

江北辭就站在滿牆綠植面前,投來陰沉的眼神。

他身邊跟着一幫人,見他停下,也都扭頭看了過來。

賀淩博伸手打招呼,“北辭,好巧,我正要和司思去吃飯,你吃了嗎?”

江北辭看向賀淩博,舌頭舔了舔牙齒,那眼神仿佛要打架似的。

然後他冷哼一聲,扭頭走了,留下賀淩博在原地揮手,略顯尴尬。

賀淩博收回手,仿佛毫不在意。

他和岑司思建議去食堂吃,岑司思搖了搖頭,“嘉洛和我約了一起吃飯,不好意思啊。”

“這樣啊,”賀淩博也不惱,“那下次吧。”

晚自習的時候,岑司思感覺江北辭的情緒不對勁兒。

他似乎在和卷子較勁兒,也不和岑司思說話,一個人陰沉沉的,像是誰惹着他似的。

岑司思挪開了一些,避免碰到他,有時候題目太難,做題确實會火大,她能理解,到時候被他賴上,把火氣發她身上就不好了。

看見岑司思的小動作,江北辭咬了咬牙。

等到晚自習放的時候,江北辭起身俯視岑司思。

岑司思低頭,裝沒看見,她不明白江北辭的火氣,最好的辦法就離他遠點兒。

蔣嘉洛挽着岑司思出了校門,她照例來了幾串關東煮,兩人還順便喂了一下腮腮,腮腮最近好像懷孕了,肚子鼓鼓的。

岑司思看着貓咪,有些心疼,“貓咪這種生物特別殘忍,母貓發.情期不□□就會難受,如果讓她們選擇的話,她們一定不願意懷孕。”

蔣嘉洛咬開福袋,舌頭囫囵轉了幾圈,“燙死我了。”

吃完嘴裏的東西,她才接上岑司思的話,“所以說,要給貓咪絕育嘛。”

“可是絕育還挺貴的,老奶奶肯定沒有錢,而且絕育對貓咪來說,也是有傷害的,好像會影響他們身體激素的分泌。”

岑司思說了個兩難的問題,而且以她現在的能力,除了多喂喂腮腮,其它的也做不了什麽,她經常會有一種無力感。

“司思,我問你哈,你最近有沒有發現,江北辭和班長兩個人不對付,他們好像有點兒明争暗鬥。”

蔣嘉洛看待問題沒有岑司思那麽悲觀,貓咪的事情她沒有過多去想,她更好奇江北辭和班長的事兒。

岑司思起身,疑惑,“明争暗鬥?有嗎?我怎麽沒發現。”

蔣嘉洛不以為意,歪頭看向岑司思,“絕對有,你仔細觀察一下。”

岑司思沒太注意這些,其實是因為她最近有點兒心事,糾結了一會兒,她問蔣嘉洛,“你知道開放二胎的事情嗎?”

“知道啊,”蔣嘉洛點頭,“怎麽,你爸媽想生二胎?我姨媽就生了一個弟弟,她想生個妹妹來着,結果又是個弟弟,生下來的時候我姨媽直接哭了。”

“你姨媽多少歲啊?”岑司思問,“四十歲還能生孩子嗎?”

蔣嘉洛想了想,搖頭,“我姨媽好像三十多,四十歲不能了吧,我媽也想生來着,可惜她已經四十一了,生不了了。”

岑司思喃喃道:“我媽媽四十歲了。”

蔣嘉洛以為岑司思只是單純好奇,兩人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然而回到家的岑司思卻獨自坐在窗邊,她手裏拿着一份“試管嬰兒”的資料,陷入沉思。

這份資料是在岑玉蘭衣櫃裏翻到的,最近岑玉蘭經常不回家,也不告訴岑司思去幹什麽了。

難道父母要生二胎嗎?岑司思開始胡思亂想,岑玉蘭已經四十歲了,為什麽還要去生二胎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