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好事者來打探內幕,被我裝聾作啞地掩飾過去。

然後在茶水間遭遇郭晨晨探詢和不屑的白眼。

就是在廁所,衆女們讨論的話題還是我。

不時有人跑我跟前問這問那,我根本無法集中思想做事。

到最後我不得不逃進蕭總的辦公室,無奈道:“蕭總,您再不管管,我可沒法幹活了。”

蕭總笑道:“小年,我知道你很想拿到臨江的合約,可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我:“……”

他繼續說:“沈澤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這些年就沒看他為誰停留過。訂單的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我不想你被傷害。”

不得不說,我被蕭總的善解人意感動了一把。不過事情并非他所想,我還得解釋清楚,“蕭總,您似乎誤會了。”

他擺擺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想說你不會動真情,只不過逢場作戲是吧。沈澤花名在外,但還是有不少人前仆後繼,他對女人确實有一套,每個跟過他的人到最後都對他死心塌地。小年……”他意味深長地:“玩弄感情,你不是他的對手。”

“蕭總,謝謝您的關心,不過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樣,”我頓了頓,“我的确有過用美人計勾引沈澤的念頭,但早就放棄了。”我聳聳肩,“如今是他揚言要追求我,我管不了他的想法。”我噤聲,斟酌着用詞,“而且,他也不會因為我同他約會而答應簽約,私事和公事他分得很清楚。”

“你瞧你,現在就幫他說好話了,還說沒動心。”蕭總打趣道。

“真沒有,但對以後的事,我做不了保證。沒人能預測将來的事,不是麽。”我只能竭力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相信你有分寸,總之,我不希望将來公司少了個能幹的員工,而多了名怨婦。”

我突兀地大笑出聲,蕭總只能無奈的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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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找自诩愛情專家的懷玉傾訴:“你說,要怎麽樣才能讓一個男人意識到你的重要性,讓他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他再不出手恐怕就遲了。”

懷玉閑閑地問:“那個人喜歡你麽?”

“應該喜歡的吧,”否則他幹嘛要送我禮物讨我歡心,又為何對我做出那些親密的舉動。

懷玉從椅子上蹦下來,莫名興奮:“小穎,有-情-況。”

我勉強笑了一下。

“喂,你現在非常像苦情戲的女主。”

我都懶得和她鬥嘴。

“不對勁,不對勁,”懷玉喃喃低語:“小穎你都沒鬥志了,是誰把你傷的體無完膚,是誰踩碎了你的玻璃心?”

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懷玉看我實在情緒不佳,收起玩笑的心态,正兒八經地說:“方法有兩個,要麽你主動,要麽就刺激他。”

“怎麽主動,怎麽刺激?”

“簡單得很,”懷玉瞥我,“主動你也不會?女追男隔層紗,你向他表白,我就不信他沒反應。”

我說:“你繼續。”

“想刺激他就更容易了,男人都有很強的占有欲,不能忍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一次大爆發,天雷勾動地火,你就成功了。”懷玉笑得很賊,目光變幻,表情多姿多彩。

我雙目發亮,這話極有道理。

有一回我和懷玉去酒吧找沈澤,回來以後殷禛氣勢洶洶地強吻了我。

要不是被許淩飛打斷,興許就……

我捂臉。

懷玉興致勃勃地打量我,“我的方法不錯吧,你也該坦白交待了。”

“交待什麽?”我裝傻充愣。

她氣結:“交待是哪個男人勾走了你的心。”

我眨眨眼,“我有說過麽,我就是随便一問。”

“你!”懷玉氣憤地指着我,“你別給我抓到,哼,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梗着脖頸:“who怕who!”

她作勢掐我的脖子,兩人笑作一團。

關于懷玉所說,我想了很久,也做了相關部署。

殷禛很聰明,不會輕易上當,一切得假戲真做,于是,沈澤同志,我只能利用你這回了。反正你經常甩女人,我就當是替天行道,我一點兒也不會為此感到慚愧。

所以當沈澤再次電話相邀時,我讓他來花店接我,當着殷禛的面,接受了他送的紅玫瑰,并且允許他在我面頰上親吻。

我望着殷禛迅速沉下的臉,心口卻是驟然一痛。

那樣沉寂的眼,寒意逼人,目光如一把利劍輕易刺透我的心,我微微瑟縮了下。

“你很冷?”沈澤體貼地問道,“上車就不冷了。”

“我們走吧。“我忽然有些不敢看殷禛的眼。但戲還得往下演,否則之前全是無用功。

懷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殷禛,再看看我,忽而恍然大悟地張大嘴,我對她輕輕搖頭,示意她不可露半點口風。

我心不在焉地吃飯,心不在焉的地喝水,沈澤無論怎麽逗我開心我還是百無聊賴的樣子。

他終于也意識到了什麽,“你有心事?”

“沒有。”我死都不會承認我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殷禛落寞寂寥的眼神。

沈澤笑一笑,“吃完飯還想去哪?”

“随便。”

“不如去看場電影?”他征求我的意見。

我點點頭,“反正也很久沒進過影院了。”

我們去的是新世界電影城,選了趕在情人節上映的《将愛情進行到底》。

這部片子是1998年電視劇版的電影版續集,由原班人馬打造。分三個章節描述文慧和楊峥12年後的別樣生活。

主題曲《等你愛我》由陳奕迅重新演繹後,更添幾分滄桑。

不過相比較我還是鐘意陳明的版本,激情澎湃,高亢有力,展現那一代人的青春與夢想。

估計沈澤不愛看這類文藝片,連連打哈欠。

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是說片子拍的如何好、如何感人,而是這本身就是一代人的沉澱、一代人的符號,借用網上流行的一句話:“就算明知道電影版是用來騙錢的,也要去看被騙的青春,去看都TMD不可能再回來的青春。”

電影散場後,我還沉浸在略帶感傷的氛圍裏。

沈澤問:“是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麽感性?”

我反問:“對女人你不是應該比我更了解麽?”

他:“……”

我忐忑不安地回到家,心中思量殷禛會有什麽反應。

今日之事或許是根導火索,一觸即發,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他毫不在意。

殷禛平靜無波的眸子掃過我。

并沒有我想象中的暴風雨,我失望地回房。

“年穎,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我翩然回頭,本姑娘等你很久了。

身後傳來低不可聞的嘆氣聲,“年穎,明天我就要搬走了。”

我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你說什麽?”

他不看我,“我不能老麻煩你,正好今天看到小區裏有人要出租房,價錢也合适,我就簽下了協議。”

我搞不懂,為什麽才一晚上的功夫,什麽都改變了。

他在桌子上放了一摞人民幣,“這是還給你的。”

“你哪來的錢?”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微微發顫。

“沈伯伯讓我幫他的朋友鑒定了幾次古董,賺了點。”他的眼神晦暗難明,我惶惶不安,仿佛有什麽最重要的東西正在離我而去。

“年穎,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的生活,”他幽幽地道:“現在,你有了更好的選擇,我也可以放心離開。如果……”他擡起眼睛,“如果你還想來看我,我住的也挺近的,就在前面那棟房子。”

我咬住了唇。

“花店那邊我大概也不會去了,不過,”他停頓了片刻,“旁邊的門面房我盤了下來,還是用來教滿文,順便幫着鑒定鑒定古董,你要見我的話,也很方便。”

我牢牢扳着椅背,連指甲都被我握的發白。

他深深地凝視我,“這是還你的鑰匙,該交待的我都交待清楚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我猛地一搖頭,“沒有。”

“那好,我回房了。”他轉身,腳步不曾停留。

我重重跌坐在椅上,滿臉淚痕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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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不過第二天我又是生龍活虎的樣子,砍頭不過碗大的傷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何況現代社會誰離了誰不能生活。

我在父母離婚那天失聲痛哭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流過淚。哪怕同時遭到男友和好友的背叛,我也不曾落淚。

所以哭過這一場就通通忘記吧。

沈澤對我的興趣還在保鮮期內,每日鮮花禮物不斷,他為了讨好我,甚至主動要求簽約。

我問:“你簽約是因為我們公司的産品過關,不是因為我,對吧?”

他說:“對,我畢竟是生意人。”

我欣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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