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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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我這正和江若魚膩歪,邢祺格一通電話打來,哇哇哭說被人欺負了,問我們是不是她的好兄弟?是好兄弟就下樓亭子見!我一聽這架勢,至少十人以上的群架,畢竟邢祺格的戰鬥力在我們大院堪比女武神,能把她欺負哭,那可真有兩把刷子。

我當即撸起袖子提了個擀面杖就下樓了,江若魚一邊拉着我的T恤說冷靜,一邊麻溜地跟我屁股後面,探頭探腦地張望。

結果我火速到達戰場後,就邢祺格一個人坐亭子裏抹貓淚。

我氣勢如虹:“人呢?跑了?知道我要來聞風喪膽了?”

江若魚連連附和:“是啊是啊,怎麽跑了……”

我回頭瞥他一眼:“我怎麽感覺你挺遺憾的。”

江若魚搖搖頭:“打架不好,別打架,”說着把我的擀面杖拿走,一本正經地:“萬一打不過呢?”

我:“……江若魚,你在陰陽怪氣嗎?你瞧不起我?”我上去一把掐住江若魚的腰咯吱,他嘻嘻笑着用擀面杖頂我肚子。

邢祺格眼角還挂着淚痕,鄙夷地翻了個白眼:“我都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情打情罵俏,呵,重色輕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

江若魚:……

我不是好東西也罷了,怎麽連江若魚也不是好東西了?她成天跟江若魚好得像一個媽生的,不知道今天受了什麽刺激,把男的一鍋端了,我嘆口氣,坐下問她:“你失戀了?被男人甩了?”

“放屁!”邢祺格一拍石桌:“哪個臭男人敢甩我,我把他頭擰了!”

“哦哦,嚴柏瞎猜的,你別生氣,”江若魚趕忙安慰她:“是不是你哥和阮知無啊?你們剛剛不是一起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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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邢祺格:“阮知無是誰啊?”

邢祺格抓住江若魚的手:“對!就是他!我跟你說……”

我又問江若魚:“阮知無誰啊?”

江若魚兩耳不聞窗外事,面朝邢祺格聚精會神聽八卦,一邊聽一邊接茬:“那他為什麽借錢啊?”

邢祺格:“他後爸賭博,問他媽要錢,他媽就問他要,他又沒有錢,就問我哥要,那我哥的錢也不是天下掉下來的啊……”

江若魚:“那其慕大哥為什麽要給他那麽多錢?他們也沒血緣關系。”

邢祺格:“啊,這個,這個……他的腿摔壞也有我哥的原因……但是跟我哥也沒什麽直接關系,最多只能算間接關系,誰知道他怎麽找上我哥的,都多少年沒聯系了……而且我覺得他和我哥怪怪的。”

我簡直像上數學課開了小差然後跟不上進度的小學生一樣,聽得一頭霧水,只見他們倆聊得熱火朝天,誰也不管我,我說:“有沒有人理我一下啊?”

很顯然,是沒人理我的,邢祺格這臭丫頭,把我的江若魚帶壞了,她不在的時候,江若魚是和平鴿,她一碰頭,立馬動如脫兔,我就納悶了,她那嘴怎麽一天到晚過年似的,叭叭叭比放炮仗還熱鬧,其慕和阮知無的情感糾葛彎彎繞繞的,聽得我頭疼。

我撐着頭看江若魚,傍晚橙黃的夕陽穿過垂挂的紫藤花撒在他臉上,碎金的光斑随微風明明滅滅,他微微擡起下颚,一段纖長潔白的脖頸下喉結微微滾動……

邢祺格突然指着我,激動的說:“就是這樣,我哥也這樣看阮知無,癡鬼一樣!”

我一愣,口水差點兒流出來,江若魚看了看我,沒忍住噗嗤一笑,低了頭。

邢祺格還意猶未盡,天都快黑了,天一黑,草叢裏的蚊子就該活力四射了,我不招蚊子,邢祺格招,但江若魚在,那蚊子就只盯着江若魚,我把撓癢的江若魚拉起來:“好了好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聊吧。”

江若魚依依不舍:“祺祺,給我發消息啊。”

邢祺格擡擡手機:“ok。”

我無奈搖頭,拉着他走人,亭子外是一段彎彎曲曲的鵝卵石小路,兩邊矮灌木修剪得規整,約摸到腰那麽高,天黑了,垂着手牽手也沒人瞧見,江若魚摳了摳我的掌心,跟我十指扣住,他難得敢在外面跟我有肢體接觸,我心裏自然高興。也不知是看心理醫生起了作用,還是我天天和他在一起所以關系就越來越親密,正如邢祺格所說,我們倆就是臭情侶,正蜜裏調油,無時無刻都想膩在一塊兒,我說:“江若魚,怎麽不見你給我發消息呢?”

江若魚說:“發了啊……而且我們就住對門,白天都在一起,要發什麽?”

“那我晚上跟你發晚安你怎麽不理呢?”

江若魚腳下一頓,拽住我:“你發那個…我,我才不理你。”

我明知故問:“那個?哪個啊?”

江若魚被我盯得煩了,伸手擰我的臉頰:“你臉皮厚。”

“哦~”我說:“老婆啊?老婆晚安,怎麽的?”

“你別說了,你不要臉!”

“嘿,我就不要臉,臉是什麽東西?能吃啊?都比不了你香。”我湊過去在他臉上嘬了一口,把他吓得跳起來掐我脖子。

我和他嬉笑着,一邊走一邊打鬧,我正一口一個老婆叫得美滋滋,路燈倏然亮了起來,路口大香樟樹下站着倆人,提着大包小包也在探頭看我們。

江若魚猛的把手抽開,我定睛一看,陳心梅和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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