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正式反擊

晚飯的時候,周昊宇抱着樂樂出來吃飯,主動上前幫助宋寧娟:“媽,這個我來端。”

宋寧娟有些遲疑,周昊宇伸手接過去盤子:“媽,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咱們吃飯。”

“向晚,對不起。”宋寧娟摸着眼淚說道,以前她總覺得向晚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不相信向晚會為了自己着想,可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發現向晚是真真正正的對她好。

向晚不像以前唯唯諾諾,可是跟她也不疏遠,反而總是有種依賴她的感覺,喜歡她做的飯菜,找不到東西就直接喊媽,有時候還會跟她告狀什麽的,宋寧娟真的覺得向晚像是自己生的孩子一般。

這一次向晚為了她,連孩子都沒有保住,宋寧娟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從此跟向晚老死不相往來,一直等着向晚的最後通牒,可是向晚竟然什麽都沒說,一點都沒有責怪她,這讓宋寧娟極為感動。

周昊宇轉身拉過宋寧娟,擁抱着親媽胖乎乎的身軀:“好了,媽,我接受道歉,咱們一家人吃飯吧。”

向晚看到他們母子和好如初,眼裏浮現淚花。周家寶看到全家其樂融融,三代同堂相聚,開心的打開了珍藏多年的老酒。

臨睡前,向晚問周昊宇是否真的想開了。

周昊宇側躺着說道:“孩子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被張一得陷害這件事,我們一定要查到真相。”

“嗯,我贊同你的想法。”向晚伸手胳膊摟住周昊宇。

周昊宇這幾個月以來習慣側躺的姿勢,是因為懷孕不能平躺,趴着更不行,現在肚子裏空空如也,在這麽躺着實在是空虛的很。周昊宇推開向晚的胳膊,很是大男子漢的姿态,讓向晚躺在自己的懷裏,像是把向晚當做小寶寶的模樣。

馮雙雙因為這件事徹底跟張一得分崩離析了。

其實早在馮雙雙查出自己懷孕的可能性很低的時候,馮雙雙就用自己所有的積蓄把老家的房子買了回來,讓父母回老家去了。

馮爸馮媽起初不同意,馮雙雙就故意吓唬他們,說張一得買房子的錢是貪污的銀行的錢,到時候房子被收回,他們老兩口就只能流落街頭了。

馮爸馮媽問馮雙雙要怎麽辦,馮雙雙說自己會盡快準備跟張一得離婚的。

之前馮雙雙還想僥幸,張一得能夠悔改,回頭,可是張一得還是把周昊宇推進了深淵,推向了不可挽回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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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得先發制人:“你現在告訴我,你當初去醫院是為什麽?”

“我生理期不準,以為自己懷孕了,但是去做檢查,發現有子宮肌瘤,可能會不孕不育。”馮雙雙覺得現在這種狀況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

“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張一得氣急敗壞的說道,整個在原地轉了一圈,又盯着馮雙雙問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覺得如果你不懷孕,我們就得離婚?”

馮雙雙苦笑道:“你不也是在懷疑我,我認真的告訴你,沒有,我沒有做最壞的打算,我一開始想的是怎麽能夠懷孕,或者去做試管嬰兒,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自己還沒有接受這個打擊的事實,我沒有想好怎麽說。”

張一得對馮雙雙好,可是馮雙雙在張一得身上得不到安全感,感情不是單方面的付出,單方面的享受,感情是雙方的,有來有往。馮雙雙一直處于被給予感情被剝奪權利的一方,那麽這份感情就有點像是交易。因為我對你好,我就要求你不能夠接觸別的男人,因為我對你好,我就要求你穿保守的衣服,這種關系是不正常的。

張一得作為男人,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在他的觀念裏認為,馮雙雙的妥協和讓步,就是愛他的表現。你愛我,你就要放棄我不喜歡的東西,這種感情自私的令人發指。

“那好,我們一起去醫院做檢查,如果真的懷孕可能性很低,我們就去做試管嬰兒。”張一得牽住馮雙雙的手。

馮雙雙甩開張一得:“那是我在今天之前的想法,我問你,如果不是我拉着周太太,你是不是就決定放手了?”

馮雙雙親眼看到張一得故意把向晚推向欄杆的,大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狠絕。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是周昊宇的老婆瘋了,她想把我從露臺上推下去,我沒有報警抓她,已經很給她面子了。”張一得完全不覺得是自己把人家逼上了絕路。

馮雙雙知道張一得已經無可救藥了,還是存着最後一絲希望:“張一得,我最後一次問你,從蓮花銀行辭職,跟我離開這個城市,你願不願意?”

“為什麽一定要離開這,我現在好不容易爬到了我想要的位置,我不可能輕易放棄的,你為什麽不體諒我呢?”張一得執迷不悟。

“我不喜歡這裏的一切,我不喜歡你不擇手段的陷害別人,我不喜歡你跟崔勝利那種人狼狽為奸,我不喜歡現在這種虛假的生活氛圍,”馮雙雙一口氣把所有的壓抑全部表達出來,“我要離開這裏,如果你堅持留下來,我們離婚吧。”

“說到底,你還是心疼周昊宇對不對?”張一得執拗的認為馮雙雙心裏還是有周昊宇的存在。

馮雙雙悲哀的嘆氣:“張一得,你瘋了。”

張一得把馮雙雙壓在牆上,右手緊緊掐住馮雙雙的脖子:“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跟你離婚,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馮雙雙的衣服被重重的撕開,毫無尊嚴被張一得婚內強暴,在這冷冰冰的牆壁上承受着來着強悍男性的掠奪和欺辱,馮雙雙的脖子和胸前多處紫青色,腿部及周邊多處紅腫。

張一得收拾好自己,道貌岸然的去公司上班去了,他現在是真的把馮雙雙當做自己的所屬品了。

馮雙雙凄涼的收拾好自己,真正的放棄了眼前的一切。

在蓮花銀行發生的一切,都如同鏡花水月,本以為愛上周昊宇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再經歷不甘的失戀之後,是張一得給了她溫暖,讓她相信美好的人生就在前方,可終究,不屬于自己的,拼盡全部的力氣也得不到。

放手才是對自己最好的解脫。

馮雙雙給張一得留了一封信留在卧室的床頭櫃上面。

張一得下班之後,買了鮮花和禮物打算回家跟馮雙雙道歉,而且想着馮爸馮媽也該從鄉下回來了,一走進家門發現毫無煙火氣息的空寂。

張一得打開家裏所有的燈光,翻遍了所有的屋子和角落,都沒有馮雙雙的身影,甚至張一得穿着拖鞋在小區裏找了好久。

直到張一得發現馮雙雙的鞋子和衣服都不見了,才看到留下的那封信。

“張一得,房産證和離婚協議我都留在櫃子的第一層了,這個房子本來就是你的,我和我的家人沒有任何理由占有,謝謝這一段時間以來,你對我們全家人的照顧,我爸媽是鄉下人,可是他們也是真心誠意把你當女婿的。我走了,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其實我也沒想好到底要去哪裏,只是不想在這個城市裏面呆着了,跟你相識,并且嫁給你,說真的,我開心的時候要比不開心的時候多,我現在還能清晰的回憶起來,我去看守所接你出來的那一天,我多想那一天一直永遠停留。你總是懷疑我愛的人不是你,可能是因為我之前對周昊宇太執着了吧,可是我扪心自問,我跟你好之後,從來都是忠誠于你,忠誠我們的婚姻的,即便現在,我依舊愛着你。張一得,你活得太累了,你現在做的事情越來越沒有了原則,沒有了底線,你甚至做違法違規的事情,我勸你去承認自己的錯誤,不要再害人害己了。離婚協議書,還希望你可以簽字,如果,在很多年以後,希望我們相見的時候,能夠相視一笑,還能坐下來喝杯茶。”

張一得把信奉撕扯掉,可是又咬牙切齒的撿了起來:“馮雙雙,我不允許你離開我的世界,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的。”

向晚和周昊宇先去了看守所探望崔勝利,崔勝利沒想到第一個來看自己的人,竟然是被自己害的離職的周昊宇。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還是來打聽我掌握了多少你的罪證?”

崔勝利其實不在意多拉一個墊背的。

“你都自身難保了,為什麽還要替張一得扛着,他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向晚着實想不通,張一得能夠給崔勝利多大的好處,可以讓崔勝利坐牢了都不把張一得拉出來。

“原來你們是來找張一得的證據的,”崔勝利嘿嘿的笑到,“我要是有,我早就把他供出來了,我連牢房的被褥都給他準備好了。”

張一得這個人狡詐到了一定的地步,雖然全程都是張一得和崔勝利密謀的,可是張一得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單憑崔勝利的一面之詞,警察根本不能調查取證,只要張一得不認,警察也沒有辦法。

周昊宇沒有問證據的事情,他知道張一得既然能把崔勝利送進來,就沒有後顧之憂,到有一點他很奇怪:“張一得要害的人是我,他為什麽把你先送進來?”

崔勝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都要斷氣了。

警察來的那天,張一得告訴過他原因,因為崔勝利碰了他的女人馮雙雙,只要敢動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張一得對誰都狠,如果有什麽良知存在的話,就是馮雙雙了吧。

廣藥藥業沒有起訴周昊宇,畢竟他們也不想跟蓮花銀行有無謂的争端,畢竟周昊宇已經被辭退了,所謂的回扣也從酒店查到了贓款,全額收回。

可是周昊宇的名聲在業界內已經遭受了很大的質疑,周昊宇多年來好不容易樹立的高度信譽在一夜之間毀于一旦。

想要翻舊賬,幾乎是不可能了,警察都已經結案了。

向晚怕周昊宇做傻事:“周昊宇,這個案子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我們可以另想辦法,你不要一意孤行。”

周昊宇點點頭:“我又不傻,難不成還要把自己搭進去,張一得那個狗東西不值得我把命搭進去。”

周昊宇小産之後一直還有輕微出血的症狀,何以建議周昊宇來醫院做一個詳細檢查,向晚陪着周昊宇來醫院。

檢查之後,何以告訴說沒有什麽大礙,就是身體比較虛弱,這段時間盡量不要着涼,要多休息。

何以讓向晚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多休息一會兒,他出來單獨見周昊宇。

向晚看到何以,剛站起來問道:“我太太怎麽樣,恢複的還可以嗎?”

何以拽着向晚的衣領,走到樓梯口,連着打了向晚好幾拳頭,何以聲音裏滿是怒火:“你不是答應我,要好好照顧向晚的嗎,你不是答應我,一定會保護這個孩子的嗎,你知道嗎,向晚昏迷的時候還有自殺的想法,她做夢都是去陪那個去世的孩子,就連打了麻藥了,她還在昏迷中喊着痛,周昊宇,你就是個不負責任的混蛋。”

向晚跌倒在樓梯口,沒有反駁的話。

周昊宇忽然出現在何以身後,制止了何以動手:“何醫生,你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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