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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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後不要再管我,我們保持距離。”聽桑吉說過有人心裏想的是一個意思,可是等到說出來,就變了味道。就像有時候母帝斥責我沒用不配做風扈國未來的國君,其實她內心很是心疼我,時常會偷偷到我所在學堂看我,桑吉告訴我這叫心口不一。
我想此時的我一定是這樣的吧,我不希望和他扯上關系,因為我的身份早已注定我不适合擁有愛情,當然這前提是聞楓對我有情的話。帝王之人,這一生注定是孤獨的,我的心早已疲憊,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在乎別人,如果說我的愛能害死玉珩,那麽我寧願從未見到過他。
這樣彼此暧昧不明,我想還不如把話說明了,這樣在還未深陷之時抽身而出還是好的。所以在這之前,我将所有的可能扼殺在搖籃裏。
很久我聽見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你還吃晚飯麽,需不需要小玥将飯送到屋子裏?”
我看見并未對我所說的話表态,他這般說我倒是不知道怎麽對答,“呃……晚飯我就不吃了。”我又發覺他在轉移話題,便拉下臉道,“叫你不要管我了啊!”
聞楓站起身道:“別鬧了,早點休息吧。”
我很是生氣,這人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想再次重申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我的屋子,我被氣得可以。胸口存着一口悶氣,猛地一咳竟咳出一口東西,那東西腥腥甜甜的,我對它很是熟悉。我慌忙的用手捂住嘴,從腰間扯出一條帕子,顫顫巍巍的拭着嘴唇。屋內雖然黑下來,但是我還是看得見帕子上有一團暗色。
我下意識的撫上胸前,前些日子胸口受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難道現在是被聞楓這厮氣的氣血攻心?此時的我沒什麽心情在意自己到底怎麽了,于是一個翻身就趴在床上閉上眼睛睡覺。
可是幾個時辰後,我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第幾次撓頭煩躁的坐起來。閉上眼就能看到聞楓那家夥的臉,還有方才那個讓我亂了分寸,亂了心智的吻。一想到這我就更加暴躁煩惱,如果某日我能看見他的臉,一定會把他的臉給劃爛,以洩我心頭之憤!
最後的最後,我終于在即将天明時才眯上眼睛,可是本以為會睡上一兩個個時辰的,結果被楚玥生猛的開門聲給吵醒。我真真覺得我上輩子定是欠了這主仆很多人情和銀子,要不然我怎麽會被折磨的這般身形疲憊。
楚玥看見我醒了笑道:“姑娘醒的真早,來,洗漱一下去前廳用早餐罷。今天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公子要我們早點做準備,可有熱鬧看了哦。”
她不說不要緊,這麽一說我忽然記得段榮海好像要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原本困乏的身子,立刻精神萬分。早飯我讓楚玥送到我房間內,馬虎吃了一番,就收拾東西準備去武林大會舉行的地點--慕容雲鶴的府邸。
我急急忙忙的趕到楚玥說的大門口的馬車,可是到了跟前我就犯難了,平時這高度絕對都是小意思,可是後背的傷提醒着我,要上這馬車難度很大。猶豫很久,我低頭看着地下一雙着了白色繡花鞋的雙腳,一咬牙打算自己走到城中,估摸着一個時辰後就可以到城中罷。
方一回身就将一個東西撞得結實,我揉着額頭踉跄地後退幾步,一雙手眼疾手快的拉住我以防我跌倒。那一股淡淡的梅香對于最近的我,實在是熟悉,略顯排斥的躲開他的手臂,可是他的那雙手倒是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不松開。
我又怒了,突發覺最近總是能被某個人很容易的挑起怒氣,這點和肖嘯安那老賊倒是可以比拟一番。我掙紮着擡起頭雙眼看着他冷笑道:“聞楓公子這是作甚,我一介弱女子難道你想對我用強?”
我明顯的聽見他身後跟來的楚玥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聞楓本來明亮的雙眸霎時變成深不見底的黑暗。此時我能聽見府邸門前的那棵銀杏樹被秋風吹得沙沙作響的聲音,那聲音讓我心裏變得不安起來。
曾聽聞聞楓一夜之間将江南第一富商南家堡滅門,且說是否屬實,但是能将此罪冠在他的頭上,我想事實的真相也差不了多少。我很懼怕,想起昨日我對他說那般無情的言語,定會讓他覺得我是一個不知恩圖報,忘恩負義的女子。
樹葉還在沙沙的響着,我似乎看見了他唇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伸出左手揉了揉眼睛,同時他松掉抓住我手臂的手。
他神色從容言語清冷道:“也罷,馮姑娘就自行上路吧,聞楓就不同行了,馮姑娘請路上小心。”
一四諷刺
我走在阡陌的小道上,實在有點孤單寂寞,看着前方已經看不見影子的馬車,我開始怨恨自己為何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最讓生氣是為何會那麽在乎聞楓方才會再次喚我‘馮姑娘’,走了幾步竟便沒了心思,可是又想起那個和玉珩一模一樣的人,咬着牙繼續上路。
一入深秋,天氣變得尤為的冷了起來,路邊的樹木均被昨夜的霜打得蔫蔫的,而我只穿着單薄的單衣,抱着胳膊一路小跑着。
走到城門口,看着漸漸繁忙起來的京都,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我即位這五年,雖然沒有什麽大作為,但是卻從未發生過戰争,九州大地四國和平共處。風扈國的江山占了九州大地一半的土地,多年來一直很友好,特別是鄰國朝軒國,朝軒之國地處南方,他們的國君一名很注重外交的人,每年會派特使送來罕見的玉石寶貝以示友好。
其實以前他們國家并未這般與我國友好,自從我被自稱為朝軒國的特使的人所刺傷,他們很是歉意。那人其實是朝軒國的一個叛徒,将真正的特使殺害,易容成特使的摸樣打算偷梁換柱,與我大哥合謀殺害于我。于是朝軒國當時的老皇帝派他的太子殿下與母帝以示友好,當時我還在沉睡不醒,這事還是桑吉告訴我的。
兩年後,朝軒國老皇帝雖然西去了,他的二子繼承了他的帝位,可是從未與風扈斷了友好的關系。要說這二子并不是當時以示友好地太子殿下,我記得當時那位太子很小,大概與我同歲,他的父皇為了讓他早點參政便此大任交給他。只是後來為何所謂的太子沒有登基為帝,這些便無從知曉。
朝堂之上肖嘯安那老賊總是冠冕堂皇的說:“如今四國只有鳳扈國的土地最為廣闊,如若陛下不居安思危定會落個昏君的下場。”
昏君?這下齊了。他這般說,我就那般聽,從未将他收入耳中。我以為他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不久就聽說在邊境被一個看做是孕婦的女人闖入,他的遠房親戚當下就将孕婦殺死了。
我聽聞後幾乎要瘋了,從龍椅上沖下去狠狠地抓住他的衣襟,怒睜着雙眼,我想那時的我一定是非常可怖吧。後來圍上來一群人将我和肖嘯安拉開,那時的我失去了理智,對着肖嘯安嘶叫道:“我要殺了你,不管那女子是哪個國家的人,她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你的人是怎麽下手的啊!”
越前将我抱得嚴實,怎麽也掙脫不開,他用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陛下,你要記住自己是一國之君。”
我被這句話怔住了,對啊,我是整個風扈的國君啊,可是自己的臣子這般放肆,我卻不能将他繩之與法。我無數次痛恨自己這般不堪,這個國君還有什麽意思啊?如此想來我更加的憤怒和悲恸,掙紮的越發的大力,眼看越前已經無法再阻止我激動的情緒,只覺後頸一痛,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醒後越前跪在我的塌前低垂着腦袋請罪,我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道:“是我不夠理智,不然發生了什麽事,定會讓我追悔莫及。你說過,成大事者必須有一顆冷靜的頭腦,而不是一味的撒潑罵人。我,不怪罪于你便是了。”我頓了頓,很真誠的說道,“謝謝你越前,我不知這些年如若沒有你,我會是何模樣。”我想那時的我一定很煽情。
越前只是斂着眉表情很嚴肅:“臣不敢。”
而後朝軒國發來質問信件,那孕婦卻為朝軒國之人,但是風扈國的人不問緣由就将她肚子挑破,實在喪心病狂。他們希望我國給一個很好的解釋,不然此時誓不罷休。
那時的我着實煩惱的無法入睡,偶爾小小的眯一下,醒來會被一座山的問題逼得愁容滿面。眼看着肖嘯安越來越得意的樣子,我恨不得不顧一切和他同歸于盡。
那天肖嘯安帶着他的黨羽跪在大殿良久不起,目的就是讓我向朝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