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苦孩子

在農村的孩子可比不上城裏的孩子,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學學音樂、跳舞、鋼琴之類的,他們空閑的時間就只有追着牛羊的屁股跑,扛着鋤頭種地,還別說,這裏的孩子哪一個不會鋤草?就像美琴的兩個兒子王犬和王濤吧,那是什麽活都會幹,從小就受着農民式的教育。不過來王文才好歹也是個村官——組長。王文才可是村裏面最怕老婆的男人了,事事順着美琴,一年到頭都在外地打工,前幾天也是胃病犯了才回到家的。因此幾乎家裏的三畝多地全是美琴和孩子們種的。那時王濤才八歲,想都不敢想八歲的孩子都能種地和鋤草。村裏的人人見人愛。不過李亞虎是村支書的兒子,這回又考上了中學,學習還很好,家裏人就拿他當塊寶一樣的養着,金來是個超級的大胖子,平時都很難蹲下,更別說是種地了,自己的工資就夠養活一家七口人了。那還用種地,媳婦兒又是教會的教主,夫妻兩個人夫唱婦随,日子過得很紅火。就拿王維來說吧,他可是家裏的唯一男丁,這回還不是家裏的一塊兒傳宗接代的寶貝。再說了家裏人也都是打工族的,把幾畝田地全轉讓給了王虎軍和王根生們種上了。自己們打工一年還夠家裏開銷,興許還能為家裏增添一些社會上追捧的家電器具等。

農村的小孩子小時候能夠玩的就是中午不睡覺偷着洗澡,上別人家地裏偷些瓜果,摸爬滾打,總是跟樹、牛羊、鋤頭等打交道,真要等到長大了,真的能夠把長輩遺留下來的各種家具給使用個遍。

那時後村裏就只有王濤、王小雨、和王漢平家裏有牛羊。所以放牛羊的時候三個人總是會相約一起。王漢平由于有乙肝病,所以在六年級時候就已經辍學了,在家裏一直的待着,也沒敢出門打工,就成了家裏的放牛郎了。如果按輩分說,他就是王小雨們的小佬兒了,是王濤的表哥。他家裏有二十頭羊和兩頭大黃牛。王漢平他爸王叔子可是村裏邊口碑最好的男人了,一不吸煙,二不喝酒,三不說話,四不吵架。幹起活來無人不誇。他本來和王文才是一個村的人,就把王文才的姐姐改存給娶回家了,這就成了親家。

一大清早天還是灰蒙蒙的沒大亮。幾個人就早早的趕着牛羊到大山上去了,他們從家裏分了工的,哪些人從家裏拿紅薯、土豆,哪些人從家裏拿柴米油鹽,哪些人準備撲克。就好像是要遠征一樣的準備着。到了大山頂上,最先就能看到朝陽了:一輪火紅的好像是燒得正旺的煤球一樣,還藏在山窩裏,不肯升起,好像是在偷睡的人的小紅臉一樣。那種紅裏透紅的美是說不出的自然美,整個山頭都被映照的紅撲撲的,好似滿地的紅高粱;天邊的霞雲也被披上了最美麗的一件舞裙,淡藍色的邊,紅霞的腰,雪白的袖。不過早已經在山村裏看慣了這些美景的天真的孩子們又站在大山上凝視時,不免還會發出感嘆:“太美了,要是有一部攝像機該多好啊。”由于路途比較遠,中午就不回家了,就在灰黑的房屋,一片的黃土地,一條綿延起伏的大河綁住了整個村莊,像是一條雪白的鎖鏈。村子的地勢比丹江的高出很多,遠遠看去,就好像是有一只被曬黑的手把朝陽從丹江河裏撈出來的一樣。

在這樣寬廣的山頭上牛羊跟人一樣很乖巧的:吃飽了就卧在草地上歇一會,歇累了就再起來吃一會兒,果真成了“風吹草低見牛羊”這般情景了。他們撿拾了柴禾就一面燒紅薯和土豆一面打牌。中午美琴站在院子邊上大聲的喊叫回去吃飯,可是就是不答應,就是答應了也不回去。中午躺在蘆葦蕩裏睡會兒。然後再砍一捆柴一天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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