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高三下半個學期開學, 第一天老魏就通知大家調桌位。
“咱們按照期末成績來選座位,大家都出去,念到名字的就進來。”
老魏說完話,全班人被攆了出去。
岑司思和江北辭出去的時候走在一起,出去後卻很快被人群擠開。
蔣嘉洛站到了岑司思身邊,“司思,你想坐哪裏啊,調位置你就不用坐那個特殊位置了,那個位置太差,看屏幕脖子酸死。”
“嗯。”岑司思點頭,她偷偷朝江北辭看去。
高格他們聚到了江北辭身邊,他不笑也不說話,靜靜靠着欄杆,又恢複了孤冷的氣質。
蔣嘉洛問:“司思,你準備選第幾排啊?你期末第二名,可以随便選,第三排視野最好,我想和你坐一起,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早知道我考高點兒,第九名感覺很危險啊。”
調位置的事情太過突然,岑司思完全沒有任何準備,最主要的是,她和江北辭來不及交流是否要繼續坐在一起。
江北辭看向岑司思,他聽見蔣嘉洛說要和她坐在一起。
沒等到岑司思回頭,一旁的高格問他,“辭哥,你要坐哪兒啊?你現在可是第三名,位置随你挑啊。”
江北辭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高格知道他家的事情,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也就不貧嘴了。
很快就叫到了江北辭的名字,岑司思看着他走近教室,他站在第一排遲遲沒動,靜靜的看着那個特殊位置。
老魏提醒他,“特殊位置不能選。”
江北辭邁開步子,岑司思很緊張。
他擡腳離開了,一路走到了最後一排,回到了他曾經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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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有點震驚,現在他對江北辭徹底改觀了,還沒見過哪個乖學生往最後一排坐的,“你确定坐最後一排?”
江北辭點頭,“确定。”
岑司思看着他選定座位,心裏面塵埃落定一般,是啊,他們已經沒有理由再坐在一起了,雖然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還是有點難受。
到岑司思的時候,她聽從蔣嘉洛的建議選了第三排,蔣嘉洛運氣也好,如願和岑司思坐到了一起。
“哇哦,太好了,咱們坐到一起了诶。”蔣嘉洛開心起來。
岑司思也露出笑容,确實是最好的結果,只是最後一排的那個人讓她有些懷念。
蔣嘉洛帶着岑司思社交,和周圍的人認識。
“班長?诶,你怎麽坐到我們後面來了?”
岑司思扭頭過去,賀淩博就坐在她後面,她記得選座位的時候後面是一個女生,賀淩博是坐在靠窗的第四排,不是在她後面啊。
畩澕獨傢賀淩博點頭,“嗯,剛剛和人換了一下,她們兩個女生想坐在一起。”
蔣嘉洛露出懷疑的眼神,“你不會是特意換過來的吧?為了咱們司思換的?”
岑司思拉蔣嘉洛的手,“你別亂說。”
賀淩博倒是坦然的承認了,“我也想換,咱們是一個學習小組的,坐在一起平時可以讨論題目。”
他說得很坦然,讓人不好意思懷疑他好學的用心,蔣嘉洛癟癟嘴,不再調侃他。
高格拉了拉江北辭衣服,“辭哥,你看那個綠茶賀淩博,坐到司思後面去了,你不去管管?”
高格和江北辭坐到了一塊,兩人湊在最後一排,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岑司思方向。
江北辭咬牙,他後悔了。
看見江北辭默默把筆折斷,高格閉上了嘴,最近辭哥身上的戾氣太重了,他還是少刺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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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岑司思寝室安排了下來,蔣嘉洛和她一起搬東西進去。
“你怎麽想着住寝室呢?”蔣嘉洛好奇,“你家不是挺近的嗎?”
岑司思解釋,“我爸媽最近工作忙不回家,他們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裏,住寝室也挺方便的。”
蔣嘉洛還是好奇,“可是都最後一個學期了,這麽忙的嗎?”
看到岑司思不說話,她也不好再追問,贊同道:“住寝室倒是方便一點,寝室到教室只要五分鐘。”
岑司思睡的是靠門的下鋪,據說是有人轉學空出來的。
學校寝室還算不錯,雖然是八人間,但是房間寬敞,只是洗澡不太方便,不過也沒關系,她可以回家洗。
寝室裏的學生不都是一個班的,現在是下午,寝室裏有兩個女生,都不是熟悉的面孔。
兩人把東西放好,便準備出去吃飯。
臨走時進來一個熟悉的面孔,蔣嘉洛驚喜起來,“苗倩,诶,司思,苗倩在這個寝室住诶,你們可以相互有個照應了。”
岑司思也開心起來,苗倩從桌上拿起蘋果遞給她們,“司思,我就睡你對面,上鋪。”
蔣嘉洛低頭看手上的蘋果,個頭很小,是學校門口五塊錢三斤那種。
苗倩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蘋果有點小。”
“正好,太大一個人吃不完。”岑司思說完,蔣嘉洛也急忙點頭。
只是寝室裏那兩個女生卻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嘲諷,苗倩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岑司思看了看那兩人,沒說什麽,“苗倩,咱們要出去吃飯,你吃了沒?”
苗倩表示自己吃過,回來拿本書,要去教室刷題。
這個學期一開始,學習壓力驟升,每天都是刷不完的題,做不完的卷子,有人生病都打着點滴上課。
岑司思和江北辭基本碰不上面,兩人座位離得遠,課間操也站在一頭一尾。
他們離得很遠、很遠,甚至說句話的機會都找不到。
岑司思和蔣嘉洛匆匆吃完飯,便回到教室刷題。
賀淩博看見兩人進教室,遞給她們一份資料,“你們看看吧,這份英語資料挺不錯的。”
岑司思接過資料翻了翻,很多範文和重點詞彙、語法總結,确實不錯。
她将打印費遞給賀淩博,賀淩博不要,“不用了,就幾塊錢,算我請你們的吧。”
岑司思收回錢,想到明天可以給班長帶一份早餐,想到早餐,她已經習慣了給江北辭帶,也習慣了江北辭給自己帶牛奶,現在這些事情都已經成了過去。
“江北辭呢,他那份我去給吧。”岑司思表情裝得很自然,不敢讓人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賀淩博搖頭,“不用了,我問過他,他說不需要。”
岑司思點頭。
說話間,門口出現高格的吵鬧聲。
他拍着籃球進了教室,籃球在地上砸出聲響,江北辭踏着聲響出現在高格身後。
賀淩博提醒,“高格,教室不準拍球。”
岑司思和江北辭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兩人眼神裏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是他們都沒有理由靠近對方。
高格不耐煩的說着話,“知道了。”
江北辭收回眼神,朝着最後排走去。
蔣嘉洛好奇問岑司思,“江北辭怎麽剃了個寸頭?是經歷啥打擊了嗎?”
岑司思搖頭。
蔣嘉洛自顧自的道:“不過他寸頭更帥了,就那種又痞又壞的勁兒,簡直了,我給你說,最近貼吧表白江北辭的女生又多了。”
岑司思點頭。
她心不在焉,聽不進去這些話,只能把精力放在刷題上。
晚上岑司思和苗倩一起回了寝室。
兩人一進寝室,岑司思就發現氣氛微妙了起來。
不過也說不清楚具體是哪裏奇怪,睡覺的時候,岑司思去水房洗臉,有人和她搭話,是同寝室的人,好像是隔壁二班的,叫李蓉蓉。
“你和苗倩是一個班的?”對方問她。
岑司思點頭,“嗯,怎麽了?”
李蓉蓉湊近她,小聲道:“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還是得提醒你一下,小心苗倩,她偷東西。”
“偷東西?”岑司思露出不怎麽相信的表情。
李蓉蓉點頭,“是啊,你知道的,她家很窮的,上次我們寝室有人掉了三百塊錢,而且大家的東西經常莫名其妙的消失,我看你護膚品挺貴的,你小心點兒。”
岑司思上床的時候,還是不怎麽相信女生的話,她覺得苗倩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可以看出,寝室氛圍比她想象中差,床板也硬,而且上鋪的女生一晚上都在翻身,第一個晚上,岑司思失眠了,早上六點起床的時候困得不行。
她艱難的爬起來,去學校外面買早點,順便給賀淩博帶了一份。
來到教室的時候,教室裏已經有了不少人,大家都在埋頭刷題。
“班長,我給你買的,謝謝你昨天的資料。”岑司思将早餐放到賀淩博桌子上。
賀淩博笑了笑,收下早餐後,他從桌箱裏拿出一瓶酸奶遞給岑司思,“給你的,我看你平時很喜歡喝這個酸奶。”
岑司思擺手,她本來就是為了還賀淩博的情,再要人東西不好,見她搖頭,賀淩博直接起身将酸奶放到她桌子上,“你就別和我客氣了。”
岑司思看着桌上的酸奶,有些為難。
突然,教室門口發出一聲響聲。
岑司思擡頭一看,江北辭站在門口,眼神黑壓壓的,目光落到了她桌上的酸奶上。
江北辭舔了舔牙齒,高格在他身後催他,“辭哥,站着幹嘛?走啊。”
高格和江北辭往後走去,岑司思看着江北辭的背影,心想他會不會誤會。
江北辭落座後,死死盯着岑司思方向,他看到了她桌上的酸奶,是賀淩博遞過去的。
江北辭從衣服兜裏掏出瓶酸奶,用力扔進桌箱。
高格伸手将酸奶摸了出來,賤兮兮的問,“辭哥,你幹嘛買了酸奶不喝?”
江北辭扭頭看高格,眼神帶着刺,“要喝就喝,給我閉嘴。”
高格不說話了,最近辭哥脾氣好差。
第4 999999章
住進寝室快一個星期,岑司思都無法适應,睡不好,寝室氛圍也不好。
上鋪的女生每天晚上都在翻身,有時候半夜站在她床頭發呆,岑司思直接被吓死。
女生叫王夢,岑司思本來想和她溝通一下,看到李夢的黑眼圈、眼睛裏的紅血絲、直勾勾的駭人眼神,她沒開口。
聽苗倩說,王夢是二班的,是個學霸,平時就是沉默寡言的,上個學期就開始通宵學習了,精神狀态很不對勁,溝通的事情只能作罷。
除了睡不好,還有一件事情困擾岑司思,她的一些小東西莫名其妙消失了,一開始只是筆橡皮擦什麽的,後來是書簽發卡等等。
李蓉蓉一直關心她,“你有沒有東西不見了啊?我最近又掉東西了,我剛剛買的一個筆記本掉了。”
岑司思露出狐疑的眼神,李蓉蓉的關心也太及時了,及時得有些蹊跷,她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我的東西都還在。”
李蓉蓉不說話,表情奇怪的看着岑司思,提醒她,“我看你是太粗心了,你好好翻翻你的東西吧,或者去苗倩櫃子裏翻翻,也許就在她櫃子裏,你沒看見她最近都在吃饅頭,她沒錢吃飯了,肯定想偷東西拿去賣。”
岑司思笑笑,感謝她的關心。
李蓉蓉走後,岑司思将手機放到隐秘的位置,然後打開了攝像頭。
默默做好這些的時候,苗倩走了進來,她表情很不自然,拉開櫃子的門,“司思,你可以檢查我的櫃子。”
岑司思明白了,苗倩聽見了她們的對話。
她走過去,認真問她,“你拿過我的東西嗎?你回答我。”
苗倩搖頭,眼裏帶着淚花,“沒有,我沒有拿過任何人的東西,她們污蔑我,就因為我家裏窮。”
岑司思點頭,她伸手将櫃門關上,“我相信你。”
苗倩哭了,她聲嘶力竭祈求別人的信任時,沒有人相信她,岑司思是第一個相信她的人。
苗倩情緒穩定後,兩人一起去了教室,老魏通知大家填獎學金申請表。
“獎學金之前就說過,十個名額,按上個學期期末成績來評,前十的同學得,但是咱們班的江北辭放棄了自己的名額,所以往後推一個,班長把申請表拿下去,課間寫了交上來。”
苗倩期末成績是第十一名,所以往後推一個名額,她剛好能得到這筆獎學金,有了這三千塊錢,她高三最後一個學期就能吃飽飯了。
岑司思欣慰的看向苗倩,苗倩低着頭,緊緊揪着自己的衣袖。
老魏知道苗倩的家庭情況,也知道她最近快吃不起飯,正為這件事兒犯愁呢,沒想到江北辭救了急,他表揚道:“江北辭同學還是好樣的,老師以前對他誤會頗深啊。”
全班同學都朝江北辭看去,包括岑司思。
江北辭靠在椅子上,表情淡然,看不出什麽情緒。
“江北辭好帥。”
突然池柚心大喊一聲,同學一聽,紛紛鼓掌附和,“好帥,好帥。”
江北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嘴角翹了一下,随後伸手示意大家安靜。
池柚心捧着臉,一臉花癡樣,她已經從上學期江北辭罵她的挫折中走了出來,接受江北辭不喜歡自己的事實後,經過一個學期的掙紮,她大大方方的向別人承認,她喜歡江北辭。
老魏提醒池柚心,“你們女生別這麽花癡,膚淺。”
池柚心反駁,“本來就很帥啊,哪裏膚淺。”
全班噓聲,随後笑了起來。
岑司思看向池柚心,她的臉上洋溢着自豪,每一個喜歡江北辭的女孩子,都那麽大膽,也是,如果要翻越一座高山,必定要有足夠的勇氣和膽量。
只有她,像只把頭埋進土裏的鴕鳥。
課間,班長将申請表遞給岑司思,“司思,申請表需要寫上父母家庭情況,還有你的信息,寫好交給我就行。”
岑司思點頭,接過申請表。
申請表內容不多,她很快就寫好,轉頭遞給賀淩博。
賀淩博檢查申請表有沒有填漏,他同桌突然好奇道:“诶,司思,你爸爸姓陳,和你的岑不一樣诶。”
小學初中也發生過這種事情,填一些信息的時候,同學會好奇岑司思和父親的姓氏,她那時都會耐心和大家解釋,她跟着母親姓,仿佛還是一件自豪的事情。
但現在她卻說不出話來,因為真相是陳顧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的出生不是因為父母的計劃,而是岑玉蘭的一場意外。
所以她不是跟着母親姓,而是岑玉蘭将她給了外婆,外婆無奈給她上的戶口。
看見岑司思沉默,男同學追問,“司思,你和你爸爸讀音一樣,但是字不一樣诶,是不是上戶口時寫錯了啊?”
見岑司思表情不自然,蔣嘉洛伸手指着申請表,罵道:“你是笨蛋嗎?沒看到司思媽媽的姓?很明顯,她和媽媽姓啊,這都不懂,還問什麽問。”
男生有點委屈道:“我只是問問嘛,幹嘛兇我,問問而已啊。”
岑司思搖頭,“沒事兒。”
她說完話,覺得胸口有點憋,起身走到走廊上呼吸新鮮空氣。
蔣嘉洛還在教訓男生,讓他不要太八卦。
岑司思靠在欄杆,眺望操場,紅色的塑膠跑道上零星有人在跑步。
現在的天氣還是很冷,但是已經有人換上了單薄的外套,光禿禿的樹幹上也冒出了一些嫩芽,春天要來了。
江北辭看見岑司思出了門去,也起身走出教室。
岑司思看着江北辭朝自己走來,心裏的枯木仿佛也要冒出嫩芽一般。
“司思?”
文奈凝突然出現在眼前,“出來吹風嗎?”
岑司思朝她身後看去,江北辭的腳步停了下來,兩人隔空對望,片刻後,他轉頭朝着走廊盡頭走去。
文奈凝扭頭,看着江北辭的背影,問:“那是江北辭嗎?他換發型了,啧,好野,夠帶勁兒。”
“嗯。”岑司思點頭。
文奈凝笑笑,“正好遇見你了,我上個星期去琴室沒見到你,你以後不去練琴了嗎?”
“嗯,”岑司思點頭,“現在周六要上自習,而且快高考了,沒時間練琴,以後都不去了。”
文奈凝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哦,那怎麽辦呢,以後都看不見你了,我的琴又不準了,想找你幫忙調一下呢。”
岑司思無奈,她确實沒有時間練琴了。
文奈凝想了想道:“我下午把琴帶到學校來,你幫我調一調好不好?”
雖然文奈凝和甘婷走得近,但岑司思一直都不讨厭她,而且她對自己很好,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調音這樣的事情她也樂意幫忙,“好。”
文奈凝露出燦爛的笑容,輕輕掐了掐岑司思臉頰,“司思最好了。”
岑司思也笑了。
下午的時候,蔣嘉洛扭扭捏捏的和岑司思說,“今天下午我有點事情,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
岑司思正好約了文奈凝,愉快點頭道:“沒事兒,我正好也有事情。”
文奈凝等在一班門口,好幾個男生對她口哨,都被她瞪了回去。
岑司思一出去,文奈凝就攬住肩膀将她帶走。
“咱們去小樹林吧,那裏安靜好調音。”文奈凝攬着她,語氣寵溺的說着話。
江北辭就從岑司思面前走過,高格也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說着話。
匆匆一眼,江北辭就消失在人海中。
文奈凝輕輕搖了搖她,“司思,你發呆了。”
岑司思笑笑,“不好意思。”
文奈凝伸手碰她的酒窩,“好可愛。”
人群在操場上開始分散,有的去食堂,有的去校外,岑司思和文奈凝走近樹林裏。
地上還有腐敗的落葉,樹上卻滿是嫩芽,草坪冒出嫩黃的小草,看起來特別可愛。
“坐這兒吧。”文奈凝指了指椅子。
岑司思拿出紙巾,文奈凝搶過去,“我來擦。”
擦幹淨椅子,兩人坐下後,文奈凝拿出小提琴遞給岑司思。
岑司思開始認真調音,她很喜歡調音,有種撥亂反正的感覺,好像把音校準後世界都能變好一般。
文奈凝就在一旁靜靜看着她,臉上帶着笑。
岑司思調了一會兒,快要完事的時候,突然看見蔣嘉洛的身影,她和一個男生從小樹林前面走了過去,男生背影很高,看側臉很陌生。
她想到蔣嘉洛的暗戀,心想是不是就是這個男生。
文奈凝好奇,“你在看什麽呢?”
岑司思搖頭,“沒有,就看到一個熟人。”
“調好了。”岑司思将琴遞給文奈凝。
文奈凝試了試,很滿意,“走,我請你吃飯去。”
岑司思拒絕,卻直接被文奈凝拉了起來,“不許拒絕,咱們就去學校門口吃,不貴的,你別有心理負擔,走吧,走吧。”
岑司思拒絕不了,被文奈凝拉到了一家砂鍋米線店裏,“吃這個怎麽樣,可以暖暖身體。”
“可以。”岑司思要了一份酸湯米線。
文奈凝笑笑,“司思,你很喜歡酸味兒诶,我記住了。”
岑司思點頭,心想文奈凝記這個幹嘛,不過她沒有問,安靜的吃米線。
店裏面的人越來越多,文奈凝接了個電話,“我在學校門口,和岑司思,你自己吃吧,別來了,好吧,好吧。”
文奈凝挂了電話,“司思,甘婷要來。”
岑司思擡頭,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