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個吻解決不了,那就來兩個

時景蘇滿臉期待地看着他。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那句猶如天籁般的聲音。

也不知道楚爸在房間裏都和楚硯冬說了什麽。

說不定把他從頭到尾批評了一頓。

為了防止楚硯冬看出端倪,時景蘇盡可能壓住不斷往上翹的唇角,努力用白瓷碗遮擋。

嘴裏的粥都甜了七八度,吃起來更香了。

楚硯冬望着他的臉,發現他好像有點幸災樂禍?

一邊喝着白粥,一邊總是用盼望式熱切到濃烈的眼神盯着他。

時景蘇喝了半天,也看了半天,也沒能等到楚硯冬的離婚宣言,他心裏開始逐漸産生疑惑。

不應該啊,他都這麽努力的在楚硯冬的雷區裏蹦迪了,楚硯冬一點反應都沒有?

時景蘇沖他嬌媚地眨眨眼,墨鏡下的鴉睫輕顫,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

他故意嬌羞一笑,對正拉開椅背坐下的楚硯冬說:“阿冬,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阿冬”兩個字,成功的讓楚硯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轉臉無語地看着他,不知道這個總是一度越界的女人,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楚東來和妻子江以惠的感激更上了一層。

起初他們還擔心兒媳會嫌棄硯冬,如今看來,他們的擔心有點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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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冬~”他又故意靠近幾分,桌肚底下輕輕用腿勾住楚硯冬的腿。

楚硯冬渾身一震,兩只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父母。

楚東來和江以惠明顯沒有注意到桌肚下的情況,見到他突然望過來的眼神,還好奇問:“怎麽了?”

楚硯冬想呵斥他稍微注意點分寸,那輕柔的指尖像是故意要與他作對似的,在他的腿周輕輕點過。

如同蜻蜓點水。

力道不輕不重,但恰到好處。

楚硯冬感覺自己的神經,還有自己的靈魂都在震顫。

傳來的令人不适的感覺,有點麻麻的,還有點癢癢的。

但是很快,這種不适感逐漸變得能令人适應。

甚至……還有點讓楚硯冬無法接受的舒服。

意識到這個嚴峻的問題,他的面色更是難忍,下颚都在微微顫抖。

這個女人是在調。戲他嗎?

當着父母的面?

完全不在乎有沒有人會看到,又會怎麽看待?

帶着難以置信的感受,楚硯冬臉有些僵硬的調轉而來,輕輕一瞥,身邊的時景蘇坐姿優雅端正,和楚父楚母正有說有笑,完全沒有一點私下撩撥他的放浪。

楚硯冬咬緊牙關。

不疾不徐的輕撥慢撩,毫不影響他吃粥的速度和頻率。

時景蘇像是一個将林中虎當做小貓咪來逗的玩客。

楚硯冬能明顯感覺到,他好像被玩弄了。

熱。

楚硯冬額角冒着熱汗。

心裏更是煩躁得厲害,從小到大的教育,讓他根本沒有接觸過這種情況。

他此刻內心羞憤交加,就在時景蘇還在慢條斯理摸來時,楚硯冬猛地站起身,猛地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提。

時景蘇的手臂被他生生高舉至半空。

由于動作迅猛,時景蘇一時不察,腳底一絆險些跌進他的懷裏。

“過來。”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聲音裏盡是低低的呵斥。

楚父楚母的眼皮底下,楚硯冬将他拉走。

一路拉至某間昏暗的小房間,時景蘇被他重重摔在牆壁上。

時景蘇吃痛,還不忘用嬌滴滴的女音悶哼一聲:“好痛痛~”

聽到這三個酥到人骨頭都要化了的字,楚硯冬簡直要裂開。

他剛才用力過猛,耗費了不少精力,現在稍微松懈下來,身體突然迎來一種負重感。

楚硯冬悶聲喘氣,胸腔裏滾動着烈焰一般的猛獸,他身體頹然地往前一傾,正好頭一歪,病怏怏的歪倒在時景蘇肩旁。

時景蘇趕緊胸一挺,将他迎面一抱,抱進懷裏,邊調笑着:“小冬冬這麽急不可耐地把我拉到這種環境裏,是想和我做這種那種事嗎?”

楚硯冬:……

你媽的小冬冬。

一向接受良好教育的楚硯冬,都要忍不住飙粗口。

為了不讓時景蘇得逞,他牟足勁從他身上離開,卻恍惚發現,時景蘇竟然摟住他的腰耍賴似的不放。

“小冬冬,我們來啵啵啵吧。”

“如此良辰美景之下,怎麽能錯過千金一刻的春宵?”

楚硯冬:???

眼看那雙柔軟的薄唇要貼過來,楚硯冬和碰到瘟神一樣,快速往後仰倒,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時景蘇“才”沒能得逞。

“哎呀~”他哼哼,現在撒嬌的過程是越來越如魚得水了,“小冬冬,你別害羞嘛。”

“就讓我們兩個人來友好相處。”

說完,時景蘇的嘴唇又要貼來。

楚硯冬是真的怕了怕了,本來想拉着他進來給點警告,想不到警告沒來得及給,時景蘇要把他先逼到閻王殿報道。

楚硯冬慌不擇路地從時景蘇面前迅速逃脫,而且怕他随時能追上來一樣,一定要用眼睛鎖死他的動作才肯罷休,楚硯冬居然是倒着走出去。

那副景象頗為怪異,因為楚硯冬從小接觸的精英教育告訴他,走路時一定要擡頭挺胸,昂首闊步。

幾乎是僵直着身體,盲目而機械地揮動着雙臂,眼神還帶着生人勿近的警告,楚硯冬一點一點倒退着邁出去。

所以今天的時景蘇可能發現了楚家一個全新的秘密。

楚硯冬,一個身家千億的精英男,很可能被現代高科技AI技術機器人入侵了?

**

退回到餐廳。

江以惠和楚東來已經用完早餐,也不知兩個孩子去了哪裏,又做了些什麽,只是當楚硯冬回來時,臉上的表情仿佛凝固成了一幅靜止的畫面。

望着同樣趕回來的時景蘇,江以惠故意揚聲提醒道:“心心啊,以後在楚家,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和我們說,包括硯冬這孩子也不例外,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千萬別藏在心裏。”

時景蘇微微點頭,乖順地應了一句:“謝謝媽,剛剛硯冬确實是在欺負我,不過不是那種欺負,是那種那種欺負。”

說完,低頭形似嬌羞幾分。

正在喝粥,企圖壓驚的楚硯冬,險些一口将粥盡數噴出。

他憋了憋,終于将粥全部憋回去,燒得喉嚨有點痛。

時景蘇沒想到楚父楚母對他這麽好。

他心裏産生小小的愧疚。

也許有沖喜新娘這個因素存在,但是……

時景蘇暗暗決定,一定要再快一點離婚,省得把無辜的人們也一并卷進來。

沒一會兒,楚父楚母還有事先行離開,留下兩個年輕人暫且在家。

這幾天楚硯冬可以不用去公司處理業務,楚東來特地為他放了假,希望他能在家多陪陪新婚妻子。

楚硯冬當然不可能聽取父親的話,他打算一會兒、立刻、馬上就要出現在公司裏。

總之多一分多一秒,他都沒法在這個家裏繼續待下去。

時景蘇正等着楚硯冬對他大發雷霆,他有足夠的信心,在剛才多次降維的沉重打擊中,楚硯冬應該會将離婚盡早提上日程。

如果沒能盡早,他不介意再添油加醋一把,讓暴風雪來的更猛烈些。

于是,時景蘇在楚硯冬的死亡凝視下,慢慢露出一絲驚慌失措的神情來。

“老、老公,我……我剛剛……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楚硯冬呵呵冷笑:“你很好,你沒錯。”

居然半句指責他的話也沒有。

時景蘇懵了。

不對,真的很不對,這個劇本完全和他想象的發展不一樣。

這和他預想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時景蘇可不想待在楚家裏蹉跎人生,那真是要人老命的一個行為。

他腦中急中生智。

如果有什麽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事,那麽就來兩個!

在楚硯冬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時景蘇一個箭步又沖到他的面前,飛速地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頸,連給楚硯冬反應和反悔的機會都沒有,時景蘇兩片柔軟冰涼的唇瓣又貼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楚硯冬【嚴肅板正傲嬌憨憨?】PK時景蘇【綠茶戲精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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