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勸說前行

門外的柴火,蕭景辰很意外,門外沒有柴火,只有一棵到着的大樹,光禿禿,看着舒瑾這個樣子,他沒有說話。

“你怎麽沒有随着大軍一起過來,反而在這裏?”

“那個啊,”她不知道大軍現在是什麽情況,趙華容是不是在景辰哥哥面前說了什麽,萬一要是說了一些不好的話,豈不是自己又會被景辰哥哥讨厭。

“你從實講便是。”蕭景辰一見她模樣,腳還在搖晃,心裏分明有話不敢說。

她想了想,“我受了風寒,高燒不退,醒來的時候就只有一個人在帳篷裏面,他們都走了,心裏面難受,就自己收拾行李走了,然後在土地廟裏面躲了一下風雪,遇上石羊大哥之後就帶到這裏了。”

說話的時候本能低下頭,偷偷看一眼蕭景辰的臉色,可是擡頭時才發現原來她已經看不見了。

“是這樣?”蕭景辰問,他的手在舒瑾面前,在聽見的第一時刻竟然不是想要打她,而是抱住他,實際上他這樣做了。

“嗯,”驚訝為何景辰哥哥為抱自己,但是懷抱太溫暖了,她不想掙開,“石羊大哥不識字,要是我這樣走了,看見外面的屍體應該會亂想,所以我想在這裏等他回來。”

“等便是。”想想第一次對方在自己懷裏面是在趙太傅的府中,當時自己被她下了藥,而現在是自己抱着不想松開,也真是諷刺。

兩個人就坐在那裏,等着,外面的風雪一直刮着,漸漸将樹下的屍體掩埋,也漸漸将夜色染黑。

終究是太累了,舒瑾就算是想要陪在身邊人一直不睡覺,還是就這樣依靠在蕭景辰的肩旁睡着了,當她睡着之後,微微側頭,便是看見她那越發精致的臉。

以前倒是不想看她作惡的樣子,如今看着覺得歡喜,不過目光接觸到眉間花的時候,自己倒是心疼,被刺殺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沒有想到會傷了她。

想到這,他手摸上自己的面具,那裏也有一道疤,昨日吓着趙華容,希望不會吓着她,妖孽的臉上竟然有一絲落寞和恐慌。

果然不出所料,翌日,石羊回來第一眼便發現了屋外面的屍體,雪就算一夜會掩蓋一些痕跡,可是不會讓一個人毫無察覺,往自己平時只是放雜物的房子,裏面是一匹馬。

急忙忙地推開門,結果看見一個男人背靠着坐着,以及睡在床上的舒瑾。

“賊人,吃吾一棒!”石羊手持着一根鐵棍,直直向下劈去,可是用了十分力氣。蕭景辰躲開,鐵棍竟然直接将桌子打爛,而且将地上砸出一個坑出來。

就是這一句,讓還在睡夢之中舒瑾驚醒,醒來的時才知道自己看不見,可是聽着打鬥的聲音,不知道蕭景辰怎麽樣了。

“石羊大哥,他是我夫君。”

大喊一句,石羊想要砸過去的拳頭有幾分扭曲的收回來,“你怎麽知道他是你夫君?”說話之餘還死盯着蕭景辰,要是他有一份歹意,就地正法。

“他就是我夫君,我的夫君生的極其俊美,而且手上拿着一把劍,劍名清風,清風劍身長八尺一寸,上面挂着的是一塊帶着玉闕,石羊大哥你說是不是?”

舒瑾笑着說這話,說話的時候,臉上全是自豪的笑容。

然而在她開口的時候,蕭景辰苦笑地拿下自己面具,眼神示意對方不要說自己臉上的情況,主動将清風送到對方面前。

“原來是蕭大人,誤會誤會,是吾眼拙,竟然将蕭大人同屋外的匪徒看成一夥。”

“是我的過錯,竟然沒有注意到石羊大哥已經回來了。”她知道蕭景辰怕是不想說話。

看不清身邊的情況,她心裏有些忐忑,如同曾經魯大叔對于自己的那樣。

“無事,既然你夫君過來了,是要帶着她回荊州去嗎?”前一句是對舒瑾說的,後一句自然是對蕭景辰說的。

點頭,然後走到床邊。

“石羊大哥不如和我們一起前去吧,你武藝那麽高,要是去了一定能為大熙填上一員猛将。”

她是沒有見過,但是能夠同她的景辰哥哥交手一定也很厲害。

沒有想到竟然被石羊拒絕了,“我勸你帶着她最好離荊州遠遠的,這一次可不是像十年前那樣打打鬧鬧的,這次估計對方是不得到自己的目的不罷休,要是輸了,就算你是個将軍也沒有人管你,都各自逃命去了。”

聽聞這話,不用蕭景辰說話,舒瑾便有不解,哪怕在曾經很慫的先輩故事裏面,那個輸了逃了的将軍,也是沒有抛下一個受傷的士卒。

“不知石羊大哥這話是從何處聽聞,我家中長輩便是在軍營裏面,似乎從未聽聞這件事情。”

“吾父親便是如戲,十年前他和我娘在邊境相識,當時朝中分派争奪皇位,邊境自然也不會太平到何處去,舒家的女将軍死了,吾爹被一個蠻子砍傷,一個人在哪裏躺了兩天要不是吾娘親帶着吾不相信事實前去找他,怕是吾父親就要死在那裏了。”

石羊說話時,言辭之中帶着一絲恨意,也讓舒瑾的心沉下去。

“你可見過一枚令牌?”一直不曾開口的蕭景辰問。

石羊想了想,點頭。

“十年前事情我等皆是不明,舒家一門只留下一個小女孩,他們有什麽心情和你們說一二?”蕭景辰說話之時帶着一股風,如同手上的清風一樣,不偏不倚,自帶一股信服力。

“然從根本上算,你父親當時病好為何不重新歸隊,聽我父親講過,當時歸隊之後會有重大軍饷,以及解甲歸田的機會。”

石羊依舊沒有說話,他站在那裏。

“我既然你已經見過那枚令牌,想來現在已經猜出我的身份。”

舒瑾聽着這話,竟然有一種回到曾經的時光,手緊急中想要抓住什麽,正好有一只手伸過來,抓住。

“石羊大哥,我就是舒将軍的女兒,如有此事是我們舒家對不起你!”說話的時候起身,跪在地上,“舒宅家中族規,不得放棄身後一位士卒,當時是我娘親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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