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再見故人

琉璃塔,舒瑾一層層上去,每上去一層便行禮,燒一段香火,祈求佛祖。

紅塵三千丈,舒家三百年,佛祖,信女只想要蕭景辰一人。

趙華容和她在雲沖寺門口就分離了,對方是沖着觀音廟過去的,從成親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年,可她腹中依舊沒有什麽動靜。

雲景大師就在最高層,鋪墊上面參禪,舒瑾上來的時候,正好張開眼。

将放在面前的一杯水遞給她,“喝吧!”

舒瑾自然對他沒有懷疑,一飲為盡,入口盡是甘甜,溫熱正好,“多謝大師。”

“你這次過來所求之事,我心裏面已經明了,安排弟子下去做了,不過既然你來了,去向你娘親燒一炷香吧。”

舒瑾點頭,在一排一排的排位上面,燒了香,心中有些疑惑未解,知曉現在也不好開口。

“世子妃可否讓老衲把一下脈?”

将手伸過去,舒瑾有些緊張,她知道自己身體情況,不知道能不能瞞過這個和尚。

果然,“世子妃服用的藥物雖然可以提神,但是有損身體,而且對于小世子的身體也有點不好。”雲景大師笑着說,他很清楚那一個是舒瑾的軟肋。

“是,大師,我知道了。”後者有心無力的說,日日不得眠,聽劉成說有些藥物可以幫忙,自然就請對方為自己熬制一些藥丸,怎麽忘了雲景大師也是醫術精湛。

将身體問題解決完之後,雲景大師終于滿意了,“還有什麽難處,說與老衲聽聽,說不定可為世子妃排憂解難。”

對方臉上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舒瑾有些感覺不對勁,見過三兩面,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朱文彥給自己的感覺一樣,深不可測。

“大師,能否派僧人去查查跟在趙王妃身邊的女子在幹什麽?”她笑着說,絲毫沒有把自己想要知道的直接問出來。

雲景臉上出現了寵溺的神情,“小友可以直接說,老衲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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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問大師,這江南水患的事情,是不是早就知道呢?”她笑着問,聲音如同咬牙切齒,手開始慢慢握緊。

“我若回答是,小友只怕不會放過老衲,要是不是,老衲就犯了佛門戒律,”光頭閃閃發亮,“所以,小友心裏明白,佛祖也是有人渡化而成,要是人,心裏面一定會有私心。”

舒瑾将手收到衣袖之下,然後笑看着雲景,“大師受教了。”轉身離開,臨行之前,“大師,還望到時候能夠看到貴寺的努力。”

等舒瑾的身影出現在琉璃塔外,“你倒是對她心狠。”勳國公從一旁走出來,臉上平時對着舒瑾的溫和現在全是嚴肅。

雲景微微一下,“若非國公爺太過寵溺她,怎麽會出現如今這幅情況?”

勳國公沉默,看着那越來越遠的背影不在多言。

舒瑾感覺總有人在琉璃塔上看着自己,轉身又沒有了蹤跡,是錯覺嗎?

“你們先去忙吧,我想一個人走走。”将一旁帶路的小沙彌送走,一個人走走。

江南水患,若不是碧水用生命知道這個消息,到時候大熙可能真的要滅國了,雲景卻說人有私欲,他不例外,那麽那些千千萬萬的生命呢,算什麽?

雲沖寺的後院十分清淨,偶爾走過的小沙彌,依舊想要去看琉璃塔的人們,但沒有人大聲喧嘩。

遠處依稀傳來趙王妃暈倒的話語,人群依舊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響過去了,人群擁擠,很有秩序。

餘下舒瑾和其餘幾個人,慢慢悠悠的走,她愈加感覺到不對勁了,前面就是一個拐彎,那裏有一處石崖,摔下去不會死也會殘,就是舒瑾有武功也不敢輕易嘗試。

而她現在手上沒有兵器不說,身邊的人也不少,腳步加快,心口也跳得越加快了。

終于,前面她一個人,後面的那群人跟着,一個拐彎。突然一只手将她突然扯走。

而後面的人立馬趕上來,不見了,往下面看,只有石崖,毫無痕跡。

“追!”她一個婦人而已,應該走不遠。

而當他們的腳步聲遠去,在之前舒瑾消失前幾步,石崖旁邊,一塊青磚石從底下掀開,露出兩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舒瑾将身邊的小劍插在對方的要害之處問道。

細看,“哇,昭寧縣主,我好不容易救了你,有必要這樣對我嗎?”正是消失的樓生,現在的對方剔着一個光頭,減輕了三分風塵氣,有幾分可愛。

對方就是這樣說,舒瑾也沒有松開,“當初你在武館不見,而你出現在這裏,我很難相信你。”

樓生也不在意,“縣主啊,我可是一個犯官的孩子,要是被官府捉住了,可是要被秋後問斬的好嗎?”

“那你現在呢?”

“我皈依佛門了啊,你看,雲景大師的師弟親自點的。”低下頭,将頭上的六點給她瞧,言語之前倒是依舊是以前那般模樣。

舒瑾有所懷疑,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逃出,不能被那群人抓住了。

“跟我來,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樓生突然抓住她的手,向一個方向跑去。

樓生的手比一般男子的手要大一些,可能是身體的原因,有些冰涼,她想用力撤出,卻被對方緊緊抓緊了。

左拐右拐,樓生很熟練地躲過那些可疑的人,最後到了一處齋戒的房間。

“這裏是方丈的坐禪之處,我們躲在裏面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笑臉,舒瑾的心裏倒是愈加感到困惑,跟着對方進去了。

“昭寧縣主,不對,現在應該叫做蕭世子妃了,當初離開實在不得已,現在以茶代酒向你賠罪。”

倒是毫不客氣的将桌上的茶到了兩杯,一杯遞給舒瑾,一杯自己一飲而盡。

“沒有度牒,你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舒瑾很冷靜的說,她看過舒宅裏面藏的書,有一本講到舒家曾經有一位将軍生來膽小,不想帶兵打仗,然後跑到寺廟準備出家,可是因為沒有度牒而被趕回來了,後來那位将軍自己将這個案例作為做事要萬事準備,了解敵情。

樓生望着舒瑾,示意看了一下他那雙魅人的眼睛,“你說呢?”

不語,忘了前身是做什麽的,臉上雖然像是信任對方,但是在心裏面想着還是要回舒宅請錢叔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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