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寶刀上,他“喝”地輕斥,往外使力,陸志明的刀偏了準頭,砍到地板上。

陸志明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即刻轉移目标,把矛頭對準了林龍。

陸志明順着林龍的力道,把七寶刀推向林龍,那刀來勢迅猛,有鑿石破土之力,林龍連退數步,手腕小幅度擺弄,那九節鞭就像活了似的,猶如毒蛇般翻滾起伏,咬上陸志明的虎口。

陸志明警醒,想抽刀離身,可他卻抽不走了!

要麽棄刀,要麽受傷。

陸志明進退兩難。

正值此際,一人斜裏刺出一劍,這劍薄如蟬翼,卻有四兩撥千斤之能。

劍尖正挑在九節鞭的鋼節處,卸去了鞭子大半力道,陸志明趁機抽刀,這才擺脫了林龍。

陸志明對出手相救的人道:“多謝師叔!”

王玉龍并不理他,對林龍道:“得罪了。”

林龍不作回應,和衛道并肩而立。

衛道哼笑道:“王玉龍,你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你們崆峒派的禮節莫非就是到別人家裏撒潑耍賴嗎?”

王玉龍道:“左護法此言差矣,我崆峒派弟子死于非命,嫌疑人就是你群芳閣的人,我們來貴閣讨人,這是天經地義的。”

衛道說:“無憑無據就信口開河,當真是崆峒派的傳統。”

王玉龍說:“左護法說笑了,我崆峒派是名門正派,怎會信口開河冤枉好人呢。”他夾着一根銀針,那銀針長約寸許,針尖泛着暗淡綠芒,顯然是有毒的,“這銀針是那日與秦立比武的人用的沒錯吧。”

衛道瞥了眼那銀針,的确是梅以蕭慣用的。

Advertisement

衛道說:“不錯。”

王玉龍說:“這銀針整根紮入秦立太陽穴,如果不是我仔細,怕是都找不到這兇器。”

衛道說:“好眼力。”

王玉龍說:“我們來此不是來與左護法争論我的眼力好不好,我們要的,是一個公道。”

衛道問:“什麽樣的公道?”

王玉龍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衛道和王玉龍幾個言語交鋒,把氣氛調動得異常緊繃。

有火星子在空氣中爆裂,噼裏啪啦的。

衛道忽然笑了,“你可知這江湖上擅用銀針的人都有誰?”

王玉龍說:“唐家堡的人擅用暗器,連一枚石子在他們手中都有殺人之能,用銀針殺人自是不在話下,但唐家堡自從出了唐問天唐盟主後,就改走了正道武林,和群芳閣怕是沒交集的。而別的人嘛,江南弄巧兒刺繡了得,能用繡花針在人皮上作畫,另一個嘛……”他的音量愈來愈弱,“玉面神醫梅以蕭,一根銀針能救人,也能殺人。”

衛道說:“你有答案了。”

“殺秦立的人是玉面神醫?!”

王玉龍面色古怪,龔宇和陸志明的氣焰也熄了些。

玉面神醫,這是江湖上大多數人都不願得罪的一個人。

他醫術高超,能起死回生,在江湖行走的人,都是把人頭別在褲腰帶上,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有一天是不是就命懸一線,需得求救于玉面神醫;再則,玉面神醫和群芳閣閣主是八拜之交,和武林盟主獨子是結義兄弟,黑白兩道都有他的靠山,如果不是像鹿鳴山莊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誰會願意去得罪這麽一個人物呢。

衛道說:“人不會是神醫殺的。”

龔宇嘴硬道:“我家大哥是死于玉面神醫的銀針下,不是他殺人那會是誰?”

衛道說:“有個詞語叫做栽贓嫁禍。”

王玉龍說:“無論如何,我們都需玉面神醫當面給我們一個解釋。”

衛道說:“好,那你們就親自與他說吧。”

衛道說完,梅以蕭和景辰就雙雙進了大廳。

第三十九話

“喲,瞧這熱鬧的。”梅以蕭笑盈盈地走入人群中,“這不是崆峒三秀嘛,咦,怎麽少了一個?”

龔宇仇恨地瞪向梅以蕭,說道:“你殺了我大哥,卻仍在這兒說風涼話!我呸!”他啐了口,罵道,“什麽狗屁神醫,就是個喪心病狂的殺人魔!”

“你大哥?秦立?”梅以蕭否認道,“自比武後,我都沒見過你們三人,怎麽殺你大哥?再說了,我殺他的動機是什麽?”

陸志明說:“你奪了我大哥的冰靈劍,要占為己有,就殺人滅口!”

梅以蕭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諷道:“群芳閣比武,輸了的一方要留下一件東西,這是群芳閣流傳了十幾年的規矩,任何一個混江湖的人都是知曉的,你們來比武前就沒做好這心理準備麽?”他輕蔑地笑道,“你們三人都是我的手下敗将,輸的是三樣東西,我要你們的命那也是一句話的事兒。我用一把冰靈劍就把你們三人的命全抵了,你們怎麽不說你們是死裏逃生,賺到了天大的便宜,從側面講,我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呢。”

龔宇和陸志明面面相觑,被堵得詞窮。

龔宇求助于王玉龍,王玉龍是這批上群芳閣的崆峒弟子中輩分最高的,衆人自是都聽他的。

王玉龍是長輩,自不能在小輩跟前落了臉面。

王玉龍說:“玉面神醫這話就太強詞奪理了吧。”

梅以蕭說:“哦~那請王大俠為我指點一二。”

王玉龍說:“一,崆峒三秀向花閣主發起挑戰,群芳閣有權利拒絕,既然你們能拒絕,那雙方就是平等的,既然是平等的,那你們單方面的賭注就是不公平的;二,你既拿了冰靈劍,那崆峒三秀的命就不再是你能拿走的了,我們有你殺人所用的兇器為證物,你還想抵賴?”

梅以蕭很有把王玉龍的臉皮給一層層撕下瞧瞧究竟有多厚。

從入廳時就默不作聲的景辰忽然問道:“你們住在哪兒?”

王玉龍說:“你是何人?”

景辰說:“我是好人,請回答問題,你不回答問題就說明你心虛,心虛就說明人是你殺的。”

王玉龍:“……洛陽城。”

景辰問:“秦立何時死的?”

王玉龍說:“三天前。”

景辰轉而問梅以蕭,“洛陽城有什麽地方趕來群芳閣需要三天麽?”

梅以蕭說:“沒有,從洛陽城的這一頭到那一頭,撐死五個時辰也到了。”

景辰問王玉龍道:“那為何今日才鬧事?這三天你們都□去了麽。”

景辰出言不遜,王玉龍面有愠色,但左右護法虎視眈眈,又有玉面神醫護駕,他一時也奈何不了景辰。

王玉龍說:“我師侄慘遭橫死,死狀凄慘,我自當要他入土為安。”

景辰敏銳地抓住“入土為安”四字,“秦立的屍首已沒了?”

龔宇搶話道:“大哥生前遭人毒手,死後自當送回崆峒山安葬。”

景辰說:“埋了還是燒了?”

龔宇說:“大哥中了劇毒,我們将他火葬了。”

景辰說:“哦,你們是在毀屍滅跡。”他語調平平,像是在宣布一個事實。

陸志明抽出七寶刀,怒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景辰說:“我可是有理有據的。”他聳了聳肩,用一種你們這群愚蠢的凡人的眼神鄙視着崆峒派衆人,“兇殺案的案發現場是該受到完全保護的好麽,屍體是不能挪動的,證物是不能直接上手碰觸的。好吧,你們的思想太落後,智商太低下,做不到這兩點不怪你們,但你們居然把屍體給一把火燒成了灰,那我們就不能驗屍了。”他裝模作樣地嘆口氣,“屍體不是死的,他是會說話的,一具屍體能提供給我們的線索往往比一個活人或者一件證物多得多,你們把秦立燒了,那就是把他封口了,你們為什麽要這麽迫不及待地把他封口呢?”

龔宇和陸志明出了冷汗。

王玉龍說:“這位……公子,你也別說這有的沒的,你是在用言語擾亂我們。”他把兇器亮出,“這根銀針是玉面神醫的吧,淬了毒也不是假的,這就是殺死秦立的兇器。”

景辰問:“證據呢?”

王玉龍說:“這就是證據。”

景辰說:“我要的是這根針就是兇器的證據。”

王玉龍假笑道:“這能有什麽證據。”

景辰說:“如果能讓我們親眼見到是這根針殺死的秦立,或者是證實秦立的屍體上的确有吻合的針孔,那才能證明這根針是兇器。否則我們怎知你是不是路上撿了一根針來騙我們的呢?”

梅以蕭說:“對!我在和鹿鳴山莊的人周旋時沒少用銀針,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我把銀針都一一回收,在路邊撿一根我用過的針,那可比撿銀子容易多了呢!”

衛道大笑拍掌,說道:“說得好!”

他打了個響指,群芳閣的教衆們便訓練有素地将崆峒派的十來人給圍成了鐵桶。

衛道說:“各位,玉面神醫已證實了他的清白,你們也就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