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勳國公出事了

舒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正好碰上蕭景辰和陶夫人過來看她。

一臉蒼白,身形消瘦,不用說話,陶夫人已經心疼極了,想要過去抱住舒瑾,又不敢,生怕會傷害她。

“伯母,我沒有事。”舒瑾努力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只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哪怕有笑容,陶夫人恐怕會更加傷心。

陶夫人剜了一眼蕭景辰,要是蕭景辰當初沒有一個人先走,舒瑾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你若是無事,”蕭景辰冷着臉對舒瑾說,轉身看向陶夫人,“母親,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先行告退。”

陶夫人還沒有開口說話,他就大步離去了。

剩下陶夫人心疼看着舒瑾,坐在床邊,半是埋怨半是慶幸,“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有什麽事情不能坐着處理,要是景辰他欺負,你只管跟我說便是,也不能一聲不吭地離開啊。”

舒瑾準備反駁,陶夫人下一句又來了。

“當年,國公爺領着你回來的時候,承諾你父母護你一世安康,你在國公爺出去征戰的時候,出了這麽大的岔子,國公爺回來怕是逃不了教訓。”

看着陶夫人風韻猶存的臉,都是滿滿的關心,舒瑾本來感覺的傷痛化在陶夫人的關心之中。

不說陶夫人幾乎在舒瑾面前絮絮叨叨半個時辰,就是最後要不是王嬷嬷勸着,怕是要呆在舒宅不會回府了。

舒瑾這一病,誰也沒有料到,別說前日剛剛送出去的帖子,現在只能将日期延後。

可是有些人就是閑着沒有事情幹,例如整日想要逃課的周晉和一心只想賺錢的華長亘。

兩個人在舒宅門口相遇,稍微結交了一番,算是結伴而來。

舒瑾拖着病體接見了他們,在舒宅練武場旁邊的聽雨亭。

舒瑾身上搭着一條薄薄的毯子,依靠在紅漆的柱子上,臉因為一番折騰又變小了,有幾分見人又憐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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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晉是特別請假過來的,陸山長本來不願他和舒瑾交往,因為陸山長和趙太傅有些交情,對于好友女兒的敵人,陸山長覺得沒有必要結交。

可是周晉卻認為,現在朝堂之上,群臣同鄉之義、聯姻之義、學生之義,要是依照着陸山長的路子走,憑借着一節寒門學士,周晉往上走不了多遠。

舒瑾很高興他們兩個可以過來看看自己,畢竟她喜歡熱鬧,又和趙華容不同,沒有什麽閨中密友。

周晉穿着書院裏面的學士服,青色不驕不躁,和上次不同的是,他的眉毛有些變化。

“周兄,你這眉甚至可愛!”舒瑾揶揄。

華長亘打量着舒瑾的練武場,眼睛其實已經泛着特殊的光芒,聽到舒瑾的打趣,好奇回頭看了一眼,結果趴着圍欄上面笑。

“哈哈哈,周兄,你這眉真的甚是可愛啊!”

周晉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不過他想來臉皮夠厚,只是轉瞬即逝的不好意思。

“哦,這個啊,”停頓了一下,“上次和陸兄對于師傅的孤本十分感興趣,恰好夜發大風,将我們拿着的蠟燭吹倒,燒了整間屋子,一時迫于救物沒有注意。”

舒瑾挑眉,孤本?

華長亘對于他說的沒有半分懷疑,不過只要一看他的眉毛,就不知道戳中那個穴,笑個不停。

“舒兄,你這練武的兵器真不少,可否讓我們過去瞧上一眼?”周晉笑着說,恰好華長亘對于兵器也是很有興趣,提議道。

舒瑾點頭,起身由青枝扶着,帶着他們過去。

聽雨亭和練武不過百米的距離,路上卻是活水環繞,睡蓮正在緩緩而開,一朵朵印着人來去的方向。

周晉暗下想着自己這把豪賭應該沒有輸。

練武場分為練武堂和武場,武場上面的兵器全是長兵器,華長亘一見就過去,一件件摸着看,生怕錯過什麽。

青枝後面的丫鬟将椅子搬過來,青枝扶着舒瑾過去。

“舒瑾,不對,舒兄。”華長亘想了一下稱呼,本來青春年少的臉上有些歡喜,“舒兄,還是這樣喊你最為舒服,舒兄,你這兵器可否讓我試試?”

舒瑾攤手,示意他請。

華太傅一生不動武,單靠自己的那雙嘴皮子,曾經在朝堂之上,立太子之事舌戰群儒,和建文帝轉換場面,為朱文彥的太子之名立下了汗馬功勞。

身為華太傅比較寵愛的小兒子,華長亘只是在一些特殊的地方見過,別說可以拿起來把玩。

舒瑾坐在那裏,臉上挂着期待的笑容。周晉坐在她身邊,兩人同樣的表情,相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的眼裏看見了準備看好戲的意圖。

果然,華長亘挑了一根紅纓長槍,準備動手拿起來。

結果絲毫未動,就連擺放兵器物居的架子也沒有動過。

華長亘懷疑人生,接着試,還是同樣的結果。

“華兄,不要勉強!”稍微有些欠揍的聲音,就是周晉。

舒瑾起來,身上還是有些無力,走近,“華兄,這乃是家父喜愛的兵器,由精鐵制成槍頭,槍身中也注入了精鐵,重七十八斤,你拿不起來也是正常。”

華長亘這樣舒服多了,可是下一刻,舒瑾就有點過分了。

舒瑾拿起槍,潇灑地舞動槍,好似之前華長亘感覺到的都是假的一樣。

舒宅裏面的東西讓兩個人都十分欣喜,臉上挂着笑容,舒瑾剛剛被錢叔教訓了一頓,病未好就開始刷槍……

臨行之前,舒瑾被華長亘拉倒一邊,華長亘神神秘秘地說,“勳國公好像出了什麽事情,朝中正在商量新的将軍出戰,我爹今天說的,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這個絕對可以讓你在蕭世子面前賣個乖。”

“謝謝華兄了。”舒瑾行了一個大禮,讓華長亘十分舒服。

周晉在舒宅将書院幾個月的夥食全部吃回來了,滿足地站在一邊等華長亘。

等到兩人走了之後,舒瑾請錢叔過來,将華長亘說的說與他聽。

“主子是想知道陛下會怎麽安排還是說主子想要自己過去?”

舒瑾有些猶豫,“兩者都有,我知我現在身體不行。”

錢叔對于她的自知之明甚悅,“主子,在下說句實話,朝中怕是要人可出,也會變成蕭世子出去,他要為太子揚名。”

舒瑾若有所思點頭,“陛下真的想要退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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