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剛才臉白得跟個死人一樣,吓死老子了。”
江北辭說完,突然走向岑司思,将被子拉了下來,看着她通紅的臉頰,好奇道:“等等,你臉怎麽這麽紅?”
岑司思眼眸轉動,咬着唇不說話,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起來恢複了不少活力。
見江北辭死死的盯着自己,她用手背輕輕碰了碰自己臉頰,假裝不知情的問,“很紅嗎?我也不知道诶。”
江北辭仔細看了看她的臉,紅潤起來的臉頰好看多了,像一顆多汁的草莓。
他起身拿出抽屜裏的體溫計,扔到岑司思面前,“量一下,一會兒給我看。”
岑司思想解釋自己不是感冒,但江北辭挑眉盯着她,她只能乖乖拿起體溫計,塞到了腋下。
江北辭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廚房。
又是一陣乒乒乓乓,岑司思好奇起來,起身走到廚房邊,看他在搞什麽。
江北辭正在拍姜,姜放案板上,手起刀落,一下就把姜拍碎了。
看着江北辭手下碎成餅的姜,岑司思不禁感嘆,他做飯這麽暴力的嗎?不過這人做飯都那麽帥。
江北辭扭頭過來,“看什麽?”
岑司思拿體溫表給他看,沒發熱,随及看着他手上的菜刀,“是這樣做的嗎?”
她帶着小疑問,笑着問他。
江北辭挑眉,冷哼一聲,“那當然,我做飯超有天賦。”
說完,又是用力一拍,老姜餅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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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都是這麽自信,仿佛無所不能似的,不過他确實如此。
岑司思靠着門框,她有點喜歡聽姜被拍扁的聲音。
“試試,姜湯,完全一比一複刻,網上說特別有用。”
江北辭獻寶似的将姜湯放到岑司思面前,烏漆麻黑的一碗,冒着熱氣。
岑司思乖乖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口腔立馬像是被火燒似的,辣到要人命。
她急忙跑到水池旁,要吐掉。
江北辭拉住她,“不行,良藥苦口,喝掉。”
岑司思含着姜湯,一個勁兒的搖頭,她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倉鼠。
江北辭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惡狠狠的道:“司思,乖,喝掉。”
他的聲音尾調帶着一點軟,像是哄人,又帶着吓人的意味,眼神也是,半哄半兇。
岑司思忍着難受将姜湯咽下去,本以為折磨結束。
江北辭竟然端起碗,“乖,都喝了。”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江北辭依舊半哄半兇,逼着岑司思把姜湯喝完了。
岑司思擡起頭,怨恨的看着江北辭,眼淚汪汪的,可憐得不像話。
好讨厭,惡魔才會逼着人喝這麽辣的東西吧。
江北辭盯着她嫣紅的臉頰,濕漉漉的眼眸,她的嘴唇紅潤得像一瓣切開的水蜜桃。
他的喉頭滾動了一下,眼眸深了下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江北辭俯下身,一些壓抑的情緒似乎要沖破土壤,冒了出來。
岑司思發現江北辭的目光變了,像一只嗜血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入腹中。
她心狂跳起來,突然想起蔣嘉洛問她初吻還在不在的事情,就在心快要跳出胸腔的時候,江北辭停了下來,他的手用力扣住門框,似乎是在忍耐什麽。
他拿出一顆糖,塞進岑司思嘴巴,“獎勵你的。”
岑司思低下頭,心跳慢慢平複下來,她剛才是誤會他要親自己,臉好像更紅了。
轉念又想到他剛剛逼自己喝藥的事情,岑司思用牙齒将糖咬碎,洩憤似的咬得“咯吱咯吱”響,蜜桃味的糖果在口腔中碎裂開來,好甜。
岑司思坐回沙發上,開始喝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肚子真的變得暖暖的,和暖寶貼的那種暖和不一樣,是五髒六腑都熱了起來。
“姜湯好像有用诶,現在肚子熱熱的,一點都不痛了,很舒服。”岑司思捂住肚子,滿臉驚喜。
江北辭打開外賣盒,他剛剛點了份披薩。
他聳了聳肩,“所以什麽都得試試,不能老吃止痛藥。”
岑司思感覺江北辭變了,他變得比以前溫柔,體貼,會照顧人,現在她看他,身上全是優點,仿佛帶着光環似的。
“榴蓮披薩?”
岑司思最喜歡吃榴蓮披薩了,粥根本就喝不飽,她伸手過去。
“啪~”
江北辭将她手拍開,挑眉看她,“幹什麽?”
岑司思捂住手,委屈道:“我想吃一塊。”
“不給,”江北辭壞笑起來,“剛才某個人說了,只喝粥。”
“哦。”岑司思委委屈屈的收回手,江北辭的光環沒了,就算有,也是發着黑光的光環。
見岑司思一臉委屈,江北辭拿起一塊披薩,坐到她沙發上,“來,給你聞一下,解解饞。”
岑司思扭過身體不理他,心想自己還是病號呢,這人好讨厭。
“怎麽不聞啊,”江北辭挪到她旁邊,“好香啊,快聞聞。”
被江北辭各種誘惑,岑司思扭開頭,默念不香,一點不香,好香啊。
她氣鼓鼓的轉過頭,張嘴去咬披薩,江北辭就像逗小狗一樣,她咬左邊,就挪到右邊,她咬右邊,就挪到右邊。
岑司思看着披薩在眼前晃啊晃,死活咬不到,就在她生氣得不咬的時候,一大塊披薩塞到了她嘴裏。
她叼着一塊披薩,真的像只狗狗了,她好氣,想吐掉又舍不得,吃了又丢臉,只能咬着披薩“哼唧”一聲,含淚吃掉,咬死披薩,就當咬死江北辭。
江北辭在沙發上笑得直不起腰,“司思,你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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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江北辭是不是去找你了,”放學的時候,蔣嘉洛悄悄問岑司思,“你們兩個晚自習都沒來。”
岑司思搖頭,“沒有啊,巧合吧。”
蔣嘉洛眯起眼睛,審問岑司思,“不對,他昨天走的時候在小賣部買了暖寶貼,他一個大男生為什麽買那個東西,這不是很奇怪嗎?”
“诶,今天有賣奧爾良烤雞腿诶。”岑司思岔開話題,心虛的摸了摸肚子,她現在肚子上貼的暖寶寶就是江北辭買的。
看見美食,蔣嘉洛沖了過去,“老板,來兩個烤雞腿。”
岑司思松了口氣,如果她和蔣嘉洛說實話,對方肯定會誤會她和江北辭的關系,到時候就怎麽也解釋不清楚了,畢竟她和江北辭關系就挺說不清的。
幸好吃着烤雞腿,蔣嘉洛忘了追問,她沉浸在美食裏,其它事兒都顧不上。
雞腿是真的香,皮被烤得焦焦脆脆的,肉腌制得很入味,一口咬下去,汁水就爆了出來。
和蔣嘉洛待久了,岑司思也變成了半個吃貨,有好吃的,其它事兒都暫時想不到了。
“诶,司思,前面那個女生打扮好酷啊。”
蔣嘉洛啃着雞腿,拉岑司思胳膊示意她看,“她旁邊好像是校花诶。”
岑司思擡眼看去,真的是文奈凝,還有她旁邊的女生,好像是叫甘婷。
甘婷今天依舊畫着小煙熏妝,比第一次還要狂野一點,脖子上戴着皮質的鎖骨鏈,身上穿了件黑色皮衣,露臍的,下身短裙長靴,在這寒冷的天,特別吸睛。
蔣嘉洛攏了攏自己的大衣,好奇道:“她不冷啊,太厲害了。”
“司思?”
文奈凝扭頭看見岑司思,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朝她揮了揮手。
很快文奈凝就走了過來,“好巧啊。”
蔣嘉洛看着酷酷的甘婷,好奇她的身份。
甘婷擡眸看了岑司思一眼,勾起嘴角,笑道:“哦,小白花,又見面了。”
小白花這個形容詞單純指外貌的話,和岑司思很貼切,但是網絡上這可不是一個好詞,而且甘婷的語氣口吻都讓人不适。
岑司思感覺到對方的不禮貌,拉上蔣嘉洛準備離開。
甘婷笑道:“不好意思,我說的是你長相,別多想。”
文奈凝也在一旁解釋,“她這張嘴就是這樣,欠得很,司思,你別生氣。”
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岑司思搖頭,也回了個淺淺的笑容,“沒事,我們走了。”
走的時候,岑司思聽見甘婷在風中抱怨,“這個江北辭為什麽還不出來,約好了時間,還讓老娘在冷風裏等,艹。”
岑司思腳步頓了頓,回頭看去,文奈凝正在伸手拉甘婷的裙子,“你裙子再穿短一點?為了見他,可真拼。”
蔣嘉洛也回頭看了一眼,轉過身來和岑司思道:“他們剛才說的是江北辭嗎?這個女生不會是江北辭女朋友吧,看着倒是和江北辭挺配的,一個辣一個酷。”
岑司思覺得手上的雞腿沒那麽香了,甘婷應該不是江北辭的女朋友。
只是她們約江北辭要幹什麽呢?而且江北辭還答應了,難道他們本來就認識嗎?有多熟悉呢?
岑司思滿腦袋都是疑問,恨不得留下來看看情況,轉念一想,這些事情都和自己無關,江北辭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她不能太過于關注他的事情。
然而思緒卻完全控制不住,她甚至在想,會不會甘婷真的和江北辭在一起了,之前她說過要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