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雪柳的真實身份
“哼,我還以為你的決心有多大,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勳國公也不在意,慢條斯理的重新端起了茶盞。
蕭景辰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愛的人只有華容,除了她我不會取任何女人!”
勳國公毫不在意,甚至輕笑一聲:“是麽,那沒關系,你随意。但是,這株紫芝是趙華容那方子的主藥吧?要是少了它,趙華容的身體能不能調養回來可不好說,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
蕭景辰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一字不發地站起身來,轉頭就走。
但是勳國公凜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硬生生扯住了他的腳步:“你是要去求皇上?五百年的靈芝向來有價無市,近些年出現在市面上的只有兩株。一株在為父手裏另一株還真送進了皇宮。不過呢,事情不湊巧,宮裏那株去年就已經被皇上送給太後制成了養榮丹,現在恐怕連藥渣都不剩了。”
蕭景辰紅着眼轉過頭來,勳國公面色依舊波瀾不驚,冷靜得駭人。
“你想要拿到我手上的這株紫芝給趙華容治病,只有一個辦法,跟瑾兒成親。”
剛剛書房門口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現出來,蕭景辰再也忍不住怒吼出聲:
“你到底知不知道舒瑾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她今天在太傅府給我下催情藥,剛剛被我從床上趕下來,一轉頭又到書房勾引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蕩婦,父親你為何一定要塞給我?難道你真的被她的美色迷昏了頭嗎?!”
“啪”地一聲,勳國公毫不猶豫地扇了蕭景辰一個耳光:“混賬東西,你的教養都吃到狗肚子裏去了嗎?瑾兒 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你居然這樣侮辱她!”
蕭景辰擡手在唇角抹了一把,看着掌心的血色,低低的笑了起來:“怎麽,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舒瑾她既然敢做,難道我還說不得嗎?她比起華容,差了何止千萬倍!”
“閉嘴!趙華容是個什麽東西,也能跟瑾兒相提并論?也就是你眼瞎,居然看上了那麽一個玩意兒!”勳國公鷹眸微眯,懶得再廢話,幹脆下了最後通牒,“總之,跟瑾兒成親,還是趙華容的病,你選一個吧。”
蕭景辰目光晦暗地盯着勳國公看了半晌,忽然邪佞地勾起了唇角:“好啊,既然你非要讓舒瑾做你的兒媳婦,那我答應就是!但是日後……你們可不要悔不當初!”
舒瑾一夜睡得極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梳洗一番,剛剛走出門,迎面便走來了好幾個丫鬟,個個都是一臉喜色:“恭喜縣主,賀喜縣主!”
舒瑾一時有些愣住:“我喜從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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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從丫鬟堆裏擠出來,也是一臉喜氣洋洋:“小姐小姐,國公爺宣布了您跟世子的婚事,已經讓大管家去欽天監擇選良辰吉日,國公爺說了,他會親自給您和世子爺主持定親呢!”
丫鬟們都是從小跟着舒瑾一起長大,當然知道她對蕭景辰的一往情深,現在見她終于得償所願,她們也是真心替自家主子高興。
沒想到舒瑾的臉色一凝,厲聲喝道:“都住口!這件事,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丫鬟們吓了一跳,頓時面面相觑,但是終究不敢違逆主子的意思,份份跪下應道:“是!”
舒瑾揉了揉額頭,回房在玫瑰椅上坐了下來,轉頭問青枝:“雪柳在哪?把她給我帶過來!”
她思前想後,昨天的事情,關鍵就在雪柳身上。
是她把自己扶到了那間燃燒着催情香的廂房,蕭景辰也說是她把他引了過去。
對了,還有那壺令自己喝了幾杯就不省人事還渾身無力的酒,也是這雪柳遞給自己的!
雖然還不能确定,但是舒瑾已經有八九分确定,就是雪柳在搗鬼無疑了。
剩下的一分,就看她會不會問心無愧,主動到自己面前來分辨……
還沒等她想完,青枝已經回來了,氣喘籲籲地一路小跑:“小姐,不好了,管事媽媽說,自從昨天跟着小姐出府,雪柳就一直沒回來!”
舒瑾猛地握緊了玫瑰椅的副手,果然是她!
但是,雪柳為什麽要這樣做?
自己平日裏待她不薄,甚至可以說是有恩于她,當初雪柳只不過是一個賣身葬父的貧苦丫頭,是自己跟華容姐姐路過的時候見她可憐,所以才把她帶回了勳國公府。
後來見她聰明伶俐,更是把她提拔到貼身大丫鬟的位置上,給了她府裏最高的一等月例,甚至不時還多有賞賜。
她究竟是有什麽不滿,才會這樣陷害自己?
不期然的,她忽然想起當初見到雪柳的第一面。
那是在去大慈恩寺降香的時候,趙華容跟舒瑾兩個小姑娘上完香,手挽手溜出了寺院外面,正好碰到了賣身葬父的雪柳。
本來舒瑾沒注意到那個瘦弱髒黑的小姑娘,是趙華容一眼瞧見,拉着她走了過去。
問明白情況,趙華容不由得感慨萬千,同情心大發,“多可憐啊,這天寒地凍的,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又白白害了一條性命。”
她忽然回頭看向舒瑾,“對了瑾兒,你剛剛不是說丫鬟不夠用,準備重新挑幾個嗎?不如你就把這丫頭帶回去吧!我看她倒是個好苗子,調教一下保準不錯的!”
雖然勳國公府采買丫頭也都是精挑細選,嚴格至極,但是看在趙華容開口的面子,舒瑾也抱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下來。
沒想到的是,雪柳帶回來梳洗一番,竟然活脫脫換了個人,甚至沒怎麽用調教就千伶百俐,在丫鬟裏出類拔萃了。
以前舒瑾經常誇雪柳教一知三,天生聰慧,但是今天想想,那更像是已經受過調教的有經驗的 丫鬟!
這麽一來就說道通了,這個雪柳恐怕是有心人故意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暗樁,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自己徹底毀掉。
但問題是,這個暗樁到底是誰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