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至于原因嗎?那肯定是因為洛兒,祭羽節,可真是個好節日呢!上官钰嘴角挂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
若是上官钰早些知道,就是因為祭羽節的那驚鴻一睹,才使的淑洛兒離他越來越遠,不知他是否還能開心的起來,不知他是否還會帶淑洛兒去祭羽節。
钰哥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寵溺着我呢?雖然知道你對的不是真正的我,但我還是很感動,若是有天我沉淪了該怎麽辦?會不會萬劫不複?當下淑洛兒心裏自嘲一笑,自己這是怎麽了?
和上官钰用過膳之後,淑洛兒一個人回到屋內,從懷裏拿出今天剛剛搗弄好的迷醉散,左瞧瞧又瞅瞅的。也不知道藥效怎麽樣,還是先放着吧,說不定會有用的。
雖然累了一天還算是有些成果的,淑洛兒當下心情大好的伸了個懶腰向床上走去,哎,真是,這古代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啊!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的。
洛羽,城外,一座精致的別院內,一男子獨坐廳內,紅衣黑發,絕世妖嬈。此人不是寂月邪是誰?
一黑影閃過,上好的烏木桌上多了一紙信件,寂月邪眉梢微挑,修長的手指拿起剛剛落在桌子上的信件,看着看着嘴角邊的笑容就越發邪魅。倏的手掌一握,紙張,瞬時化為碎末流于指縫之間。
上官钰,很好呢!暗中損了我暗影閣在降風的大半勢力,你說這筆賬我要怎麽跟你算呢?你又拿什麽來賠呢?可是有這樣的人當對手,這人生才不乏無趣不是嗎?
不知怎麽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絕色傾城的小臉,那麽的靈動,那麽的能讓人産生興趣,想必上官钰對她也是在乎之極吧,可是自己為什麽卻好像把她奪過來呢?
寂月邪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很亮,讓人移不開眼。此時的寂月邪也定不會料到他以後會與這個絕色的人兒有着怎樣的糾纏的吧。
紅袖微微一揮,便有一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暫時隐藏影閣在降風的勢力,不與風月宮發生正面沖突。”
“是,屬下明白。”黑衣男子恭敬的答道,随後即消失不見,廳內還是只有寂月邪懶洋洋的一個人,黑衣男子仿佛就從來不曾來過般。
洛羽皇朝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一中年男子直直的站立在桌案旁,手上拿着着一個精致的羽毛面具,面具似乎有了一定的年歲,但依舊不損它的華美,那是個精致到極點的面具,單看面具,就可以想象的到,當初帶着她的人兒,有多麽的精致。與做這個面具的人花費了多少心血。
男子雖已過中年,但渾身的氣度與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威嚴,仍是不能讓人忽視的。這便是洛羽當朝皇上洛辰。
“淑兒,又是一年祭羽節,沒你在我身邊,我真的好,孤單,待我找到我們的洛兒,我便去陪你好嗎?只希望你不會怪我把我們的洛兒弄丢了這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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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面具,嘴裏喃喃的說道。但渾身的寂寞與蕭條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了的。
自古情之一字是最傷人的,無論你是平民百姓,或是王侯将相,一旦沾染了,逃也逃不掉,終究要淪陷其中,受它的荼毒,為之沉淪的。
次日,伴晚。淑洛兒,依舊在藥房內,搗弄着藥草,她必須要早早的把這本書籍上面所給出的東西都研究透徹,所以一起床,便又鑽入這藥房中,話說,當年淑洛兒苦戰黑色六月的時間也沒這麽用功。
“洛兒,可曾忙好了。”人未至,話先到,淑洛兒不用看就知道來者是上官钰,他那種獨特的溫柔,還有嗓音中透露出的絲絲溫暖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恩,好了,钰哥哥。”淑洛兒放下手中的藥草,打開門,便看到上官钰一身白衣的站在門口,飄然若仙,今天的他似乎有一點不一樣啊!
“洛兒,別在忙了,是不是忘了我昨天給你說的,今天要帶你去看祭羽節?”上官钰看着淑洛兒說道,就猜着丫頭會忘記,還好自己提早來找她了。
哎呀,淑洛兒猛的一拍頭,自己還真是給忘了,只是記得研究草藥了,這第一次遇上古代的節日,自己又怎可錯過?
看着人兒那無邪的動作,上官钰淡淡的笑了,今天的上官钰可是精心打扮過的,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袖口上用金線繡着朵朵梨花,華貴卻又脫俗。更加的俊如谪仙。雖說平時他一向不注重這些,但是今天可不一樣。
手中拿着兩面精致清雅的面具,玉制的遮面,左邊是幾根羽毛相互交錯。想必打造的人也是費盡心思的吧,雖說簡單,卻無法比拟。上官钰把面具遞到淑洛兒手中。
“這可是洛羽的風俗,為婚的少女參加祭羽節都是要帶面具的,用來遮面的。”
是這樣啊,淑洛兒把玩着手中精致清雅的面具,上官钰給的東西就是如他的人一般,清雅絕倫。
初墨那家夥也不知道什麽時間會見到,自己還有些東西弄不明白要問他呢?要是初墨那個妖孽也在的話,他也一定會拉着自己去祭羽節的吧,不過還不知他會把面具搞成什麽樣的呢,但光是看他手中的那把玉骨扇就是夠騷包的,不知道是這個羽毛面具珍貴,還是初墨手中的那把玉骨扇值錢呢?
其實這兩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珍貴之物,都一樣的不可多得。
“那男子也是要帶的吧?”看着上官钰手中的另一面略微大了些的面具。淑洛兒反問道。
淡淡的一笑上官钰便是默認了。
沒有再多的言語,上官钰拉着淑洛兒就向外走去,梨園外,停着早已備好的馬車。
車上的小厮怕也是早已恭候多時,看到主子的到來,急忙備好踩踏。
馬車上淑洛兒和上官钰兩人靜靜的坐着,這次出來因為是上官钰帶着淑洛兒,所以沒有叫青影與婉兒跟随。
上官钰伸手拿起一塊糕點,遞到女子的手中,一臉寵溺的道
“洛兒定是餓了吧,先吃些糕點,到了地方我再帶你去吃好吃的可好?”自從洛兒醒來,他就發現人兒似乎對吃的格外上心,要知道以前他的馬車上是幾乎不備糕點的,但是因為洛兒的原因,他便早早的讓人備下了。
淑洛兒接過上官钰的糕點,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說真的,這梨園的廚子手藝還真不是蓋的,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好吃,但比着,自己那天在醉月樓吃的食物,還是差那麽一點點的,要是能天天吃到話就好了,随即又想起了那個黑發紅袍的男子,淑洛兒的動作微微一頓,那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危險。
看着人兒微微一頓上官钰關切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糕點不合胃口?”
“啊?沒,很好吃,沒什麽的。”淑洛兒趕忙擺手解釋。
上官钰看了眼女子卻也沒再說什麽,她不想說的,自己是不會強迫她的,只是希望洛兒有什麽事不要瞞他好嗎?
馬車穩當的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外面的路人們看着這個精致絕倫卻又不失雅致的馬車也不禁的會猜想,裏面坐的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大概走了一段時間後,小厮的聲音才從外面傳了進來,這是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了,祭羽節不愧為洛羽的傳統節日,整個大街都是燈光爍爍,好不熱鬧。
車內,上官钰細心的為淑洛兒系好面具,深深的看了人兒一眼。薄唇輕啓“祭羽節習俗是不許未婚男女走在一起的,他們要分開走,直到走到泗水橋畔,若是兩人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對方,并且男方掀起女方的面具,取下自己面具上的一支羽毛挽在女子的發上才可以走在一起的。”
那樣的話他們會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了,一起白頭,一起到老,只是這句話上官钰只是留在心裏沒有說的出來。
“這麽麻煩啊!要。”淑洛兒癟了癟嘴。
“是麻煩了點,但這也是人家的習俗啊,洛兒就沿這街道懸挂着的羽燈一直走就好,那樣就會走到泗水橋畔的。”
淑洛兒聳了聳肩表示她知道了。
兩人先後下了馬車,上官钰忽然緊緊的把淑洛兒擁入懷中,似起誓般定定的說道
“洛兒,我一定會第一個找到你的。”
“钰哥哥。”淑洛兒輕叫了一聲白衣男子,上官钰這才松開懷中的人兒,定定的看了淑洛兒一眼,好似一眼萬年。
自己雖說從來不信祭羽泗水河畔相遇,會相守一聲生生世世之類的傳說,但為了洛兒,也為了安自己的心,他還是帶着洛兒來了。但是命運這個東西卻總是愛捉弄人。傳說有時是真的,但卻愛把人弄錯。
“洛兒,先去吧,钰哥哥會在那等着你的。”上官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了淑洛兒那碧玉般的面具,細細的描繪着。
“恩,那钰哥哥,我先走了,我肯定會比你先到的。”淑洛兒對着上官钰調皮一笑說道,疏不知剛剛上官钰的動作使她多麽的緊張。
這個祭羽節傳說钰哥哥好像對自己有所保留吧?不過自己是現代人,對這些事倒也感覺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