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親人也不親

上午在李金來家門前“霹靂啪啦”放炮。原來是李金來準備開的小賣布開張了。改梅看着放炮的方向說：“早就聽說了金來要在隊上辦個小賣部的，沒想到這麽快就開張了。”“哎呀，人家只要有錢，開張起來還不簡單？就你啥都沒見過，頭發長見識短！”王德清諷刺着改梅。的确這李金來在隊上開了個小賣部還真是方便得很，至少再買東西就不用還走四五裏路去梳洗樓買了。那時隊上經常停電，買煤油點燈這是經常的事情。那時點煤油燈也是常有的事，就好比王虎軍家，經常由于交不起電費被停電，不得不用煤油燈。這李金來的店也開張了，光顧的人也很多。家裏有小孩子的，經常大人會被拉着去買吃的。那天李連菊也抱着王小雨和幾個媳婦一起去了。李連菊把王小雨放下讓他和別的幾個孩子在一起玩。突然，王濤他大哭起來了，美琴她放下手中的毛線就跑過去看了個究竟，原來是王濤正坐在沙堆上哭着。美琴跑過去抱起王濤哄着他：“哦哦哦，濤娃乖喲別哭了，你跟媽媽說看是誰欺負你了？”王濤哭着指着王小雨。原來是王小雨“搶“了王濤的餅幹，這下王濤才哭了。王小雨見王濤的媽媽來了就害怕了呆呆的站在那裏。餅幹還拿在手上不敢吃。美琴哄着王濤：“濤不哭了啊，看我不去打他，啊”說着她走過去一把奪下了王小雨手中的餅幹，厲害道：“誰讓你搶我家王濤的餅幹的？”王小雨傻愣愣的站在那裏。美琴把多下的餅幹給了王濤，他就一下子就不哭了。這時李連菊在一邊看見了，美琴覺得不好意思就趕緊對王濤說：“濤哇，來給哥哥一塊。”說着美琴就拿了一塊給了王小雨。王小雨也接着了。美琴還說：“小雨下回可別再欺負我家王濤了啊。”等美琴走了以後，李連菊就抱着小雨不生不息地回去了。

天下着大雨。院子裏早已積流成河了，彙成的水股把院子裏沖的一道一道的溝壕，雨水從瓦檐上彙聚下來如一道一道的窗簾。“虎軍，再拿個盆子來，你看着床頭也漏水，席子都濕了，晚上這咋睡覺呀？”李連菊一面說着一面擺弄着漏水的地方。李連菊大聲地喊：“虎軍，快點拿來呀，叫你幹個啥事情，就是使不動你。”王虎軍：“哪還有盆子？”李連菊不耐煩地說：“把和面的盆子拿來不行！”王虎軍把面盆子裏的菜拿出來放到了案板上。李連菊生氣地說：“你看這房子，一到下雨的時候就漏得不成樣子，天晴了你就知道玩，也沒說上房子把房子拾掇拾掇。你看這下雨漏的咋弄呀？下屋裏漏的一灘一灘的，房子都滲的要倒了的樣子。”李連菊：“你去把下屋裏的水桶裏的水給倒了，看看是不是滿了。”王虎軍家就和他二哥王根生家就僅僅隔着一堵牆，正當李連菊們忙得不可開交時，只聽見王小雨在外面哭得厲害。李連菊放下手中的塑料就出去了。她只見王小雨他二媽鳳芝拽着小雨的手，一面打着還一面罵着：“我叫你手癢，手賤。”鳳芝見弟妹菊出來了就不打了，放了王小雨的手。王小雨哭着跑到媽媽的懷裏，李連菊蹲下一看小雨的手都紅彤彤的。李連菊見了是這樣的也就沖着鳳芝說了幾句：“你看看，你還是他二媽，你都把他的手打腫了。”鳳芝可不是個吃素的就大聲的嚷起來：“小孩子，小孩子又咋了！你看看他把這裏弄得。”說着她指向了屋檐下的雞窩。原來是王小雨跑到人家屋檐下去玩，把人家的雞窩裏的四個雞蛋給打碎了。弄得滿雞窩都是的。其實，李連菊和嫂嫂家本來就不算和氣，平時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雖然在一個屋檐下。李連菊：“那就算這樣他也是你的侄子，他還是個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能把他的手打成這樣？”鳳芝說的話是越來越刻薄了：“不懂事，那是你們大人沒有教養好他。”李連菊見嫂子越說越來勁兒了，就把王小雨先抱了進去。王小雨見媽媽和二媽吵起來了他也不敢再哭了。李連菊讓王小雨回去跪到地下。李連菊見嫂子說的話越來越不像話了就忍不住的沖了出去和她争吵起來了。最後越吵越是不可開交了。兩個人誰都不願讓着誰。李連菊性格本來就很剛烈，她和嫂子吵起來就也顧不上是嫂子不嫂子了。兩個人還大打出手了，在院子裏還打起來了。把周圍的親戚都驚醒了，王德清還有改梅都站在門口看着。改梅趕快過來拉架，還勸道：“都是親戚的有啥事不能解決的還打起來真是的。”這時改娥也跑過來了，她拉開鳳芝。鳳芝個子雖然還怪高的，可是平時根本不上坡，那是肯定打不過李連菊的。李連菊把她按倒在地上，這時王小雨的大表哥王大兵見自己的媽被打倒在地了，他就上去一把把小娘菊拉倒在地，李連菊一下子翻了個跟頭，跟倒在地上滾了一身的泥，王晴見媽媽和二媽打的很厲害，就吓得大聲的哭起來了。這時王虎軍也出去了，他沒有跟李連菊一起打，他是拉架的。好不容易把她們給拉開了，可是嘴上還都是誰也不饒着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