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猶豫不決

被蕭景辰扶起來的舒瑾，現在臉色蒼白，眼前一片昏暗，有些不能搖晃，但是心裏面全是開心，自己的夫君在自己身邊。

“石羊大哥，是真的不願意和我一起去荊州嗎？”

石羊在她看不見的臉上抹上一絲不情不願，看着她身邊的蕭景辰，有些威脅，說：“我只是一個大粗人，身無本事，只怕去了也只會給你們添麻煩。”

“也是，畢竟荊州現在危險，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情，我也會心裏面良心不安。”舒瑾有些放棄，無奈的說。

蕭景辰只是剛開始說下一兩句，之後便站在舒瑾身後，不在多言。對于石羊的威脅，臉上依舊不露半分臉色。

“石羊兄剛剛進來的時候，可是瞧見了屋檐處的枯樹，瑾兒說那裏應該是柴火，還不曾相信我，石羊兄可是要為證明一二！”

他輕輕說，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有些突兀，但也是自愛情理之中。

“明明就是柴火，我聽見的。”舒瑾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一二，“難不成石羊大哥會騙我不成？”

“莫非你夫君就會騙你不成？”蕭景辰難得的一身稚氣，他心裏面是很不爽的，看着石羊望舒瑾的眼神裏面有曾經熟悉的感情，可是他沒有珍惜。

舒瑾有些不自在，需要反駁，只是在她還未開口的時候，聽見石羊的解釋。

“吾本為獵戶，恐有一身力氣，只怕對于将軍沒有多大用處，只是要是将軍能夠拿出令吾信服的理由，吾一定跟随将軍前往！”

她聽見這個，依舊還是未張口，便被蕭景辰攔住了。

“你身為大熙子民，夠了嗎？”低沉嘶啞，其中帶着一絲血腥氣，剛剛表露出來的稚氣瞬間無影無蹤，現如今面對着他的人會被這樣的蕭景辰驚訝，甚至是恐懼。

石羊随後是沉默，沉默之後就是無奈，“吾本想在這山中，伴着山青水秀過一輩子。”

聽到這句話，舒瑾心裏面就有底了，這是願意了？

“吾不想沾染着戰事，只是因為家母覺得自舒家将軍死後，這大熙再無良将，皆為薄情之輩，若是吾沒有在土地廟遇見舒将軍，倒是會去江南游玩一番。”

“若是真心想要吾去，答應吾三個條件即可？”

要是一般的将軍聽見他的話，只怕現在已經是暴躁如雷，可是面前的是對他一直抱有好感的舒瑾和想要将他收為麾下的蕭景辰，自然沒有覺得唐突。

“你說即可？”既然對方說了信服舒将軍，那麽開口的自然就是舒瑾。

石羊看着舒瑾，眼神有一絲苦澀，“一，吾是舒将軍的兵，二，此戰役之後，請原諒吾解甲歸田，吾還是喜歡這山中悠閑的生活。”

她知道景辰哥哥在自己身邊，側過頭，眼睛被布蒙住了，可是好像看見對方點頭的樣子，她的唇邊露出笑容，“可！随石羊大哥，不過要是石羊大哥改變了注意，一定要和我直說便是。”

既然這樣，大家說清了，也變松懈下來，當然只是對于舒瑾而言，另外兩個男人，就相顧無言，盯着對方。

自從見到舒瑾還有一絲表情，之後見着石羊就是沉默，偶爾說一句，坐在床邊，要是此刻出現一位如同阿香嫂子那樣健談的人兒，也不會只有沉默。

“景辰哥哥，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舒瑾一直很想問這個問題，但是不知如何開口，既然沉默，不如更加尴尬。

“那日趙王和趙王妃說你和丫鬟因為行事不當而不見蹤影，考慮到荊州情況危急，趙王當即便下令走了。”

“我念着你和青枝兩人，怕是在雪地裏面受罪，想過來瞧瞧。”

淡淡幾句話，舒瑾簡直整個人都感到幸福了，景辰哥哥擔心自己，會害怕自己受罪，哪怕蕭景辰的話裏面沒有特意說她，但是現在她如逢甘露，自然忽略了一些小細節。

“不過，你既然有眼疾，不如先随我一起回荊州，至于青枝，我下令在四周尋着，晚間再說。”蕭景辰繼續說，他的手倒是沒有拉回去，而是一直握着舒瑾，不過在舒瑾看不到的地方，他眉頭緊皺。

舒瑾點頭，“依着景辰哥哥說的便是。”

“在軍中，莫要叫我景辰哥哥！”蕭景辰的聲音突然說，裏面似乎沒有一絲感情，“你是這次的元帥，軍中的大将位分都在你之下，以後處理事情自然你為先，其餘人為後，包括我，私下稱我為夫君，在軍中喚我蕭将軍。”說話的時候，他眼睛中有不一樣的光彩。

她沒有想到之中彎彎道道，有些戚戚然，“知道了，夫君。”後面兩個人的生活，帶着一些俏皮，這可不是她自己喊的，而是景辰哥哥自己說的，他是自己的夫君。

“嗯，現在是私下。”殊不知，蕭景辰現在的耳垂紅得滴血，幸而石羊現在不在，在舒瑾開口之前就去處理他在山中陷阱裏面的獵物了。

舒瑾忍不住高興，像是知道蕭景辰在何處，竄到對方懷中，“夫君！”

“嗯！”他應道。

“夫君夫君夫君！”她繼續喊道，生怕蕭景辰不高興，只是喊了幾句，然後就說起家中事情。

“夫君莫要擔心家中，現下父親的身體已經好了，母親在家也是思念夫君，其餘并無事項。”說話的時候，舒瑾有些想念，“板兒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等我回到上京的時候，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被抱着她的人将手上力道收緊，“幸苦你了！”在她耳邊說着話，蕭景辰總是帶着無限的溫柔。

一度舒瑾甚至以為是錯覺，他是景辰哥哥嗎？要是不是，也讓我貪享這一會兒。

兩人就趁着這氣氛，相互取暖一會，舒瑾有很多的話未說盡，同樣對方也是如此。

等石羊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完，出門的時候，從某一處傳來的氣味，舒瑾疑惑道，“石羊大哥，那是什麽冤家？”

被問道的石羊自然知道她在問什麽，“無非就是一群趁火打劫的人，吾本事不錯，自然在遠近有些聞名，想必知道吾的習慣，趁機過來偷盜。”

她對于那些人寧願在外面搜索，也不願意到這廂房來有些奇怪。

“吾曾經幼時見有人被仇人殺死在廂房之中，此後吾很少在房中睡覺，一般皆是百日躺上一二，晚上一般在山中休息。”石羊繼續說，絲毫不害怕被人恥笑。

這樣一番之後，想要将對方死後安葬的心也沒有了，舒瑾随着蕭景辰的手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