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宴會下

在場誰也沒有想到,會是舒瑾,在場都是名家公子哥,有人已經跳下去了。

這時在遠處的稚子父親兵部尚書鄭逸也到了,抱着自己懵懵懂懂的孩子向舒瑾道謝。

“昭寧縣主,等我娶你好不好?”

鄭逸還沒有說上話,自己兒子鄭遠已經行了,童聲清脆可聞。他睜開父親的懷抱,一本正經的說道,眉眼之言皆是慎重。

“昭寧縣主,在下絕對不是笑言,父親大人常在遠耳邊說,君子坦蕩蕩,一定要知錯能改。”

“上次在趙太傅府中,趙小姐就是被蕭世子抱上來了,不也是請趙太傅賜婚嗎?”

“昭寧縣主難道是看在下年級尚小,這點不必擔心,父親大人告訴過遠,他與娘親在十歲便已經私定了終身。”

鄭遠一言三連擊,不說蕭景辰和趙華容臉面有多難堪,就連他自己的父親鄭逸也是低着自己岳父要殺人的目光。

舒瑾披着朱文彥的大貉,蹲下來,轉身将身上的大貉披到鄭遠身上,“鄭小公子年級雖小,有些事情你能明白,但關于男女情愛真的要等你長大了才能明白。”

轉眼指了指蕭景辰和趙華容,“世子爺和華容姐姐是兩情相悅,故而可以在一起,你我相識不到半日,再說那些鄭大人給小公子講過的故事裏面是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鄭遠小臉凍得通紅,硬是自己壓住了眼淚,點點淚水在眼眶裏打滾,點頭。

“那不就得了,今日你有難,我救你也是緣分。”

鄭遠再次點頭,看着舒瑾那張美豔的臉,“昭寧縣主不是喜歡蕭世子嗎,前些日子勳國公不是說你們的婚事嗎?”

舒瑾沒有在意一笑,“那是妄言。”

“啊楸!”鄭遠還想反駁什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張大公子立馬站出來,說;“兩位,随丫鬟一起換身衣服吧,這裏有備用衣服。”

停了一下,對舒瑾面露難色,“幸苦昭寧縣主,這園中只有男子衣物,未備家眷,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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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瑾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随着丫鬟出遠處的院子裏面,舒瑾被青枝扶着,沒有看現場人的眼色,她現在快要冷死了。

要是她回頭,或者路過蕭景辰擡一下頭就會看見蕭景辰那一臉神鬼莫測的臉,裏面都是掙紮,和一些不明白的情緒。

青枝快要哭起來了,小姐最近是翻了哪路神仙,怎麽一難未好一難又來,前日馬驚了,今日受這種罪。

園中果然沒有女子衣裳,标準的就是最常見的書生衣服,舒瑾女子只能穿上最小的,還是有些大了。

但是張家的丫鬟訓練有速,拿着針線,在舒瑾身上縫縫補補,立馬就合身起來了。

“勳國公出戰邊關,蕭世子能否說明一下您的婚事如何?”

陸成仗着自己父親在場,今日和舒瑾相互結交,發現對方是一個很有趣的姑娘,現在既然成了好哥們,那就要為好哥們找回場子。

要是在兩天前,蕭景辰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說趙華容,但是現在猶豫了,因為突然發現趙華容落水似乎有點不對。

趙華容一臉期待他的話,蕭景辰猶豫了,她手中的手帕一緊。

“家父在外,兒女私情先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期盼我父得勝歸來,至于婚姻大事還是等父親決定。”

要是在平常蕭景辰這話完全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就不一樣,當然最先爆炸的就是朱弘彥。

身邊的酒杯重重放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怎麽,蕭世子那日在衆目睽睽之下的誓言不記得嗎?”

朱文彥看着蕭景辰,知道好友的掙紮,也就開口舒緩一下緊張的氣氛,“弘彥,勳國公在外,景辰也沒有太多的心思想兒女私情也是正常。”

既然太子殿下開口,即使是朱弘彥也只能就罷。

等到舒瑾出來,鄭遠也被鄭逸牽出來了,過來拜見陸仲景,今日鄭遠過來的意義就是拜陸仲景為師的。

陸仲景很喜歡這個小娃娃,天資聰穎,堅毅之輩,無論将來在朝中還是在書院裏面,成就絕對不比他低。

朱文彥今日不知怎麽地,可能是向借着陸仲景的風,開始了寫詩唱曲大賽。

在座都是才子,滿腹經綸,舒瑾對這個半分不懂,就是之前跟在趙華容身邊也是一知半解,除了兵書,她看什麽書都能打瞌睡。

首先開場的自然就是鄭遠這個小小孩童,“流風雨花雪未盡,香袅佳人才滿腹。不問卿卿在何處,便是轉身燈火處。”

有點俗,詞中意思大概就是鄭逸鄭大人每日在夫人面前的耍寶然後被兒子記住了。鄭逸又一次頂着岳父大人殺人的目光為自己的兒子鼓起掌。

接着便是陸成、周晉一幹弟子。

連趙華容也參與其中,作了一首女兒閨房的五言詩,“遙遙不知其,花香鋪滿鼻。黛玉胭脂妝,扁舟湖中景。”

舒瑾羨慕看着衆人那裏迎着美景誦着詩詞,她将自己塞在角落裏面,無她,只因為自己不會,不管怎麽也學不進那些什麽風花雪月。

不過這張家的糕點到時可以,她就一個人縮在這裏吃着點心,看着其餘人在那裏耍着他們自以為的美妙詩詞中,簡直就是好景好自在。

“瑾兒妹妹不也來試試嗎,瑾兒妹妹最喜歡不就是桃花,這滿園的桃花,想必心中的才情噴湧而發。”

一個溫柔的女聲将目标指向了她,舒瑾立馬将嘴裏的糕點咽下去,迎着衆人的目光,小道童偷吃糕點被師傅發現那樣尴尬。正好瞥見趙華容眼裏不懷好意,準備看着她出醜的樣子。

當衆人回頭看趙華容的時候,後者精致妝容的小臉上挂着恰到好處的笑容,讓人覺得舒服。

有些人看了一眼趙華容,再看舒瑾,知昭寧縣主最喜歡的是桃花,也在情理之中。當然裏面也有人嗤鼻,桃花無根之物,虛有其表,于是更加鄙視舒瑾。

舒瑾臉上也燃起了羞澀的紅,直視趙華容,“在下不會!”四字一出覺得輕松自在,“不滿諸位諸位要是這兵書、行軍擺陣雲雲在下還可以說上一二,不過要是這詩詞歌賦,有心而無力耶!”

趙華容見舒瑾這樣說,還想說些什麽,可惜她還沒有開口,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開口了。

“瑾兒不喜詩詞,行事有舒将軍的風範,華容莫要鬧。”說話之人就是蕭景辰,話語之間與趙華容透着熟稔。

舒黎昕将軍真的不喜歡讀書人這是真的,不然當初嫁的那位也不會只是戰場的無名小卒,而是勳國公了。

舒瑾不想反駁,她是想和蕭景辰、趙華容斷的幹幹淨淨沒錯,上京就這麽大,只要她一天不出,就一定會碰着她們的。

作詞之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張大公子會舉辦這次宴會就是為那些讀書人相互之間交流一二,而且青山書院的山長過來也可以拜師學藝,且不說更有難得美景,桃園只能有張大公子的好友才能過來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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