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鎮卡庫爾

這裏是西戎擁有着廣袤無垠的草原,一望無際的沙漠的地方。這裏有着中原沒有的開闊和自由,這裏的人都為自由而活!

而君绾生來便是籠中雀,已經習慣的囚牢裏的生活,再次回到天空,早已忘了自由的模樣。

可是沒關系,哲赫想,他能夠給那只只栖息在金枝玉葉的雀兒她想要的一切。

他用盡此生的溫柔看着那只探頭探腦的雀兒。那只雀兒此時正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你盯着我做甚?”你瞧,這雀兒微惱的模樣着實惹人疼愛。

哲赫沒有回答,只是擰過頭去,将馬牽來。

“啓程吧。”

哲赫跨上馬去,伸手将馬下的君绾拉上馬背。

君绾只覺得渾身一輕,便上去了哲赫的那匹馬。

“不是說要讓我練習騎馬嗎?你我共騎一匹算什麽練習?”

練習騎馬當然只是個幌子,哲赫沒法承認,只道:“這便是算我親自教你了。”

練不練習,騎不騎馬的,哪有這麽重要,他懷裏正摟着君绾,怎麽可能再願意放手?

“走了!”

這馬是陪着哲赫上過無數次戰場的,自然是尋常的馬比不得。

君绾只覺得草原的風吹在她的臉上,那風不似中原的風溫柔倒是如刀子一般割在她的臉上,她自覺地自己的臉生疼。

情不自禁的往哲赫懷裏鑽了鑽。

哲赫自然明白了怎麽回事,偷偷的又加快了些速度。

好在這刀子般的風沒有讓君绾感受很久。出了西戎王城,哲赫的速度便慢了下來。

兩人一馬,漫步在廣袤無垠的草原。

“快看!”

順着君绾的視線看去,那裏正是一群雪白的羊群,悠悠然在草地上吃着草。

君绾瞧的目不轉睛,可對哲赫來說這卻是司空見慣。哲赫沒有打斷她,瞧着她的眼睛快要粘在羊群上,他只覺得她可愛。

陽光灑在羊群身上,也灑在這兩人一馬身上。

那兩人一人黑色騎服,一人紅色騎服,黑色深沉內斂,紅色熱情奪目,兩人容貌相配,如畫中人一般好看,這風景倒也變得如畫一般了。

到西北的這段路程說近不近,說遠倒也算不得遠。要以哲赫的速度依然足矣。可他如今帶着君绾,又在路上花了不少時間在所謂的風景上。

這樣算來,一日倒是到不了西北了。

本來哲赫也不着急,今日西戎也算太平,近日倒也無事,多花些時間也無妨。

既然到不了西北,當日哲赫便決定在卡庫爾住下。

卡庫爾是西北大漠前的最後一座城,過了卡庫爾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漠。

因着臨近沙漠,卡庫爾水分稀缺,乃是一座貧窮的小城。

西戎連年少雨,西戎王城全靠着拓爾斯河的河水,北地則是靠着雪水,這才使得西戎不至于少水。

卡庫爾這個地方便像是被遺棄了,既無河流經過,更無冰雪融水,全靠着不知幾年下上一次的雨水。

所以君绾剛一踏入卡庫爾城便震驚了,她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寸草不生的地方。

這座城基本沒有一株綠色植物,這裏的人面露貧瘠,瘦黃的臉上寫滿了生活的摧殘。

這裏對君绾來說簡直是地獄。

城裏的人見哲赫騎着高頭大馬,一窩蜂全圍了上來。

“行行好吧!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大爺,行行好吧!家裏的孩子都快要渴死了啊!”

“求求您,救救……”

……

這裏的人一生都不一定能洗上一次澡,他們一圍過來惡臭撲鼻。

不是他們不想救,可他們就算救得了這一群人,這一座城的人又怎麽救呢?

哲赫面色深沉,從他即位後他就未成來過卡庫爾。他雖臨着卡庫爾不足一日的距離,可北地那群老頑固硬生生把這個地方歸為他們所有。

如今看來,北地那群老頑固可謂是對這裏人的生死棄之不顧。

卡庫爾像是被世間遺忘……

“先尋個地方落腳吧!”哲赫道。

可卡庫爾實在偏僻落後基本無人願意來這,他們尋了好大一圈才勉勉強強找到一家客棧。

那客棧應是年久失修,陰濕的牆壁上已經散發出發黴的氣味。推門,那門便吱呀吱呀的響起來。

君绾皺起了眉頭,嫌棄寫在了臉上。

可又實在沒什麽辦法,畢竟這城裏就這麽一家客棧。

“老板要一間最好的房間。”

“兩間!”

哲赫瞥了君绾一眼,不确信的道:“你一個人敢住?”

君绾想了想那結滿蜘蛛網的牆壁,還要那吱呀吱呀響的門,以及那一群瘋了似的百姓,她吓得打了個哆嗦,慌忙搖了搖頭。

“一間就一間。”

“好嘞,好嘞。”那老板應是幾年沒見過有人踏入他這小破客棧了,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

那老板一邊給他們帶路,一邊打量起了君绾。

他那不安分的眼神讓君绾覺得十分惡心,她下意識的往哲赫身後躲了躲,哲赫瞪了那老板一眼,那老板悻悻低頭。

所謂最好的房間不過是少了些蜘蛛網,黴菌味少了一些。

君绾看着那搖搖欲墜的床一臉生無可戀。

老板看着這屋裏的景色也是一臉尴尬。畢竟他剛才可是報了一個不小的數,哲赫眼也不眨就給了。

他慌忙解釋到:“這個……這個就是太長時間沒人住了。我給您二人打掃一下,馬上就好。”

老板陪着笑走了出去,可一出門臉色一轉馬上是換了張面孔。

“兄弟,我這裏來了一只大肥羊。你看,這是多少銀子。”那老板得意洋洋的向同伴晃了晃手中的銀子。

“可以啊!你這是發了啊!”同伴一臉羨慕。

“我告訴你,裏面那兩個人身份絕對不簡單。裏面那女的看着便不像西戎人,說不準,是中原來的小肥羊呢!”

“要不老兄,咱來一票大的,萬一成了,咱不就發了!”

同伴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兩個人相視一笑。

那老板不知從那裏拿出來瓶藥:“這藥,便是頭狼只需輕輕一聞也能分分鐘倒下。”

他将那藥藏于袖中,端着盆便朝房間走了過去。

“唉,兩位客官。這就為你們打掃。”

卡庫爾缺水,所謂的打掃也不過是用抹布在表面擦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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