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娶你好不好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賢者留其名。

文人墨客筆墨都在重筆于生活,再由口口傳頌出來,而留後人記載。

舒瑾靠在柱子上面,聽着身邊兩位寒門弟子說書院裏面先生的糗事,兩個人說的時候特地張望,然後十分小心地拿出來了一本小冊。

“先生終于放我們出書院了,還是野外最舒服,陸兄,一般人我從來不與人分享這個,今日你我兩兄弟合看不予他人道。”

左邊的人十分正經,但是和嘴角那抹猥瑣的笑容實在有點出入。

舒瑾撇撇嘴,不就是春宮圖嗎,又不是什麽大機密,這麽鬼鬼祟祟。話說張大公子這麽正經地請人,這麽會請到這樣不知大體的人。

趙華容一直跟在蕭景辰身後,和那些想要結交蕭景辰的人談些文理,趙太傅親手教導的女兒,自然不會差到那裏去,甚至比一些學子還要強上許多。

蕭景辰內心也是滿意,卻有幾分不在心,趙華容這樣的紅顏天下誰人不想攬入懷中,他人的眼神中都是羨慕。

就是不知道舒瑾出了哪裏?他心裏閃過一絲念想。

舒瑾!不知何時和那兩位寒門學子攪合到一起了,兩個大男人本來和一女子看春宮有點放不開,但是誰知這位昭寧縣主說出比這更金裝冊的,為了美好的未來,就不要計較了。

三個人将春宮圖分成三冊,然後一人看一冊,最後發表自己感悟,遠處看都是正經人,十分嚴肅地交談,為防止他人,還有青枝正在為他們放風。

實則:“陸成兄,這女子實在太過粗糙,不太符合心中所想。”

“周晉兄我們要知足常樂,這已經快要耗盡我近半月的錢財,不然我也不會屈才買這啊。”

“你們兩位難道不覺得這圖中男子粗鄙不要,而且面露猥瑣之像,眼盲之像。”

其餘兩人搖頭,周晉打趣,便是有些模樣也變成猥瑣,“昭寧縣主這便不懂了,那醉春樓裏面的男子……啧啧啧,和這畫中男子十分相似,日後縣主要是想要……”

“咳咳咳!”青枝的咳嗽聲想起,接着,“世子爺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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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縣主要是想要去書院參觀一番,定叫我和陸成兄相陪。”周晉重複說一遍,手中的小冊子立馬塞到自己的衣袖之中。

舒瑾正好對着蕭景辰過來,手上的小冊子自然一點也不好藏,只能合上,一臉正經地看着他。

“太子殿下過來了,請你過去一趟。”蕭景辰本來想趁機拿過她手上的東西,可惜被舒瑾不動聲色的避開了。

舒瑾起身,将小冊子正經地遞給了周晉,“勞煩世子爺了,正好我三人也交談完了。”

蕭景辰眼神一暗,自幼練武,他的耳力自然非一般,其實剛剛周晉說的話有一半他聽到了,“醉春樓”“畫中男子”,十分陰沉掃過其餘兩人,又是眉頭一皺,春山書院的大弟子周晉和山長最中意的小弟子陸成,舒瑾怎麽會和這兩個人交纏在一起

“那兩位兄臺,小女子先行一步,日後有緣再續。”舒瑾跟在蕭景辰身後,準備走了。

周晉和陸成相互看彼此一眼,聯想起之前在桃園門口見到的場景,不由露出一個憨笑,“蕭世子,不知在下的師傅是否在太子殿下處?”

蕭景辰雖然很不想承認,卻無奈點頭,青山書院的山長對他而言也有師從之恩。

這下,周晉和陸成也跑到舒瑾身邊,“昭寧縣主,我們随你一起前去。”

蕭景辰臉上一陣薄怒,曾經的惡心感又上來了,那日在趙太傅家中的一切在腦海中重演,“那邊請吧。”

轉身離開,陸成和舒瑾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蕭世子這麽兇你這麽會下得去口?

舒瑾聳肩,她可能是中了毒吧。

……

朱文彥今天出宮,建文帝對于他好像更加放心了,似乎将政務和一些皇家私密的東西交給他了,就連今天的出宮也是建文帝指使的。

桃園裏面正中心有一處湖心亭,冬天的時候很适合這此處賞雪,如今美景也是不可勝數。

趙華容已經在下方候着了,看見他們過來,對舒瑾怨恨一閃而過,蕭景辰的溫柔瞬間鋪面而來。

在朱文彥身邊還站着朱弘彥,他是死皮賴臉跟過來的,原因是宮中的賢妃一直在他耳邊念叨帝位之類的,母妃的教誨要聽着,可是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坐上那個位子的料,再說大哥對他還是很好的。

朱弘彥對于趙華容的感覺很好的,安安靜靜坐在那裏,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恬靜幽遠,不争不搶。

朱文彥到時沒有看到四人的到來,他現在的注意力在青山書院的院長和一稚子的辯論,仿佛過了一聲,看見年幼的自己和老了以後的自己仕途和學習本身那一個重要?

朱文彥對于這個有自己的看法,可他們說的意思也是蠻有趣,故而就聽着。

“仕途是報效國家,如果想要晉身朝堂,那可以把學習作為工具。可是要是真心喜歡學習本身,又怎麽會被仕途羁絆?”稚子質問,年幼之歲卻已經懂得很多大道理。

青山書院的山長姓陸,字仲景,“仕途和學習都可以,年幼時可以當做苦學,但晉升仕途是每一個人心中所想,官場也是學習的分支,老夫又有何錯之有?”

稚子聽到這,覺得自己的氣勢不夠大,自己稚子之言,肯定比這老夫子聲音要小,故而想要跑到山長面前反駁他。

周圍人不僅暗笑,嘆道果然是小孩子。

但是今日就是那麽一小段距離,不知是哪一位仆人的雪水沒有掃幹淨,稚子的腳一滑,竟然摔倒池子裏面了。

衆人嘴角的笑還沒有退立馬變成驚恐,立馬喊人過來,桃園不必外面,裏面還是春寒料峭,別說這湖心亭周圍的雪還沒有化,湖中水不知有多寒冷。

不到片刻,稚子已經被救起來了,抱着他上來的人就是舒瑾。

舒瑾臉上全是看完春宮圖之後剩下的亢奮,跟在蕭景辰身後,聞着蕭景辰身上特有的墨香,心情就更加好了,一過來就看見一個小孩落下水,她莫名想起那日自己的屈辱。

一時又是沖動,就立刻沖了過去。

湖水的冰冷如同沁入骨髓,讓她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小孩沒有叫,可能已經被吓到了,連掙紮也沒有,她不敢耽擱,抱起孩子。

小孩救上來了,舒瑾有些猶豫,哪怕冷,她一向不喜穿得厚重,單薄的衣衫進了水現在都能感覺貼身。

一只手伸到眼前,順着往上看,竟然是朱文彥。

“上來吧,下面冷。”

閉了閉眼,牙齒在嘴裏打架,動作幹淨利索的上來了,然後身上就溫暖襲來,朱文彥将身上的大貉披到她身上。

幸而男子身架打過女子,舒瑾甚至可以将大貉卷起來,不過還是被凍得厲害了,青枝過來扶她的時候,差點直接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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