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

我哂笑,“算了,分頭去吧。”

“哎呀我說你笨死了,長途車得坐兩個小時吧,你也不怕把腰扭了,告訴我下個站頭是哪裏,就在那等我。”穆寒笑了兩聲。

我嘟囔,“哪裏就會扭到腰了,是你平時太矜貴,享受慣了。”

穆寒懶散道:“就算你沒事,你也得替殷禛着想啊,男人的腰太重要了。”

我:“……”

等了半天還沒看到穆寒的人影,我快凍僵了。

我搓着雙手,在原地轉圈。邊轉邊罵:“該死的穆寒,該死的穆寒。”

殷禛轉頭瞥一眼,解下脖子上的圍巾給我戴上。

“你不冷麽?”我吸吸鼻子。

“不冷。”

于是我就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他的圍巾。

“殷叔叔我也冷。”許淩飛在我們胳膊下鑽來鑽去的鬧着玩。

殷禛甕聲甕氣地說:“沒有了。”

許淩飛扁扁嘴。

我扯下圍巾給他,他玩得一腦門的汗,哪裏有半點冷的樣子。這小子就是來搗蛋的,我瞪他,他賊兮兮地笑了。

我剛鑽進車,立馬就對穆寒進行批鬥,“你索性等我凍死了再來得了。”

“嘿嘿,不是自己的車,手感不好。”慕寒嬉皮笑臉地說,“再說我也得先去接小雲。”

鄭小雲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扭頭,嫣然一笑,“穎姐,四哥。”

“雲嫂子,一會別緊張,我媽她很好相處的。”

“還用你教,我早指導過了。”

我喃喃:“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我們是一個媽。”

穆寒:“……”

不知過了多久,殷禛在我耳邊輕喚:“醒醒,到了。”

我睜開眼,悲催的發現,我又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許淩飛笑吟吟地看着我,也不知道這麽小的孩子看懂了什麽。

穆寒不斷從後備箱裏掏東西,像聚寶盆一樣,一會取出一束康乃馨,一會又是人參、蜂膠、牛奶、黃金搭檔什麽的。

我抱着雙肩看熱鬧,“哥,你把超市都搬空了吧。”

“難得回來一次當然要讨老媽歡心,誰像你這麽小氣。”穆寒鄙夷道。

“哼,”我望向殷禛,“拿出來給他瞧瞧。”

只見殷禛摸出一疊超市購物券拍在穆寒手心裏。

我嘿嘿直笑,“到底誰比較聰明?你辛苦搬來不說,回頭吃不了過期還會挨老媽的罵。”

穆寒把那疊券直接塞進兜裏:“謝了。”

我:“……”反應過來以後立刻沖上前去追殺他。

穆寒在前面拼命地逃,我使勁地追,他忽然閃到一輛車後,我始料未及,差點被突然打開的車門撞到。

畢竟是自家親哥,穆寒馬上體貼地問:“小穎,你沒事吧。”

“沒事,”多虧我運動神經還算發達,躲閃及時。

“小穎?”從車上下來的中年長者,穿戴講究,精神矍铄。

雖然不甘願,我還是喚了聲:“沈伯。”我已默認母親同他的交往,但沒想到今天這樣的家庭聚會日,他竟也會到場。

“他是誰啊?”穆寒輕聲問道。

我悶悶地道:“媽的男朋友。”

不出意外的看到穆寒張大了嘴。

又一輛車停在我們身後,穆教授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鬥志昂揚地走過來。

我和穆寒兩個面面相觑了一陣,異口同聲道:“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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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教授開的是一輛八成新的黑色帕薩特,而沈伯的座駕連我這個外行人都一眼認了出來,乃是電視劇裏經常看到的豪華勞斯萊斯。

兩人初初一亮相,穆教授就落了下風。

穆寒同我咬耳朵,“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我一跺腳,“你還有心情說這個,趕緊跟進去看看。”

我們每人提着幾大盒的東西進去,連許淩飛都幫上了忙。

踏進門我就感覺到客廳內空氣都凝固住了,沈伯和穆教授面對面而坐,就像武俠小說中所寫的高手對決那樣,注意力全放在對方身上,誰都不敢輕易出手。

年夫人端了兩杯茶,一杯輕手輕腳地遞給沈伯,另一杯重重地撩在穆教授面前。

還未開戰,穆教授就又輸了一局。

我搖搖頭,大事不妙啊。

穆寒也是一臉的無奈。

殷禛拍了下許淩飛的肩,他會意的點點頭,下一秒便蹦蹦跳跳地撲進年夫人懷裏,甜甜地喊了聲“阿姨好”。

這孩子倒是一點都不認生。

年夫人樂得合不攏嘴,“這是誰家的孩子呀。”

這時就該我出馬了,“我同事旅游去了,讓我幫着帶兩天。”

年夫人蹲下身,耐心地問:“為什麽叫我阿姨?”

許淩飛一派天真無邪,一指我,“因為我叫她小穎姐姐。”又老氣橫秋地道:“這輩分不能混亂。”

穆寒嘀咕,“你還喊我叔叔呢。”

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緩和了氣氛。

年夫人給許淩飛發了紅包後,極有興趣地打量小雲。

穆寒一推小雲,她扭捏着上前,被許淩飛這麽一鬧,張嘴卻不知該喊什麽。

“這姑娘長的真水靈。”年夫人誇贊道。

“千島湖的水養人。”我接道。

小雲捅捅我,“穎姐,我該喊什麽好。”

我順口說:“叫媽。”

小雲不假思索地喊了聲,“媽。”

年夫人又驚又喜,“哎。”

鄭小雲暈生雙頰,又不敢拿我出氣,重重捶了穆寒一拳。

穆寒痛得龇牙咧嘴,心裏可樂翻了。

我們陸續把送給年夫人的禮物獻上。

穆教授把一個厚實的紅包放在桌上。

年夫人神态慵懶随意,“每年都這樣,沒有新意。”

穆教授忍着沒反駁。

要我說紅包是最實惠的,但我媽就是看穆教授不順眼,無論他送什麽都能挑出刺來。

沈伯笑了笑,“韻之,這次我去香港拍了兩件東西給你。”他慢吞吞地取出一個卷軸,在桌上緩慢地平攤開。

那是一幅行書五絕詩軸:偶來松樹下,高枕石頭眠。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

我一看立馬就說:“是四爺的字。”

沈伯微笑,“好眼力。”

我一點也不用謙虛,多年四黨豈是白當的。

年夫人眉開眼笑,別提多高興了。

“附庸風雅。”穆教授在我身後悶悶地說。“以前也沒見她喜歡什麽字畫。”

我笑憋在心裏,推推他,“您去鑒定一下。”

穆教授摘下眼鏡,細心看了多時,斷然道:“這是贗品。”

年夫人當場就翻臉,“你是來搗亂的吧。”

“學術上的問題你有我專業麽?”穆教授大言不慚道,事實上他确實有資格誇海口。

我了解穆教授的為人,他再看沈伯不順眼,也不會拿自己的專業開玩笑,理所當然地站在他那一邊,“我相信老爸的判斷。”

年夫人對我怒目而視,我吐了吐舌頭,把穆寒拉上來做擋箭牌。

殷禛走上前來,掃了一眼,淡淡道:“雖然模仿的很像,但确實不是胤禛所寫。”

“你也懂這個?”年夫人對他還算客氣。

殷禛鎮定自若,“有過研究。”

沈伯臉色尴尬,他撓撓頭皮,“不會吧,我花了大價錢拍的。”

“你上當受騙了。”穆教授眯了眯眼。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拍桌子,“等等,我記得這幅字不是收藏于上海博物館麽?怎麽可能在香港拍賣。”

沈伯緩緩收了笑意,眉頭深鎖,自嘲道:“還以為自己是老江湖,沒想到陰溝裏翻了船。”

年夫人忙開解道:“沒事,挂一副真跡在家裏,我還得整天提心吊膽的呢,贗品挺好,反正我也就瞧個熱鬧。”

我撫額,老媽偏袒的也太明顯了。

穆教授雙手背在身後,笑容讪讪。

殷禛輕笑,“伯母,小穎給你準備了真跡。”

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然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也拿了副卷軸出來,上書:俯仰不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

年夫人扯扯穆教授的衣袖,“你也給鑒定鑒定?”嘴角扯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穆教授又看了很久,低頭自言自語,“字是雍正爺的沒錯,可這紙也太新了。”随即他意味深長的目光掠過殷禛,極輕地點了下頭,“是真跡。”

我不知道殷禛是何時準備的這幅字,但恰好給老爸解了圍,我投以感覺的一瞥。

年夫人如獲至寶的收起來,笑眯眯地捏捏我的鼻子以示獎勵。

沈伯苦笑道:“看來另一件禮物也不用拿出來了,同一個拍賣行拍的,必定也是贗品。”

“沈伯伯你反正也丢過臉了,就拿出來看看吧,最多再丢一次臉。”我慫恿道,巴不得他被我我爸壓的永世不得翻身。

年夫人手還搭在我肩上呢,立馬賞了我一個爆栗。

沈伯這回拿出的是一個鼻煙壺,“據說是雍正爺用過的。”

殷禛直接拿過去摩挲了幾下,“是不是四爺用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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