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村長的喪事
這時李連菊和風之芝的身上都早已濕透了。渾身都是泥水。李連菊頭發亂蓬蓬的,被雨水擰成了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她那張黑黃黑黃的瓜子臉上滿是黃泥斑點,一件灰色的夾襖也滾得全是泥。腳上的一雙解放鞋也鑽破了一個洞,都走形了。鳳芝也沒占到什麽好處:滿身是泥水的,短發也走了形,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也上了黃色的。菊臉上有一道口子,沒怎沒流血,只是破了點皮。這時王小雨還跪在地上。李連菊進了屋見王小雨跪着一動不動的。李連菊進了屋見了王虎軍就罵了一句:“你這個鼈子的,看見我被你嫂子打你高興了吧!”王虎軍也沒說什麽。李連菊感覺到自己的頭有點疼,可能是剛才打架的時候是鳳芝抓了她的頭發。李連菊也沒有立刻就換衣服,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咕咕叨叨的。這時鳳芝也沒見她罵了。過了一會李連菊換了衣服就讓王小雨起來了。王小雨起來的時候覺得腿發麻,一開使還有點站不起來。是李連菊把他抱起來的。李連菊也沒有說什麽,只說了一句:“王小雨,以後別再去亂動別人家的東西了。”大家什麽也沒有說了。夜更深了,大家都睡了,只聽見屋子裏“叮當、滴答、剛剛”雨水聲音。偶爾還聽得見老鼠的追逐的的叫聲,外面安靜得很,只聽得見大風呼嘯的聲音。
今年的夏天特別的熱。整個村莊的都在喘着大氣,大地被蒸的發出麥香,連螞蟻也不願出來走動了,小河也被蒸幹了,冒着腥臭味兒,樹葉也懶得伸腰了也一塔拉着。茅草房子看好像要燒着了一樣,喘着發黴的氣味。
“金來,你到哪裏去呀?”王德清在門前遇到了他就問道。
李金來:“哦,我媽她上午死了,我去跟溝腦上的金愛說一下。”
王德清:“啥呀,你媽死了?哎喲,前幾天吧還看見她好好地。咋就死了呢?”
“她一直都有病。你有空了下去玩玩。”說完李金來就走了。王德清還在挑糞。王德清在地裏遇到了王根生就說:“金來他媽将死了。”王根生:“金來死了?”德貴笑着說:“你扯啥呢扯,你聽沒聽清楚,是金來他媽死了,不是金來死了。”王根生:“他媽死了?哎喲。咋就死了呢?”王德清:“還不是得病。”等王德清挑完大糞以後就收拾收拾也去了李金來那兒。只見他家門口有很多人了。王德清見了熟人就打個招呼。
李金來家裏有四個孩子:兩男兩女。兩個女孩上學上不盡就都出去打工了。大兒子李亞哥上大學也沒上完就工作了在西安。小兒子李亞虎還在上小學。跟王晴是一個年級的。等到王德清去的時候李金來他媽就已經入殓了,只見幾個女兒哭的泣不成聲。最後幾個女兒哭的沒有眼淚了就幹哭起來。他們覺得這麽熱的天,死人放時間長了就會發臭的,所以就決定第二天把她埋了。這消息放出去了就等送禮的人到了。
晚上隊裏的老老少少能去的都去了。聽說給去世的人守夜會延年益壽的。晚上小雨也跟着爸爸去了。裏金來家裏有一臺二十九英寸的大彩電,還有一個更先進的就是vcd。那時隊上還真沒有一家能有這樣的好的電視。就算那時隊上就有三四家:王文才、改娥、王德清家有電視。除了金來家是彩電外,其他幾家都還是黃河牌的黑白電視。
李金來家住着七間大瓦房,很寬敞。那晚上家裏人很多,李金來就把電視搬到了院子裏,讓大家都看。還借了幾本碟片讓大家放着看。有幾個萬大場的人就故意挑了幾張黃色的碟片放着看,但是在場的婦女都不敢看一眼的。在座的大男人就把電視給圍了個水洩不通。玉毛笑着說:“萬剛,就是哈壞哈壞的。放兩張好看的二人轉啊?你卻瞞着放這黃片。”萬剛笑的更開心了調慨着玉毛:“哎,你看嘛,我們又不是不讓你看,你看德清在都在這裏看你也來看,晚上好回去跟德清兩個人學學嘛。”話剛說完,在場的人都大笑起來。王德清使勁的拍了他一下。把玉毛說的不好意思的走了。反正在外圍的人只聽見從那裏面不是的傳來一陣陣的調情的聲音,讓人聽了渾身都發熱。王小雨很好奇的走近了一點瞟了一眼,卻看見一幕令人渾身發毛的畫面:一個女人把衣服拖得精光,兩個碩大的□□在上下的晃動,一道很深很深的乳溝,只見那女人渾身都是火紅火紅的,就像血管爆裂一般,,那個女人火紅的嘴唇發出燙人的聲音,渾身熾熱的如一團火在燃燒着。纖細的大腿泛着紅光,好像一條綿魚在游動,穿着一個三角紅□□,圓潤的屁股厥向後面,腰肢纖細的好像一把就能捏住的。整個身體就像一支拉開了弦的弓,那屁股馬上就要射出去了、、、、、、、、王小雨只覺得身上的血熱乎乎的。
“小雨去和王犬們玩去!”王德清就是王小雨的小爺。小爺看見王小雨在一旁就呵斥了他一句。王小雨就趕緊地跑了。只見不一會兒有人就從那裏面擠出來急匆匆的跑到了廁所裏去了,有的人就幹脆走到旁邊的橘子樹林裏去了。夜深了,王虎軍就把王小雨給送回去了,那時王小雨早已在王虎軍的懷裏睡着了。熱熱鬧鬧的鬧騰了一夜,天終于亮了,上午就有很多幫忙的人挨家挨戶的去借碗筷、桌子椅子的。出殡的時間終于到了,這是有幾輛一看就是舊的小轎車把路給堵上了。這年代在農村誰還開得起這樣的小轎車?肯定不是富豪就是政府的官員了。李金來一看這車子把路給堵上了,他就上去看看了。原來是副鎮長的車子。李金來就和他打上了招呼。李金來跑起路來很好笑的:一張方塊臉,眼圈兩邊的肉早已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縫兒,肚子大得像個孕婦,穿了一件大□□,打得都能把一頭豬給套進去,兩個□□墜的好像婦女的□□,他這一跑起來渾身上下就像實在電擊一樣,每一塊肉都在做牛頓運動。李金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硬猴王煙給副鎮長發了一根。副鎮長:“金來這是咋了?”金來趴在窗子上:“哦,沒啥就是,我媽她死了,這不正要出殡呢。”鎮長:“哦,是這樣的呀,那你們先過。”李金來趕快說:“我們走得慢,還是你先把車開過去吧?”于是鎮長就慢慢的把車子開了過去。停了下來。這時李金來從送葬的人群中出來了就走到鎮長的車子旁邊說:“張鎮長,你就一會兒在這兒吃飯吧,吃完飯再走。”鎮長:“那行,我就先遞上個禮錢吧。”說着他就從一個皮包裏掏出了二百。李金來:“哎喲,張鎮長,你看你這是幹啥呢,你在我這裏吃頓飯還讓你掏錢了。你要是掏錢了你就是看不起我。”張鎮長:“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也不好意思了。”說着他把錢收起來了。李金來把他領到屋裏:“張鎮長,你先坐着,我去忙完了就一會就回來了。”張鎮長:“行那你先去忙吧。我就在這裏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