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善惡有報

眼看着刀子紮到了向晚身上,周昊宇沖上去推開了張一得,查看向晚的傷勢,孟建立即把張一得控制住。

随即警車和救護車差不多同時到達,向晚的腹部被紮了一刀,幸好不深,周昊宇給她做了及時止血的措施,把向晚安然的送往了醫院。

周昊宇後悔不已,為什麽就沒有想到張一得可能會挾刀傷人呢,要是刀子再捅進去深一些,也許向晚的命就沒了,周昊宇想想都後怕。他怕了,他不是怕壞人,他是怕身邊的人因自己受到傷害。

張一得被警方拘留,倘若周昊宇以故意傷人罪起訴張一得,張一得就免不了牢獄之災。

宋寧娟和周家寶趕來醫院的時候,心急如焚,自從那場車禍起,感覺家裏人總是接二連三的往醫院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宋寧娟念叨着等兒子好了之後,就去寺廟裏拜拜。

周昊宇主動跟宋寧娟承認錯誤:“媽,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昊宇他也不會受傷。”

“你這孩子,說什麽傻話?”宋寧娟握住周昊宇的手,“以前咱娘倆總是過不去,可是說到底咱們倆在乎的不還是同一個人嗎,将來我跟昊宇他爹走了,你們兩個就要相依為命,你是昊宇的妻子,他不為了你出頭,還去為誰出頭,向晚,我和他爸都不怪你,要怪那個捅刀子的張一得。”

宋寧娟這番話是真心的,當時兒媳婦看到自己被張一得的岳母欺負的時候,什麽都不顧的上前幫她,那會兒宋寧娟就覺得這個兒媳婦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一家人了,一家人是什麽樣呢,就是再怎麽争吵,再怎麽生氣,最終還是會不離不棄。

周昊宇摟着宋寧娟,好久都沒有跟自己親媽這麽親昵了。

向晚醒來的時候,周昊宇守在床頭睡着了,向晚口渴想要喝水,伸手拿杯子的時候驚動了周昊宇。

周昊宇眼睛還有些迷離:“醫生說你暫時不能喝水,要二十四個小時之後。”

向晚洩氣的收回手,躺在病床上很是無奈憋屈煩悶。

“我用棉簽給你沾點水在嘴唇上,你可以舔一舔。”周昊宇細心的打開一包棉簽,用溫水沾濕了塗抹在向晚的嘴唇上。

向晚亟需水分,着急的模樣特別像吃奶的小動物,周昊宇忍不住笑到:“小饞貓。”

“我現在用的可是你的身體,饞的話,也是你饞。”向晚有了力氣跟周昊宇頂嘴。

周昊宇現在可是把向晚當做祖奶奶的供着:“好,你說什麽都是對的,我嘴饞,好了吧,你現在傷口疼不疼,疼的話我找護士給你注射一點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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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向晚覺得這個身體還是挺有抵抗力的,自己眼睜睜的看着刀子捅進去了,竟然沒有傷肝傷肺,就是捅了一個窟窿。

醫生要是知道向晚的心思,肯定把向晚罵死,人的身體本來就很錯弱,哪有把自己當做銅牆鐵壁,被刀子捅着玩的,要是真的捅壞了哪裏,就算縫補上,也不是最初的原裝産品了,以後老了有的罪受。

“對了,張一得怎麽樣了?”向晚想起把自己害的住院的罪魁禍首。

周昊宇壓制住向晚:“你不能坐起來,老實的躺着,聽我說話就好了,你盡量少說話,不是嫌你吵,是你說得多了,容易口渴。”

向晚聽話的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張一得被孟建制服,随後有工作人員進來報警,撥打了急救電話,警察已經把張一得帶走了。”周昊宇有條不紊的的說道,“我知道你想知道,蓮花銀行和袁氏集團的合作怎麽樣,還有張一得會不會受到法律的懲罰,在你昏睡的這段時間,我考慮了一下,張一得在這件事上犯錯,我們其實有釣魚執法的錯誤,明知道張一得有可能犯錯,還給他提供了一個這樣的機會,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所以我想親自跟蓮花銀行說清楚,說服他們放棄這次合作。張一得帶刀子傷人不是一時興起,他是有預謀的,他應該受到法律的懲罰。”

向晚聽到一半的時候,就有點昏昏欲睡了,其實周昊宇安排的妥妥當當,根本不需要她去擔心什麽。

周昊宇本就能夠運籌帷幄,只要他想,他就一定能做到。在向晚的眼裏,周昊宇是商業的神話。

向晚傷好之後,和周昊宇親自去蓮花銀行說明了一切,蓮花銀行得知情況後,雖然很憤怒,可是念在沒有對蓮花銀行造成巨大損失,這筆賬就此翻篇,周昊宇不可能再回到蓮花銀行了,張一得也自然而然的被開除了。

其實馮雙雙給蓮花銀行發來了舉報信,可是當時張一得聲稱自己跟袁氏集團簽署了合約,那種情況下蓮花銀行也會選擇給張一得一次機會。但是一旦對公司造成危害,那麽所有的過錯都成為開除的依據。

公司不會因為你之前做了多少好事而感恩戴德,但會因為你做過什麽錯事,對你嗤之以鼻。不僅僅是公司,現實社會中也大多如此。

孟建對合約解除倒是沒有什麽感受,本來他們就是試探一番張一得,就是故意引誘張一得上鈎。孟建跟袁盛義有一個賭約,就是看看周昊宇的能力,孟建雖然失去了跟蓮花銀行的合作機會,可是他還是贏了袁盛義。

“昊宇,你真的不考慮來袁氏集團工作,袁總可是很想把你收歸旗下。”孟建當然也希望周昊宇能作為袁氏集團的一名大将,于己于他,都有好處。

“孟總,我以前說過了,我想多陪陪我太太,我剛剛從醫院出來,我家裏人也不希望我回到職場,還請袁總,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向晚虛心的說道。

孟建也不強人所難:“那好,什麽時候你打算出山了,袁氏集團或者我,都必須做你的第一選擇,不,我的公司,直接聘用你了,除非你看不起我。”

“孟總,你這樣,真的讓我有點舍不得在家修養了。”向晚和孟建同時笑起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追求,有的人成了千萬富翁,還想成為億萬富翁;有的人成了千萬富翁,就想着餘生好好歇一歇。

周昊宇和向晚去探望了張一得,張一得因故意傷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

“我不想見你們。”張一得看到周昊宇,就要把電話挂掉。

周昊宇知道如何拿捏張一得的弱點:“你不想知道馮雙雙去哪了嗎?”

張一得重新把電話拿起來:“她在哪,你讓她來見我,我有話對她說。”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周昊宇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跟張一得坦誠自己跟向晚互換身份的事情,“我才是周昊宇,張一得,你是不是很吃驚。其實只要你仔細觀察,就會知道,我太太很多地方都不像我,她不會像我毒舌,也不會像我自私,我聽我太太說,你們一起出差的時候,她還給你縫過衣服,張一得,你扪心自問,我太太有沒有害過你半分?”

張一得聽到互換身體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崩潰了:“你說什麽,你胡說八道。”

“你覺得我胡說八道,那就是我在胡說八道好了,”周昊宇無所謂的笑笑,“反正你已經在裏面了,張一得,我告訴你,我對我太太的愛,比你對馮雙雙的愛,還要多千倍百倍,你傷了我太太一刀,我想想要怎麽對付你太太,要不,我也給她一刀?不過,估計馮雙雙是不會告我的,你猜呢?”

“你瘋了?”張一得激動的站起來,敲擊着窗戶,被警察厲聲制止,“你不要傷害雙雙,我跟她沒有關系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張一得,時間到了,跟我回去。”警察強行把張一得帶走,張一得嘴裏還嚷嚷着離婚了。

向晚聽到了周昊宇的話,忽然多了一些恐懼,假如有一天是自己惹了周昊宇,周昊宇會不會也把自己送進監獄。

周昊宇看着向晚怯弱的眼神,拍了一把向晚的屁股:“傻大個,你看我怎麽像是老鼠見了貓?”

“你怎麽老打我屁股,就算不疼,也不雅觀呀,”向晚抱怨道,“你願意讓別人看見你老婆打你屁股呀?”

周昊宇翹起小手指勾了勾:“你怎麽這麽沒情調,我這麽強烈的性暗示,你都感覺不到?”

“不要臉。”向晚瞬間羞紅了臉,後脖梗都紅了。

他們兩個自打互換身體以來,一次都沒有過親密的肢體接觸,而且,向晚內心裏就是個女的,除了親親抱抱,其他的根本做不到。

周昊宇看着向晚害羞的走在前面,小跑着追上去,膩歪的喊着:“老公。”

向晚走的更快了。

眼看着正月斜翹,冰凍十尺的大地漸漸複蘇,小區裏漸漸有了鳥兒的鳴叫聲。

樂樂趴在窗戶向外看,給家裏人報訊:“爸爸媽媽,是樓下遛鳥的爺爺,不是樹上的鳥。”

周昊宇把樂樂的書包拿上:“快點,再不下樓,就上學遲到了。”

樂樂乖乖的牽着媽媽的手,母子兩個人的身影下樓去了。

向晚現在是一個閑人狀态,家務活周昊宇都搶着幹,她整日裏無所事事,就想着給家裏做個外套什麽,春天到了,也該做一些新的衣服了。

周昊宇在幼兒園碰到了何以,看到何以跟小秋老師吻別,打趣道:“何醫生,打算什麽時候請客呀,我們家樂樂等喜糖等好久了。”

小秋老師面子薄,害羞一笑就去教室裏面了。

何以在向晚面前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向晚,怎麽你也變得這麽,活潑了,還得等一段時間,小秋她可能要進修半年,等她回來我們再考慮結婚的事情。”

“何醫生,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小秋進修半年的時間,萬一再被人看上,你們兩個本來就異地戀,可是說不準的。”周昊宇了解男人,可是現在也更能了解女人的心态,“女孩子,再堅強再厲害,也是需要一個男人的肩膀來依靠的,你說,人家去進修,有個難題有個委屈的,只能打電話跟你哭,和身邊有個人照顧,還能有擁抱啥的,要是我,我可能會選擇擁抱。”

其實周昊宇這話就有點危言聳聽了,可也不全是虛假。異地戀堅持不下去,多在于此。

“嗯,我知道了,”要是別人這麽說,何以早就不願意了,可是向晚這麽說,何以是能夠理解的,“向晚,剛好我跟你說一件事,我有一個病患,是愛美麗設計公司的總監,聽她說正在舉行新人設計大賽,你要不要去試試?”

以前向晚親手給雯雯做了兩件裙子,當時何以一個大男的看到都覺得好看,而且市場上都沒有同款,一直到現在雯雯還常常抱着那兩件小了的不合身的衣服,說這是自己最漂亮的裙子。

“向晚,我知道你有做服裝設計師的夢想,我支持你去參加。”何以覺得向晚是有機會的,他想看到向晚展翅飛翔,在自己擅長的方面大放異彩。

周昊宇眼睛裏有着微笑:“謝謝,我一定去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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