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做了一半,而他卻将答應宋天逾的事情盡數做到。”蘇雨晴将最關心的說了出來,她不知道宋天逾和瀾宇之間的交易。而後面那句你我總有一天定會見面被蘇雨晴自動省去。

雲風了然,答應宋天逾的事情定是解蘇雨晴體內的毒,但宋天逾答應瀾宇的事情他也不知曉。宋天逾的為人,定不會出賣雲翔國,這點可以大大的放心。

“嗯,我知曉。你的事情我定會告訴宋天逾,你現在見宋天逾姑且有些困難,若有事,想必他定會去找你。這段時日,局勢不安分,你在府裏呆着,別出來。我今兒個是出來買點草藥的,估摸也要回去了。”雲風說道這裏,最後喝了口茶便要遠走。

“你還要出來買草藥,皇宮裏要什麽沒有?”

雲風笑了笑,皇宮裏沒有的東西多着了,比如自由,再比如純淨。“你有所不知,皇宮裏珍貴的東西倒是挺多的,反而那些尋常草藥容易被人忘記,所以,我總是要出來尋覓一些幹淨的由鄉野村婦采摘的。”

“嗯,我知曉了。有空我也可以采摘一點,如果你需要的話。”不管怎地,雲風在自己危急的時候給自己醫治,自己欠着他一份恩情。

“你這句話倒讓我想起了你懂草藥的事,不過,就你那小細手,采摘的草藥根本夠不到我需要的量,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要還恩情的話,和宋天逾爽快一點,把婚事辦了,給我杯喜酒喝就行。”

蘇雨晴聽到這裏,肩膀垮了下來,皇帝老頭兒的旨意不收回,她和宋天逾的事是不能光明正大地進行。

看到蘇雨晴的臉色不好看,雲風趕忙說出了另外一件事,這件事蘇雨晴聽了肯定要高興地飛上天了。

“對了,昨兒晚上,白煜弦進宮了。逆了皇上的旨意,說自己早已經有心愛之人,那人居然是大辰國的公主,瀾香。啧啧,真不知道,這小子和瀾香是怎麽認識的?”

蘇雨晴擡起了頭,疑惑地看着雲風,“白煜弦,大辰國公主?”

雲風捏了捏下巴,故作沉思,随後一笑:“你也覺得奇怪吧,不過不管怎麽樣,你和白煜弦的婚事是成不了了。當晚瀾宇也在,愛慕瀾香的事,瀾宇定會回國禀告。對于兩國聯姻,皇上樂見其成。”

雖然不知道白煜弦和瀾香那檔子事,但是自己終于恢複自由身了。宋天逾那邊,她相信,宋天逾定會擺平。

“嗯,看你現在的臉色好多了。我走了,這一說又和你唠叨了好久。”雲風這次是真要走了。

“謝謝你。”蘇雨晴的話随後傳來。

雲風身子一頓,心裏嘟囔着,謝什麽謝。難得皇宮中出了一對沒有因為權勢地位而真心相愛的人,他雲風樂見其成。

得了雲風的話,蘇雨晴心裏一片明朗,自個兒就好好在家呆着等着他吧。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也不要再費腦去想了,她只希望宋天逾好好的,別出什麽事兒。如此,蘇雨晴照着原路回了府。

誰知這一等竟是那麽多天,夏天已經遠去,都已經立秋,到了秋高氣爽的秋天了。

蘇雨晴并沒有等來宋天逾,外面也沒有什麽閑言碎語傳進府裏。蘇雨晴感覺自己真的過起了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

原以為會像平常的日子一樣,吃飯,看蘇雨陌練字,然後再吃飯。一道聖上的口谕下到蘇府,原是一年一度的秋圍開始了。口谕中被點到名字的是蘇雨晴,沒有蘇雨陌。

對于這個消息,蘇雨陌卻是松了口氣。蘇雨晴心裏也懂,蘇雨陌思慕的人是雲家大公子,人家一個商人,和這官場又沒多大聯系,這秋圍雲家大公子定不在裏面,而宋天逾,肯定在。對于蘇雨晴來說,這簡直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馬車咕嚕咕嚕雲轉,在馬車裏面可謂是呆了好些天,偏偏和自己在同一輛馬車上的人是兩個大家閨秀,連她們的名字都懶得問,沒有任何共同話題。

這幾天,不是在馬車上就是下了馬車去客棧睡覺,馬車裏肯定是見不到宋天逾,到了客棧,又是大半夜的,門外都有兩個侍衛看守着。

明面上是為了保護女眷的安全,可蘇雨晴覺得這是在監視監禁自己,宋天逾的面定是見不到了,他也不會來找自己,宋将軍,禦前侍衛老大,得看顧着皇帝老頭兒的安全呢。

就這樣,蘇雨晴感到骨頭都要被搖散架了,終于是到達了秋圍的目的地。早到的侍衛們已經駐起了營帳,蘇雨晴和穿着湖藍色衣裳的大家閨秀住在一個營帳裏,這個姑娘安安靜靜的,

蘇雨晴看到她永遠是靜止出現,像是丢失了魂的姑娘一般。心裏嘆了口氣,她肯定有心事,自己也不想趟這個渾水。

蘇雨晴出了營帳,呼吸着外頭的新鮮空氣,外加仔細搜尋宋天逾的背影。誰知,後面有人伸手将自己用力一扯,拉到別人看不到的營帳的邊角位置。

剛想呼喊的蘇雨晴被來人捂住了嘴巴,蘇雨晴一看,竟是自己想念許多天的宋天逾,滿腹的委屈表現在了臉上。

看到蘇雨晴快要哭了的樣子,宋天逾連忙将捂着她嘴的手拿了下來。“怎地,想給你個驚喜,這麽多天不見了,現在見面,竟是哭喪着臉。”

蘇雨晴掄起小拳頭拍打着宋天逾的胸膛,“你怎地把我不聞不問地放那麽多天,真不怕我被別人搶走?”

宋天逾搖了搖頭,将蘇雨晴的嫩白小手牢牢抓在手裏,“不怕,你人都已經是我的了。”

蘇雨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果真生米煮成熟飯,男人的自信就會立刻增倍。

“雨晴,這些天,我很想你。”

一向冷酷的宋天逾此時卻是難得說起了情話,蘇雨晴頭一低,“不害臊。”出聲的是這句,可這心裏比吃了蜜糖還要甜。

頭被一只寬大有力的手擡了起來,當蘇雨晴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被宋天逾整個擒住。宋天逾順利撬開牙關,将舌頭伸了進去,一派攪動,蘇雨晴被弄得嬌喘連連。

不一會,就感覺自己下|體有設麽滑膩膩的東西流了出來。

宋天逾伸手往蘇雨晴下|面一摸,“你|濕|了。”

蘇雨晴的臉更加紅了。

“趕了那麽多天的路,現在也不早了,聖上累了,要歇息。我今晚有空,要不我們出去?”

蘇雨晴明白宋天逾話中有話,因為她分明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抵着自己。

這頭色狼,平時真看不出來。蘇雨晴這樣想着,可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回應的宋天逾将蘇雨晴輕輕一摟,使出輕功,向遠處飛去。

第四十三回

月光灑落,照着一汪清水蕩漾着點點波光。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在溪水邊熱切地互相交|纏着。女子被一健碩男子抵在清水旁的一塊大石頭上,腿被折成了分外妖嬈的形狀承受着狂野男子一波又一波的沖擊。

嘩嘩的溪水聲伴着嗯嗯啊啊的歡好聲,在寂靜的森林裏顯得格外動聽。

“宋天逾,你輕點呀。”蘇雨晴被宋天逾撞得後背一下又一下蹭着粗糙的石頭,這樣下去,後背的皮準得蹭破。

聽到蘇雨晴突來的似嬌羞似誘媚的呼喊後,宋天逾身體明顯一顫,随後停了下來。動作停了下來,可那兇悍的物什還是牢牢地塞|滿蘇雨晴的花|穴。

伸手摸了摸蘇雨晴靠着的這塊大石頭,眉頭一皺,然後瞬間一個大力,将蘇雨晴整個兒抱了起來,一轉身。自己靠在大石頭上,手摟着蘇雨晴的腰然後動作了起來。

後背一陣輕松,可這樣自己沒有了支撐的地方,整個身體都被宋天逾擡了起來,身體向前一拱一拱,不一會,身體就蜷縮成了蝦米的形狀,發絲全數落在了額前,遮住了面容。頭低着,血液仿似全都倒流一般。

蘇雨晴心裏抱怨着,還不如剛才那個姿勢,這個更加折磨自己。

宋天逾,停下,我|受|不住了。”臉上充了血般的蘇雨晴急嚷嚷地喊道。

“受|不住?看來要多加訓練才成。”深沉暗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的被打斷的欲|望。

宋天逾為蘇雨晴着想,硬生生地将依然擡頭挺胸的物什給拔|了出來。

蘇雨晴轉身,赤腳立在了淺水裏,頭一低,就這麽看到了高高翹起的東西,那東西上還沾着自己下面的液|體。

蘇雨晴捂住了臉,好旖旎啊。

宋天逾伸手将蘇雨晴捂着臉的手給拿了下來,揚起嘴角:“看着都害羞?你都含在嘴裏不止一次了?”

低低的調笑聲讓蘇雨晴的心如小鹿亂撞般一樣,随後訝異了,她明明記得給宋天逾那個啥只有一次,為何宋天逾卻說不止一次?

“那次你騎着澈雨誤入毒花叢,中了毒刺。那天晚上,你夢到香腸了,殊不知你……”宋天逾說道這裏便不再說了,讓蘇雨晴自個兒想象。

蘇雨晴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天吶,那自己在夢中吃香腸豈不是就和宋天逾……

“害羞可不是你的個性,想想現在怎麽辦吧?”宋天逾眼神暧|昧地掃視着蘇雨晴。

瞧着那一柱擎天,蘇雨晴知曉怎麽辦是什麽意思。

“宋天逾,反正你皮糙肉厚的很,你躺在地上,我騎上去。”蘇雨晴擡頭看着月亮沉思了一會最終說了這麽一句。

宋天逾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随後,走向溪水岸,就着快地躺了下來,撇頭望着蘇雨晴。

赤着身體,身上那處還酸痛着,看着宋天逾的模樣,蘇雨晴慢慢地走了上去。

跨坐在宋天逾腰上,纖細的小手握着宋天逾的長|物,很明顯地感受到那長|物熱烈地彈跳了一下。随後,将長|物對準自己的下面,慢慢地坐了下去。

長|物盡數沒入,蘇雨晴和宋天逾同時仰頭悶哼了出來。

蘇雨晴再次慢慢地往上移動,宋天逾的長|物一寸寸地退出而後随着蘇雨晴的坐下再次沒入。

來回了幾次,蘇雨晴嘟囔着怎麽還不|射?随後沒有力氣一下子趴在宋天逾的胸膛上呼呼喘着粗氣。

“你這樣就好,剩下的我來。”

宋天逾的話讓蘇雨晴心裏一驚,不行,你來還得了,我非得累死不可。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蘇雨晴出聲的話完全變成了哼唧哼唧的旖|旎歡好之聲。

宋天逾伸手握住蘇雨晴的腰間,将蘇雨晴擡了起來,随後再将她重重放下,放下的同時還不忘記腰身迅速有力往上一拱。如此反反複複來回。

蘇雨晴被撞得花枝亂顫眼冒金星,就在以為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宋天逾怒吼着射|了出來,精|液灑入花|穴,留下絲絲順着腿邊留下。

“讨厭,我都累死了。明兒指不定皇帝老頭兒要弄什麽宴席。”穿戴完畢的蘇雨晴出聲責怪着宋天逾。

宋天逾卻是探手摸向了蘇雨晴平坦的腹部,“努力了兩次,你說會不會你腹中已經有我們的孩兒了?”

蘇雨晴肚子上一暖,随後也看向了自個兒的肚子,繼而擡頭看着宋天逾:“哪裏這麽容易的事?說有就有了。”

宋天逾松開手,“指不定就如此幸運呢,沒有也沒關系,多努力幾次,孩兒總是會有的。”

蘇雨晴羞得紅了臉,宋天逾說還要多來幾次,自己剛剛才和他如此親密過。

“好了,送你回去吧。時辰也不早了,明天聖上親自騎馬打獵,一幹将士青壯官員全數要去。明天等着我滿獵歸來。”宋天逾摟住蘇雨晴的腰,動用輕功,足尖點地,帶着蘇雨晴回營。

夜風呼呼地吹來,将宋天逾和蘇雨晴的發絲攪在了一起,蘇雨晴看着宋天逾瘦削但不乏英姿的臉龐,感受着他帶給自己的溫暖氣息。一股股暖意襲上心來,宋天逾,此生有你相伴,我是何其幸運。

“到了。和你住在一個營帳的是蕭淑妃的遠方侄女,關系比較遠。剛來到京城不久。”宋天逾在蘇雨晴的耳畔低聲說着。

“難不成,她要在京城挑選郎君?”

“非也,她是蕭淑妃謹獻給聖上的。”

蘇雨晴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皇帝老頭兒已經年過半百了,雲貴妃容貌看上去年輕得很,蕭淑妃的遠方侄女和她差不多大。那不是皇帝老頭兒要娶個和自己女兒一樣歲數的人了?這…這…

“她的話不多,你莫要主動和她接近。不要和她交心,免得惹禍上身。”

蘇雨晴心裏一陣苦澀,但還是點了點頭。皇宮是是非之地,不要将渾水沾在自己的身上。

看到蘇雨晴點頭,宋天逾心裏也就放心了,在她額頭上一吻,道了聲早點睡,随後遠去。蘇雨晴看着宋天逾遠去的背影,心裏頭喜滋滋的。随後,轉身翻簾入帳。

一道紫色衣影從夜幕中顯現了出來,雙手垂在兩側握得緊緊的。好看的眼眸閃過一絲陰狠,宋天逾,我好歹是聖上欽賜給你的人,算是未過門的妻子,你和蘇雨晴怎能如此。蘇雨晴,女子心裏默念着這三個字,臉上盡是憤憤不平。

進入營帳之中,蘇雨晴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她滿臉愁容,看到自己進來了,頭也沒有轉一下,對于蘇雨晴這麽長時間去哪了沒有表露出任何疑惑。

蘇雨晴也沒有說什麽,去洗漱了一番,随後上床睡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燭火被吹滅,循着月光,另一張床上躺下了個消瘦的人。她是在等自己,等自己回來才将燭火吹滅睡覺,她是個好姑娘吧,在她自己的家鄉她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因為家族的原因,不得不遠離嫁給年齡足以當自己爹爹的人。

蘇雨晴眼裏一陣酸澀,随後轉了個身,這樣消瘦寂寞的背影,她不想再看,她怕看了,自己會沖動。

一陣陣鑼鼓聲響徹天際,皇帝老頭兒褪去了黃色龍袍,穿上铠甲,騎在馬上,倒是顯得年輕了幾分。蘇雨晴在即将出發捕獵的人群中搜尋着宋天逾,終于是被她看見了。宋天逾今天居然穿的是……她在荷月縣給他選的藍色衣裳。

騎在馬上的宋天逾亦是在女眷站着的地方搜尋蘇雨晴,恰巧,四目相對。宋天逾擡了擡手中的弓,牽動嘴皮對蘇雨晴笑了笑,蘇雨晴亦是朝着宋天逾回笑。

發現蘇雨晴和宋天逾暧昧互動的紫晴心中妒忌的火焰越來越盛,恨不得當場将蘇雨晴生吞活剝.了。

一陣號角響起,馬匹帶起陣陣塵埃向遠處森林駛去。等塵埃消散,捕獵的人群已經不見。

宋天逾,我在這裏等着你勝利歸來。

“走吧走吧,今天晚上估計有大肉吃了。”雲貴妃嬌笑地捂着嘴巴出了聲,随後被一旁的侍女扶進營帳休息了。

雲貴妃這麽一走,剩下的女眷也紛紛散了。

這時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蘇雨晴撇頭一看,竟是多日不見的雲朵。

雲朵朝自己笑了笑,“多久不見了啊,雨晴。我怪想念你的。”

“嗯,我也是。”

“我大哥讓我帶句話給你。”

蘇雨晴心下了然,雲朵的大哥便是雲家的大公子,帶話給自己,即是讓自己帶給蘇雨陌。

雲朵看了下四周,随後輕輕快速說了出來。繼而朝蘇雨晴無聲地笑了笑,然後迅速地走了。

留下在原地呆滞的蘇雨晴,雲朵的話竟是,雨陌,好好照顧好肚子裏的孩子。

帶着幾分訝異幾分激動,蘇雨晴回了營帳,一直到外面號角再次響起,她才恍然自己竟然在椅子上坐了一天。

小跑到了外面,入目的竟是慌亂的人群,直覺告訴她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聖上居然在林中遇刺中箭了。”

聽到身旁的女眷如是說着,蘇雨晴心裏更慌了。皇帝老頭兒遇刺,宋天逾定是陪在身旁的,那他怎麽樣?

“雨晴。”

聽到有人叫她,蘇雨晴回了頭,看到了她很讨厭的晴郡主。

“這事,我是從聖上營帳那邊聽來的。宋天逾,他此刻還在林中,不知道在林中哪裏。為了保護聖上,受了很重的傷,現下沒有回來的就只有宋天逾一人,林中潛伏的刺客還不知有沒有死絕。”

一句話讓蘇雨晴如墜冰窟,随後,撒腿往林中跑去。身旁衆人都在慌亂忙活着,沒有人發現少了蘇雨晴。

看着瞬間消失了的蘇雨晴,紫晴得意地揚起嘴角。蘇雨晴,這林中到處是兇猛的野獸,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吧。

“紫晴,你站在這裏看着林子幹什麽?”

紫晴回了頭,拍着胸膛。“雲朵,你吓死我了。宋将軍,現在怎麽樣了?”

“嗯,受了點皮外傷,就是血流的多了點。正在休息呢。”

“多久能醒來?”

紫晴的話引起了幾個女眷的調笑聲,“還沒有嫁過去呢,晴郡主就這麽着急夫君。”

“哪有。”紫晴嬌羞地低下了頭。

“要歇息好一會,大夫說一時半會兒醒不來。”雲朵如是說着,心卻在不同尋常地跳動着,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對。

第四十四回

出了這麽大的事,人人膽戰心驚,坐立不安,一年一度的秋圍安全理應全面保障,怎奈天翔國聖上居然被公然刺殺,雖然沒有傷及生命,可是秋風瑟瑟。聖上也已經年過半百的人,到底是耐不住風寒的,是以,盛大的秋圍就這麽被取消了,要趕忙回到皇宮。

雲朵忙活了半天,很晚才邁步朝自己的營帳走去。待聖上身體稍稍穩定些,明兒就要回京城了。刺殺一事可大可小,大辰國剛剛與天翔國簽訂條約,互不侵犯,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了這事。

一邊想着心事一邊走路的雲朵發現她的營帳前站着一個瘦弱的女子,月光灑在她的頭發上,只一根簪子将頭發全部豎起別在腦後。這個女子,是誰?從來沒有見過她。

女子聽到腳步聲,立刻轉身看來,看到是雲朵,連忙跑了上來。開口便道:“我知曉你與蘇雨晴交好,現下我不知道找誰說,只能來找你了。這麽晚了,蘇雨晴還沒有回營帳。”淡淡的一句話,雲朵聽在耳裏,呼吸猛地一窒。自己突然回想到今日看到晴郡主盯着遠處的叢林,不知道在看什麽,莫非……

“此事不得伸張,我來想辦法。你營帳裏的燭火吹滅了沒?”

女子點了下頭,雲朵仔細地打量了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遇到事情淡定不慌張,能在短暫的時間裏想到該如何做,是個聰明的女子。

“你先回吧。”雲朵說完便匆匆離開,走了幾步故意一回頭,站在營帳前的女子也轉身走了。現在能找的人就只有宋天逾,可他現在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中,蘇雨晴,你怎能就這樣惶惶然中了晴郡主的計?

瞧着照顧宋天逾的小厮從營帳裏退出,宋天逾營帳裏的燭火吹滅後,雲朵悄悄地走了進去。

循着月光看到了床,手剛觸摸到床沿,一把冷冷的刀刃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一道冷冷蕭然的聲音傳來:“半夜擅闖營帳,想死麽?”

雲朵提着的心放了下來,聽宋天逾的聲音身體還很精神似的,可以去叢林将蘇雨晴帶出來的吧。

“宋天逾,我是雲朵。蘇雨晴出事了,她在叢林,你快去。”雲朵快速輕輕地出聲,将最重要的信息說了出來。

刀刃遠離自己的下巴,雲朵一回頭,只發現一道黑色的聲音從眼前劃過,瞬間不見。宋天逾,你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蘇雨晴,希望現在還來得及。你一向福大命大,一定能回來。

在叢林裏的蘇雨晴艱難地行走着,從進入叢林尋找宋天逾開始到現在自己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月光陰森森地照着叢林,偶有幾聲蟲子叫的聲音刺透叢林裏的寂靜。

宋天逾,當初我誤入毒花叢的時候,你也這樣找過我。你幸運地找到了我,我也能找到你。

不知道方向,蘇雨晴按着自己的心,随着心走。

嗷嗚嗷嗚,蘇雨晴腳步一滞,這是,狼的聲音。她沒有聽錯,在枳水縣的時候,她經常聽到牧羊人說狼是多兇殘多狠戾。她也記得自己貪玩遇到狼群,要不是突然出現了捕獵的人,自己都不可能活到現在。狼有一雙深邃的綠色眼睛和尖細的獠牙,渾身透着野性的光芒。

瞬間,黑幕中有幾點綠色的光芒正從這邊而來,蘇雨晴屏住呼吸迅速爬上了一旁的樹木,躲在一個旁枝下面。

蘇雨晴将身體壓得低低的,十分仔細地聽着樹下的情況,一聲聲身體擦過草葉的聲音,越來越近。而後,聲音停止在自己躲藏的大樹下,來的不止一頭,蘇雨晴透過樹葉仔細看着底下有幾雙綠色的眼睛。一,二,三,四,五,蘇雨晴慢慢在心裏數着,不知道後面有沒有狼,至少有五頭。

宋天逾,你受傷了,萬一遇到比狼更加兇猛的野獸怎麽辦?蘇雨晴心裏全都是宋天逾,壓根沒有為自己現在的處境着想。

咚咚咚,一個個果子砸在了自己的頭上,果子落地已經傳來的如笑聲的奇怪聲音引起了樹底下狼群的嚎叫,有兩頭狼伸出長長的爪子拼命抓着樹根,頭往上仰,看到了蘇雨晴。

蘇雨晴順着果子砸來的地方看去,什麽都沒有看到,一片黑暗。剛才仿似笑聲的聲音,不是人發出來的,像是某種不明動物。

啪啪,蘇雨晴感覺自己躲藏的位置旁的樹枝一顫,蘇雨晴警覺地回頭。竟然,竟然是一只毛茸茸的猴子,它的嘴巴裏塞着一個果子,爪子上還拿着一個。看到蘇雨晴看着它,居然咧嘴一笑,将爪子裏的果子再次扔向了蘇雨晴。

蘇雨晴一手緊緊抓住樹幹,一手牢牢接住果子。“小猴子,我沒有惹到你,你砸我幹什麽?看下面的狼,小心它們吃了你。”

小猴子看到蘇雨晴低頭看着樹下,猴眼也瞄了下去。随即将嘴巴裏的果子核狠狠吐了出去,砸在正在抓着樹根的狼的頭。

狼狠狠地瞪着樹上,嚎叫地越來越大聲。

只覺樹枝再次一顫,小猴子往下一跳,蘇雨晴張大了嘴巴,這小猴子居然甩着爪子依次從狼的頭上跳過。毫不怕狼一般,小猴子的身影在蹦蹦跳跳,越跳越遠。

受到挑釁的狼群對着小猴子嚎叫着,随即快速追上去。漸漸地,小猴子和狼群的身影全都消失在眼前。

蘇雨晴心裏一揪,随後感動,小猴子是在引開狼群讓自己安全嗎?動物有感情麽?沒有太多時間想這些,找到宋天逾是要緊事。蘇雨晴擦了擦鼻子,随後,緊緊抓着樹幹,慢慢地往下爬。

剛剛落地,就被人從身後一扯,整個兒身子被扯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剛想掙紮的蘇雨晴鼻子一嗅,随即驚喜地擡頭,雙手向抱着自己的男子的臉摸上去。一點一點,從眉宇到眼睛,再從眼睛到鼻子,最後流連在嘴唇上。

“宋天逾,你吓死我了。”摸着摸着,蘇雨晴竟哭了出來。

“你才是吓死我了。你好端端的跑到林子裏來作甚,很危險知不知道?”

“還說呢,我聽到你遇險,被困在林子裏,沒有出來。我急得不得了,生怕你……”蘇雨晴說道這裏說不下去了,緊緊盯着宋天逾看着。

“我沒有被困在林子裏,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事。倒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宋天逾低頭吻了下蘇雨晴的頭頂,為什麽不管什麽人你都會相信,蘇雨晴,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我們走吧,這裏多呆一刻都是不安全的。”宋天逾拉着蘇雨晴的手,準備帶她出林。

蘇雨晴點了點頭。

沒走幾步,突然又有東西砸在自己後背上,蘇雨晴看着滾落在自己腳邊的果子,心下一喜。扣着宋天逾的手不動,“等下,宋天逾,是小猴子,它剛才救了我。”

不多久,從樹上跳下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猴子,宋天逾定睛一看,長長的尾巴,靈動的雙眸,發出仿似人類的怪笑聲,這,這是靈猴。靈猴喜歡獨居,聰穎非常,有時甚至能讀懂人的心。

他只知道世上兩個人擁有這樣的猴子,一個是武學泰鬥,一個是琴界之首。一男一女,這兩個人曾經都名動天下,死得異常壯烈。待這兩人死後,擁有的靈猴也銷聲匿跡。殊不知,這世上能碰上靈猴的第三人是身旁的女子,蘇雨晴。

蘇雨晴可不知道面前的猴子是靈猴,伸出手來摸了摸小猴子的腦袋,小猴子也不躲避,“小猴子,謝謝你救了我。我找的人找到了,要走了,希望日後再見吧。”蘇雨晴道了別後,朝小猴子笑了笑,随後拉着宋天逾準備走。

沒走幾步,就聽到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蘇雨晴往後一看,小猴子還跟着自己呢。

宋天逾摟着蘇雨晴的腰,“讓它跟着吧,興許它要認你做主人了。這猴子可不簡單。”

“不簡單的猴子?怎麽個說法?”蘇雨晴睜大眼眸,這小猴子難道還有什麽故事麽?

宋天逾笑而不語,“日後你就知道了,它聰明地很。就算跟着你,也不會被其他人發現。說不定,你有了這只猴子,我還放心些。”

聽了宋天逾的話,蘇雨晴臉上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她也喜歡養只猴子,憂的是,她在宋天逾眼裏竟是如此的笨拙。

有着宋天逾的帶領,蘇雨晴很快出了林子。依依不舍地和宋天逾道了別,蘇雨晴回了營帳,到了營帳後,蘇雨晴明顯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頭一動,好像朝自己看了一眼,随後頭回了過去。

蘇雨晴估摸着現在已經很晚了,也不洗漱了,悄悄地爬上了床。

隔日

笑靥如花的晴郡主看到眼前好端端站着的蘇雨晴,臉瞬間黑了,礙着旁人都在,只能将心中的怄氣咽下。傲氣地從蘇雨晴邊上擦肩而過。

蘇雨晴只看了晴郡主一眼,壓根沒有把她當回事,要是晴郡主知曉了,非得再氣個一次。處心積慮想把蘇雨晴除掉,非但

第四十五回

京城的天氣清爽無比,但人們的心情卻不是這般,而是異常沉悶。為何?回到京城沒有多久,邊境就傳來急報,大辰國皇帝與幾日前突然病逝,太子讓位于二皇子瀾宇,瀾宇稱帝後,雄心勃勃,大刀闊斧進行大辰國官吏與經濟改革。一邊改革,一邊還調配軍隊挑釁不時對天翔國邊境進行挑釁,俨然忘記之前與天翔國訂立的和平條約。

天翔國皇帝有傷在身,并且受了風寒,此時被這個突來的消息氣得是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就吊在那邊。朝野衆人皆人心惶惶,看來,天翔國的天是要變了。

雲貴妃整天在龍床旁邊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緊緊地握着皇帝袁逸錦的手,眼睛整日通紅通紅的。往日貴妃的威嚴蕩然無存,頭上也不插發釵了,亂蓬蓬的仿似多日沒打理一樣。臣子都在等着皇帝能夠蘇醒過來,亦或是等着那最重要的一句話。

誰曾想,皇帝好不容易在一天晚上清醒了過來,召見的不是太子也不是二皇子,而是宋将軍宋天逾。皇帝揮退身旁衆人,連貼身伺候在身側的公公都被斥了下去。宋天逾在皇帝的寝宮呆了很久,誰也不知道皇帝與他說了什麽。

翌日

聖旨下達,将兵符全數賜予宋天逾,讓其帶領着将士去往邊境,滅掉大辰國嚣張的氣焰,随從的軍師是白煜弦以及餘太傅的大兒子餘顏。

軍隊裏的首要将領皆是相對年輕的一輩,但各個有勇有謀,軍隊裏的老士兵沒有任何埋怨。戰鼓想起,號角吹起,小販們都不擺攤了,百姓們都暫時放下了手裏的夥計,紛紛跑上街頭,吶喊喝彩。祝願出行的将士一戰到底,凱旋歸來。

得到消息的蘇雨晴立時被吓到了,突來的變化,大辰國前段時間還派了二皇子來天翔國以示友好。誰曾想大辰國下達命令的皇帝就這麽駕鶴西去了,繼位的是二皇子,瀾宇,那個妖媚似野的男子。

蘇雨晴的心突然跳得漏了一拍,我們必定還會再相見。瀾宇說過的話像魔音般刺痛蘇雨晴的耳朵。

蘇雨晴立刻打開衣櫃,将藏在最底層的那個記錄她的第一次的白布取了出來,随後拉開衣櫃下的抽屜。一個繡着朵荷花的香包出現,蘇雨晴迅速将白布塞到塞着荷花小花瓣的香包中,繼而拿出針線,迅速縫了起來。這個香包她縫了許久,就是想給宋天逾一個驚喜,現在他要出征了,要快點給他,讓他感覺到有自己一路陪着他。

出了蘇府,看到人群已經漸漸散了,估摸着軍隊已經行至郊外了。蘇雨晴急了,她怕趕不上。正在這時,一個奇怪的笑聲響起,蘇雨晴看到了那只小猴子。這猴子聰明得緊呢,宋天逾說過的話響徹在腦海。

“小猴子,你定是知曉怎樣最快到郊外是不是?”蘇雨晴輕聲對着小猴子說着。小猴子看了蘇雨晴一眼,随即轉身飛快地跳躍着,蘇雨晴立即跟上。

蘇雨晴從未走過這條小路,小猴子跳得飛快,有時在地上有時在樹上,蘇雨晴勉強跟上。

當看到眼前浩浩蕩蕩的軍隊時,蘇雨晴欣喜了。手上抓着自己草草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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