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熱搜與內外務

齊雲霄的廣場話題第一條是有關今天中陵路演的官方消息，由他的影迷會發布置頂。

這原本很正常的一條微博狀态下，一個頂着齊雲霄頭像的網友評論道：【熱搜第二是什麽鬼？這熱度蹭得，霄霄表示：excuse me？】附帶了一個粉絲自制的齊雲霄問號表情包。

熱搜第二是什麽鬼呢？

柏小毛再次好奇地點開來——#相遇中陵誰更贏#，置頂的微博正是「玩樂」今晚的新巡回熱身live。發微博不可怕，可怕的是，內容裏把走實力搖滾樂隊路線的「玩樂」與一直被奉為“小鮮肉”中流量扛鼎人物的齊雲霄相提并論，只是因為他們都在同一天于中陵舉辦活動。

這真是實力诠釋“躺着也中槍”。那條置頂微博的發布者是普通的微博網友，話題裏也沒有多少其他微博內容，卻在一定時間內占據了熱搜榜第二的位置。柏小毛第一反應是放下手機，問老武和陶仁是誰買的話題。他倆剛吃完面，一頭霧水地同時打開手機微博。

柏小毛料他們是無解了，只好自我安慰着放寬心随便刷刷微博話題。然後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在齊雲霄相關的那條微博下的評論裏，那個問“熱搜第二什麽鬼”的很快被贊了幾千次，回複了幾百條。

“粉絲真可怕……”柏小毛幾乎沒有勇氣點開評論。

本來他們作為齊雲霄粉絲在正主的地盤上diss兩句也沒什麽，偏偏不久後與「玩樂」相關的話題裏也出現了“齊迷”的身影。

【請專注自家的業務能力，我們霄霄不約[抱拳]。】

【以為是多牛掰的新人樂隊呢，去大魚聽了歌，尼瑪唱成這樣好意思說自己是搖滾？[再見][再見][再見]】

唱成哪樣了？柏小毛覺得窩火，這幫人懂什麽叫搖滾嗎？

【我看他們是也想走流量的路線吧？老實說顏值還是可以的，但是剛冒頭就蹭我家霄霄？誰給他們的勇氣？】

【就這樣，确定要當流量？想趕走女友粉？[圖]】

柏小毛點開大圖後，頓時傻眼了，很模糊的一張照片，但确實是她“喂”謝瑞斯吃糖時的情景無疑。所以還是被誤會了嗎？

——不是，當時圍觀的歌迷之中居然藏着奸細？

柏小毛早已無心吃面，在腦子裏迅速地過了一遍這場掐架，發現最關鍵的其實是那條熱搜。看似“什麽鬼”的标題裏飽含的春秋筆法真是666了。

但發起熱搜還花錢買排位的始作俑者是誰？

不是“非易”做的，不好去問合作方的淘淘也相信他們不會如此無腦，那就相當得……有意思了。

江戶川福爾摩斯小毛道爾被夥伴呼喚趕路的時候，在小吃店裏的位子上深沉地虛扶了一下鼻梁，仿佛那裏有副眼鏡一般。

回到樂水居的住處，她興致勃勃地拉着難得沒加班的羅燈詢問齊雲霄相關的一切，包括他的緋聞、對家、此次與他上映電影同期的打擂電影……探索精神也是感天動地了。

柏小毛篤定那條熱搜是齊雲霄的利益沖突方買來膈應他們的，「玩樂」只是無辜躺槍，卻不知道娛樂圈有種套路叫做“自黑賣慘”之路，是洗粉固粉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比如這一次，用名不見經傳的樂壇小咖拉踩頂級流量，粉絲們紛紛義憤填膺，當晚齊雲霄的新媒體指數就沖到了第一，戰勝了最近風頭正勁的某古裝大戲小生主演。

聽羅燈分析完後，柏小毛簡直驚呆了，她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段位混跡娛樂圈會死無葬身之地。

驚呆之後她職業病般地心頭湧現隐憂——「玩樂」所混跡或将要進入的圈子，也算半個娛樂圈吧。

她心情複雜地将自己的一通推理在微信上發給了謝瑞斯，先沒告訴他羅燈的分析和結論，只是巴巴地問他：【娛樂圈真的很複雜吧。總監，你怎麽看？】

謝瑞斯好久後才發來回複，內容完全風馬牛：【我和老武商量了一下，以後內務你負責，外務讓徐倩倩來。】

“……”

【什麽意思？】

【就是新巡回開始後，live現場你可以不用跟太緊了，主要确保前期工作到位。以後近身跟團的歌迷會越來越多，我們擔心你應付不來。】

他們說的是實情，其實柏小毛也一點都不想履行“助理保镖”的義務，但看到他這麽直白地告訴他，還是隐隐有些失落。

【好吧，畢竟人家有基因優勢。】

【基因優勢？】

【謝瑞斯，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矮？】

【什麽？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工作量太大，公司也想節約成本不再另招助理。】

雖然他的解釋柏小毛都理解，可心裏還是過不去對自己身高的介懷。

【以前的助理很高嗎？】

【你是問何悅？】

【你們有過幾個助理啊】

【何悅之前還有一個，是我們剛在南島出道時跟我們一起工作的夥伴。】

“……”柏小毛更加郁悶了。她覺得自己對「玩樂」的了解真的太少了。以後不用跟他們的live她是輕松了很多，下班也能更早，可為什麽一點兒也不覺得如釋重負。

許是見她很久沒回複，謝瑞斯發消息補充道：【何悅應該有一米七幾吧。】

柏小毛握着手機在床上滾了滾，不甚釋懷地鼓起腮吹吹劉海，這并不是她想看的回複……

又兩條消息發過來：【我覺得你的身高很好。】

【我喜歡你的身高。】

“……”今天是莫名開竅的上司？

然而他又補了一條過來：【站累的時候大概可以把下巴枕在你頭頂休息一會兒？】

“……”

謝！瑞！斯！她氣結：【你怎麽能拿我當人肉休息室！】

這句抱怨與她初聽他說助理還要負責擋開迷妹時的反應如出一轍，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回她道：【嗯，不能，也舍不得。】

“……”為何突然畫風突變？這要她如何回答？

因為徐倩倩加入的關系，“搞事情”群裏不似以往那樣鬧騰活躍，柏小毛與謝瑞斯的私聊就越發地多了。

【哇，原來你是因為舍不得我太辛苦才收走了外務工作？】

她半開玩笑回複道，想緩和一下尴尬的氣氛。

誰知謝瑞斯很快就幹脆地應道：【嗯】

“……”她撓撓頭，繼續小心試探：【可是那以後，我就不能免票近距離看你們的live啦，再怎麽說你們也算是我的小本命了吧。】

【？？？】

一連串的問號後緊接着是一大段：【你又誤解什麽了？讓你不用跟太緊而已。徐倩倩在前線，你跟在我們後面拎包看行李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