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差點小産

“向晚!你不要太過分。”

冷不丁的聽到這麽一句話,論誰也有點生氣,周昊宇壓着嗓子責怪道,讓向晚對周昊宇更加失望。

反正已經決意分開了,失望又算得了什麽,向晚又不打算挽回什麽,剛要解釋決定分開的理由,就被周昊宇連珠炮似的指責打斷。

“你究竟想怎麽樣,我已經答應跟你離婚了,你非要這麽逼我嗎,等我們互換回來,我第一時間就跟你去民政局領離婚證,可以嗎,你現在鬧夠了的話,就好好冷靜一下。”

周昊宇收回理智的時候,才發覺樂樂在身旁一直聽着電話。

樂樂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恐懼:“媽媽,你跟爸爸要離婚嗎,你們不要我了嗎?”

“沒有,寶貝兒子,我怎麽會不要你。”周昊宇把樂樂抱在懷裏,耐心哄到,“爸爸媽媽吵架了,但是我保證,媽媽和爸爸不會離婚的。就像是樂樂和同學吵架了,和好之後還可以做朋友對不對?”

“媽媽,我以後再也不吃垃圾食品了。你和爸爸永遠不要分開好不好?”樂樂還是憂心忡忡,甚至放棄了自己最愛的美食,也要全家人都在一起。看來還是吓到了。

“對不起,兒子。”周昊宇摸摸兒子的小腦袋,“放心吧,媽媽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的,我們先吃完飯,然後回家之後媽媽就跟爸爸和好。好不好?”

樂樂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美滋滋的吃掉專屬兒童套餐。

周昊宇腦子裏一團亂糟糟的,吃了一口芝士,突然有點犯惡心,差點幹嘔,幹脆不吃了。

回到家之後,周昊宇和向晚都顧忌着樂樂,沒有當面争論什麽。

向晚主動給樂樂洗澡,然後給樂樂講故事,哄他睡覺。

睡覺前,樂樂拽着向晚的大手,乞求道:“爸爸,你不要生媽媽的氣好不好,我不想你們離婚,我想我們三個永遠在一起。”

向晚低頭親吻了一下樂樂的額頭:“寶寶乖,睡覺吧!”

樂樂在向晚的懷抱裏慢慢的進入夢想,小手緊緊的抓着向晚的手指,像是怕向晚離開似的。向晚看着兒子的小臉,忽然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兒子,最為媽媽,向晚沒有經濟能力撫養樂樂,也沒有能夠給樂樂一個完整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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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向晚跟周昊宇離婚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把兒子帶在身邊。向晚想好了,等他和周昊宇互換身體之後,自己就去找工作,養活自己和兒子。

周昊宇覺得身體很累,進了主卧之後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

向晚的行李箱就放在床頭,打開衣櫃來看,衣服都裝走了大半,看樣子,晚飯這段時間,向晚是在提前做搬走的準備。

周昊宇氣得發笑,他倒想問問向晚,離開這個家,離開他周昊宇,向晚能去哪裏,能幹什麽,靠什麽活着?

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今天,女人沒有經濟能力,就都是魯迅先生筆下的安娜出走之後會怎樣。向晚也不例外,無論是再尋求下一個可依賴者,還是自食其力,都很辛苦的,向晚吃得了苦嗎?

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周昊宇完全是蔑視向晚這個人的能力,在周昊宇根深蒂固的想法裏,還是認為向晚只能通過依靠他而存活。

向晚等樂樂睡熟之後,回到主卧跟周昊宇進行交涉。

“這是非要離開不可了,”周昊宇陰陽怪氣的說道,“打算搬到哪裏去,找到下家了?”

向晚的手掌握緊,打過一次之後就會有下一次打人的沖動,怪不得家暴只有零次或者很多次。

“洩密者就是馮雙雙,她說如果告發她,她就讓周昊宇身敗名裂,在銀行裏待不下去。還有馮雙雙說她愛你,等你離婚。”向晚把該說的話講完,拿起行李箱就準備出門了。

“你等一下,”周昊宇擋在門口,“你是怎麽回複馮雙雙的威脅的?”

向晚拎着行李箱,身體的陰影籠罩在周昊宇的頭頂,顯得高不可攀:“我告訴馮雙雙,我來承擔責任,不會告發她的。”

“你去哪兒?”周昊宇追問到,“你走了我怎麽跟樂樂解釋?”

向晚冷靜的處理所有問題:“我先去賓館住幾天,然後租房子。家裏的存款都是你管理,我現在用的錢當做是借你的,我以後會還給你。你告訴樂樂爸爸出差了,以前你出差十天半個月的,他已經習慣了。身體互換回來之後我們就去離婚,現在我們不适合在住在一起了。”

“為什麽不能住在一起?”

周昊宇小腹猛然一疼,額頭瞬間布滿了虛汗。

“因為你讓我覺得惡心。”

向晚推開擋在門口的周昊宇,周昊宇捂着肚子突然倒在一側,因為疼痛五官都扭曲了。

“周昊宇,你不要再騙我了。”

向晚看着周昊宇捂着肚子的模樣不像是撞的,立刻扔下行李箱,蹲下來查看周昊宇:“你說話呀,你怎麽了?”

“我肚子疼。”

周昊宇磕磕絆絆的說道,虛弱的聲音都沒了力氣。

“周昊宇,周昊宇!”

向晚拍拍周昊宇的臉,周昊宇輕微昏迷過去了,向晚立刻撥到了急救電話,再回過頭看周昊宇的時候,周昊宇的屁股下血跡紅了一片。

向晚不得不把樂樂一個人留在家裏,在送周昊宇去醫院的途中,給宋寧娟打了電話,讓他們去家裏照看樂樂。

宋寧娟大半夜的聽到兒子打來的電話,心裏擔憂得不行:“昊宇,出什麽事了,怎麽又去醫院了?”

“媽,你先跟爸爸去家裏照看樂樂,我怕他晚上醒過來,家裏沒人會害怕。向晚大出血,還不了解情況,等醫生檢查之後才知道。”

向晚把情況簡單告訴宋寧娟,這邊到了醫院立刻配合護士把周昊宇推進了急救室,向晚蹲下來的時候,才發覺從發絲到後背都是汗水,整個都濕透了。

宋寧娟趕到家裏的時候,樂樂還在睡着,沒有被吵醒。

周家寶和宋寧娟哪裏還睡得着,宋寧娟想問問兒子到醫院了沒有,情況怎麽樣?

向晚不願兩個老人跟着受累:“爸媽,你們不用過來了,向晚還在手術室裏。”

護士從手術室裏冒出頭來,手裏拿着通知單:“向晚的家屬,你妻子是大出血很有可能流産,醫生會盡力保住孩子的,你在這上面簽個字。”

大出血,流産,這個幾個字眼像是炸彈一樣在向晚的頭頂炸開。

“怎麽可能,我們一個月前從醫院出院還沒有檢查出來懷孕,怎麽會?”自從他們出院之後也沒有夫妻生活,這個孩子是哪裏來的?

護士不耐煩的解釋道:“胎兒也才一個多月,一個月以前沒有檢查出來是正常現場,你快簽字吧!”

向晚顫巍巍的簽了字,整個人脫力的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宋寧娟也聽到了護士的話,吓得手機掉落在地板上。

一夜過去,淩晨時分,醫生才從手術室裏走出來,向晚的雙腿都要站不住了,眼眶通紅:“醫生,我妻子怎麽樣?”

“萬幸,胎兒保住了。但是,胚胎很脆弱,需要住院一段時間。”醫生疲倦的說道,當下拼力全力保住胚胎,可是這個弱不禁風的小葡萄在遭受一點點危機的話,可能真的救不回來了。

“謝謝,謝謝。”向晚喜極而泣,拉着醫生的手不停的道謝。

醫生離開之後,周家寶也來到醫院了。

“昊宇,孩子保住了嗎?”

周家寶手裏提着保溫杯,應該是一大早就做好了特地帶來的。

向晚無力的點頭。

自從他們身體互換之後,周昊宇一次大姨媽都沒來過,可是他們兩個都沒察覺不正常。

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現在這個局面,就算向晚有一萬個不滿意,也不能把周昊宇一個人留在家裏了。

周昊宇醒過來的時候,直嚷嚷喊餓,伺候晚了,就振振有詞:“我這都是病人了,還不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

向晚給他一個白眼,周昊宇也不在乎,呼哧呼哧的喝着雞湯。

這一次沒有人跟周昊宇搶了,上一次他們兩個一起住院,周昊宇還在為宋寧娟偏心向晚而憤憤不平。

吃飽喝足之後,周昊宇總算是有心情來了解自己的病情了:“我怎麽了,醫生怎麽說?”

“你懷孕了。”

向晚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周昊宇以為自己幻聽了。

“向晚,你剛才說話了嗎?”

周昊宇很是懷疑。

向晚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你懷孕了,昨天大出血差點小産,不過孩子保住了。”

“卧槽,真的假的?”周昊宇撩起衣服看看自己的肚子,完全看不出來孕婦的樣子,“我說肚子怎麽疼的那麽厲害,什麽時候懷孕的,你怎麽沒有告訴我,我這些日子有抽煙喝酒,會不會對胎兒不好?”

“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嗎?”向晚左思右想,覺得這個孩子不應該留下。他們都已經決定離婚了,現在有個孩子并不能改變什麽。

周昊宇不明所以:“我的孩子我為什麽不要?健健康康的話,當然要生下來了。”

“我們已經準備離婚了,這個孩子生下來不會得到幸福的。”

向晚雖然也很痛苦,可是長痛不如短痛。向晚都不敢預測将來樂樂跟着自己生活會不會受苦,怎麽會舍得讓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也跟着受苦。

“你什麽意思,向晚,你還有沒有一絲人性了,你竟然想把孩子打掉,你這個人太殘忍了。”

周昊宇暴怒道:“我告訴你,這個孩子現在在我肚子裏,我一定會把他生下來的。”

沒有生過孩子就大言不慚的宣布決定,彷佛懷孕生孩子就跟拉屎一般輕松。

向晚嗤之以鼻:“你先保住孩子再說吧。”

向晚跟銀行請了假,從人事部那兒得到了處罰通知,周昊宇從客戶經理降為張一得的副手。

向晚把處理結果告訴周昊宇的時候,周昊宇完全不在乎了,什麽職位不職位的,現在保住孩子最重要。

然而事實情況是,周昊宇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抱怨做媽媽太辛苦了。

“我為什麽不可以下床走動,我這麽躺着四肢都要退化了。我的屁股咯的疼,還有我的大腿,酸的不得了。”

周昊宇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可是醫生說了想要保住這個孩子,必須要靜卧休息。

前兩天,周昊宇還為了能夠每天喝雞湯,骨頭湯而沾沾自喜,可是喝了兩天之後,在看到向晚吃炒菜面條,就饞得不行。

“我也要打鹵面。”周昊宇望着向晚的飯盒,眼神裏都冒出來綠油油的光。

向晚三兩口把剩下的面條吃掉:“醫生說了,你不可以吃油膩的東西,辣的冷的你都不可以吃,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就克服一下吧。”

“我克服不了,你不讓我吃,我自己下樓買。”

周昊宇坐起身子就準備下床去買東西吃。

向晚剛要阻攔,宋寧娟就推門進來了。

前兩天都是周家寶來送飯,宋寧娟一直都不敢露面,今天親自過來了。

“向晚呀,你想吃什麽,媽去給你做。你好好在床上躺着,可不能下床。”

宋寧娟放下手提包,就走到周昊宇面前,壓制着讓周昊宇躺下去。

“我要吃打鹵面。”

周昊宇有一種母憑子貴的得瑟樣子,感覺終于能夠在宋寧娟面前翻身做主人了。

宋寧娟婆婆的身份可是自持的很有力度:“向晚呀,不是媽說你,這女人呀,懷孕生子天經地義,你這麽挑食對孩子不好的。媽給你帶的雞湯不好喝,還是你對媽做的飯有意見?”

周昊宇哼笑一聲,還以為宋寧娟能夠改變對兒媳婦的态度,原來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就是要吃打鹵面,你和你兒子,都攔不住我。”

周昊宇很明顯不是只想吃打鹵面這麽這麽簡單了,而是跟宋寧娟對着幹了。

“醫生說了不能吃。”向晚不想讓他們母子起争端,現在醫生的話就是聖旨,周昊宇誰的都不聽,醫生的總要聽的。

宋寧娟不知好歹的附和:“聽到了吧,不是我們不給你吃,是醫生不讓,懷孕了就得為肚子裏的孩子着想,不能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害了孩子,做人不能太自私。”

“是嗎,這個孩子是怎麽懷上的?”

周昊宇冷冷的質問道。

向晚和周昊宇這兩年很少有夫妻生活,偶爾有一次也是有安全措施的,為什麽偏偏車禍之前就懷上了。

“你這孩子,你們夫妻懷孕生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宋寧娟心裏咯噔一下,打馬虎眼,“沒什麽事情,我就回家了。”

“避孕套上的針眼是怎麽來的?”

周昊宇似乎給宋寧娟定罪一般,眼神裏的嫌棄和埋怨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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