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碎後的新生

舒瑾呆呆的開口:“我沒有想誣蔑誰,我只是想查明昨天的真相……”

“真相就是所有的事都是你一手操控,還死不悔改,妄圖抹黑別人!我告訴你,別再白費心機,不管你說什麽,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我只相信華容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女子!”

趙華容虛弱地笑了笑,氣若游絲地說:“世子,別責怪瑾兒妹妹,我知道她也是太心急……”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為她說好話!她已經害得你濕寒入體,纏綿病榻,你還要維護她,難道要把命都搭在她身上嗎?你就是太善良,但也要看對方值不值得你這麽做!”

蕭景辰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地把趙華容抱起來送回床上,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仿佛生怕多用上一分力氣就會碎掉。

舒瑾看着有些恍惚。

她眼裏的蕭景辰從來都是疏離、冷淡,雖然如皎月一般熠熠生輝,但也像那明月一般高高在上,可仰望而不可近前,何曾有過如此體貼小意的一面?

舒瑾本來以為蕭景辰就是這樣的性子,但是看到這一幕她才知道,什麽性情冷峻不近人情,只不過因為不是那個對的人。

她想的明白透徹,自己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也不管手臂還在不住流血,對着蕭景辰的背影輕輕問道:

“景……蕭世子,是不是,你一定會娶華容姐姐為妻,不管她是個怎樣的女子?”

蕭景辰猛然回頭,看到舒瑾鮮血淋漓的手臂,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便為自己那一瞬間的心疼狠狠皺起眉來,冷聲說道:

“沒錯,我一定會娶華容為妻!而且不管她是個怎樣的女子,我相信她都比你好上一千倍!一萬倍!”

舒瑾有些訝然地發現自己的心中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裏恭祝世子你和華容姐姐早成連理,白頭偕老!”舒瑾點了點頭,轉身就向外走去。

這語氣雖然雲淡風輕,但寓意極好,偏偏蕭景辰聽在耳朵裏總覺得不舒服。

他的眸光在舒瑾依舊血流不止的手臂上落了一瞬,本想讓她包紮一下再走,手上一涼,卻是被趙華容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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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看趙華容那毫無血色的慘白面容,蕭景辰話到嘴邊硬生生變了個樣:“哼,收起你那些假惺惺吧!昨天還不知用了什麽手腕讓我父親用五百年紫芝做威脅,下令非讓我跟你訂婚,今天又來這充好人!”

“世子請放心,我會請求勳國公收回成命,成全你跟華容姐姐的。”

舒瑾頭也沒回,話音尚未落盡,人已經走出門去看不到了。

蕭景辰心中一梗,又惱又恨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了。

趙華容星眸眨了眨,瞬間彌漫上了一層水汽,仰起頭來望着蕭景辰,盈盈欲泣:

“世子,剛才你說的是真的嗎?因為我要用的紫芝,你不得不跟瑾兒妹妹定親?”

蕭景辰寒着臉點了點頭。

趙華容頓時着急起來,掙紮着就要起身:“這,這怎麽可以?我……我去跟勳國公說清楚,就說這紫芝我不要了!”

蕭景辰連忙把她按住,摟在懷裏好生安慰:“別着急,這只是我父親的一廂情願而已,剛才舒瑾不是也說,她會讓我父親收回成命嗎?就算她不同意,我也會想辦法取消這樁親事的。你放心,我蕭景辰這輩子,只會取你一人為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趙華容臉兒白白,眼圈紅紅,渾身顫抖着在蕭景辰懷裏窩的更緊,活像一只被吓壞了的小兔子:“世子,我,我寧願去死,也不想把你讓給其他女子,哪怕是瑾兒妹妹也不行……”

蕭景辰低頭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個若有若無的吻,輕輕笑了:“還叫我世子,嗯?以後叫我景辰。”

趙華容害羞地“嘤咛”一聲,把臉埋進蕭景辰懷裏,死活不肯擡頭,借着衣物的遮擋,唇角終于忍不住翹了起來,越翹越高。

蕭景辰摟着趙華容,目光卻不知不覺地落在了舒瑾離去的方向。

舒瑾剛走出來,被命令等在外面的青枝連忙迎上前,頓時被吓了一跳,話都說不利落了:“小小小姐,你的手受傷了!”

舒瑾的臉色因為失血而有些慘白,但是卻笑的格外輕松:“沒什麽,一點皮外傷,換一個大徹大悟,劃算至極。”

青枝都快哭了,跟在舒瑾身後,看起來比她自己還疼:“小姐,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啊,你明明從小學習舒家鞭法,練了一身好武藝,可是,可是為什麽,每次受傷的都是您呢……”

舒瑾低頭看看自己白淨纖長,卻布滿繭子的手,半晌自嘲一笑:

“是啊,我以前是多麽傻,蕭景辰喜歡溫柔和婉的女子,我就硬生生把自己變成那副樣子,但是到頭來即使遍體鱗傷,依舊比不過真正溫柔的華容姐姐。”

她輕輕在青枝的頭上拍了拍,語氣輕松自在,“好在,以後再也不會了!”

青枝含着一包淚水,眼淚汪汪地看着自家小姐,滿頭的霧水。

小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再也不像以前,明明一副端莊明豔的大氣容貌,卻硬要學着趙小姐那樣的嬌柔婉轉,讨不了好不說,反倒有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可笑之感。

但是現在的小姐仿佛明珠拂去了灰塵,太陽撥去了烏雲,整個人都明亮起來了!小姐的西席先生曾經講過一個詞兒,叫什麽……光華璀璨!對,現在的小姐,給她的就是這種感覺!

青枝的眼睛裏冒出光來,小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小跑着跟上了舒瑾的步伐。

舒瑾回到勳國公府,問了大管家,得知勳國公正在後院的國公夫人陶夫人處,也沒有猶豫,直奔陶夫人的院落而來。

進門給勳國公和陶夫人請了安,她也沒有廢話,直接一拂裙角跪在了當地。

勳國公的眉頭頓時就是一跳,陶夫人是個淡然的性子,放下手裏端着的銀耳燕窩,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示意身邊的嬷嬷去把舒瑾扶起來:“瑾兒有話只管說便是,這是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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