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這莫名的別扭
當驸馬的日子真是太無聊了!潘墨心裏抓狂,如果她跟段逸柔兩情相悅郎情妾意蝦米的,那她的日子就算是過得美滋滋的,奈何段逸柔這塊冰山太難融化了。很快就是虹麓國一年一屆的盛球會,家家戶戶都在準備,而驸馬府也在二管家和三管家的吩咐下打扮一新。
盛球會其實是變相的情人節,因為每逢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會打掃一番,将家裏打掃得幹幹淨淨,如果家裏有成年而未出嫁的女子那麽就挂上繡球,按人數、順序來挂。經過的男子見了,如果感興趣就将手中寫着名字的皮球放在繡球下面的籃子裏,球的數量越多說明那個女子越受歡迎,則會安排相親,選出最合心意的那個人後雙方家長見了面說了媒,那這門親事就定下來了。
這個盛球會有一個讓人稱贊的地方是,無論身份地位高低,只要是未出嫁的女子都有機會參加。所以,驸馬府裏一大堆未出嫁的丫鬟等着在這次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呢!
潘墨看着驸馬府門口的繡球,上面挂着各個女子的名字,然後摸着下巴問琉月:“怎麽沒有你的?難道你已經嫁人了?”
琉月白了她一眼:“你才嫁人了!我是公主府的丫鬟,名字自然在公主府門口!”
點點頭:“那麽咱們去看看是誰這麽不長眼會看上你。”
“你,看上你的人才是不長眼呢!”
“你是在說你們公主不長眼嗎?”
“公主才沒有看上你呢!”琉月兇道。
來到公主府,只見琉月的繡球下面籃子裏已經有七八個皮球了,潘墨啧啧稱奇:“沒想到不長眼的人還真多!”
“哼,他們只不過是知道我是公主的首席丫鬟,想在我身上得到好處而已!”琉月冷笑。
“你的皮囊也算是好處。”
“他們是想要錢啊!”琉月覺得跟潘墨說話就是吐血的感覺。
“這麽說你還是個富婆了?!”
“懶得跟你說!”
琉月話剛落音,又有一個男人将手中的皮球投了進去,而段逸柔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着她們倆,潘墨心裏一顫,然後走了過去:“你怎麽又這身打扮了?你也是來八卦琉月有多少人喜歡的?”
“你跟琉月倒是很親近啊,怎麽不投一個球過去?”段逸柔似笑非笑。
“可以的嗎?不是說驸馬只能對着公主一個的麽?!”潘墨好奇了,看見她這麽好奇,段逸柔眼中的冷就更加明顯了,然後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如果你想的話倒是可以,不過沒有名分罷了!”
琉月也走了過來:“公主。”
段逸柔沒說話,轉身就走了,琉月錯愕了一會兒,瞪潘墨:“你是不是跟公主說我的壞話了?!”
潘墨嘴角抽搐:“我幹嘛說你壞話?!”
“那公主怎麽會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怎麽知道!你們女人在想什麽真是搞不懂,一個個都那麽極品。”潘墨嘀咕道,段逸柔那莫名其妙的責問跟琉月那疑神疑鬼的質問讓她真心搞不懂了,同是女人,怎麽就不明白對方在想什麽呢?難道這是古代女人跟現代女人的區別?!
潘墨到街上閑逛去,順便八卦一下那些人家的女兒最受歡迎,結果,她走到玄武街的時候看見了一行人,其中幾個是拿着劍保護着中間的男人,而走在旁邊的還有一個熟人,胡譯叢。那個中間的男人潘墨也認識,虹麓國的皇帝!
只見虹麓國皇帝手中拿着一個皮球,然後停在一戶人家門口前,一會兒,便将皮球放了進去。潘墨心裏吐槽,這個游戲皇帝也愛玩啊!不過跟她的姐夫相比,這個皇帝就顯得太花心了,唉唉!
忽然,一個皮球落在了潘墨面前,她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發現有人。撿起皮球一看,上面竟然寫着“潘墨”二字,她想:哪個同名同姓的家夥丢的?!
“驸馬爺!”一聲呼喚讓潘墨愣了愣,胡譯叢和皇帝迎面而來,只見胡譯叢微微一笑,“驸馬爺也有興趣參加這個?”
皇帝看見潘墨手中的皮球的時候,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一副要将潘墨生吞活剝的樣子。潘墨笑了笑:“沒有,買回去讓公主玩一玩。”
“這能玩的嗎?!”胡譯叢咄咄逼人。
球落在地上,随後,潘墨的腳一輪,皮球就回到潘墨的腳尖然後她一勾,皮球從頭頂越過,落在了她的後腳跟處。看潘墨将皮球耍的這麽自然,高超,皇帝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而周圍的人也聚了過來圍觀。潘墨将球穩穩地接在手中:“公主也挺喜歡看我踢蹴鞠的。”
“好球技!”皇帝鼓掌,而胡譯叢的臉上沒了笑容,眼睛露出兇光。
“倒是胡公子,據聞你還未娶妻吧,你是有意中人了呢,還是看不上這裏的姑娘,要不然怎麽不投球呢?!”潘墨笑眯眯地将手中的球踢到他的手中。
“這不用你管!”胡譯叢将球扔回給潘墨。
“對呀,你可有喜歡的女子?如果怕門不當戶不對那朕,我可以幫你們做媒的。”皇帝說,胡譯叢連忙道,“男兒志在四方,怎麽能為兒女私情影響到呢?!”
皇帝點點頭:“這倒也是。”
潘墨回到驸馬府看見段逸柔正坐在廳裏喝茶,于是道:“今天我看見你皇兄了,沒想到他也有興趣啊。”
段逸柔淡淡地說:“皇兄取消了三年一選的選秀,為了充裕後宮,這麽做沒什麽。”
“這倒也是,選秀時三年一選,盛球會則是一年一屆。”
茶杯落在桌面上,發出一陣聲響,潘墨擡起頭就看見段逸柔充滿了怒氣的眼,她嘆了一口氣,投降道:“好好好,我胡說八道了,我也不說了,行吧?!”
一會兒,潘墨又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段逸柔一愣,顯然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更沒想過會從潘墨的口裏問出來。喜歡的人?她從小就這麽冷冰冰的,誰也不願意靠近她,從小到大都這麽獨立,也不會依靠任何男人的她怎麽會被人喜歡呢?如此她自然也不會有喜歡的人。可是,自從認識了潘墨,她的心就發生了變化,說不上是喜歡潘墨,但是每次看到潘墨跟丫鬟們打情罵俏她就胸悶,而潘墨那欠揍的行徑讓她十分無語的時候又有那麽點開心,興奮。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
“如果打是親罵是愛,那我就不會對你那麽好。”“這是我的女人的事……”這些話一直回蕩在她的腦中,不知不覺中,原來潘墨已經走進了她的心裏那麽多了!
她有些震驚地看着潘墨,潘墨眨巴着眼:“你喜歡的人是我?”
段逸柔白了她一眼,沒答話。潘墨嘿嘿一笑:“我也知道不可能是。”
“你問這個幹什麽?”段逸柔問。
“沒事,好奇,我想知道什麽樣的火能将你這做冰山融化。”
被說是冰山,讓段逸柔很是不爽:“你說什麽?!”
“沒,我說,今天天氣很好哈……”潘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一天過去,盛球會也漸漸到了尾聲,驸馬府裏的丫鬟的終身大事就交給管家處理,而晚上的時候小芙又跑來跟潘墨哭訴了:“國舅,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又怎麽了?”
“這些男人,竟然沒一個投我的!”小芙繼續哭訴。
“呃……”潘墨汗,“人家看不上你我有什麽辦法?!”
“不是我的錯,是國舅的錯!他們說國舅當驸馬沒有錢,還要靠公主養,所以娶國舅的丫鬟就是做賠本生意!”
潘墨拍案而起:“混蛋,娶親這種事是生意嗎?他們怎麽可以以嫁妝取人?沒豐厚的嫁妝的女人就不能要了?太過分了!”
小芙扯了扯潘墨的袖子:“國舅,你也是沖着公主的嫁妝來的。”
“咳咳……”潘墨又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今晚的月色真是好!”
“外面沒月亮呢。”小芙提醒道。
段逸柔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口,小芙看見她趕緊離潘墨幾丈遠,她憑着女性的直覺感受到了公主那冰冷的眼神絕技“用眼神殺死你刀眼”。段逸柔說:“若你出嫁,不說價值兩座城的嫁妝,幾千兩的嫁妝那是少不了的。”
“謝謝公主~~”
“不用謝本宮,謝你們的國舅。”
“……”潘墨郁悶,段逸柔又自稱“本宮”了,也就是她又在鬧別扭了。
房門關上,段逸柔冷冷地說:“今晚你睡地板。”
“為什麽,不是有貴妃椅可以躺嗎?!”這些天潘墨一直睡貴妃椅,如果不是怕傳出什麽夫妻生活不和諧,那潘墨早就找另外一間房睡了。而事實上,驸馬府的房間基本上住滿了人,只有兩間是主人房兩間客房,其他的全被下人占滿了。主人房還有一間成了書房,也就是潘墨要不去書房要不去客房,可是客房沒收拾,而情況也不允許。
“那讓人将它搬出去!”
“……”潘墨想不出段逸柔這接二連三的鬧別扭源頭,只好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來月事了?一般這個時候會脾氣暴躁一點。”
“你——”段逸柔郁悶,怎麽潘墨老是惦記她是不是來月事?!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啊!
半夜,夜深人靜之時,潘墨從地鋪上爬起來,然後卷了被子偷偷地跑到貴妃椅上去睡。剛一躺下,冰冷的聲音又響起了:“滾回地上。”
潘墨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子,問:“你是不是在生氣?到底因什麽而生氣?”
沒有回答,潘墨眼珠子轉了轉,随即捂着肚子大喊:“哎喲,肚子疼~~”
床上的人爬了起來,點亮蠟燭:“你怎麽了?”
“肚子疼,可能是熬夜太晚沒睡了,借床來躺一躺。”随即很快就爬上了暖洋洋的床,段逸柔愣了愣,“熬夜的話不是胃疼嗎?”
“我的胃跟肚子攪在了一起,哎喲,躺在床上好了些,你也快過來睡吧!”
“……”段逸柔沉默片刻,“你是故意的吧?!”
“呼——”潘墨立刻裝睡,打呼嚕,段逸柔過去,“我知道你沒睡着!”
“已經睡着了!”潘墨回答。
“你!”段逸柔真想一巴掌将潘墨從床上拍下來,可是還是沒能下手,最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和衣躺在了潘墨身旁。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