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雲家小子,存心不讓我好過,哪天把他打一頓。”宋老夫人大聲嚷嚷着。

蘇雨晴遞了個蜜餞過去,“吃了這個就不苦了,你要把雲太醫打一頓?”說道後面,蘇雨晴的聲

音也大了起來,宋老夫人這時來了勁。

“還是丫頭好,這個蜜餞真甜,可解了那苦味,雲太醫是雲家的二兒子,小兒子,雲家是商戶,

以前到他家開的商鋪買衣裳,和他娘結識,雲老爺過世後,雲家大兒子接手了,這雲家的二兒

子,對醫感興趣,學得還不錯,醫術了得,去做了太醫。雲家呀,還有個獨生女,名字可愛得

緊,叫雲朵。”

商人,大兒子接手鋪子從了商,二兒子,那個半夜喝酒披頭散發的人原來出身商家,現在成了太

醫。這雲家,差異也太大了些。雲朵,那個柔情萬千,滿臉笑意的女子竟是傻子大夫的親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倫家這幾天有事,這周周五再更新,嘿嘿,會有乃們期待的東東,謝謝未央妹紙

第十九回

宋老夫人吃了幾個蜜餞砸吧了幾下嘴,而後看着蘇雨晴,“丫頭啊,今天晌午飯桌上,一看就知道你和天逾拌嘴了鬧別扭了不是?”拌嘴?這嘴都拌到一塊去了,雖然是她蘇雨晴主動上前撲倒的。

看着蘇雨晴不做聲,宋老夫人笑出了聲,伸手在蘇雨晴頭上摸了一把,“丫頭啊,天逾自小就不愛說話,不開心了什麽的都悶在心裏,我和他爹忙,終是冷落了他,平常我脾氣上來了,罵他幾句,他就站在那裏不動,不回嘴也不吭聲,和個悶葫蘆一樣,有時把我氣死了。但是,你卻能和他拌起嘴來,你在他心裏還是有點不同的。”沒想到,外表清冷嗓門大的宋老夫人現在安慰起蘇雨晴來了。

“宋老夫人,你這樣說,我心裏就舒坦多了,不蠻你說,我是先喜歡上她的,聽別人說,先動情的人先悲傷,我不管他怎麽樣,不管他心裏是否有別人,我都等着他。”蘇雨晴正視着宋老夫人說着。

“喲,丫頭不害臊,我家天逾真有福氣,遇到你這樣的丫頭,好了,丫頭,喝了藥倒又有些困了,你先下去吧。”宋老夫人說了一句,便徑自躺下了。

蘇雨晴拿着碗出了宋老夫人的房門,來到膳房,将碗洗了放在櫥櫃裏出來門來,老遠就看到宋天逾牽了一匹棗紅色的馬過來。

宋天逾漸漸走近了,朗聲說着,“不是要學騎馬麽,得了聖上的命我可不敢不從,這是澈雨,性子溫和,不像疾風那樣烈。”

宋天逾牽着馬,聲音不同于往常那般冰冷,這樣的轉變就像狂風暴雨後的一抹暖暖的陽光照得蘇雨晴裏裏外外都舒服。

宋天逾朝蘇雨晴伸出了手,“上來吧,我先牽着馬帶你走出府。”蘇雨晴乖乖地将手伸了出去,碰到宋天逾帶着厚厚老繭的大手,蘇雨晴感覺很安全,她想緊握住這雙大手,永遠也不要分開。宋天逾握住蘇雨晴的手輕聲說了句小心,而後手扶住蘇雨晴的腰間一使力,蘇雨晴一下子上了馬,雙腿夾在了馬背兩側,突如其來的一上一下讓蘇雨晴的身子不由得往前傾,宋天逾适時地出

手攬住了蘇雨晴的腰,蘇雨晴才不至于摔了。

“你這樣的技術,有的學了,騎馬可是很危險的,一個穩不住,就會墜馬,輕則擦傷皮肉,重則性命不保。”

蘇雨晴拍了拍身下的澈雨,随後揚起笑臉,“我這樣的技術?我是壓根就沒騎過,這是第一次,你還指望第一次上馬的人有啥好水平啊?不是有你這個師父麽,我蘇雨晴對你有信心。”宋天逾臉上一頓。自個兒還真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坐穩了。”宋天逾順了順澈雨棗紅色的鬓毛,随後牽着往将軍府後門走去。

蘇雨晴坐在馬背上,盡量不讓自己的身體左右晃動地太過厲害,看着牽着馬的英挺男子,夏天的

熱風吹在蘇雨晴的身上,直讓她覺得這風比春天還溫暖。

出了将軍府的後門,宋天逾沒有任何預兆地一個上馬,一個溫熱有着獨特男子氣息的胸膛貼上了蘇雨晴的後背,“駕。”背部感到身後男子胸膛的一陣震動,澈雨慢跑了起來,将軍府後門街上此時沒有什麽人,大概天氣的原因都歇息去了,是以,宋天逾握着缰繩輕輕拍打了下澈雨,澈雨跑得越發快了。風不斷吹拂在臉上,發絲也跟着風亂舞着,蘇雨晴低頭一看,宋天逾的發絲被風吹到了前面點,和自己剛撂在身後的發絲糾纏在了一起,就像情人在細語,蘇雨晴臉上一熱,這就是結發麽?擡頭看着宋天逾線條分明的下巴,感受着身後男子胸膛的起伏,一股股暖流流在心

窩。宋天逾,我希望,澈雨不要停,就這樣,我們一直到老。

穿過城門,又跑了一段路,一片綠色曠野展現在眼前,宋天逾下馬,手伸向了蘇雨晴,示意她下馬,蘇雨晴會意,将雙手遞了過去,腰間一緊,人已到宋天逾的懷抱。

“沒事吧?”宋天逾出聲詢問着。

“沒事,只是感覺,這裏好美。”蘇雨晴離開了宋天逾的懷抱,環視着這片曠野,滿地的綠覆蓋

在土壤上,天上的白雲飄蕩着,和這綠色的曠野相映成趣。這裏風不像城內的風那麽熱,有一股

讓人舒服的涼爽在其中,有什麽煩心事都可以來到這片曠野上,展開雙臂,閉上眼睛,任由風吹

在臉上,吹起發絲,吹走煩惱。

“這裏确實很美,自從我學會了騎馬,發現了這個地方,就經常來這。”宋天逾到了這個地方話也多了起來。

回頭看了眼宋天逾,“我聽宋老夫人說你從小話就不多,跟個悶葫蘆一樣,什麽事都藏在心裏,

你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都到這裏來?”

宋天逾瞥了眼蘇雨晴,“我娘這個都和你說。”

“哈哈,你果真到這裏來了,我小時候哭鼻子的時候就喜歡到小溪邊玩水,和其他的孩子一起打

水仗,可好玩了,只不過,後來這些孩子有的上京趕考,有的娶媳婦做生意,有的則是嫁人生孩

子了,後來小溪邊就剩下了我一個人。”蘇雨晴開始對宋天逾訴說着往事。

“不是要學騎馬麽。”随後宋天逾拍了拍澈雨。

蘇雨晴來到宋天逾的身旁,眨巴着眼睛,像個認真的求知若渴的孩子一般。

“上馬前,先要和馬親近一下,讓馬認識你,順順馬的毛。”松開澈雨,示意蘇雨晴上前安撫澈

雨。

蘇雨晴看了眼宋天逾,帶着點好奇新鮮撫上了澈雨的鬓毛,起初,澈雨的頭還左右躲閃着,後來慢慢地安靜下來任由蘇雨晴摸着,眼睛還舒服地眯了起來,蘇雨晴被澈雨的樣子逗笑了,停下了

撫摸,澈雨居然睜開了眼用頭蹭着蘇雨晴的手。

“澈雨性子溫順,這樣她就認識你了,但是你是初次,所以,千萬不要站在澈雨的腿後方或者是側後方,她現在還并不十分了解你,感覺有人站在後面,會習慣性地蹬你,被馬蹬輕則皮外傷,重則亂其心脈。”

蘇雨晴訝異了下,這馬這麽不好騎,動不動就要人的性命。

“上馬前,要先拍下馬脖頸處,示意下,你要上馬了,身量高大的人無需馬蹲下來直接抓着缰繩

用力一躍便可,身量嬌小的人,可以在馬的頭部拍兩三下,馬接受到提醒後,後腿會适量彎曲,

後續動作和前面一樣。”

蘇雨晴繼續摸着澈雨的鬓毛,“原來馬這麽聰明。”

宋天逾朗聲應着,“馬的的确确很聰明,和自己的馬熟悉了,會和他成為朋友,甚至生死至交,

騎術高超之人愛惜馬,看到馬夫販馬者虐待馬會斥責。”

“這麽聰明乖巧的馬竟會有人虐待。”

宋天逾嘴角卻上揚了起來,“要人命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馬乖巧了,乖巧的馬很少,都是經過

馴化的,勇士都愛征服烈馬。”

蘇雨晴眼睛一轉,來調笑宋天逾一下,“哦?勇士愛征服烈馬,就像男人喜歡烈女一樣。”宋天逾臉瞬間變了原色,蘇雨晴可真會對比。

“初次上馬的人,如果沒有人扶着,通常都會身體受不住上下颠簸而導致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傾,穩不住身形的話就會墜馬,輕則。。。”

蘇雨晴打斷了宋天逾的話,“輕則擦傷皮肉,重則危及性命,是不?”

“倒也不是,上馬沒穩住身形而墜馬和騎着馬飛奔墜馬是不同的,後者的情況和你說的意義,前

者輕則擦傷皮肉,重則骨裂,要在床上修養個把月還不一定有的好。”

“我明白了,騎馬的時候一定要非常非常小心。”

宋天逾點了下頭,随後繼續說着,“說完了上馬,再來說下騎馬的姿勢,若有馬鞍,腳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穩馬鞍,這是小走的姿勢。快走和快跑時,小腿膝蓋和大腿內側用力夾馬,身體前傾,臀部和馬鞍似觸非觸,跟随馬的跑動節奏起伏。”

“馬鞍?”蘇雨晴看着澈雨背部只有鬓毛,哪來的馬鞍。

“府裏的馬從來都不安馬鞍,馬鞍對于馬來說是累贅是痛苦,即使安了馬鞍安全性高些,但對馬來說是十分不益的。”

蘇雨晴點了點頭,宋天逾是愛馬疼馬之人,一切對馬來說是痛苦的事他都不會做。

“那沒有安馬鞍時騎馬姿勢該如何?”

宋天逾繼續說着,“若無馬鞍,則要握住缰繩,小走的時候,上身直立坐穩,缰繩握住但是不要

太緊,要加快速度時,一是用命令二是用缰繩拍打馬身,同意,小腿膝蓋和大腿內側用力夾馬,

身體前傾,臀部和馬背似觸非觸,跟随馬的跑動節奏起伏。”

蘇雨晴努力消化着宋天逾話。

“先試下上馬和小走吧。”宋天逾說完退至一邊。

這回宋天逾是不會扶她上馬的了,蘇雨晴回想宋天逾的話,身量嬌小的人,自己沒比澈雨高多少,伸手輕輕在澈雨的頭上拍了兩下,澈雨的腿果真彎下去了,按着宋天逾的教導,蘇雨晴抓住

缰繩用力一躍,剛坐好,澈雨便起了身,一陣晃蕩,還好緊緊抓住了缰繩,坐穩了後,轉頭看向

宋天逾,宋天逾點了點頭,“還有待加強,不過,第一次自己上馬沒有摔下來算是不錯的了。”

蘇雨晴立刻翻了幾個白眼,随後嘆了口氣,想她今後還想跟随宋天逾去戰場呢,現在騎個馬都這

麽費勁,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作者有話要說:潛水的大大們冒個泡吧,啥事都可以說,可以說文,可以說感情,可以說其他的好多好多,倫家寫文寂寞了_

第二十回

蘇雨晴伸手握住缰繩,上身盡量保持平穩,兩腿稍微用了點力夾了夾馬背,澈雨收到了暗示,開始慢慢往前走着,澈雨走得不快所以幾乎沒有什麽颠簸,蘇雨晴的身體也漸漸地不再晃來晃去,只是感覺屁股那邊不舒服,這還是小走呢,等加快速度該如何是好。蘇雨晴就在馬背上慢騎了一會,回過頭看着遠處的宋天逾,他此時的臉不像初見他時那麽冰冷,不知道和他慢慢地相處,這冰塊會不會慢慢地融化?

“澈雨,我們回走過去,走到宋天逾你主人的身邊吧。”蘇雨晴低□子來一邊輕輕拍着澈雨的脖頸一邊低聲歡快地說着。直起身之後,蘇雨晴将缰繩握緊了些準備調轉馬頭,澈雨嘶叫了一聲準備回走過去。

嘶嘶嘶嘶,澈雨突然仰頭一聲吼叫,不明所以的蘇雨晴立馬俯□來拍了拍澈雨,澈雨仿佛着了魔一般,頭一甩,撒開蹄子往前奔了去,蘇雨晴刷得一下整個身體都伏在了馬背上,手緊緊抓着缰繩。

聽到嘶吼着的馬鳴聲,宋天逾暗叫一聲不好,急忙使出輕功追了過去,看着緊握住缰繩的蘇雨晴,宋天逾擔心地咒罵了句,這丫頭難道不知道在馬受到驚吓時缰繩抓得越緊,馬跑得越快麽。該死,她第一次騎馬,肯定不懂,自己怎麽這麽粗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蘇雨晴,抱住澈雨的脖子,不要把缰繩拉得太緊。”宋天逾急切地吼了出來。

耳邊呼呼響徹着風的聲音,聽到宋天逾的吼叫,蘇雨晴努力在澈雨的奔馳中抱住了澈雨的脖子,

一邊死死抱住,一邊大聲叫着,“宋天逾,快來救我,澈雨跑得越來越快了。”話音剛落,澈雨

許是被脖頸上死卡住自己的力道弄得不舒服,頭猛地甩了一甩,蘇雨晴的身子随着澈雨的頭狠狠

晃動了一下,身子已經往一邊傾斜,以這樣的速度墜下馬來,蘇雨晴不死就是命大了。宋天逾的

呼吸狠狠一窒,追得越發快了。

“蘇雨晴,挺住!不要松手。”

宋天逾的話給了蘇雨晴無懈的動力,蘇雨晴使出了最大的力氣狠狠抱住澈雨,“澈雨,澈雨,快

點停下,你這是怎麽了。”

一向溫順的澈雨撒開蹄子來跑尤其是突然之間受了什麽瘋魔病一樣,完全停不下來,蘇雨晴乞求宋天逾趕快趕過來,風直直地吹着,蘇雨晴的眼睛已經眯得睜不開來了,想回頭看看宋天逾更不可能,她現在連宋天逾的聲音都聽不到了,艱難地擡起頭來想看看前方,不看還好,一看,蘇雨晴呼吸都快沒有了,前面居然是樹林,她難以想象澈雨瘋狂地帶着她在樹林裏奔馳,這旁生枝節

的樹叢,恐懼一瞬間席卷了大腦,她不想這麽輕易地死去。

“宋天逾,啊。。。。。。”

這是宋天逾聽到蘇雨晴的最後一聲,随後蘇雨晴的聲音再也聽不見,更別說是身影了。看到眼前

的蔥蔥郁郁的樹林,宋天逾感到害怕恐懼,這感覺比在戰場上更盛,澈雨帶着她跑到哪裏去了?

她現在怎麽樣了?想像着蘇雨晴奄奄一息叫着自己名字的模樣,宋天逾心裏一陣抽搐,狠狠揪了

一把,這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手急切地将樹枝從身旁拉開,在高低樹叢間開辟道路,眼睛四處張望,蘇雨晴,你到底在哪裏,

你一定要撐住。

唔,腦袋好沉好痛,感覺就和睡了一覺一樣,蘇雨晴睜大了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天,這澈

雨把她帶到這個該死的樹叢的哪個地方來了,這麽黑,還好,性命還在。撐起手,想爬起來,

啊,手上一陣酸痛,蘇雨晴再次倒了下去,啊,背上傳來一陣刺痛,好像很多很多刺鑽進了她的

皮膚一樣,好痛好痛,但是,爬又爬不起來,頭也不能動,一動就痛,手也不能動,動了就酸

痛,此時,蘇雨晴就和廢了的人一樣,渾身能動的就只有眼珠子了,眼睛向身旁瞄了瞄,只有一

片黑,這該死的樹叢,連月光都照不進來麽。宋天逾,你怎麽還不來。你家澈雨害的我好慘。

“宋天逾,宋天逾,宋天逾。”使出了身上最後的力氣大喊着宋天逾三個字,希望他就在附近,

能夠聽到她的喊聲。

仍在樹叢中摸索搜尋的宋天逾耳朵微微地一動,蘇雨晴的聲音讓宋天逾大喜,立馬調轉,往後方

的樹叢走去。

“蘇雨晴,蘇雨晴,你在這裏嗎?”宋天逾大叫着。

迷迷糊糊快要再次陷入沉睡的蘇雨晴聽到了宋天逾的聲音,是他來了,是他,他來救我了。

“在。。。”出口的聲音讓蘇雨晴驀地一怔,怎麽這麽難聽這麽沙啞,關鍵是她後面的話說不出

來了。

“蘇雨晴,蘇雨晴。”得不到回應的宋天逾此番心裏更加着急,從剛才的聲響來看,蘇雨晴就在這個地方,怎麽找不到?

“在。。。”蘇雨晴再次使足力氣回答着,宋天逾,你一定要聽到。

沒有聽到蘇雨晴的回答,宋天逾越發着急了,加緊了速度往前搜尋着,眼睛一閃,募地一下,身

形頓住了,轉頭看着前方的花叢,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往花叢中走了去,花叢中間突兀地陷了

下去,宋天逾小心地往裏走了去,當看到花叢中躺着的熟悉女子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情緒自心底

閃過,是喜悅是激動,一顆急速跳動的心漸漸平穩了下來。

“宋天逾。。。”沙啞着喚着蹲身抱住自己的男子後,蘇雨晴頭一撇,再次昏睡了過去。

看着昏睡過去女子安靜的容顏,伸出手摸了摸女子的頭發,“我來了。”

蘇雨晴再次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此時入目的是刺目的火光,下意識地伸手擋住火光頭往邊上一

撇,卻是牽動了傷口,疼痛地咬着嘴唇嘶嘶了一聲,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宋天逾立馬将正在烤

着的野兔子放在了旁邊用樹杈做成的支架上。

“你手腕上被壓傷了,剛才我已經采了些草藥給你塗了一遍,現在還十分之痛麽?”蘇雨晴看着

宋天逾黑燦燦的雙眸,心裏莫名一陣安心,雖然喉嚨幹燥無比,還是嘶啞着嗓子說了個嗯。

“嗓子怎麽會如此沙啞,莫不是夜間凍着了?”宋天逾皺了皺眉頭,二話不說,将外袍脫了下來

蓋在蘇雨晴的身上。

口鼻充斥着男子獨特的氣息,蘇雨晴感到周身陣陣溫暖,他把衣服給了自己,樹叢裏的晚上風這

麽大,他不也要凍着,蘇雨晴忍着痛動了動,“宋天。。。”

好像知曉蘇雨晴要說啥似的,沒等蘇雨晴說出來,宋天逾就制止了她,“別說話了,嗓子這麽幹

澀沙啞說話不難受麽,不知曉你凍着了,這附近沒有溪水,你的嗓子潤不了,等明天天亮了,找條路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村落。”

雖然宋天逾的語氣裏帶着點責罵的意味,但是在蘇雨晴耳裏算得上是甜言蜜語了,這幾句話透露

着對她的在乎,關心。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她每次睡覺不安分就要踹被子等着了風寒,免不了被

爹爹罵一通,罵完後,還是得請大夫,糾纏着大夫問我家閨女啥時候能好。

風吹過樹林帶起了嘩嘩嘩的聲音,寬大的外袍将蘇雨晴大半個身子都蓋了進去,風刮過蘇雨晴的頭發,刮過蓋在蘇雨晴身上的外袍,飄來一股股獨屬于宋天逾的味道,漸漸地手腕上也不怎麽痛

了許是抹了草藥的緣故,又或許是身旁火堆處有着寬闊背影正在忙着烤野兔肉的峻挺男子。

宋天逾将野兔的兔腿撕拉了下來,将剩下烤好的野兔子放在了旁邊的支架上,拿着香噴噴的野兔

腿來到了蘇雨晴邊上。

“嗓子現在不好,可是不吃對身體更加不好,吃點點野兔子肉,墊墊肚子,沒有味道,你就将就

着吃吧。”宋天逾一邊說着一邊将野兔子肉遞到了蘇雨晴的嘴邊,到底是學武的人,萬事想不到

這麽周全,身子不能動的人就着遞過來的兔腿吃是要花力氣的,可是蘇雨晴使力将頭擡了擡,吃

了幾口,沒有什麽味道,到了幹澀的嗓子那邊更加是難以吞咽,蘇雨晴的眼角笑意盡顯,呼哧呼

哧下肚,脖頸處是一陣酸痛脹痛。

呆愣的宋天逾終是看出點什麽來了,立即伸手要将蘇雨晴扶起來,“我扶你起來吃,你躺着着實

費力。”

宋天逾的一只手輕輕拉着蘇雨晴的手臂,另一只手探到蘇雨晴的後背,準備扶她起來。

“啊,嘶嘶。。。”後背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蘇雨晴的眼睛都痛得眯成了一條線,平時活蹦亂

跳的眉頭此時痛苦地糾纏在了一起。

宋天逾一陣驚慌,蘇雨晴身上還有其他部位受傷麽?将蘇雨晴整個兒抱在了懷裏,手隔着衣服探

到她的後背,輕輕按了幾下,蘇雨晴又嘶嘶沙啞着低聲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你後背許是受傷了,我要看下,對不住了。”宋天逾沒等蘇雨晴回話,就稍微将蘇雨晴啦開了

點,将蘇雨晴的衣服掀了開來,循着火光,看到了一片紅色的點點,伸手在點點上輕觸了幾次,

蘇雨晴痛得背上一抽。

“忍你忍,你背上怎麽這麽多紅點。。。”宋天逾頓住了,他的目光往後背稍上頭看去,後背上

部位的紅點已經有點青了,那肚兜下的傷勢又是如何?手伸了上去想要拉開肚兜,剛觸上去時,

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上他的心頭,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宋天逾。。。我的後背,怎麽了。。。”蘇雨晴痛苦地吐出幾個字來。

罷了,危急時刻除外。

“對不住了。”宋天逾輕說一聲,寬大的手掌就已經解開了肚兜後部的繩子,拉了拉肚兜,怎麽

動不了,一滴汗珠順着臉頰滑了下來。正常的成年男子,這麽親密地接觸處【子的芳香,總會有

幾分情動,即遍心裏是千不想萬不想,但身體還是會無知覺地受着正常生理的支配,一如此時的

宋天逾。

“有。。。暗扣,在。。。前面。。。”蘇雨晴此時的聲音是沙啞的,宋天逾的手順着肚兜邊緣

來到了蘇雨晴的胸脯前,冰涼的手觸着女子溫熱的體溫令手下女子一抖,大手好不容易解開了一

個暗扣,再順着往上摸去,最後一個暗扣順利解開,但收手時卻是不小心碰觸到了女子胸前獨有

的圓潤紅【點。

一股電流襲過宋天逾的身體,蘇雨晴的身體也被電得明顯地顫抖了一番。

第二十一回

宋天逾輕輕咳嗽一聲來掩飾住自己的尴尬,在寂靜的叢林裏尤為顯得突兀,“嗯,對不住了,我要掀開來看看你的後背傷勢到底如何?”

蘇雨晴點了點頭,臉上卻是火燒火燎的,連同後背也是,特別是肚兜掩蓋下的那塊,不知是被刺|痛的還是其他什麽。寬大的手來到後背肚兜處,輕輕掀了開來,女子胸前那柔軟的兩團突起也随着肚兜的掀開而慢慢湧現,在夜風的吹拂下,那胸前的兩點慢慢挺立,蘇雨晴胸前後背都募得一麻,身子也跟着一陣哆嗦。

宋天逾循着火光看到了後背肚兜下的一塊青紫,眉頭皺了皺,眼神也暗了暗,手襲上去輕輕按了按,蘇雨晴忍不住刺|痛輕輕呻|吟了起來。

“你的後背下方都是一片紅點點,中上部是青紫的,那片花叢有刺,估摸着刺已經刺入你的後背,不知道有沒有毒,需要馬上□。”宋天逾仔細地分析着。

一股股夜風襲上蘇雨晴的後背,蘇雨晴咳嗽了幾聲,沙啞地斷斷續續地說着,“宋天逾。。。我冷。”宋天逾将蘇雨晴的裏衣放下,将蘇雨晴整個兒抱了起來往火堆旁湊得更近了些,将蘇雨晴懷抱在胸前。拿了幾根近旁的柴火往火裏加了點,直到蘇雨晴的身子不再哆嗦。

蘇雨晴的身體剛剛暖和起來另一個麻煩随之而來,剛才覺着冷,後背的刺痛只要沒有觸摸就不是太明顯,可是身體暖了,後背的痛楚就一波一波襲來。

看着蘇雨晴小臉痛苦地扭成一團,宋天逾沒有辦法,咬了咬牙,用寬大的外袍将她緊緊裹住置于地上,自己起身去折了幾個尖細的樹針,用手持着放在火上稍微烤了一烤,能拔除多少花刺就多少吧。

伸手将蘇雨晴拉了起來抱在懷裏,毫無遲疑地将她的裏衣整個脫下,火紅的肚兜伴着白白的內衣灑落在一邊,蘇雨晴的整個上身就這麽呈現在了宋天逾的眼前,自己盤腿而坐,外袍塞在了蘇雨晴的頭和自己的腿之間,免得自己硬邦邦的腿頭痛,就着火光,仔細地用樹針開始一個一個拔着刺入蘇雨晴後背的刺。

每當拔除一個,蘇雨晴的身體就痛得向上一拱,這拔刺就和拔刀差不多,與其長痛還不如短痛。是以,宋天逾眼睛盯着某處紅點,手上的樹針就到哪處,手起針落,毫不含糊。

蘇雨晴身體伴着口中溢出的呻|吟向上一拱一拱,過了一會兒,後背紅點處的刺已經差不多拔刺,那一片青紫,已經看不出刺落入何處,嘆了口氣,也只能拔到這樣了。

将樹針放置一旁,蘇雨晴的身子再次顫抖了下,摸了摸她的後背,一片冰涼,手下意識地迅速抄起蘇雨晴,卻不料按住了蘇雨晴胸前那柔軟的兩團,頓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是先将她扶起來再說。

手一用力,那柔軟的兩團霎時被壓得擠在了一起撞入宋天逾的胸膛,興許是找到了熱源,昏迷過去的蘇雨晴随着本能意識緊緊抱住了這個給予她熱源的身軀,那胸前的兩團粉|肉毫無疑問地與宋天逾的胸膛貼得更加緊了。

宋天逾感覺自己簡直是在找罪受,心裏是警告自己千不該怎樣萬不該怎樣,但,他是個正常的男子,生理上服從不了心裏上,他盡量壓住體內澎湃的氣息,慢慢平複下來。

蘇雨晴的身子慢慢暖和,許是手臂抱得有點酸了,放松了一下,身子便往下滑了一下,頭在宋天逾的胸膛處找了個位置貼了上去。

沒過一會,估摸着時不舒服了,又想轉過頭來找位置,在轉頭的瞬間砸吧了幾下嘴,舌頭竟然舔到了宋天逾胸前的一處突|起。剛剛平複的體內的燥熱霎時又湧了上來,罵着自己該死,因為他發現自己下面居然硬了。

昏迷中的蘇雨晴好像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一樣,舌頭嘗到了那點突起,感覺十分有趣,無意識地再次伸出叮當小舌蹂|躏着那個點點,左邊舔一下,右邊舔一下,然後舌頭再調皮地在上面畫一個圈圈。最後,再在上面輕輕咬幾下。

宋天逾身體不可抑制地抖了兩下,蘇雨晴她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伸手想要将他拍醒,卻不料蘇雨晴舌頭已經停下,開始陷入沉睡中。暗自嘆了口氣,自己身下已經擡起頭的怒龍被夜風緩緩吹拂着。宋天逾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丢臉,這,蘇雨晴,碰到她就沒啥好事,自己的克星啊。

心裏是這樣想的,可是還是伸手将蘇雨晴緊緊摟着,生怕她再受涼,本來她後背的刺就沒有處理幹淨,也不知道那花刺有沒有毒。希望太陽早點升起,這樣好找路,去外面看看有沒有村子。

往火堆了再次扔了幾根柴火,宋天逾慢慢閉上了眼睛。

身下一股濕熱的感覺想要爆發出來卻又不能爆發,宋天逾難耐地睜開了眼睛,此時天還是黑的,火還是在熊熊燃燒着,可見自己沒有睡很長時間,自己感覺異樣的地方卻是自己的下|體。

一波一波的感覺襲了上來,有一個軟軟的東西正在調皮地舔着,宋天逾身子再次顫抖了幾番。怎會有這種感覺,莫不是,宋天逾循着火光往下面看去,一看,兩眼瞬時睜大,蘇雨晴幾時又滾到自己下面去了,何時自己的長褲不見了?

下面只着着一件薄薄的內褲。她的舌頭伸了出來,在自己的下面不斷舔舐着,好不容易低下去的地方再次昂首挺胸。比上次擡得更加厲害,這,蘇雨晴,外表這麽純潔的她私下裏竟還有這麽一手,眼睛還給我閉着!

伸手想阻止蘇雨晴,卻被蘇雨晴的一個刺激昂起了胸膛,口中克制不住地悶哼一聲,蘇雨晴此時隔着宋天逾底下的薄薄的布料,将擡起的那個長物的頂端吞了點到嘴巴裏,随後又吐出來,然後再吞進去,好像不過瘾似的,手居然也自發自覺地握了上去,從頂端一直握到根部。

最後幹脆手兩邊一拉,将宋天逾的內褲扒拉了下來,手得以順利接近那條怒龍。頭也往那邊接近了點,伸出小舌,仔細品嘗着這條怒龍,從頂端至根部,宋天逾很懊惱地發現自己的下|體在蘇雨晴的挑|弄下,變得更加硬更加大了,這種該死的感覺。

伸手扒拉下蘇雨晴的腦袋,想将她抽離自己的身體,不料蘇雨晴卻拽着自己的下|體,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宋天逾痛得悶哼了一聲,仰着頭直喘着粗氣,自己若是硬将她扒拉下來,興許他的下|體就不保了,只能生生承受着蘇雨晴帶來的刺激的異樣感覺,自己的下腹越來越緊,腰眼也越來越麻。

蘇雨晴更加變本加厲了,一只手握着宋天逾的命根子,另一只拼命地在宋天逾的腹部摸索着。最後掀開了宋天逾的裏衣,唇舌也随之而上。

宋天逾緊致的肌肉瞬間猶如琴弦一般繃得緊緊的,那撓人的唇舌紛至沓來,讓宋天逾潰不成軍,女人,有時就有這麽厲害,若是外人見着了威風淩淩的大将軍這般模樣躺在女子的身下,會是怎樣個目瞪口呆呢?

可惜,宋天逾的命根子被蘇雨晴牢牢控在手上,想擺脫她擺脫不了,直喘着粗氣。

蘇雨晴身子慢慢地蜿蜒而上,用她胸前柔軟的兩團不斷蹭着宋天逾緊致的肌肉,引來宋天逾一陣輕顫。

可惡的是,蘇雨晴此時還閉着眼睛,不知在睡夢中還是故意的,要是是故意的,她也太有手段了些,宋天逾眸子一暗,本來冰冷的聲音添了幾分暗啞,伸手拍打着蘇雨晴的臉,“蘇雨晴,你給我醒過來!”

誰知蘇雨晴眼睛卻還是閉着,一只手揮打着宋天逾,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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