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會是巧合呢?

她見我未說話,嘆了口氣道:“我和家裏的人鬧翻了,前日慕容荨不是說我娘快不行了麽,可是又不敢進去,畢竟我早已和他們斷絕了關系。”她這般說我倒是記得她的那個弟弟,一身錦衣玉服的和她倒是差很多,“難道是因為你要嫁給你現在的丈夫,他們不願意,所以你……”

慕容芷很是吃驚地看着我,我抖唇笑道:“不是猜對了吧?”我看到她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着濕氣,随即垂頭拭着眼角,“阿語真是不簡單,這都能猜出個大概。”

這不能說我簡單,她這情況我只是胡猜,因為年少時看了不少類似這樣的話本,已經耳濡目染了。只是不知道寫在話本裏面的故事在現實我會看見,着實讓我激動了一把,說不定某日我興趣一來,做一個撰寫話本的作者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看着一臉悲怆的慕容芷,我這般興奮很是不妥,于是斂下面容問道:“到底怎麽了,既然你們是親人,為何會鬧成這樣?”

想我從小到大就只有母帝和大哥這兩個親人,唯一的姐姐也在五歲時被人擄走殺害。都說皇家人性涼薄,我那大哥曾經想殺我,母帝和我終是原諒了他,畢竟我們是帶着血緣關系的一家人啊。

我雖然也好奇過為何我沒有父親,每當我這麽問母帝她總是失神發怔,末了低沉着聲音道:“你沒有父親,他早已死了。”可是在及笄那年我看到母帝在寝殿和一名男子吵鬧,母帝摔碎了一屋子的東西,失控着大聲的吼道:“你滾!我不會讓你見她的,她是我一手帶大的,你別妄想竊取我的成果!”

母帝那般不顧儀态是我懂事以來第一次見到,而那個男人我從未見過,只記得他的一身粗鄙的布衣和奢華的皇宮毫不想稱,可是他有一種不容忽視的貴氣。聽桑吉說,母帝駕崩後他似乎來過,他抱着母帝的冰涼身體默默地流下了眼淚,在後來就再未見過他,我問桑吉關于他和母帝的事時,她不是言辭閃爍就是拿其他話來轉移話題。

但是這麽敏感的舉動,早已經激起我的好奇心,然我卻查不到任何與我生父有關的資料。我多次懷疑曾今在寝殿見到的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生父,只是這麽多年他還健在嗎?

慕容芷轉眼看着那座豪華的府邸,她咬咬牙恨恨道:“慕容雲鶴勾結奸臣,草菅人命,我沒有這樣的爹!”

一六骨氣

我看着蹲在五尺高牆上的慕容芷道:“阿芷姐,就算你和家人斷絕關系,你也不用這樣翻牆進去啊。這樣有損……”有損我一代帝王的形象。

慕容芷四下看看低聲道:“少廢話,畏首畏尾,不來的話我自己去了。”

我無奈,只能伸出腳踩了踩慕容芷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木頭墩子,提起裙子伸出手,“拉緊我啊!”

從圍牆上下來後,我跟在慕容芷後面。這裏是她家,地形很是熟悉,七拐八拐的我們就到了一個別致的小院子跟前。大門口在栽種着兩株銀杏樹,金黃金黃的葉子飄飄落落了一地,旁邊還有掃起來的樹葉堆子。

慕容芷深呼一口氣推開小院的木門,木門‘嘎吱’一聲尤為的突兀。我低頭看到慕容芷略顯不平穩的步子向前移動着,院子內有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屋門口蹲着一個小丫頭,她手裏拿着一把蒲扇,看見我們扇動的手頓住,接着喜極而泣的對着屋子大聲道:“小姐回來了!夫人,小姐回來了!”

慕容芷幾個大步走到小丫頭跟前捂住她的嘴說:“小聲點,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回來了。”小丫頭的大眼睛噙着淚水,她狠狠地點了點頭,慕容芷方一松手小丫頭就将她拉進屋中,盡量壓低聲音呼道:“夫人,夫人!”

慕容芷随着小丫頭進屋,我站在外面看着旁邊擺着好幾盅藥罐子,其中一個正在咕咕地響着。我看着一旁掉在地下的蒲扇,便撿起來學着在藥司局看到那些熬藥宮人的樣子扇起來。一種濃烈刺鼻的草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用袖子捂嘴猛咳了一番,眼風瞥到白色袖子上赫然是一團血色。

扇動的手停止下來,雙眼呆呆地盯着那團血色,良久道:“吃幾塊糕點也會上火?”

我跑到角落将嘴裏的血依數吐盡,直到看不見血色才松了口氣。此時藥盅內的藥汁溢出來了,我慌慌張張的伸手就去掀蓋子,誰知蓋子實在是燙,我指頭方一捏到就我猛地甩開。

‘咣呤當’發出一聲突兀的瓦罐碎裂聲。很快就出來一位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女子,她看着摔碎的瓦罐蓋子愣了愣,接着慕容芷也出來了。

我扯扯嘴角道:“我只是看到藥汁溢出來了想幫忙,可未想到……幫了倒忙。”

慕容芷‘噗嗤’一聲笑了,走到我身邊拉着我的手說:“阿語是這般矜貴的女子,怎可讓你做這等粗活,進屋抹點燙傷膏藥吧。”

我将燙的火辣疼的食指放進嘴中嘬着,“不礙事,如今我形容狼狽算不得矜貴,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我随慕容芷進屋,一股濃濃的草藥味竄入鼻腔,我揉了揉鼻子四下打量着這間屋子。這是一個外間,簡單的設着桌椅板凳,牆壁上挂着當代名家的字畫,最讓我驚訝的是有一副竟然是聞楓的手筆。

我很是好奇,咬着手指湊近那幅畫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是一幅黑白兩種為色調的雨後新荷圖。淡淡的墨色荷花,在荷葉中輕輕搖擺着,好似一位娉婷的少女。整副畫尤為的簡單,似有一筆合成的手法,我看了看名字少女賦,日期顯示為永德三年。

慕容芷笑道:“怎麽,你也喜歡聞楓公子的字畫?”聽她這麽一說,很快退離這幅畫遠遠地,“不喜歡,他既然要表達一位少女,為何不直接畫人?這種意境着實讓人費解。”

慕容芷道:“要什麽意境啊,只要能讓人知道這是名家之手就行了。”

我扯了扯嘴角,看見慕容芷滿面愁容,便問道:“你母親可好?”她搖搖頭道,“就如慕容荨所說熬不了多久,你要看看我母親嗎?”

她這樣說我也不好推辭,再者我們未從正門而入,這番闖入甚是打擾,如若不在和這裏的主人表示歉意甚為不妥,于是便随慕容芷進了裏屋。

那層略顯厚實的墨綠色簾子被打開,我和慕容芷前後入內,室內有為的精簡,除了必有的桌椅板凳,就是床榻下方的一個檀色大衣櫥。當然最重要的是床上躺着一位形容憔悴的中年婦人。此時她微閉着雙眼,臉頰凹陷,眼睛下方的皮膚是青色的,唯一一只胳膊敞在外面,而卻如枯枝一般枯瘦。

我忍不住同情起來,所謂人固有一死,死亡來臨時我想我是無法體會那些病痛者的心情的,只有自己經歷了才會深切地體會到。所以才有人說,不要将自己的觀點強加到別人身上。

慕容芷輕輕地喚了一聲她娘,憔悴的婦人睜開眼睛,那雙眼睛如一潭水溝內的死水一般毫無生氣。慕容芷道:“娘,這是我的一個姐妹,人很好,這段時間多虧她的照顧,您就別擔心我了。”慕容芷的這番假話是為了寬他你母親的心。

慕容夫人那一潭死水般的眼睛看着我,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她似曾相識。可是從小到大我從未出宮,更別說見到武林盟主的原配夫人。

然而她看見我後全身竟然哆嗦起來,情緒甚為的激動,慕容芷立刻失聲叫着:“娘!娘!你怎麽了?別吓阿芷啊!”

我聽見那她娘斷斷續續地說着什麽,我想湊近聽,卻被慕容芷一把大力推開,我險些摔倒。這時屋子裏進來三四個人,其中一個年齡大點仆人的說道:“張忠快去請陳大夫,小唯去擂臺叫老爺和少爺。大小姐……”

她欲言又止,慕容芷轉眼看着我道:“阿語,為何我娘見了你會這般?”

“我……”你問我,我要從何知道?

老仆人又道:“大小姐要不你躲一下吧,老爺見了你必定會生氣趕你走的。”

慕容芷看了看她娘,看看老仆人,最後看着我道:“也好,就藏衣櫥裏吧。”不等我說什麽,就被她推進衣櫥內。後背狠狠地撞到壁櫃上,我咬着牙忍着刺痛,接着慕容芷也擠了進來。要說小唯的步子很快,不多時就聽見一陣急急忙忙的跑步聲。

我發覺衣櫥有一道縫隙,探頭看去只看見慕容芷娘的床榻,慕容芷手搭在我肩上向後一拉,這樣我就只能看見白色的床幔。

很快屋內就進來幾個人,明顯地感覺到氣氛很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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