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酗酒鬧事

向晚忽得從胃裏湧上來一股惡心感,連忙沖進衛生間裏大吐特吐起來。

以前向晚都是滴酒不沾的,這次在飯局上被灌了一杯又一杯。對于向晚來說,酒水就是折磨人的毒藥。

向晚鞠了一捧冷水洗臉,在鏡子裏看到濕漉漉的周昊宇的臉,身後站着一臉怨氣的自己的臉。

這種情形,好像在很久之前也發生過。那時候周昊宇奮不顧身的要爬到經理的級別,整日整日的喝到爛醉,一開始向晚還會照顧周昊宇,可是漸漸的向晚就會抱怨,從彼此無休止的争吵到冷戰,到如今的如同陌路。

“周昊宇,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向晚閉上眼睛,不願意再親眼目睹鏡子裏這個跟自己同床共枕了近六年的人。

周昊宇聽到這話反而笑了,可是這笑容卻是如此滲人,彷佛從地獄深處的魔鬼發出來譏諷。

“這麽說,你承認你跟何以那個奸夫,有不正當關系了?”

所謂吵架的時候,說出來的字字句句都是捅在對方心窩子上。

向晚哭笑不得,周昊宇還真是不要臉,自己不檢點,還要把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也許是喝醉了,膽子也大了不少,轉身狠狠的罵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婚內出軌,不知廉恥,周昊宇,你還真是不要臉。”

周昊宇臉上一陣白一陣黑,可是向晚跟何以的事情還是要弄清楚,他不甘心做烏龜王八蛋,用手指指着向晚的眉心,威脅到:“你少廢話,你要是敢背着我偷人,我——”

響亮的一個耳光打在周昊宇的臉上,打斷了周昊宇接下來的話。

周昊宇狠狠的挨了一巴掌,踉跄着背靠在衛生間門板上,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向晚成了男人之後,怎麽變得跟個潑婦似的,不,現在是家暴男的形象。

向晚盯着自己的手,也懷疑自己怎麽會這麽沖動?

門外傳來敲門聲,宋寧娟在門外說道:“大晚上不睡覺,也不怕吵醒孩子。”

向晚瑟瑟的說道:“媽,我們不吵了,您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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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兩個人還是第一次婚內動手,周昊宇有自知之明,胳膊扳不過大腿,女人所謂弱勢群體,最根本原因還是在體力值上,男女懸殊太大。

周昊宇氣得不行,可是悲哀的現實是打不過了現在的向晚了。只能認慫的自我安慰,好男不跟女鬥,想要抽一根煙解愁,剛拿起打火器點燃,就被向晚嗖的一下奪了過去,順着窗戶扔到了樓下。

“向晚,你不要太過分。”

周昊宇氣得直哆嗦,真的要炸毛一般的跟向晚打一架。

“誰過分,周昊宇你自己抽煙,就得讓別人吸二手煙是嗎,想要抽煙別在家裏抽。”向晚今天這是酗酒鬧事的節奏,故意看着周昊宇出笑話,反正宋寧娟剛才來敲門警告了,周昊宇不怕再把宋寧娟吵起來,有能耐就出門。

向晚得意的去衛生間洗漱,酒精上腦,洗着洗着,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靠在牆上睡着了。

周昊宇聽着衛生間的花灑聲音,模模糊糊的也睡着了。

半夜裏突然嘩嘩流水聲把周昊宇吵醒,周昊宇去衛生間一看,向晚赤身裸體的還在昏睡中,幸好衛生間一直是熱水開着,不然向晚估計要凍死在衛生間了。

周昊宇想要扶起來向晚,發現根本扛不動,用力在向晚臉上拍打了幾下,向晚也沒有反應。

周昊宇望着死豬一般的向晚,難以想象以前自己喝多了,向晚是怎麽把自己從衛生間扶到床上去的,又是怎麽給醉得不省人事的自己脫掉衣服的。

向晚可能是受到驚擾,發起夢呓來,嘟囔着不喝了,不喝了之類的。

周昊宇喃喃為剛才指責向晚出軌的事情道歉:“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原諒你一次。”

翌日清晨,向晚從床上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頭痛欲裂。她都不記得自己怎麽回到床上來的,抓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發現都快中午十二點了。想到上班遲到,吓得從床頭蹦起來,急匆匆的穿上衣服要去上班。

一出卧室就被周昊宇攔住了:“我給你請假了。”

向晚嗯了一聲,忽然覺得尴尬起來。

坐在沙發上想起來昨晚的點滴,愈發的無地自容,沉默良久,主動認錯道。

“昨天我打你,對不起。”

周昊宇似乎已經不生氣了,竟然還有心思調侃道:“你早就想動手了吧,只不過昨天借着酒勁發洩了出來。”

被周昊宇猜中了心事,向晚不吭聲。

“中午飯你做吧,省得媽總是嫌棄我做飯難吃。”

周昊宇趁機提條件,這頓打也不算白挨。

向晚也沒再說什麽,挽起袖子進了廚房。周昊宇優哉游哉的在客廳防着宋寧娟回來,宋寧娟知道他們夫妻昨晚吵架,今天主動去送樂樂上學了。

剛聽到樓道裏有走路的聲音,周昊宇像兔子似的沖進了廚房,奪過了向晚手裏的鏟子:“快出去,媽回來了。”

向晚順從的離開廚房,打開家門發現只是樓上的鄰居回來了,看把周昊宇吓得。

“不是媽,你不用那麽緊張,原來你這麽怕媽。”

周昊宇一聽說不是宋寧娟回來,立刻恢複神氣,把鏟子重新塞進向晚手裏:“我那不是怕她,是嫌棄她總是唠叨。你出門上班還好,我整日跟她在家裏,她比唐僧還能念經,整個更年期老太婆,不講道理……”

“你就在背後這麽認為你婆婆的?”宋寧娟突然出現在周昊宇身後,跟喪屍來襲似的,周昊宇瞬間就腿軟了。

“媽,我們在聊樓下的李大媽。”向晚眼疾手快的把周昊宇拉倒自己身邊,把炒鍋遞給周昊宇:“行了,別成天跟我唠叨這些閑言碎語的,快把鍋洗了。”

周昊宇埋頭洗鍋,宋寧娟疑神疑鬼的瞧了一會兒,轉身出去了。

“昊宇,你一個大男人不要總是進廚房,君子遠庖廚,知不知道?”

向晚應和着。

周昊宇滿腹怨氣,你兒子就在這洗碗呢。

自作孽不可活,沒想到也有輪到他周昊宇成為家庭主婦的一天。

宏宇集團的宴會如期而至,向晚從公司直接到會場,叮囑周昊宇不要遲到:“禮服我放在床頭櫃了,你要是系不上後面的拉鏈,讓媽幫你拉上。”

周昊宇覺得自己被向晚看輕了,穿個禮服這麽小的事情還需要別人交代嗎?

事實情況是,打臉了。

周昊宇從來沒有穿過從腰後就開始拉鏈的衣服,自己對着鏡子拉了半天,也弄不好,這是什麽破設計師做的。

該低頭還是得低頭,周昊宇穿着拖地禮服去找宋寧娟求助:“媽,幫我拉上拉鏈。”

宋寧娟看着周昊宇只貼着胸貼就走到客廳裏來了,一時間都覺得臊得慌,趕忙把周昊宇拉倒房間裏:“你這孩子,不知道害臊嗎,怎麽不穿內衣就出來了?”

“這是在家裏,不就咱倆嗎,”周昊宇轉過頭背對着宋寧娟,“幫我拉上拉鏈。”

宋寧娟看着一覽無餘的光潔後背,覺得不穿內衣就是不守婦道:“向晚,你去把內衣穿上,露着半個後背,也不穿內衣,像是什麽話?”

“這種禮服是不能穿內衣的,再說我不是貼了胸貼了。”周昊宇不耐煩的催促道,“您快點吧,一會兒我去宴會遲到了。”

宋寧娟給周昊宇把拉鏈拉上,又開始老生常談:“向晚呀,媽之前跟你說的在生一個二胎,你記在心裏了嗎?男人免不了在外拈花惹草,你不工作,全靠我兒子養着,生兒育女就是你的工作。你看胖嬸子的兒媳婦就不生孩子,這不兩口子都快要離婚了。”

“那還不是被你們這些說閑話的害的?”周昊宇一不留神把內心話說出來了。

以前周昊宇總覺得改不了老一輩人的思想,也無所謂,作為兒子的角度,爸媽永遠都是溺愛的,就算讓周昊宇生二胎,周昊宇也不會拒絕。畢竟十月懷胎的不是他,洗衣做飯的也不是他,工作上有了煩惱,可以跟依附自己生存的妻子撒氣,再不行,還能找外遇去宣洩情感。

女人要承擔的社會壓力要比男人更難。

“媽,二胎的事情我明确的告訴你,我不同意。”周昊宇冷靜思索之後,想出一個解決辦法,“過些日子我就出去找工作,我不會再依附您兒子活着。我今天穿着這件勒得死緊的禮服,也是為了去維護你兒子的完美家庭丈夫形象,我的工作不只是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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