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酒醉情動,準備沖!
這一筷子顯然喚醒了你大哥還是你大哥的恐怖記憶,于是趙游也順理成章成了一群人的大嫂,小弟們鞍前馬後,殷勤得近乎谄媚,趙游自是做慣人上人的,對此适應良好,使喚得得心應手。
衛大看出端倪,對徐放擠眉弄眼:你老婆這麽會作威作福,你在家裏肯定也是端茶送水的奴才吧?
徐放瞪起眼,還沒抗議,趙游已身體力行地端起碗為徐放撈了羊肚和豆皮,細心地從湯裏挑出八角老姜,接着用筷子夾起一片羊肉,晾了晾才湊到徐放嘴邊。
徐放賞臉地吃掉了,大爺狀攤手一仰,“再給你夫君撈個羊蹄子,要肥點的啊。”
趙游賢惠地謹尊夫命,揀了個炖得酥爛的大羊蹄子。
徐放滿意道:“行了,你也吃點。”暗示服侍得不錯,特許上桌吃飯,賞點殘羹冷炙,趕緊謝恩吧。
趙游低頭憋笑,溫婉道:“夫君先趁熱喝了湯罷。”對面的衛大看戲看得笑死,打跌道:“老徐,我勸你見好就收啊。你老婆給你面子,你別蹬鼻子上臉了,否則回家有你好看的。”
徐放道:“你問他敢不敢。”
趙游一臉小媳婦樣道:“不敢的。”
徐放先裝不下去,笑開了,環住趙游的腰,在他肚子上摸了又摸,趙游腰肢纖細,卻不知為何有點軟肉,手感頗好。
推杯換盞幾輪,氣氛漸漸熱絡起來,趙游出門在外用的是表字采真,坦然跟着徐放姓。衆人見這新鮮出爐的徐采真雖不是江湖中人,卻也沒有迂腐的文人氣,落落大方,言笑晏晏,令人如沐春風,是位慣會籠絡人心的上位者。
非得往深裏瞧,方見他全副心思放在徐放身上,縱與旁人說笑,也有種漫不經心的敷衍之意,鐵石心腸一般,難以被打動。
唯獨看着徐放時明眸如星,情深意厚已極,不免癡癡天真,全然不知避諱,加之總要與徐放肌膚相親,或是依偎懷裏,或是十指相扣,委實難舍難分。
在座衆人中,不好男風的只隐隐覺得古怪肉麻,好男風的見這徐采真生得容貌清俊,風流蘊藉,不免在心中遐想道:他若是這樣柔情似水地看我一眼,我一定骨頭都酥了,這樣的可人竟被徐放占去了,唉,打不過啊打不過。
衛大這夥人顯是尋歡作樂慣的,吟詩作對這等文人勾當幹不來,叫來歌伎聽聽小曲兒還是雅俗共賞的,之後賭起博來,吆五喝六好不熱鬧。
沉浸在酒酣耳熱的氣氛裏,趙游不知不覺也喝了點酒,他酒量糟糕極了,雖有徐放幫他攔着,可小酌怡情的分量便已讓他醺醺欲醉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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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天黑得早,暮色四合,華燈初上。本朝商業發達,買賣不絕,早廢了宵禁規矩。高處觀之,更見夜市繁華,游人如織,流光溢彩。
趙游坐在窗邊,起初還是正經危坐地低頭探視,後來看得入迷了,幹脆像個小孩兒似地枕着胳膊,靜靜地趴在窗臺上俯瞰夜景,一臉專心致志的……呆呆模樣。
衛大道:“呦,你家小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吧?”怎麽這麽沒見過世面啊。
徐放:呵呵。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殿下這是看自家財寶看傻了。
天上三五星子,人間萬戶燈火。浸涼如水的高臺夜風拂過發絲,趙游似已醉意朦胧,眼裏倒映着天街亂光,燦然生輝,像初入紅塵的山野精怪,瞧什麽都是新奇的。徐放莫名覺得一絲心痛,藹然道:“光看有什麽意思,想不想下樓去逛一逛?”
趙游見他這樣細心地慣着自己,不由甜甜地笑起來,重新窩回徐放懷裏,袖擺軟軟垂落。
大約是氣血方剛又飲了酒的緣故,徐放的懷抱格外火熱,加之低頭架在趙游肩上,濕熱呼吸随着說話烘到脖頸,癢癢的酥麻,害得趙游的聲氣也軟糯得不成樣子,“看看就夠了,不想走路。”
他是很争強好勝的,但喝醉後格外誠實,徐放又是他全無戒心的愛人,因此一五一十示弱,在徐放聽來自然與撒嬌無異,笑嘻嘻歪頭親了他一口道,“不是說了我抱你?”
趙游搖頭,“和你這樣坐着就好,外面太鬧騰了。”
徐放道:“今晚真沒什麽花頭,等到元宵燈會時我再帶你去逛夜市,保管你喜歡得不得了。”
衆人見他們旁若無人地膩歪,都是一地雞皮疙瘩。殊不知他倆這樣親厚,已是難免情動。徐放酒足飯飽之餘思及淫欲,那根東西便立了起來,隔着衣物戳頂着坐在大腿上的趙游,趙游雖然容色淡然,身子卻在輕顫,分明忍得艱辛。
趙游垂下眼眸,為難地輕輕咬唇。他還打算苦挨,徐放卻開始搗亂。
徐放的手原本搭在趙游肚子上,此時随意探進他的兩腿間,用掌心包着他鼓鼓的陰戶,隔着褲子并指上下搔刮,擠進縫裏,繞着陰蒂慢慢打轉,突然狠狠揉摁一下。
趙游頓時一顫,強忍住呻吟,攥着的瓷杯險些晃出酒液,他哆嗦着慢慢放下杯子,暗中緊張地夾緊腿,慌得耳朵都快冒煙了。
衆目睽睽之下,怎麽好……
趙游不免回憶起剛做過的淫夢,心有餘悸地望向徐放,“放哥,我不舒服……”他弱弱懇求道,“想要回去了……”
徐放見他這副頰若飛霞媚眼如絲的樣子只會更想欺負,可是自家老婆動情模樣才不想給別人看去。
于是摟緊了他,低啞道:“回去太慢了,我等不及了。”
趙游生怕他把自己就地正法,顫聲道:“那該怎麽辦是好……”
徐放忍俊不禁,趙游喝醉了不吵不鬧,一言一行依舊有條有理,怪能唬弄人。其實迷迷糊糊,腦袋早就停轉了,呆得要命,特別好玩。
徐放哄道:“我們先找個客房,晚點回去要不要緊?”
趙游想了一會,認真道:“宮門要落鎖的,”接着傻乎乎地笑起來,“不過既然你會飛,那就無所謂啦。”
徐放再也等不及,把他抱起來,“諸位告辭。”
迎來一陣見色忘義的嚷嚷。
徐放倒不必東摸西找,這種酒樓深谙食色性也的消費模式,配套設施健全,徐放連眼色都沒使,小厮見他懷裏抱了一個,便已心領神會地引路。
果然不是什麽正經地方。
客房燈燭罩了粉紗籠,紗幔四處垂落,影影綽綽的暧昧,花光相映着趙游的雪白臉龐,亂夢裏才有的虛幻冶豔。
可趙游在床邊邊坐得規規矩矩板板正正的,握拳放于并攏膝上,像第一天上學堂的乖學生,努力給夫子留下好印象。同時兩眼放空地追随着徐放的一舉一動,難掩滿臉期待,說不出的欲情。
徐放剛才摸他時他就已經濕了,被弄得意猶未盡,說不定正難耐地夾緊腿挨蹭陰蒂。
徐放心知肚明地笑起來,彎腰摸摸他的臉頰,“我的小主人,等我伺候你麽?”
趙游确實等着徐放像往日那樣來又親又摸自己,那樣很舒服的!趙游苦惱地皺起眉,他隐約記得徐放不喜歡“伺候”這個詞。思考了一會,将心比心地正色道:“我也想讓你舒服!”
徐放先是被逗笑了,随即有了個順水推舟的點子,眼神深深地低聲道:“那今天由你主動。”
然後趙游困惑地看着徐放大剌剌地敞開腿,和自己一樣悠哉地排排坐,卻不來碰一下自己。
“……”趙游遲鈍地想明白了徐放的意思。
到底要怎麽做……趙游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滿臉寫着煩躁,他素有過目不忘的賢名,從沒被這樣難住。
只怪之前幹那事時實在太舒服了,腦子完全停轉了,根本沒想過還要記下知識點……
太子殿下決定照貓畫虎,豁然起身,義無反顧地彎腰來親徐放,卻模仿不出那種從容的挑逗之意,連歪頭調整角度都不會,果不其然撞到鼻子,吃痛地嗚咽了一聲,酸溜溜地捂着鼻子踉跄兩步。
徐放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拿開他的手看了看,總算沒流鼻血,于是舔舔他的鼻頭,騙小孩兒一樣道:“不痛不痛。”
趙游這次放機靈了,立即照抄作業,舔了回來,你一下我一下,像兩只小狼親昵打招呼,溫馨有餘,略顯傻逼,唯獨色情不足。
因禍得福,慘痛一擊似乎讓趙游腦子好使了些,一手下摸,毫不遲疑地越過了徐放吶喊着“這裏這裏!”的起立陽物,在會陰摸索。
“怎麽沒有……”他困惑喃喃。
徐放終于想明白了,趙游全盤照搬徐放的手法,連換一下角色都不知道,徐放忍笑道:“我沒有逼的。”
趙游板起臉來:“那我怎麽上你?”
徐放作繭自縛,笑不出了,臉色鐵青,“主動不是這個意思!”
“那究竟是什麽意思!”趙游也有點暴躁,那麽難的事,徐放抱着手臂看熱鬧,不教他就算了,還來兇他。
怎麽能怪他呢?明明是沒長逼的徐放的不對啊!
徐放無可奈何,抓住趙游的手,正大光明地放在自己鼓起一大包的部位,“摸。”
手把手教學了,再摸不對真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