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們結婚

◎視角感觀的刺激(二更合一)◎

回到東安之後, 舒年還可以休息一個多月,等到八月的時候才正式入職。

雖然談了戀愛, 但是舒年還是住在家裏。

盛銘洲沒有航班的時候, 他們就一起膩歪,有航班的時候,舒年就自己看一些入職相關的專業知識。

這中間, 周淩悅還請舒年和盛銘洲一起吃了個飯,這次有了經驗,舒年沒有叫許子延。

肖雲琪和宋池他們也也一起回來了, 當年在勝一的同窗們, 學成之後,又都回到了他們熟悉的家鄉。

戀愛也談了一年多了,想着也要叫彼此的朋友們一起見個面。

其實盛銘洲的朋友, 舒年也有見過幾個, 比如之前在北京,他的室友們,當然了還有的宋池,一起弄宣講的時候也打過照面。

現在室友只有段晨瑞在東安,又是同事,理所當然地也要叫上。

舒年大學的時候倒是也一些玩得不錯的朋友同學,但是畢了業之後都各奔東西, 還沒工作,所以除了肖雲琪也沒有其他就在身邊的朋友了。

一屋子的人坐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勝一的同學,大家互相認識, 還打趣當年盛銘洲在學校是多麽招女生喜歡。

段晨瑞是個自來熟的性格, 很快就和一堆勝一的同學聊了起來。

聊航司的各種事, 還不忘和他的高中朋友同學們認證盛銘洲是個多能招桃花的主兒。

舒年掃了一圈,倒是沒看見徐清雅,之前在北京見面的時候,印象很深刻。

當時徐清雅說等着大學畢業,段晨瑞學飛回來就一起來東安定居生活。

算算時間,去年夏天,她就應該畢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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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戳了一下坐在旁邊的盛銘洲,小聲地問。

“分手了。”盛銘洲壓低了聲音,很小聲地說着:“去年冬天的事了。”

“為什麽?”舒年有點不可置信。

“徐清雅畢業之後,就出國了,異國沒多長時間就分手了。”

舒年抿了抿嘴,有點惋惜。

但別人的事,也不好多說什麽。

飯桌上,大家都很活躍,是個高興的晚上,所以舒年也喝了點酒。

但盛銘洲不允許她多喝,只給她倒了半杯調制的酒。

“你們這回東安也都開始工作了,說吧,什麽時候準備辦事啊?哥們幾個工作的工作,讀研的讀研,還得是你最快啊。”宋池和盛銘洲認識這麽多年,最知道他是什麽性格。

他談戀愛就是特別認真,一定也是奔着結婚去的。

舒年今年剛過了二十三周歲的生日,盛銘洲年底過完生日也才二十四周歲,這時候談及結婚是早了一點。

不過......早點成家,好像也不是不行。

舒年被自己這個想法吓到。

可能是汪美玲和舒展幸福的婚姻一直給了她不少勇氣,所以她總覺得有個家,能和喜歡的一直生活在一起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

而盛銘洲不一樣。因為殷萍和盛霄破裂的感情,讓他從小就像個拖油瓶一樣,在兩邊都不讨好,更別說被好好地愛着。所以有一個自己的家,自己的小孩,被珍視被愛護,算是和飛行一樣重要的夢想。

盛銘洲測過頭去看舒年,眼睛裏的情意像是快要溢出來。

舒年有點不好意思,只是戳了戳一邊偷笑着的肖雲琪,也不敢去看盛銘洲。

其實盛銘洲,是想過結婚的事,但還沒有問過舒年的意見,所以也不好肯定。

“早晚的事,急什麽,可不像你們連女朋友都沒有。”盛銘洲打打馬虎眼,蒙混過關。

舒年聽得清楚。

他說的是,早晚的事。

他們要結婚,是早晚的事。

只要想到和盛銘洲會結婚這件事,舒年心裏就甜蜜得很。他們在一起,這麽幸福,當然會結婚,一定會結婚。

舒年開心壞了,趁着盛銘洲不注意,又偷喝一整杯的酒。

她平時是很少喝酒的,酒量也差,難得有這種人菜瘾還大的時候。

肖雲琪瞧着她這個樣子,是徹底墜入溫柔鄉了。

“舒年啊舒年,上學那會真是沒看出來,你居然惦記的可是咱們勝一的校草,野心不小啊。”

舒年本來準備反駁,但想想肖雲琪的話倒也沒有什麽不對。

念書的那會,盛銘洲和她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就像是小太陽,而她只不過是那麽多被照亮的人的其中一個。

就連朱顏那麽漂亮優秀的女孩都會忍不住倒追盛銘洲。

這也是舒年一直羨慕朱顏的原因之一。

因為她足夠勇敢,自信。

但這些總歸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

想到這,舒年餘光看向盛銘洲。

飯桌上,他也喝了酒,正在談笑風生。

數年有點恍惚,一瞬間夢回穿着校服的時代。意氣風發的少年,永遠都陽光開朗,從走廊的盡頭走過來,背後有夕陽落下的光圈。

舒年認同地點點頭,她是野心不小啊,還是幸運的,完整地擁有了她喜歡的人。

宋池他們還在讨論結不結婚的事,一堆大男生八卦起來,真是不比女生差,揪着這個問題不撒手。

舒年表态,補了一句:“他說得對,不急,早晚的事。”說着目光看向盛銘洲。

盛銘洲手裏還舉着半杯沒喝完的酒,舒年這麽一說,他立刻轉頭看向她,驚詫了半刻,轉而露出了笑容,默默地喝光了手裏的酒。

包間裏都是起哄的聲音,是一個無比幸福的晚上。大家笑笑鬧鬧地,聊起了上學時候各種事,甚至到後面,宋池和段晨瑞喝高興了,還讨論起來了當伴郎的是。

就連肖雲琪也趴在舒年耳邊悄悄說,“伴娘必須是我!”

散了場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除了舒年,只有肖雲琪一個女生。本來舒年是想和盛銘洲一起送她一下,畢竟太晚了不是很安全。

但不順路,段晨瑞剛好開了車,去向又一致,就叫了代駕捎上肖雲琪一起回家。

盛銘洲喝了酒,所以回去也不能開車,反正這兩天都沒有航班,先打車送舒年回去,自己再回家熬個夜問題也不大。

“走吧,送你回家。”

舒年挽着他的胳膊,看一眼表上的時間,本來是想告訴盛銘洲,自己已經跟汪美玲說了,自己今晚不回去了,但臨時又起了玩心,想逗一下盛銘洲。

“不回去了,今天去你家。”

“啊?”

只要是回東安,舒年還沒有夜不歸宿過,就是會怕舒展和汪美玲多想。

“你打電話,和我媽媽說拍,和我爸爸說也行。”舒年眨着眼睛,很真誠的樣子。

“我......我說嘛?”盛銘洲莫名的有點心虛。

雖然是光明正大的男朋友,但是談戀愛是一回事,住在一起是另一回事。

二十出頭的年紀,誰敢保證幹柴烈火,孤男寡女會做什麽。

長輩們的思想多少都有些傳統,汪美玲和舒展的電話他倒是有,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才不會顯得自己不靠譜。

盛銘洲拿着電話,左右為難,還是硬着頭皮,準備撥過去。

撥之前,盛銘洲還和舒年再三确認了一下。

舒年憋着笑,點點頭,甚至還催促着快點。其實就是想看看在航司如魚得水經常受到表揚,未來的盛機長緊張害怕的樣子。

電話打通了,是汪美玲接的。

“小盛啊,這麽晚什麽事啊?”

盛銘洲咽了咽口水,捏緊舒年的手心裏全是汗。

“那個,阿姨,就是......就是年年,不是,那個,就是我們今晚吃完飯結束的有點晚了,今晚能不能不回去了,跟您和叔叔說一聲。”盛銘洲明顯是底氣不足,竟然說起來話來磕磕絆絆。  “您放心,明天下午我家把她送回去。”

汪美玲态度很好,“可以啊,剛才年年已經發消息說過了呀,說你們聚餐喝酒了開車不方便今晚就不回來了,我和她爸爸知道了,不急,回家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知道了,阿姨再見。”

盛銘洲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又和汪美玲客氣了兩句,但轉念一想好像又不太對。

挂了電話,趕緊“興師問罪”。

“你不是都和阿姨打電話說過了嘛,幹嘛還要我去再說一次?”

舒念偷笑,想起剛才盛銘洲有點慫的樣子就覺得有趣。

“考驗你一下喽,你也可以理解為,給你鍛煉的機會。”說完,大步朝前走去。

盛銘洲回過神來,舒年已經走出了好幾米。

談戀愛久了,他能感受到舒年放開了許多,開朗了許多。從一開始牽手接吻都會臉紅心跳,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目光膽怯,到現在偶爾也會開玩笑,累的時候會主動靠在他身上撒嬌。

盛銘洲能真切地感受到,真實的幸福,是一種什麽滋味。

就像那年,舒年給他的祝福一樣,漸入佳境。

無論是工作未來,還是他們的愛情。

大步追了上去,盛銘洲一把抱住舒年,像是懲罰。

“舒年同學,你這樣可不太好。”

“哪裏不好?”舒年反問。

盛銘洲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用力,幼稚的樣子有些可愛,“就是不好。”

舒年有點暈,剛才喝過的酒這會有點上勁兒。

她軟綿綿地靠着盛銘洲一路上都在興奮地碎碎念,摩梭着他好看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念念有詞。

盛銘洲努力聽,也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麽。

臨到家的時候,舒年的臉已經完全紅起來,在電梯裏就貼着盛銘洲不起來。

熱熱的鼻息落在盛銘洲身上,他也跟着燥熱起來,平複着呼吸,安慰着她快要到家了。

“年年。”盛銘洲小聲地念着她的名字。

電梯裏沒人,盛銘洲扶着舒年的腰,幫她順着氣。

“好困啊,好暈。”舒年的口氣軟乎乎的,像是在撒嬌,雙臂纏繞上盛銘洲的腰,微微閉上眼。

“好了好了,馬上就到家了。”

好不容易搖搖晃晃進了門,舒年靠在沙發上,盛銘洲轉身去廚房給她沖了一杯檸檬水。

喝了一半,舒念擺手,半倚在盛銘洲身上。

“困了,不想洗澡了。”

盛銘洲拿她沒辦法,哄着她先去換衣服。

自從舒年畢業,盛銘洲就在家裏備了女生的睡衣和洗漱用品。

舒年走過浴室的時候,還是強撐着去沖了澡,出來的時候,像是缺氧了一樣,臉更紅,頭也更暈了,還不留神把扣子扣錯了位置,七扭八歪。

盛銘洲看着她的樣子,生怕她迷迷糊糊回卧室的路上摔跤。

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重新幫着她扣好睡衣扣子。

但怎麽也沒想到,她裏面沒有穿內衣,把扣錯的扣子都拆開,重新扣上移動到胸口的時候,能看見雪白的一片和這中間淺淺的溝壑。

盛銘洲手抖得厲害,趕緊移開眼神,卻又撞上了舒年澄澈的眼睛。

微醺之後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誘惑?

真的要命了,盛銘洲血氣翻湧,手也跟着打滑。

“你快一點。”舒年見他半天弄不好,還去撥弄衣服,不滿意地催促。

還催?!

盛銘洲頭都大了,每一次都會被這種視覺上的刺激給搞得手忙腳亂。

磨叽了半天,才弄好。

然後橫着抱起來,把她送到卧室的床上。

每次舒年來,對盛銘洲來說都是一種考驗,能看不能吃,這麽一個香噴噴的女朋友,簡直太痛苦。

盛銘洲趁着舒年還沒睡着,親了親,手順着睡衣往下摸的時候,舒年推搡着,嘴裏嘟囔不要,好困。

又親親摸摸了一會,舒年的眼皮都開始打架。

不好強迫她,盛銘洲給她蓋好的被子,自己鑽進浴室,用冷水沖了半天的澡,再出來的時候,舒年已經睡熟。

掀開被子,側躺在旁邊,把睡夢中的人抱在懷裏。

洗掉了酒氣。,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盛銘洲摸着舒年還有點潮乎乎的頭發,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結婚,是早晚的事。

盛銘洲只要一想起這一點,就覺得無比的心安。

既然今天都說到了結婚的事。

也是時候該以男朋友的身份去見見舒年的父母了。

但是,他父母的情況,該怎麽和舒年細說,他還沒有想好。之前只是含糊地說過殷萍和盛霄離婚了,再具體的還沒有機會提起。

不知道提起來,她會不會介意。她的父母會不會介意。

盛銘洲很緊張這一點,想娶舒年,從能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刻就确認好了。從一而終本身就是他一直的願望,在遇見舒年前,和朱顏在一起過,一直是他覺得愧疚的點,所以往後這一輩子完整的愛,他都只想給她。

請嘆了一口氣,盛銘洲回手關了臺燈,抱着懷裏的人,漸漸起了困意。

因為醉了酒,舒年這一覺睡得很長,再起來的時候頭還是有點疼。

醒來的時候,盛銘洲已經睜眼,看樣子應該也才醒過來沒多久。

“頭疼不疼?”

舒年點點頭,把臉貼着他的胳膊,揉了揉眼睛,“早餐吃什麽?”

“已經是午餐了。”盛銘洲摸了摸她小巧的鼻子,聲音很溫柔,“餓了?”

“嗯!”舒年想了想,“我想吃咱們學校門口那家小籠包。”

盛銘洲想了一下,對那家店印象深刻,高中的時候他自己住,也沒時間做早飯,都是在這家店解決的。

“你也喜歡?”

“嗯,因為在那裏吃早餐,碰見你的概率特別高。”

盛銘洲知道舒年說的意思,“這次一起去。”

因為已經過了早餐的時間,店裏人不多,舒年都沒有看菜單,直接報了菜名。

“一籠牛肉小籠包,兩杯豆漿,其中一杯多放糖,再要兩根油條。”

等着菜都上來,舒年把那本多糖的豆漿往盛銘洲面前推了推,“你的。”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多加糖?”

“因為每次在這碰到你,你要豆漿都會說都加糖。你應該也不喜歡豬肉餡,不然不會每次都要牛肉餡。還有油條,是你高三的某天才開始吃的,打那天之後,你每次來也都會點。”舒年條理清晰,一點一滴都記得特別清楚。

盛銘洲想起他們戀愛至今,舒年總是可以輕易地契合他的喜好,能記住很多他的小習慣。

其實,從來都不是巧合,是在意。

是那些暗戀着的時光裏,她控制不住地細致觀察,不死心又只能小心翼翼地各種打聽。

這些努力,早在他們在一起前,她就做過了,才會讓這段戀愛談得順心如意,直到今天。

盛銘洲舀起一勺豆漿,甜得很,一直湧上了心裏。

舒年笑嘻嘻地要開了一個小籠包,看着盛銘洲滿眼幸福。

勝一還有放暑假,店裏偶爾也會有穿着校服的學生,少年少女們摟着厚重的複習資料,即使戴着眼睛,也壓抑不住青春的朝氣。

舒年看着他們,就像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和盛銘洲。

或許青春本身,就是這樣吧。

有的人轟轟烈烈,有的人就注定沉浮黯淡。

此刻的幸福讓她釋懷了和原諒了那個膽怯不自信的自己。

玫瑰花期到了,她已經迎來了自己的夏天。

“盛銘洲。”

“嗯?”

“我們結婚吧。”

作者有話說:

重看一下!剛才失誤了嗚嗚嗚

真的是五千字大肥章,救命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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