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有點小聰明
潘墨打開那個盒子,裏面躺着一件折疊起來的十分薄的金色背心,耳邊傳來秦伏子的聲音:“他已經将畢生的內力與武學傳授給你了,但願你能替他争一口氣。”
雙手顫抖了一會兒,潘墨道:“他為什麽要将畢生的功力傳給我?這樣他豈不是沒有了內力,又沒有天蠶寶衣防身?這樣子他怎麽可能安全,這個白癡師父!對了,他不是說去承天皇宮的嗎?我去那裏找他!”
說完潘墨就往外跑,秦伏子攔住她,說道:“你這麽緊張他也算他沒白收你為徒,但是你緊張也沒用,倒不如準備好再啓程。”
潘墨也冷靜下來,她點點頭,回到屋裏拿出那件天蠶寶衣來看,忽然發現一角被夾在木盒裏了,他使勁一扯,發現木盒之中竟然還有夾層!拆了夾層的板塊,在裏面發現了一張紙,上面寫着: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将天蠶寶衣穿上,這封信之所以不能讓秦伏子看見不是我信不過他,而是有些事不能讓他知道。我終于算出你跟那承影劍的新主人的姻緣有什麽奇怪之處了,你們,唉!這是世道所不容的。
看完這封信,潘墨立刻毀了它,她穿上那天蠶寶衣,雖然大了點,但是舒服。她試着用刀子捅一捅,結果她疼了,但是沒流血沒傷口。“這東西真是神了!”潘墨道。
看着外面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她只好打消立刻啓程的想法,來到段逸柔的房間。段逸柔的樣子像剛剛沐浴出來,頭發濕漉漉的,她道:“你一天往我這裏跑了多少次?!”
“呃,三次吧……”
“你每次都沒有重要的事,這次來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我就攆你出去。”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師父可能會出事,我去找他。”潘墨道,雖然她也不想才跟段逸柔在一起就分離,但是涉及從光的安危,她不能不去。
段逸柔微微蹙眉:“從光大師如果出事的話你去也于事無補,我跟你一起去吧!”
潘墨本來以為她不滿,但是沒想到她這麽善解人意,心裏很是高興,道:“真的?你不呆在天一門無所謂嗎?”
“我此番回來是給掌門賀壽的,而且從光大師又贈與我承影劍的恩情,他出事我怎能不管?!”
“承影劍可是我贈的!”潘墨不忘宣告她的功勞,段逸柔白了她一眼,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啓程?”
“明早。”
“那我今晚收拾一番。”
“別收拾了,陪我睡一覺明天才有精神上路啊!”
“滾!”
第二天一早,段逸柔跟秦玉子說自己要離開了,特來告別,胡譯叢聽說段逸柔要出門,連忙跑過來問:“師妹你要去哪裏?”
“這是我的私事,還請不要過問。”
胡譯叢将視線轉向潘墨,後者得瑟地笑道:“她要去見公婆!”
胡譯叢臉色一變,可是轉念一想,潘墨的父母不是不在了嗎,哪裏來的公婆?!卻見段逸柔冷冷的看着潘墨,他便知道是“潘盼盼”在胡說八道,于是道:“你們兩個姑娘一路上也不安全,不如我陪你們上路,也好有個照應。”
“譯叢說的對。”秦桑子說道。
“師伯信不過我的武功?”段逸柔問道,秦桑子沉默了,段逸柔很早便開始闖蕩江湖,這麽多年都能獨善其身,又怎麽會危險呢?他不過是想替自己的徒弟添個機會而已。
“時候不早了,走吧!”潘墨也不想耽擱時間了。
“嗯?”秦玉子忽然看着不遠處的林子發出驚疑。
“師父有什麽疑問嗎?”段逸柔問道。
“那裏有人。”秦玉子指着林子,秦桑子道,“師妹才知道?我看那人呆在那裏有兩天了,不過他沒有闖進天一門我才不予理會。”
潘墨和段逸柔雖然困惑,但是那人什麽動作都沒有,他們也不清楚他的意圖,或許他的目标是天一門,那她們就不必擔心了,因為天一門高手如雲,沒有什麽人能突破防線。潘墨道:“我們走吧!”
“嗯。”段逸柔點點頭,跟他們辭別。
從天山去承天皇宮可以說是橫跨了整個中國,需要一個多月,不過這兩者都是秉吉國的領地,而虹麓國就小很多了。
潘墨已經換回了男裝打扮,如果不是她臉上帶着流氓的表情,那別人一定會以為她們兩個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潘墨偶爾流裏流氣被別人看在眼裏,都搖了搖頭:可惜了這漂亮的仙女……
而兩人的發展程度也不過那一次吻,好幾次潘墨都想拉段逸柔的手,結果差點被扭到骨折,更別提撲倒了。潘墨想好在她不是男的,不然想跟段逸柔親熱恐怕連命根子都沒了。而段逸柔實在是害羞,加上潘墨那欠揍的表現,她實在是不想理會她!
唯一一次潘墨得手是在她們趕不上城門關閉時間而被迫在野外過夜,潘墨不知道從哪裏抓了一只雞回來烤,忽然,她朝段逸柔的方向喊道:“蛇,你快過來!”
段逸柔本來聽到蛇,也是吓了一跳,但是想起潘墨多次捉弄她的劣跡,她倒不相信了,淡淡地說:“別想騙我,我才不信!”
“你!”潘墨總算知道什麽叫“狼來了”,她嚴肅道,“我這次沒騙你,那是草花蛇。”
段逸柔見她說得有理有據,頓時背脊一涼,她慢慢地轉過頭去,憑借着火光,她果然看見了一條比手腕細一些,一米長的蛇向她滑來,她的身體一僵,嗓音帶着哭聲地道:“二寶,你快弄走它……”
“好,你別動……”潘墨舉起火把挪了過去,眼見那條蛇離段逸柔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了,潘墨撲過去捏住蛇頭,那條蛇也迅速地用身子卷住潘墨的手臂,那力道讓習武的潘墨都隐隐作痛。潘墨道,“等一下煮蛇羹怎麽樣?”
“好惡心,你快弄走它!”段逸柔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頭皮發麻。
潘墨去扯那蛇的尾巴,将手臂上從它的蜷縮中弄出來,結果段逸柔因太過于害怕而拔出了承影劍,那蛇似乎能感覺到承影劍的劍氣,一下子慌了起來,掙紮地越發激烈。潘墨也被段逸柔突然拔劍而下了一跳,手一松,那蛇立刻咬上了她的手背然後逃離了。
“靠!”潘墨看着手背的兩個小洞低聲罵道,那裏溢出了血來,嘀咕道,“幸好不是毒蛇,不然我就死定了!”
“你怎麽了?”段逸柔見那蛇走了,而發現潘墨被咬了就跑過去抓起她的手看,“你怎麽被咬了,這麽不小心?!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說完就去吸潘墨的手背,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潘墨的心中蔓延出來,她沒有告訴段逸柔,那蛇沒毒。事實上段逸柔這麽怕蛇,哪怕知道什麽叫草花蛇也不一定知道有沒有毒,所以潘墨就順杆而上,看着段逸柔将吸出來的血吐出來,然後打算又吸,她捧着段逸柔的臉,矯情道:“我怎麽能讓你幫我吸毒出來呢?這太危險了……”
“你別說話了,要是毒液蔓延的話你就危險了。”
“危險我也不怕。”說完便吻了上去,唇瓣的一絲血腥味傳入口腔,潘墨的手也有腥臭味,她便将手改為摟着段逸柔的腰,然後輕撬開段逸柔的牙關,舌頭侵襲進去。良久,段逸柔漸漸缺氧了,她才無力地推開潘墨,看着潘墨嘴唇的一絲血,她的臉如火般燒起了來。
“嘻嘻……”潘墨笑着摸了摸鼻頭,段逸柔看見她一地啊都不害臊的樣子,不由得說道,“你怎的這麽不害臊,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
“冤枉啊公主殿下,這身體的初吻、次吻都是獻給你的!”潘墨道,事實上她前世的初吻次吻是給她老爸老媽奪了去,談戀愛的時候她都沒跟人親吻過一次,所以潘藍綢才覺得她跟沒談戀愛沒區別,而這身體就真的是初吻次吻都獻給了段逸柔,她的舌吻更是被段逸柔奪了去的!
“以後沒我允許,不許這麽做!”段逸柔說道。
“诶!”潘墨哀嚎,這段逸柔也太害羞了吧?!忽然,她發現了什麽,在段逸柔耳邊低聲道,“有人。”
如果在以前那她一定不會發現被人跟蹤了,可是從秦玉子提醒之後她便多了一份心,而段逸柔也暗暗驚嘆那人竟然那麽厲害能跟蹤那麽久,而且還不知道,看樣子那人監視潘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麽是潘墨?因為他出現在天一門是潘墨來了以後,離開也是跟着來,這就足以說明他的目的是監視潘墨。
潘墨朝段逸柔點點頭,兩個人都縱身進了林子,向那人掠去。那人暗暗吃驚,也知道不方便動手,于是打算撤退。可是段逸柔使出輕功很快就擋在了他的面前,她拔出承影劍向那人攻去。潘墨也緊跟其後,她現在得武功可不是三腳貓,靠近那人,使出五成內力出拳打去,那人剛剛躲過了段逸柔的劍,伸出手擋住了潘墨的拳頭。
“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蹤我?”潘墨問。那人沒有回答,潘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因為潘墨到天一門的時候是女裝打扮,如今被他看到她與段逸柔的關系,那若是傳出去,就不得了了,他如果是友還好,如果是敵,那她就不得不下殺手了!
內力全開,潘墨抓住他的一條手臂迅速旋轉,那人在潘墨背對着他的時候拍了潘墨一掌,但是還是阻擋不了潘墨将他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同時林子裏那散落的石子讓他的脊骨“咔咔”地斷了,他痛苦地叫喊出來,随即潘墨将他的手臂一擰,按住了穴道讓他使不出內力來。
“說你是誰派來的,不然休怪我将你丢在這裏喂豺狼虎豹!”潘墨冷冷地說。
“是,是你——”那人話沒說完眼睛一瞪,他的嘴裏流出一些液體來,潘墨抹了一把,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同時也還有一些藥味。段逸柔探脈,道:“死了。”
回到火堆旁,潘墨才發現手指上的血液居然是黑色的,段逸柔道:“他中毒死的。”
“可是當時只有我們,我雖然讓他的脊骨斷了,但是也不至于喪命啊!”
“恐怕他的體內本來就有毒,只是他說的幕後主使,說是你的誰?”
“難道是大姐?可是如果是她派來的,那他完全可以告訴我,沒必要吞吞吐吐的啊!”潘墨道,除了潘藍綢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人。
“可以是你——爹、娘、姐、弟……”
“我師父,我娘子,我,诶!等一下。”潘墨道,“我爹死了,大姐和赤炎都不可能,你和師父也不可能,而我娘失蹤了,那說來說去,失蹤的人最可疑?!”
段逸柔和潘墨都沉默下來,潘墨從來都沒有将她的娘失蹤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她覺得太遙遠了,可是她是怎麽失蹤的?到底是生是死?本來應該當她是一個死人,可是誰又能肯定她以後不會突然跳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墨國舅雖然無恥,但是不可否認的很聰明~~
暫時還不會撲倒公主,沒辦法,老讀者應該都知道我的文清水的占了百分之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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