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夠了吧,鬧夠了,那我就送客了,請吧!”
龔玉道:“你們群芳閣別想仗着人多欺負人少!哼,你們這群邪魔外道最會歪曲事實,我大哥的仇,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報的!”
陸志明道:“二哥,我來助你。”
龔宇的鬼泣槍舞得虎虎生風,陸志明的七寶刀亦是不遑多讓。
三秀陣缺了其一,成了二秀陣。
二秀陣和三秀陣不同。
三秀陣重防,二秀陣重攻。
龔宇和陸志明用出拼死的打法,招招都是殺招!
龔宇的搶紮向景辰,陸志明的刀砍向梅以蕭。
梅以蕭顧不得自己,不和陸志明硬碰,他飄移到景辰後方,把景辰的褲腰帶一提,将人推送到衛道和林龍旁邊。
衛道和林龍領會其意,一左一右夾住景辰,将他護住。
景辰不在,梅以蕭沒了後顧之憂。
梅以蕭叫道:“劍!”
林龍九節鞭一卷,卷起崆峒派一小弟子的佩劍,梅以蕭順勢接住,恰恰擋住龔宇的槍。
劍是普通的劍,槍卻是名兵神槍。
雙方撞擊之下,梅以蕭的劍裂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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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辰見狀,拔出冰靈劍,抛給梅以蕭。
名劍在手,梅以蕭如魚得水,對付龔宇和陸志明二人猶如砍瓜切菜。
梅以蕭側身閃過陸志明的刀鋒,冰靈劍橫立,與鬼泣槍相撞,發出“叮咚”脆響。
梅以蕭道:“槍乃百兵之王,其取勝之法,重在精微獨到,可惜了……”他狀似遺憾地搖頭,“你空有鬼泣槍此等神兵,卻不通其精髓,你這槍,不要也罷!”
冰靈劍反手一削,削向龔宇的手肘,梅以蕭這一削用得巧妙,他矮下|身,貼着槍杆滑過,出劍角度淩厲狠辣。
龔宇靈敏度低,壓根兒躲閃不過梅以蕭這極快的一劍。
他要麽棄搶,要麽棄手!
陸志明想救龔宇,可他根本來不及!
陸志明大叫:“師叔救我二哥!”
袖手旁觀的王玉龍出劍了。
王玉龍本是不想卷入這糾紛,可他是崆峒派的長輩,若任憑小輩受了傷,他的面子上也過不去。
王玉龍的劍法輕盈多變,走的是一貫的崆峒派的靈巧路子。
比起崆峒三秀,王玉龍的武功自是更勝一籌。
王玉龍一劍刺向梅以蕭的背心,他的劍看似四平八穩,但在穩中又有繁複變化,這一劍若是刺中,那梅以蕭的後背會豁出一個拳頭大的孔洞!
林龍欲助梅以蕭一臂之力,衛道卻阻止了他。
衛道低聲道:“呆子,神醫有意表現,你瞎起什麽哄?”
林龍負手而立,原地立正,不動了。
梅以蕭耳尖動了動,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
他握住鬼泣槍的槍杆,一個彈指,龔宇身不由已地把鬼泣強往左邊掃去,正掃中王玉龍。
梅以蕭這招借力打力讓王玉龍猝不及防,倉猝回防。
梅以蕭不管王玉龍,他将內力灌注在鬼泣槍上,槍身頓時像在沸水中煮過般燙人!龔宇持槍的掌心傳來糊味,他忙不疊地把槍給丢了。
梅以蕭把鬼泣槍旋了一轉,槍尖壓制了陸志明,槍尾打中了王玉龍。
梅以蕭把槍一彈,鬼泣強高高飛起,龔宇下意識去搶槍,梅以蕭側腿一記回旋踢,踢中龔宇腰間,把人給踢得橫飛出去。
橫飛的龔宇像一顆炮彈打中了陸志明,一箭雙雕,梅以蕭這一腳,同時廢了兩個人。
梅以蕭欠揍地攤手,對王玉龍道:“來。”
王玉龍卻收了劍,大笑道:“玉面神醫好功夫!”
王玉龍無心再戰,梅以蕭也只得悻悻住手。
王玉龍說:“今日貿然上群芳閣,實屬我的兩位師侄太過莽撞。”他行了江湖禮,說道,“喪兄之痛,蒙蔽了龔宇和陸志明的狗眼,望玉面神醫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他們計較了吧。”
王玉龍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臉皮之厚更是讓人驚為天人。
王玉龍擺明了耍無賴,梅以蕭反而治不了他了。
梅以蕭說:“留下鬼泣槍和七寶刀,饒你們的命!”
王玉龍不過問龔宇和陸志明,自作主張的把兩件兵器雙手奉上。
王玉龍說:“多謝玉面神醫和左右護法網開一面了,希望這日的事沒驚動到閣主才好呢。”
衛道嗤道:“滾吧你。”
王玉龍謙卑地鞠了一躬,領着崆峒派的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第四十話
梅以蕭大獲全勝,輕而易舉轟走崆峒派門人,可這事兒,遠遠不算完。
秦立在崆峒派是有一定地位的,在江湖上也頗有名氣,他死了,并且是死于兇殺,那就必須得有人為他的死的負責。
龔宇和陸志明一口咬死了是梅以蕭行兇殺人,他們這次敗興而去,即使是為了所謂名門正派的臉面,此事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衛道就此事禀報給了花自開,花自開輕描淡寫道:“鹿鳴山莊都惹了,區區崆峒派又算得上什麽呢?”
衛道說:“崆峒派是八大門派之一,他們在群芳閣吃了虧,怕是會鉚着勁兒地和我們不對付了。”
柳若寒打磨着圓潤的指甲,說道:“正派人士最擅長的就是呼朋喚友的搞聯盟,搞讨伐,用人數來取勝。”
衛道說:“仙長老此話有理,崆峒派不算什麽,但他們要是聯絡上了少林,武當,青城等門派,對我們群芳閣怕是不利。”
花自開斜靠在軟榻上,一口一口地喝着藥,那藥濃黑如墨,散發着苦味,他卻像是察覺不到般,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喝了。
花自開喝完藥,唐錦忙喂給他一塊綠豆糕。
這是群芳閣的內部小會議,唐錦這個外人,特別是作為正道武林的新秀,是絕不能旁聽的,無奈他纏花自開纏得緊,寸步不離,像是一株藤蘿植物,一離了支撐的架子就會泛黃枯萎。
花自開不出聲趕他,更輪不到別人來插嘴,于是,唐錦的存在就被默許了。
花自開說:“人若犯我群芳閣,我必十倍奉還之。”他的指節上沾有綠豆糕屑,任由唐錦殷勤地替他擦拭,他半垂着眼睑,語調毫無起伏,用一種“今天天氣真好”的平緩語氣說道,“正道武林的格局,也該改一改了。”
唐錦與花自開交握的手一僵,又很快放松,若無其事地把花自開纖長的十指一根一根地用帕子擦幹淨。
衛道和柳若寒眼底都燃起某種雀躍的火焰,呼道:“閣主英名。”
花自開說道:“你們下去吧,若寒,去把以蕭叫來。”
柳若寒恭敬從命。
閑雜人等一走,唐錦就擠到軟榻上,沒骨頭似的靠着花自開。
他和花自開并排躺着,笑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花自開說:“下去。”
唐錦說:“我不!”他摟住花自開,把自己埋入對方的懷裏,“有時我真羨慕小蕭,你對他這麽好。”
花自開不語。
唐錦說:“為了小蕭,你都不惜和武林正派為敵。”
花自開說:“我從不把任何人當做敵人。”
唐錦說:“那是因為沒人入得了你的眼。”他不老實地隔着厚重的衣料撫摸花自開的脊背,“你是天下第一,統領群芳閣亦有十載。這十年來,群芳閣的勢力如日中天,把八大門派四大世家都比了下去,自是會讓人心生不滿,偏偏你是個不相讓的性子,你雖不犯人,但犯了你的人必定會死得很慘。你是一股突如其來的強橫勢力,打破了江湖長久的格局,別的門派自然是忌憚你。四大世家皆有幾百年歷史,各自統帥一方,暫且不會急着拿你開刀,八大門派就不同了。門派再大,占着的也就是個山頭罷了,哪兒有你群芳閣的威風和財富,早就對你虎視眈眈了呢,就等着有個由頭……秦立這事,不管是誰做的,到頭來十有八|九都是得算在群芳閣的賬上。”
唐錦長篇大論,講得頭頭是道,花自開雙目微阖,也不知有沒有聽。
唐錦說:“我爹是武林盟主,八大門派要結盟的話,得由他來牽頭,到時……”
花自開道:“你想得太長遠了。”
唐錦說:“不是我想得長遠,而是我時時刻刻都在想。我是武林盟主之子,你是群芳閣閣主,我們的立場不同,一方若不退讓,終有一天要兵戎相見。”
花自開唇角微勾,似是泛起一點笑意,“那你何苦糾纏于我?”
唐錦按住花自開的後頸,大着膽子在他泛白的唇上親了一口,說道:“我喜歡你。”
花自開突然一拂袖,唐錦只覺一道強力的沖擊波擊中他的肚腹,把他從軟榻上掀飛,撞到十幾米遠的門扉上,痛得滿地打滾。
花自開不疾不徐地說:“滾。”
唐錦艱難站起,眼眶裏褒着淚,踉踉跄跄地滾了。
梅以蕭和景辰在觀看全息影像,影像裏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