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公主的師父駕到

段逸柔這些日子并沒有回公主府,而她的東西也搬了一些過來,外面說驸馬不喜歡公主的傳言也不攻自破。

一日,潘墨跟段逸柔出去閑逛,由于段逸柔是男裝打扮,倒是沒有人認出她是長虹公主來,而潘墨則還是有一些人認識的。

“驸馬爺,這是草民一點心意,請笑納~~”一個菜販拎了一捆菜送給潘墨,接着又有一個賣魚的給了他一條魚,還有賣豬肉的也不吝啬。潘墨自認為沒有長的能讓男人也這麽迷戀,所以就好奇了:“你們給我幹什麽?”

他們很是勉強的笑了笑:“聊表心意,只希望驸馬爺不要拆了咱們的攤檔。”話剛說完,一個小孩子沖了出來,抱着潘墨的腿哭喊着:“你這個壞人!!”

“……”什麽情況?潘墨愣住了。

又一個男人沖出來将小孩子拉走了,還給潘墨下跪,苦苦哀求的模樣令周圍的人群動容:“驸馬爺,我們先前不賣菜給您是我們不對,可是我上有八十歲高堂,下有七歲小兒要養,您不能斷了我們的活路啊……”

“怎麽這樣,他以為這裏還是秉吉國嗎?!”周圍的人群不斷地開口指責潘墨。

“這位先生,我怎麽你了?”潘墨問。

“求求驸馬爺不要禁止我擺攤,我全家都靠我養着呢!”

潘墨瞧了一眼段逸柔,後者眼神冰冷地看着這一切,最後淡淡地開口:“誰禁止你們擺攤的?”

那些小販一愣,竟然異口同聲地說:“是州府大人說驸馬爺委托他們的,因為我們先前得罪了驸馬爺,沒有賣菜給驸馬爺的丫鬟。”

“州府大人?”潘墨懵了,她來這裏不過五天,連公主的丫鬟都還沒記熟名字,她哪裏知道什麽州府大人。

段逸柔扯起一抹冷笑,問潘墨:“這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

“我是問你你們丫鬟來買菜所發生的事。”

“呃,就是小芙她們來買菜,結果碰到了丞相府的下人,結果起了争執,然後小販們都不肯賣菜給驸馬府了。”潘墨如實說道,說完了才想起什麽,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但是她只是心裏冷笑,什麽也沒說。

段逸柔點點頭,對那些菜販說:“沒有人打算禁止你們擺攤。”

“你一個下人,說話能信嗎?!”那些人說。

潘墨噗嗤一聲笑,段逸柔狠狠地甩了一記刀眼過去,走了。潘墨跟了上去:“喂,這樣就生氣了?”

這小小的一幕回到府裏的時候就被潘墨丢到圭爪國去了,她來這裏五天,除了第三天去了一趟公主府将段逸柔接過來住之外就沒出過門了,她更加不認識什麽州府大人。段逸柔也不是白癡,潘墨什麽德行她清楚,雖然喜歡耍無賴,但是仗勢欺人這種事她還是不會幹的,所以這件事肯定是有人聯合州府一起來污蔑潘墨,讓百姓對她産生不滿。

月底的時候,府裏來了一個客人,而這個客人就是段逸柔的師父。那日潘墨正在驸馬府門口一塊花圃裏照顧她的花花草草,結果一個中年女人被攔在了門外,女人淡淡地說:“我想見長虹公主。”

“有拜帖嗎?”護衛問道。

“沒有!”女人說,但是一副“我沒有你們奈我何”的表情,護衛們面面相觑:“你是誰,為何要見公主?”

“她師父。”

潘墨聽到這裏的時候停下了手裏的活,擡頭注視着她。只見她面無表情,可是骨子裏那股霸道勁還是流露出來。潘墨肯定段逸柔的面癱是跟她學的,但是,段逸柔的師父是個女人?!

“驸馬爺,這……”護衛們為難地看着潘墨,潘墨笑了笑,“我只是個路過的,你們招公主去。”

“……”護衛們很是無奈,潘墨總是喜歡給他們壓力,這不,明明她可以解決的事偏偏要推托。女人冰冷的視線落在潘墨身上,潘墨被她盯得很是不自在,于是改口:“咳咳,公主的師父就是貴客,快快請進!”

洗了洗手然後帶着女人進了內堂,讓人給她泡茶,還去叫段逸柔過來。不過在段逸柔過來之前,潘墨還是要跟她說幾句的:“晚輩是段,咳咳,長虹的驸馬,前輩怎麽稱呼?”

女人沒說話,然後氣氛就這麽怪異着,直到段逸柔過來。她看見女人,臉上的無表情終于有了一點點喜悅的模樣:“師父!”

“成親也不請師父喝喜酒,你這徒弟白收了。”女人搖了搖頭,雖然是責怪的話,但是裏面聽不出有一點責怪,還有點笑罵的意思。

“事情來得太突然,沒來得及給師父請帖,還請師父見諒。”

“罷了罷了。”女人說完瞥了一眼潘墨,“師父本以為你會跟譯叢成親,沒想到……”

“……”潘墨默,原來在他們眼裏段逸柔跟胡譯叢才是一對啊,那她豈不是成了第三者?可是也不對,她是女的,又不會把段逸柔怎麽樣,就算她喜歡段逸柔,可是聽到這些消息,心裏也還是很不舒服。是啊,若是在現代,潘父潘母還能接受自己的女兒喜歡女人,可是在這裏,如果段逸柔知道她是女人,殺她倒不一定,可是絕對不會跟她走得這麽近了。

“徒兒只當他是同門。”段逸柔淡淡地說,連師兄都算不上。

“呵呵。”女人發出一聲笑,潘墨插嘴道:“據科學研究發現,‘呵呵’一般是母豬護崽時發出的聲音。”

氣氛頓時僵硬下來,段逸柔剜了潘墨一眼:“你不出來渾插打科會死啊?!”

“事實如此啊,你有見過我‘呵呵’了嗎?”

“你又不是母豬!”段逸柔冷笑。

“這麽說你也承認‘呵呵’一般是母豬護崽時的發音咯?!”

“你——”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潘墨恐怕已經被殺N的N次方次了。女人有些詫異地看着兩人,段逸柔不再理會潘墨這家夥,對女人道:“師父你趕過來想必很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女人點點頭,跟着段逸柔離開了。潘墨問琉月:“這個師父是什麽來頭?”

“公主的師父是天一門的二長老,武功在江湖排行第八。”琉月神氣地說。

“叫什麽啊?”

“秦玉子。”

“情--欲子?!怎麽這名字啊!”

“你的腦袋能正常一點嗎?是秦,玉子!”

潘墨恍然大悟,随後又問:“江湖還有排名啊,那誰是第一?”

“第一名是天下武林中人公認的求仙居士,但是他死了兩百多年了。至今都無人超過他,而他的武功絕學也随着他的死而丢失了。唉!”琉月惋惜道。

“所以說,現在武功最厲害的是排第二的了?是誰?”

“你又不混江湖問這個幹什麽?”

“最後一個問題,從光排第幾?”

琉月想了想:“從光是方術士,除了是神算之外武功還是挺高強的,二十年前那是響當當的人物,之前排第十三,由于上次沒參加,所以不在榜內。”

聽到這落後的排名,潘墨撇了撇嘴,又聽見琉月說:“咱們公主在上一次的排名中是第五十五名~~”

“這排名怎麽排的啊?”

“每十年一次排名大會,按照輸贏來定出前一百名,不在排行榜上的說白了就是廢物。”琉月用一種你就是廢物的眼神看着潘墨,潘墨笑了笑,她才沒興趣呢!下次排名大會,她拿個火藥過去,看誰比得過她!

第二天,段逸柔帶秦玉子去丞相府了,臨走時秦玉子忽然對潘墨說:“你既然是徒兒的驸馬,那也随我們來吧,見一見你師伯。”

“……”潘墨默默地跟着過去。

胡譯叢臉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來迎接秦玉子師徒,當看到潘墨的時候笑容凝固的一會兒,随後也很熱情地招待了她。而胡譯叢的師父秦桑子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對比他,秦玉子則更顯年輕,盡管她已經四十八歲了。只是這四十八歲就被他們稱為“師父老人家”雖然是尊稱,但是很怪異。潘墨想,古代人平均年齡五六十歲,那這麽稱他們也不出奇,不過一個“清嗓子”一個“情--欲子”,這天一門起的名號真是怪!

“這就是柔兒的驸馬?”秦桑子盯着潘墨打量了一次。

“潘墨見過秦桑子前輩。”

受到胡譯叢投射過來的融合了嫉妒、輕蔑、冷然的雜交光線,潘墨報之一笑,賤笑。

秦玉子和秦桑子交談的時候,胡譯叢也過來跟段逸柔示好:“師妹,這是西湖龍井茶,你嘗一嘗。”

“你之前怎麽不喊她師妹?”潘墨好奇地問,随後正在談話的兩個前輩也投以視線關注。

“……”胡譯叢瞪着潘墨,“我怎麽叫關你什麽事?”

潘墨随後明白了,原來胡譯叢只有在有人撐腰的情況下才會趁機喊段逸柔“師妹”,這給他撐腰的人就是秦玉子和秦桑子了。胡譯叢可能是顏面受到了挑戰,于是拉下了臉,道:“這是我們天一門的事,你這個外人不要插嘴!”

“這是我的女人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潘墨忽然道,讓段逸柔一愣,因為潘墨經常流氓痞子氣的,就算正經的時候也只像個文弱書生,這麽霸道的時候可是第一次。

胡譯叢可從來未曾承認潘墨是段逸柔的驸馬,潘墨這麽一說,倒顯得他是第三者了,臉色更加不好。秦玉子和秦桑子也很好奇地看事态會怎麽發展下去,這個時候段逸柔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好茶,既然已經喝過了茶,師父跟師伯又有事商議,那我先回去了。”

走了兩步,回頭瞥了潘墨一眼:“你要留下來吃晚飯?”

後者搖了搖頭,跟了上去。然後在衆人耐人尋味的視線中離開了丞相府。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