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手扯開他的面具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我知道這麽做是不妥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我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國君也無權利幹涉。

“他出生時母親難産生下他便撒手人寰了,他父親因他痛失愛妻,對他是不聞不問。不過還好他有一個大他兩歲的姐姐,雖然她只是父親曾經在路邊撿回來的小乞丐,但是他父親卻不知為何尤為的喜歡,很奇怪吧。四歲那年也就是十八年前,他父親接到當時武林盟主的邀請函和一大筆錢。我想你也猜到那錢是做什麽了的吧。”他看着我,我點點頭道,“我想一定是打造兵器的報酬。”

他嗯了一聲接着道:“雖然神兵閣是千年的造兵器的大山莊,但是從未結果這麽一大筆物不所值的的報酬,他父親覺得其中蹊跷卻又不好駁了盟主的面子,只是拿着打造好的兵器帶着随從便去了中原。

所有人見到他父親都是尤為的尊敬,各大門派都對其示好,只是後來不久被認為是殺害當時武當派的掌門。再者又将武林其他門派之人趕盡殺絕,從此變成公敵。

他父親回到神兵閣後,就将這個神兵閣全數搬至深山中。那裏地勢險要,要想進入神兵閣必要經過二十三道關卡,十八年來沒有一個尋仇之人上了山,當然他除了那次搬家和這次到京都幾乎從未出過山莊。”

他說的有的清楚有的模糊,我問道:“那十七歲時呢?有沒有什麽遠行?”我記得神兵閣遠在千裏的歷陽郡,如果到京都來必定就是遠行。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屋內三尺之內是無法視物的,我看不見聞楓的表情,恍然間我看見他眼睛有一閃而逝的寒光。很快他勾起唇道:“天色不早了,估摸着很快就可以吃晚飯了,關于段榮海的事我到時再細細說與你可否?”

我失望地嘆了口氣道:“你若不想說太多我也不勉強,有些事情早晚會弄清楚的。”我頓了頓問道,“你和段榮海是什麽關系,為何會知道他的這些事情?”既然從未離開過山莊,那就說明很少與外界接觸,那他是和段榮海是怎麽認識的,關系怎麽樣?

一三悸動

“你和段榮海是什麽關系?為何會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呢?”我問完後他并未回答我,只是直直的看着我,要知道此時的可視度并不大。只是他的那雙眼眸讓我的心不安分的跳動起來,我發覺無法和他直視,慌忙的低下頭逃避着。

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下一刻,他略微冰涼的手托起我的下巴,我只覺得雙眼被一團黑暗所籠罩,不等我回神兒唇覆上了一團溫軟的東西。雙唇觸碰的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我的後背下意識的僵直起來,那一僵直扯疼了後背的傷,我哀叫出來的聲音全數埋在了雙唇間。他那溫軟的唇,輕輕地壓在我的唇上,沒有一絲的動作,我看見他微閉的雙眼上是微微顫動的睫毛。

突然喉嚨一陣生澀的的痛,全身竟顫抖起來,為什麽會這麽熟悉呢?閉上眼睛腦海裏是玉珩含淚的雙眼,那時的感覺刻骨銘心。緊抿的唇微微的松開,他有點頓住,只是一瞬的,他的舌頭已經探進我的口腔。他的唇齒在我之間溫柔的碾轉,心中沒由得一陣鈍痛,很久我發現口中竟是苦澀的鹹。我察覺他微微的頓住,随即是他溫柔唇吻掉我臉頰的淚水。

嘴角的再次觸碰讓我如夢初醒,我才意識到我被非禮了,而且有種心甘情願的非禮。慌忙伸出手想推開他,他似乎猜出我的用意,很快溫軟的唇擦過我的臉頰,下巴抵在我的肩上。那雙手很巧妙地躲開我後背的傷口,溫柔的抱着我的後背,低聲喚道:“阿語。”

腦袋似乎被什麽重重的敲擊着,曾經我記得也有這麽一個人一遍一遍的喚着‘阿語’,可是當時的我還是明白的,他喚的不是我。只是聞楓這一聲低低的呼喚,為何會讓我的心一陣悸動?剛才的那個吻為何那般熟悉?還有他這早已讓我為之沉醉的聲音為何聽起來帶着一絲哽咽,是我的錯覺麽?

我猛地推開他伸出手在他胸前狠狠地捶了一拳,我以為他會躲,可是他沒有。那一拳我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而後我聽見他悶哼一聲,他伸出手覆在胸口良久才笑道:“你怎麽這般野蠻?”

我惱羞成怒,只覺得臉燒得厲害。從小到大從類沒有人敢這般輕薄我,雖然我已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了,但是我自認我的心還是純潔的,仍是為一個人保留的,雖然我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伸出手慌亂的擦了一下臉頰的淚水,抖着嗓子道:“我的野蠻是留給像你這些不知羞恥的登徒子的!”

他捂着胸口擡眼看着我,笑的很是無奈:“我怎麽沒發現你還有這麽一面,着實也是收獲不少。”他的唇角彎出一個很魅惑的笑,随即湊近我說道,“像只發怒的母獅子。”他說出來的話,噴出來的氣,讓我的臉較暗的室內更加燒,那種熱度讓我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跳動。

呸!我在內心啐了一口,這般不知羞恥的的話語和動作,只有登徒子才有的,有什麽好讓你心動的?

這樣想後,那種悸動被一股怒氣占據。想我在朝堂之上不止要受那些頑固的欺負,出了宮竟被這樣一個看似謙謙君子之人所輕薄,我氣得牙癢癢,“真不好意思讓你看見我兇殘暴虐的一面,這其實這就是真實的我,如果讓你失望或者害怕的話就請你離我遠點罷,省得到時我傷到了你!”

他身子向後傾了回去,接着我聽見他順了一口氣道:“你不怕把我打死了麽?我并未有傷你的意思,你卻這般,我很是傷心。”

我咬牙恨恨道:“像你這般道貌岸然的家夥最好死一個少一個,你就是那種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我馮語高攀不起你這樣的人。”說完這句話,我着實驚訝我何時能說出這樣尖酸刻薄的話?果然就如母帝說的,有些事情不到極限是無法發現某些潛在的能力。

他有點疑惑的問道:“吃着碗裏看着鍋裏的?這話我怎麽聽着怎麽着實奇怪呢?”

我真想抓起被子蓋在他的腦袋上,狠狠地揍他一頓。我忍住怒氣不讓自己爆發:“首先,安遠镖局的大小姐木染夕等着你負責;再者,楚玥這丫頭你是不是得把她收入房中,不然她到時就沒人要了;最後……”我舒了口氣接着道,“最後,我是一個有家室的女子,所以你且不要在與我糾纏了。雖然你救過我很多次,受過你不少恩惠,但是我會用相等的金錢還與你。”

他笑道:“你是覺得我救你是為了錢?”

發覺那笑帶着嘲諷,嘲不嘲諷我不想多做研究,我只想和眼前這人劃清界限。殊不知,那些使出渾身解數的想爬上我龍榻之人都是什麽後果。

記得三年前我在勤政殿批閱完奏折後,一身疲憊的回到寝宮,連沐浴精力都沒有。我方倒下,誰知寬大的龍榻之上竟躺着一個男子,當時疲憊不堪的我立刻被吓得十足的清醒。

立刻就有守在外面的侍衛出現,全數拿着刀子朝我龍榻上刺去,當時我只道是刺客,誰知道竟是近期進宮新人。越前訓練出來的侍衛都不是冷血之人,只是将錦被挑開,那床上赫然出現的是一枚渾身顫抖赤身的美男……

我看到之後直接造成我長了半月之久的針眼,與我是君臣關系的越前都很不厚道的說道:“陛下這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了麽?”說完後他不顧我是否發怒,忍俊不禁的捂嘴笑起來。

我只當自己倒黴,随後我将那枚美男打入了冷宮,最後才知道是肖嘯安的一個黨羽沉不住氣,在民間搜尋了絕色男子,想是能改變我那只對玉珩一心一意的心。本着肖嘯安那家夥的權勢,我只是将那人降了三級的官職,說是降職俸祿權力倒是一點都未将低。

我對他說道:“是不是為了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為我做了這些,不是單純的只是想對我好。我且不知道你的想法或目的,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在這樣。”我一咬牙将話說得更絕,“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就算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

良久我聽不見他呼吸聲,擡頭想看他的表情,只是屋內這般的黑暗,我只看見他的那雙眼睛此時沒了往日的神采。

他輕笑道:“阿語,你真沒良心。”那聲音我竟聽出一絲哀怨,那種語氣讓我覺得是他受了委屈。但是反思一下,就算我沒有良心,也是被他這樣輕浮的舉動給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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