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轉身,便朝着懸挂羽燈的方向走去,待到人兒已經遠去,上官钰才收回自己的視線,看着越走越遠的人兒,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是那麽的清麗脫塵。上官钰突然有不屬于自己的感覺,不知為什麽,仿佛人兒這麽一走,便會離開自己了。

不自主的伸了伸手,想要抓住,卻發現面前什麽都沒有,當下定了定心神,收回了手,便朝着另一方懸挂羽燈的地方走去,洛兒,我一定會第一個找到你,一定會。上官钰在滿眼的堅定的道。

淑洛兒獨自走在這繁華的街道上,好像這是她穿到古代,第一次一個人走的吧,自己仿佛是一個外來人般,看着街上的湧動的人們,心中莫名的抽搐了一下,痛嗎?不是,對,孤獨,是一種孤獨的感覺。

自己不是屬于這裏的,那自己的歸屬,到底又會是在哪裏呢?祭羽,多落寞的兩個字眼啊?想當初洛羽開國皇上定下這個節日的時候,雖是想紀念,但更多的是心痛吧!因為不想遺忘,因為想無限緬懷,所以,那必是以傷己為代價的吧。

搖了搖頭,不禁感嘆,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來到古代後越來越傷感了呢?

一路上,一個個雲英未嫁的少女,帶着各式精致的面具沿着羽燈的指示一直在走着,雖看不清楚她們此時的臉龐,想必也會是一臉嬌羞,滿面紅雲的吧?

天空,突然綻放出五彩缤紛的煙火,淑洛兒擡頭,就那麽一直走一直看,思緒仿佛瞟回了現代,那時候,有什麽節日慶祝了也是會燃放煙火的,那時身邊有媽媽陪着,也有靜那丫頭,可是已經回不去了吧!

不知覺的,當淑洛兒回神的時候,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自己竟不知走到了哪裏,周圍的建築很是宏偉精致,不似一般的街道,但卻沒了羽燈的指示,自己這是走到了哪裏了?

淑洛兒無奈的抓了抓頭發,雖說自己不很是路癡,但在這古代認路是需要一定的實力的,很明顯自己沒有。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恐怕自己是找不到那個什麽泗水橋了,不知道現在钰哥哥在哪裏,看不到自己,他會不會很失望呢?

擡頭望了望天空,淑洛兒很是無奈,不過眼前的建築真震撼啊,恢宏大氣,精美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擁有的,自己這到底是走到了一個什麽地方了?

看着繁華不減的大道,淑洛兒再一次的嘆了口氣,緊貼着建築物的牆面便坐了下來,擡頭看星,幽幽的安慰自己道,找不到路沒什麽的,說不定晚會钰哥哥就找到自己了。反正自己也走了一段路了,就當先休息休息。

玄星臺,洛羽皇朝皇上,洛辰,乾辰帝。身着一身明黃色衣服,直直的站立在玄星臺的最高處,手中拿着的依舊是那個有些陳舊,卻依然精致如昔的面具,輕輕的撫上面具,就好像在撫摸女子的臉龐般,洛辰的眼眸中滿是癡情。

是誰道自古帝王皆無情的?其實他們往往是用情最深的,只因身上背負了太多太多。他們的心中不能只是自己,愛人,他們心裏裝的更多的應是天下人,局勢,自己的子民,責任,這才是一個帝王所要裝着的,只是對有些人來說,真的,未免太多了。

“父皇。”一聲如水般的嗓音傳了過來,一襲藍色宮裝的少女快步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

是自己的洛兒嗎?睡夢中,洛兒也是這般大了呢?也是這般喚着自己父皇的。

“洛兒。”男子忍不住開口道。藍衣少女一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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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我是紫浣啊,洛兒是誰?”少女的話把男子的神智拉了回來。

“浣兒怎麽過來了?。”

“因為想父皇了,父皇為何一人在這?身邊怎麽也不留人伺候着。”

“是父皇讓他們退下的,浣兒怎麽不去泗水河畔,這雖是辦在民間,但也是皇室和百姓同樂的一個節日,去吧,若是有心儀的人了,大可給父皇說聲,浣兒也不小了。”男子一臉慈愛的說道。

自己本來子嗣就少,每當看到紫浣就想起自己的洛兒,總想着多疼一些,雖然自己與皇後之間并沒有感情,但對這個女兒自己可是真心的疼愛的。

“父皇又取笑浣兒,浣兒要一輩子留在父皇身邊,孝敬父皇。”

“傻丫頭,哪能一輩子留在父皇身邊啊,去吧,父皇想一個人靜靜。”

“可是。”藍衣少女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但看到男子卻又生生的咽了下去,洛兒?是誰呢?父皇不開心是因為她嗎?

福了福身子,紫浣退了下去,本來自己是不想去什麽泗水橋畔的,但是父皇說了,只得無奈,吩咐宮女随意的取了一只面具,向那方走去。

看着走下去的少女,男子的視線又從回到手中的面具上,淑兒,我把國家治理的很好呢?只是我們的洛兒卻丢了。

哎的一聲長嘆,把手中的面具高高的舉了起來,對向遠方的繁星,淑兒你是最喜歡看星空的了,這樣你看的見嗎?我們的洛兒在哪裏呢?為什麽我感覺她裏我們好近,但又好遠?胸口一痛,手中的面具悄然墜落。乾辰帝看着翩然墜落的面具,突然流出了兩行清淚,淑洛,你,你這是在怪我嗎?怪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洛兒,怪我弄丢了她嗎?連這個面具也要帶走。

那時年少,當時的乾辰帝剛剛即位,正是年少,意氣風華的時候,帶着身邊的小太監兩人出宮,去到泗水河畔,年少的乾辰帝就那麽站着,英姿勃發,人中龍鳳。傲氣的不可一世,只是這時有個人兒出現了。

在人群中,乾辰帝一眼就看到那個帶着精致面具,一襲白色紗衣的女子了,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連呼吸都不能夠正常了,雖然看不清女子的面龐,看只覺是九天玄女降世,輕靈,孤姿不可言語。也就是那麽一眼,年少氣盛的乾辰帝便陷了進去。

其實有些時候,一眼就已然萬年,就足矣為之沉淪。

淑洛兒,此時還無聊的坐在牆邊,只見眼前突然有什麽東西下落,她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接住了。

好美的面具,雖有些陳舊,但卻透露出一種年歲的美感。

這是誰丢下的呢?這麽美好的面具,自己看着它,不知為何,從身體裏産出一骨莫名的熟悉感與親切感,仿佛這個面具本來就是自己的一樣,鬼使神差的就把上官钰給自己的面具去下,帶上了手中的面具,帶上的那一瞬間,淑洛兒忽然覺得很暖,很暖,有種媽媽的感覺。

擡手摸了摸臉頰,自己怎麽會流淚了呢?站了起來,淑洛兒想去尋找這個面具的主人,

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還給人家的好,仰頭看向剛剛掉落面具的地方,好高啊!拍了拍衣衫,擡腳便向那方走去。

玄星臺,冷風飒飒,真乃高處不勝寒啊!乾辰帝呆呆的站在那裏,此時的他哪裏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哪裏還有朝堂之上的果斷決策?痛!此時的乾辰帝若說還有種感覺那就是痛,捂着自己的胸口跄蹴了一步,就轉身往玄星臺下走去,不能那是淑兒的東西,自己不能弄丢它。

當淑洛兒走到玄星臺的正門時,看着眼前的氣勢就被驚,應該是禦林軍吧?自己雖沒見過,但那種屬于軍人身上獨特的氣息萦繞在他們的周圍。

感情掉落面具的還是一個大人物來着?估計這面具是還不成了,一般大人物都是喜怒無常的,萬一心情不爽,自己便成炮灰了怎麽辦?淑洛兒站在正門前糾結的不能再糾結,此時是看不見她的表情,說不定,現在臉都擰成一團了。

鎮守在玄星臺門口的兩個禦林軍也同樣面面相觑,這個如仙子般的少女,這是要幹嘛?但納悶歸納悶,他們依然還是擺出一副标準的死人臉站在那裏,一副靠近着斬的氣勢。

算了,就當這個面具與自己有緣吧,本來自己就對它有種親切感,當下擡腳向反方向走去,這麽久了,钰哥哥還沒有找到自己,想必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迷路了吧,應該還在那個什麽泗水橋的吧?哎,還是自己去找他吧,這俗話說的好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在玄星臺下層侯着的小太監,看見皇上急急忙忙的下來,連忙緊跟上,這皇上是要幹什麽啊?哎,省心難測啊。

“皇上,您慢點,等等奴才啊。”小太監一邊說道,一邊抱着手裏的拂塵,緊緊的跟上。

乾辰帝下到玄星臺時,淑洛兒就已經向人卻中走去了。“屬下參見皇上。”兩禦林軍規矩的抱拳行禮下跪。

拂了下衣袖,乾辰帝看都不看他們便向剛掉落面具的地方走去。

奇怪啊?為什麽我感覺那麽難受,淑洛兒,回頭。望了一眼剛才自己呆過的地方,也沒什麽不對啊。遂扭頭繼續走着。

可此時的乾辰帝卻如雷擊,他剛剛看到了什麽?是淑兒嗎?是淑兒回來了找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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