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不知道,是清朝的東西倒不假。”

穆教授一臉贊許的笑意,表揚道:“小夥子,你很不簡單。”

難得看到殷禛赧然的表情。

沈伯終于挽回一點臉面,開懷一笑。

趁着年夫人不注意,穆教授拍拍殷禛的肩,低聲說:“雖說你剛才是為了幫我,不過以後可別再冒名頂替了。”

殷禛露出些許局促的神情,半晌才道:“好。”

我唇角勾起弧度,落井下石,“聽見沒,以後別再冒充四爺了。”

殷禛雙眸若星子般耀眼明亮,“下次帶我去上海博物館看看那副字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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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夫人抿唇淺笑,“你們先坐會,我再炒兩個熱菜就可以開飯了,中午就簡單一點。”

我趕緊把穆寒推出去,“媽,讓哥做菜,他的手藝我都沒嘗過。”

“他還會燒菜?”穆教授和年夫人同時問道,又同時轉過臉。

我醋意十足,“不但會做,據說還色香味俱全,小雲,哦?”我稍稍挑高了尾音,略帶看好戲的神情。

鄭小雲微微一笑,臉紅紅的。

穆寒被我趕進廚房,小雲也跟了進去幫忙。年夫人是個閑不下來的人,拿出一件已經打了一半的毛衣,在沈伯身上比劃,“大小差不多,再有幾天就可以完工了。”

沈伯喜形于色,穆教授則一臉的不快。

我瞧在眼中,唉聲嘆氣,我爸這回大概是徹底沒戲唱了。

另一頭,殷禛坐在沙發上,表情古怪。

我好奇地湊過去,見他手上拿着的是一包多力黑芝麻糊。

四爺黨衆所周知,那包裝上印的正是偉大的雍正皇帝的肖像,我不覺會心一笑。

殷禛神色微妙而複雜。半晌,他來了一句,“這個,屬于侵犯肖像權吧。”

我不以為然地,“那又怎麽樣,四爺又沒法從陵寝裏爬出來告他。”

殷禛:“……”

等到開飯安排座位時又起了争端,穆教授和沈伯當然争搶着要坐在年夫人的旁邊,最後只能讓許淩飛做首座,穆教授和沈伯分坐在年夫人兩邊,對面依次是小雲、穆寒、還有我和殷禛。

沈伯說:“聽聞穆先生你興趣挺廣泛的,喜歡跆拳道、蹦極、沖浪、冬泳什麽的。”

穆教授瞥了我一眼,含糊輕應。

我把頭垂的很低。

“上次小穎提起以後,我也去學了幾招拳腳,穆先生看什麽時候有空,咱兩切磋切磋。”沈伯挑挑眉毛,展露一個看似毫無防備的笑容。

穆教授寒了一下,扭過頭又看我一眼。

我馬上嬉皮笑臉地接話:“沈伯伯,您可不是我爸的對手,要想和他切磋,先和我較量一下吧。”

穆寒也心領神會道:“沒錯,就算過了小穎那關,還必須打敗我才有資格向我爸挑戰。”

沈伯臉都黑了。

年夫人把臉一沉,“你們倆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我吐了吐舌頭,聲音低下去,“幫自己的父親是天經地義的事。”

許淩飛手上拿着一只雞腿正費力地啃咬,還不忘幫我說話,“我媽也說過,吃裏爬外,天誅地滅。”

我無言,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我噙着淡笑,“不知沈伯伯家裏還有什麽人?”

“有一個不争氣的兒子。”沈伯聲音壓的很低,神色間似有些不願多談。

我不懷好意地想,有本事就把他叫來和我們PK,看誰鬥的過誰。我給穆寒使了個眼色,他輕輕點頭,“那您之前的夫人……”

年夫人不悅道:“你們查戶口呢。”

沈伯停頓了幾秒:“她過世了。”

“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搶着問。

“五年前。”

穆寒心直口快地質疑,“才不過五年,您不覺得這麽快就尋找第二春,有些薄幸。”

“小寒!”年夫人目光深沉,嗓音也不覺拔高。

沈伯臉色難看了幾分。

我神色如常:“我爸媽分開十幾年都沒有再成家,他們心中是有對方的。”

年夫人一拍桌子,“小穎,越說越過分了。”

沈伯苦笑,“看來我在這不太受歡迎。”

年夫人一甩頭,“別理他們。”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

穆教授這時才出來打圓場:“好了,都少說幾句。”

“你得意了,兒子女兒都護着你。”年夫人忿忿不平地道。

穆教授似笑非笑,此時的表情很欠抽。“韻之,勿焦勿躁,別讓孩子們看笑話。”

年夫人鼻尖輕嗤一聲。

沈伯低笑了一下,似乎是為緩和氣氛而轉移話題,“小穎小寒的婚事也近了吧,要不一起辦了?”

我臉頰飄紅,“我們沒那麽快,要是大哥等不了就先辦吧。”

穆寒不樂意了,“什麽叫我等不了?”

我嘿嘿幹笑,“你不想早點把小雲娶進門麽?”

“我當然想,”穆寒放柔了語氣,“不過也要小雲肯答應我的求婚。”

小雲的臉頓時紅得像熟透的蜜桃。

我成功把話題丢給穆寒,剛慶幸沒兩分鐘,他卻道:“不過小穎你們也确實該盡早把事兒辦了,未婚同居總不是那麽回事。”

“未婚同居?”穆教授和年夫人再次默契。

我恨不得把穆寒那張大嘴巴拿針線縫起來。

“小穎,有這麽回事麽?”穆教授臉色凝重地問道。

我張了張嘴,憋出一句話,“我們是分開睡的。”

許淩飛舉手說道:“這個我可以作證,我睡一間,小穎姐姐和殷叔叔睡一間,确實是分開睡的。”

我抑郁了,這小子絕對是來拆我臺的。

穆教授也開始拍桌子,“這成何體統!”

年夫人故意和他唱對臺戲,“現在什麽年代了,你這個死腦筋,上次小殷來這,我也讓他和小穎住一間的。”

我耷拉着腦袋,這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穆教授怒指年夫人,“哪有你這種當媽的。”

年夫人挺起胸脯,叉腰道:“我怎麽了,我這個當媽的哪裏不好了,至少我永遠記得兒子女兒就讀于哪所學校上幾年級在哪個班,班主任姓甚名誰,你呢?”

穆教授讪讪地,“你又拿這個出來說事。”

“這是你不關心家庭不關心孩子的有力證據!”年夫人不甘示弱道。

“那你也不能把女兒往火坑裏推。”穆教授說的正義凜然地。

我估計這會兒殷禛也抑郁了,他莫名其妙被當做了火坑,嘴角抽搐了下。

年夫人氣得語無倫次,“你才把女兒往火坑裏推。”

我剛要說話,殷禛制止住我,“伯母,伯父,能否聽我說一句。”

穆教授因同居事件對他瞧不順眼,不耐煩地道:“你說。”

殷禛心平氣和地解釋,“我和小穎之前清清白白,并沒有你們所想之事。”

我暗自撇嘴在心裏補充:事實上也清白不到哪裏去。

“你想不負責任?”這回連年夫人也發怒了。

殷禛愣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打算怎麽辦?”穆教授的眼睛死盯着他。

我見再不出聲殷禛一人恐難應付,忙嘆了口氣,“老爸老媽你們這是做什麽,現在是你們女兒不肯嫁,不是沒人要。”

穆寒見自己捅出這麽大的婁子來,再不開腔實在說不過去,忙道:“老爸老媽你們這樣兇神惡煞的,被別人看見還以為小穎嫁不出去你們要逼婚呢。”

我狠狠瞪他,這話雖然是在幫我,怎麽聽起來那麽別扭。

小雲邊說邊笑,“穎姐怎麽可能嫁不出去,有一個連的人排隊等着娶她呢,例如那個富二代,穎姐哦?”

我摸摸鼻子輕笑。

年夫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拽着小雲咬耳朵打聽情況去了。

穆教授臉色恢複如常。

我松了口氣,一轉頭發現沈伯笑得很是奸猾。

都是他引出的話題,這只老狐貍!

我在桌子底下捏了下殷禛的手心,“沒事了,沒人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

他動了動唇角,“你怎知我不願意。”

我微怔,眸光閃動。

殷禛幽深眼眸純粹透明若黑曜石一般,擡手幫我理了理劉海,聲音悠悠飄來,“興許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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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忪了一下,徹底失語。良久才仰起頭看殷禛,他的那雙黑眸似乎欲語還休。

“你剛才說了什麽?”我問,嘴唇嗫嚅。

殷禛深深睨我一眼,“不記得了。”

我臉部表情僵硬地掏掏耳朵,故作輕松道:“最近總是幻聽。”

殷禛極輕地笑了起來。

飯後穆寒問我:“下午有什麽安排?打麻将?”

殷禛淡淡道:“不會。”

“那撲克呢?”穆寒追問。

“也不會。”

穆寒眉心微皺了下,“你怎麽都不會。”

殷禛臉上挂一抹奇怪的笑意,“我會的,你也未必會。”

“是什麽?”穆寒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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