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魚死網破
馮雙雙其實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可是張一得已經魔怔了,他讓孟建去找人,孟建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馮雙雙找到了,恰好說明了周昊宇跟馮雙雙有聯系不是嗎,張一得對周昊宇更加深惡痛絕。
孟建本以為答應了張一得的條件,合同就可以順利簽約了,還有點苦惱,當初布這個局,是為了把張一得拉下馬,現在反而倒給了張一得好處了。
周昊宇嗤之以鼻,事情還沒有結束,他偏就不相信張一得能潔身自好。
向晚無奈的笑到:“其實人就是這樣,你不貪不搶,踏實做事,好運自然會來到你身邊。反而那些奸詐狡猾,總想着占便宜的人,才是想要什麽沒什麽。”
“昊宇,你這個人就是大氣,不計前嫌。”孟建誇贊道。
至于周太太,大概是一輩子要把張一得那個小人當做敵人了。
就在孟建以為這件事有個終結的時候,張一得還真的做出了大膽的舉動。
“孟總,你也知道年後換了新的政策,我作為客戶經理來對接合同,其實就是走個過場,不留名不留利,還不如自己單幹來的多。”張一得沒有提馮雙雙的事情,讓人家找一次可以,再讓人家找第二次,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孟建裝傻:“那張總的意思是,還希望您能明示?”
“孟總,您說笑了。”張一得笑眯眯的拿出另一份合同,“孟總,你看看這份合約就明白了。”
孟建看了合同,咬着牙讓自己沒有哭出來,這根本就是霸王條款呀,張一得還真的能想出來,讓孟建簽署兩年的合約,但是是去年和今年的。也就是說,去年的理財險全額由袁氏集團全部承擔,而張一得這部分的提成和獎金也由袁氏集團提供。
“張總,您這個日期是不是寫錯了?”孟建覺得張一得的腦子還真是好使,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張一得知道孟建是在損他,臉色不是很好:“沒錯,如果孟總,您不同意,那就算了,畢竟袁氏集團也不缺我們這一家銀行。”
“張總,您不怕我去揭發你?”孟建的笑容已然是笑裏藏刀了。
張一得滿不在乎:“那你就去呗,我又沒跟你簽合同,你即便現在錄音了,我說了什麽嗎,孟總,我們之間也是做生意,大家都是商人,不要告訴我,你給袁氏集團做中間人,不拿一份勞務費。”
孟建一時間噎住,還真的是,他一分勞務費沒拿,坐在這被張一得說風涼話,還不能還口,真是憋屈,等事後,一定要讓周昊宇把兒子入贅給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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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但是我得給袁總說一下情況。”孟建站起身,“張總,說真的,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商人。”
張一得臉上的笑很是燦爛:“謝謝誇獎。”
孟建當然不會跟袁總直接說,他被一個小小的客戶經理威脅了,還是他自己送上門去的,還不被袁總笑掉大牙。
孟建把合同摔在向晚桌上:“你看看,那個孫子怎麽玩弄我的?”
向晚把合同拿起來,也有些詫異:“這時間是不是寫錯了?”
他們都已經幫張一得找到馮雙雙了,張一得怎麽還要獅子大開口,反正馮雙雙不會再回來了,那個破別墅賣掉不就好了,省得睹物思人。
周昊宇把合同翻開看了看:“孟總,你簽字就好。”
“周昊宇,你管管你太太行嗎,”孟建覺得周太太就是在添亂,“袁氏集團吃這麽大的虧,我怎麽可能簽字?”
周昊宇在向晚耳邊說了解決辦法,向晚眼前一亮,可是有點猶豫:“這個行嗎,萬一被張一得看出來怎麽辦?”
“張一得現在急于求成,我敢保證,他發現財務那邊有出入的時候,才會反應過來。”周昊宇很了解張一得的為人,既然張一得從時間上做手腳,就以為他們沒有辦法了嗎。
孟建聽着周昊宇和向晚嘀嘀咕咕,沒有聽明白怎麽回事,向晚給孟建解釋了一番,孟建拍着大腿叫好。
雙方都簽字畫押之後,就開始走正規流程,在袁氏集團給蓮花銀行支付預付定金的時候,款項就出了問題,因為蓮花銀行要給同等價值的發票,現在價值不對等,蓮花銀行就虧了。
張一得給孟建打電話質問,是不是打款出了問題,孟建很是無辜的說道,沒有問題呀,一切都是按照合約條款來的。
合同是張一得親自過目的,還特地加了一條以最早時間為基準。
張一得翻遍了合同,也沒有察覺出來哪裏出了問題,法務部的同事一開始也沒有發現有什麽錯誤,直到一個實習生小心翼翼的提出疑惑:“那個袁氏集團的蓋章,好像寫了農歷的年份。”
一般出現時間不統一的時候,就按照合同條款來處理,可是張一得明确寫了以最早時間為基準,那麽即便增加補充協議,這一條也不會更改了。
“停止一切交易。”張一得必須及時止損,袁氏集團的理財産品數額巨大,從之前的兩年變成了三年的數量,這個差額是張一得把自己賣了也補不上的,除非袁氏集團甘願重新簽訂協議,不然張一得就完了。
孟建等着瞧好戲:“老子終于能出一口惡氣了,就等着那孫子來求爺爺了。”
周昊宇看着向晚一臉吃癟的樣子,他們倆打賭了,如果誰輸了,誰就洗一個月的碗筷。
向晚感慨道:“我識人不明好了吧,我認罰,可是張一得這個人現在變成這樣,是不是也有我們的責任?”
“昊宇,你這麽想就不對了,”孟建覺得周昊宇大度是大度,但過于婦人之仁了,“有些事情可以退讓,有些不能,你在張一得的事情上已經退讓許多了,你還要退讓到哪裏去,就算沒有我們這一次的布局,張一得早晚也會自己犯錯的,讓他落到我們手裏,我們還能仁慈的放他一馬,只要他肯改過自新。”
周昊宇點頭表示贊成孟建的想法。
向晚內心腹诽道,你們男人的想法都是弱肉強食,女人的思維肯定要感性一些的。
張一得在自己跟銀行坦白和去求孟建之間猶豫不決,在助理的催促下,腦袋簡直要爆炸了一般:“滾,都別理我。”
張一得最終還是選擇去求孟建放他一馬。
“孟總,合同的事情,能不能就此作廢,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張一得卑躬屈膝的說道。
孟建本來跟張一得無仇無怨,單純是幫周昊宇出一口氣,這時候自然要把正主拉出來:“你跟周昊宇說吧,我就是他的一個小卒子。”
周昊宇和向晚同時出現在張一得面前,張一得忽的就笑了:“我早就該猜到是你們在整我。”
向晚講道理:“我們沒有讓你更改時間,脅迫袁氏集團給你錢吧,你自作自受,還要把責任推倒別人身上,你一直這樣死性不改,馮雙雙才不肯回來的。”
“周昊宇你他媽的閉嘴吧,”張一得怒火壓不住了,“你事事壓在我頭上,我他媽的忍夠了,馮雙雙怎麽了,她不過就是個性工具。”
向晚猛地給了張一得一拳頭,張一得就又要跟向晚打起來。
周昊宇拍了拍手,從門外出來三個黑衣保镖:“張一得,你動他一根頭發,我就讓人打折你的腿,不信,你就試試。”
張一得自然不敢造次,三個保镖在場,不但碰不到周昊宇一根手指頭,自己沒準還打個半死,就算去了警局,還只能算個防衛過當而已。
“你先別說話,我自然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這種諺語,”周昊宇圍着張一得轉圈,“不過你這個人都不配做兔子,我們一件件一樁樁,把事情說開來,你跟周昊宇同一年進入蓮花銀行,你自己選擇做産品經理,有沒有人逼迫過你;你與周昊宇是合作的上下屬關系,你對你的上司産生了不滿,你有沒有想過換崗位或者跳槽;馮雙雙不喜歡你,你有沒有自我反省過;你在周昊宇失去孩子的時候,趁機陷害他,你有沒有于心不安過;即便是現在,周昊宇仍然想給你一條生路,等你改過自新,張一得,你這個人,就是從來不知道悔改,永遠把錯誤歸結在別人身上,你有這樣的下場,活該。”
張一得被周昊宇罵道擡不起頭,都不敢正眼看周昊宇。
“周太太還真是黑白颠倒,周昊宇,我倒是好奇了,是不是當初周太太嘴巴太惡毒了,你才會跟馮雙雙有婚外情?”
向晚覺得一陣煩躁,張一得這種人真的無藥可救了。
“即便你沒有要悔過自新,那你就等着被蓮花銀行開除吧,甚至會被背上巨額債務,你走吧。”
張一得盯着向晚,忽然探出一把刀子捅向向晚:“周昊宇,我拉你一起下地獄。”
周昊宇驚呼一聲,撲向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